封面拍攝後的第二天,常華森兌現了粉絲破300萬直播講高數的承諾。在大多數藝人分享美妝穿搭、生活好物的當下,他憑著高考610分開闢了一個另類的“直播派對”。直播間裡,他戴上從前在學校做實驗才會戴的黑框眼鏡,儼然一副講師模樣,認真地在小本子上寫板書講題。之後還貼心地上傳長達一個半小時的回放影片,提醒大家複習。
“我還是偏理科生思維的。”他哈哈笑著,自嘲凡事都容易認真過頭,可能粉絲邀約講高數只是個玩笑,但他真的從百忙的劇組拍攝中抽空備課,認真講足:“希望真的可以幫到一些同學吧,如果除了娛樂之外還能帶給大家一些價值,我覺得那是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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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一個玩笑都能如此認真,可想而知面對演員的工作,他真的會把自己逼到極致。去年3月,經紀人發給他李同光的試戲片段,那場戲是李同光和初月在初國公府大門前的對手戲,他第一反應是這個角色的陰狠,是自己還未曾涉獵的,和自己性格反差極大。然後他開始去深入瞭解這個角色,一個在溫暖裡成長的男孩子,很容易就對另一個在欺凌蔑視里長大的少年,產生強烈的同情心理:“李同光的出身決定了他一輩子的悲情底色,一個人從小就生活在黑暗泥潭裡,是一件很可怕的事。”講到角色共情的部分,他收斂了持續的笑容,變得憂鬱起來。在歡樂和嚴肅中間,常華森有一條涇渭分明的界線,拍《白月梵星》和《柳舟記》的時候,同劇組的演員大多是同齡人,暫時下戲的人會湊在一起跟劇組的小動物玩耍,或者一塊兒拍影片發抖音。但當下一場戲的情緒是緊張或者悲傷的時候,他一定會躲在一個角落裡,把自己徹底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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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常華森開啟了常駐橫店的工作模式。今年是他第二個不回家過年的春節。“我想當下能做的還是持續地奔跑,有角色能找到自己,就覺得很幸運、很開心,我還沒感覺到迷茫,當下所有努力都是有方向和希望的。”有人說,大多數人的努力都是背後對平庸和失敗的絕對排斥,常華森伸了個懶腰:“我可能沒有那麼強的勝負心,我想我做演員的努力,是因為那種主動型的心態,這是我喜歡的事,然後還可以讓我掙錢去過更好的生活,是很幸運的。”大學時期,儘管常華森是成績優異的學生,但他的確會在實驗室裡感到沉悶。“那個時候我有預感,這可能不是我將來畢業之後會去走的路,我不太喜歡呆在同一個地方,做著重複的事。演員這個職業給我開啟的是一扇我完全沒想到的門,這種機會是從前根本沒想過的,不認真的話,是先輸給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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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同光這個角色讓常華森進階式地走進大眾的視野,但對他自己來說,很長一段時間裡,他是在自我懷疑中度過的:“經常會想,我這樣演,到底行不行?或者我的某一個想法,是不是可以走到導演或者對手演員跟前,跟他們提出來。”
常華森說自己是慢熱的人,慢熱型人格在人際關係當中,大多是懷揣一種試探心理,而當對方的某個舉動讓自己感受到善意或者溫暖時,前者就會以相當的溫度回報。回憶去年最大的收穫,莫過於幾部戲裡,他收集到的人情“火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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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念關山》裡李同光引發最多話題的,是任如意的出現,成為李同光畢生唯一的暖光存在。現實裡的常華森和劉詩詩,同樣是因為這部戲建立了亦師亦友的關係。他記得兩人第一次見面是開機之前劇本圍讀的時候,沒有經歷過系統化訓練的常華森,對於演員的案頭工作並不熟悉。在圍讀的房間裡,他下意識觀察著在場的其他人,他們貌似都很快進入狀態,加上自己跟劉詩詩有大量對手戲,心理壓力大到不行。
讓他意外的是,劉詩詩在跟他溝通對手戲的時候,格外nice,很快消除了內心不安的緊張感:“有時在片場,詩詩姐會悄悄走過來,低聲地跟我說,這場戲你這樣做會比較好,這讓我很感動。開演的時候,大家互相是信任、理解的,就很快進入到那個故事裡去,真的把自己當成故事裡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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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在心裡壓著一堆想法,不好意思向劇組提出來,在眾人不斷磨合、理解一段時間後,他更清楚地瞭解了導演和其他演員對於整個故事的想法,開始有選擇性地去對幾場戲提出想法,在得到認可之後,順著理科生的邏輯思維,他也很快舉一反三去延展更多的思考。
同樣的短暫性瓶頸,也出現在拍攝《白月梵星》的過程裡。他扮演的重昭是一個人生髮生變故後,性情產生扭轉變化的人,跟李同光不同的是,重昭有好的過去,卻要面對壞的當下:“有一場戲,我突然很難進入狀態,然後三四遍還沒過,坐在那裡,瞬間焦慮起來。然後白鹿姐走過來,跟我一起想辦法解決。都說去年我最大的收穫是幾部不錯的戲,但我想,能和機會相比的,還有匆匆一年裡遇到的很多溫暖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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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華森的家鄉在淄博,去年各大城市文旅“廝殺”中它成為出圈第一城,在整個網際網路都飄散著淄博燒烤香味的時候,正是去年他回老家的時候。“真的驚呆了,出火車站我走了有一公里才叫到車,然後一路堵了一個多小時才到家。我當時快要抓狂,淄博怎麼會這麼火!”這種吐槽是帶著自豪感的,然後他化身地陪導遊,在短影片裡親自帶領粉絲淄博一日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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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話題發酵,淄博城市生活的更多細節被挖掘出來,隨即也被評為全國幸福感最高的城市。但在常華森看來,一個人的幸福感大多不會來自一座城市,而是原生家庭。被童年治癒一生和用一生去治癒童年,他明顯屬於前者:“我們家住在臨淄區,那個區並不大,也沒有特別商業化,所以出門交通很順利,幾乎不會堵車。小時候一到夏天,我父母就會經常帶著我去鄉下住,大人坐在屋子前聊天,看著我和外甥女還有哥哥姐姐一起玩耍,那就是最幸福的時候。”童年的幸福感讓他時常想家:“一年回家至少三次,是雷打不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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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充足的幸福感讓常華森對於家庭反而沒有那麼依賴,而做演員的代價之一,就是會犧牲掉一大部分陪伴家人的時間,哪怕是春節這樣對於中國人意義重大的節日:“我覺得自己像被父母放出去的風箏,儘管我這兩年的時間基本都給了拍戲,也不是每天都有時間給他們打電話問候,但會感受到就像有一條線拉扯著兩個端點。這大概就是家給到一個人的安全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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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徐曉偉
形象-文世超
編輯-方傳劍
新媒體編輯-錦鯉
文字-陳柏言
藝人統籌-二寶
化妝-Jeffrey沈陳浙
髮型-柯維濤@HairProStudio
製片-肯尼斯、Nika
服裝助理-果子
場地及燈光提供-正影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