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輝的兄弟一聽,“我艹,老田這他媽什麼人啊?你這叫代哥知道不得收拾他呀?”
“不能跟代哥說,這事我給他辦。”
“那我們怎麼辦?”
“你到酒店裡去吧。”太子輝支開了兄弟,撥通電話,“老田啊。”
“哎,輝。”
“我跟你說個事。”
“你別說了,不可以。”
“你看我怎麼沒說呢,怎麼就不行呢?”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這事你不用管。你要管的話,我們哥倆處不到一起去。”
“不是,我發現你這也是的,兄弟,你說他這不容易。”
“他不容易拿響子打我,扇我嘴巴子,叫我哥們跪下?”
“不是,老弟,你給我個面子行不行?”
“這事免談,輝哥,任何事都可以給面子,這事免談。我這回不好好收拾姓楊的,算他命大,他這次也別想回來了,我上午才給他辦進去,中午已經進看看了。估計用不了多久,我就給他判了,肯定給他判上二十年。”
太子輝說:“你別這麼整,你這麼整給人斷根了。老楊現在本身就活不下去,沒有老杜讓他看場子,老楊活都活不下去,你這不把他往死上逼嗎?”
“我告訴你,不行。”
“老田,我跟你說,你要說不行,我真找人了。”
“你找人比我還硬啊?輝哥,我跟你說,那麼做的話,我倆肯定翻臉。我倆好是好,這兩碼事。昨天你不是沒看到他怎麼打的我。”
“你在哪?我找你去我倆見面說,見面說不行嗎,有任何事你衝我來,我給你解決。”
“不是.....”
“我找你。”太子輝掛了電話。
老楊中午來上班,到了場子,發現封條都貼上了,一時也懵了。門口保安因為行李被封在裡面,就一直在門口。看到老楊,保安說:“楊哥,別看了,上午來的人,把店砸了,砸完之後貼的封條。”
老楊問:“誰幹的?”
“人家一來就直接跟老杜說了,說讓他問問你得罪誰了。你說還能有誰?那肯定就是老田唄。楊哥,你快回去吧,這邊說了還要收拾你。”
“行。”點個頭,老楊往旁邊馬路牙上一坐,掏出了電話。
太子輝到老田的茶樓了。一進門,太子輝說:“老田,我跟你說,這事你必須給我個面子,這不是鬧著玩的,知道不?”
“怎麼不是鬧著玩的?我封他倆會所還費勁嗎,那太簡單了。我這一句話就給他封了,不叫個事。”
“你知不知道......算了,我不跟你說了。你說吧,你罰多少錢?我叫老杜給你拿錢。你把會館打解封。”
“不行,人都已經抓了,所有裡邊的人我全給他抓了,到時候給他資產充公,我說他是社會,就辦他。這事你別管。”
“你知不知道,這事一旦鬧大......”
“鬧大了,他也得像個狗似的,給我在那撅著,我還治他。他在我的一畝三分地是,我就收拾。”
太子輝一聽,“我找人,我肯定把他給辦過來。”
“輝哥,你要是找人,我倆就翻臉了,以後就結仇了。”
“行,我考慮考慮。我走了。”
“你走吧,我不送你了。”
“我不用你送。”太子輝轉身下樓了。上了車,司機問:“輝哥,往哪去。”
“去廣州。”
“幹怎麼?”
“找衙門的人,我肯定要把這事辦了。”
“你這麼做不是跟老田翻臉了嗎?到時候老田心裡......”
太子輝說:“我告訴你,本身跟老田也交不了朋友。”
“輝哥,要不你還是跟代哥,讓代哥直接出面吧。我們費力不討好的。”
”我怎麼跟代哥說呀?不管怎麼說,我跟老田面子上還是朋友關係。我要真把代哥找來,他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肯定是一頓暴打。最起碼把老田抓深圳去,讓他缺胳膊少腿。你說到時候老田不恨我嗎?我能跟代哥的關係更好嗎?我非得往大了鬧幹怎麼呀?”
“你不是說跟老田交不了朋友嗎?”
“交不了朋友,也不能結仇啊。我還在人家一畝三分地上開酒店呢。我能得罪起人家嗎?我不像代哥遠在深圳,老田管不著。走,我們上廣州。”太子輝廣州去了。
會所門前的馬路牙上,老楊正給老杜的老婆打電話。老杜老婆說:“楊哥,你人脈廣,能不能找社會上的哥們把老杜撈出來。老杜進去了,我剛去看看了,那邊說老杜極有可能出不來了。楊哥,你能不能幫幫忙?”
“弟妹,我正想辦法,你彆著急。老杜對我好一回,我想一切辦法把他撈出來。”
“行,楊哥,說實話,弟妹這時候也求不著別人了。老杜這一輩子也沒交下幾個朋友。但是他對你絕對夠用。”
“我知道我知道。先這樣,我先找找人。”老楊掛了電話。兩輛賓利停在了旁邊。老楊抬頭一看,是昨天被逼跪下的那幫小子。領頭的問:“你在幹怎麼呢?”
“怎麼的?”
“會所封了,沒地方去了吧?”
老楊說:“跟你有怎麼關係?”
“姓楊的,我告訴你,這就是得罪我大哥的下場。你不是裝牛逼嗎?你不是敢在大輝的酒店跟田哥叫號嗎?看今天誰讓誰跪下。”領頭的小子一回頭,說:“去車裡把五連發拿出來。”
五連發拿了過來,咔嚓一下上了膛,指向老楊,“給我跪下!體會一會跪下的感覺。”
老楊說:“你把我銷戶吧。”那小子朝著老楊的腳下哐的一響子。老楊嚇一跳,隨即說道:“往我身上打,往腳下打幹怎麼呀?往我頭上打。”
“你當我不敢是不是?跪下!”就在此時,這小子的電話響了,“俏麗娃,別動啊。”
領頭的小子一接電話,“田哥。”
“你在哪呢,怎麼還沒過來呢?”
“田哥,別提了,路過老杜的會館,那個老楊在門口坐著呢,我把他頂住了,我讓他跪,他不跪。”
“挺巧啊。”
“可不挺巧嘛。哥,你彆著急啊,我讓他跪下,然後我找你去。”
“你別麻煩了,你給他拉過來,正好我還要找他呢。”
“拽哪去?”
“拽我茶樓來,正好我在茶樓呢。”
“行,那你等著,哥。”七八個人上去一薅頭髮,把老楊塞後備箱裡,兩輛車刷這邊一下就開走了。
等到了茶樓,把老楊拽進了辦公室。在那茶桌坐著老田叼著小快樂,“怎麼的,今天你哥們沒來了呀?深圳的代哥沒在了?叫我跪下,打我嘴巴子的人沒在是不是?老楊,你自己說這事怎麼解決?”
“你想怎麼解決?”
“老楊,你想不想讓老杜回來?”
“想。”
老田說:“好,那就兩個辦法。第一個,你給我五百萬。不管你是砸鍋賣鐵,還是出去偷去,出去搶去,哪怕你出去騙去。你給我五百萬,我就把人放了。你要沒有錢,我也有第二個辦法。”
“什麼辦法?”
“你給那條胳膊卸了,你的胳膊值五百萬,別讓我動手,你自己卸。”
老楊不吱聲了,老田說:“不敢呀?你把你胳膊卸下來,扔我桌子上,我就讓你走,讓老杜回來。”
老楊說:“我切條腿行嗎?你給我留個手吃飯。我沒有胳膊,我自己吃不了飯。”
老田說:“你要是求求我,我沒準能答應。”
“我求求你。”
老田一聽,說:“還得是老江湖啊,還得是老痞子,真有剛,真講究。老楊,你說這老杜怎麼就把你給交下來呢?他就開倆會所,月月給你點工資,就換回來你對他就這麼講究?老楊,該說不說,你真挺仁義,我都挺佩服你。那行,那你看你是用刀,還是用響子?你卸哪條腿?
“你選。你說卸哪個,就卸哪個。”
“你沒有左胳膊,那你卸右腿。正好我給你來個平衡,你把右腿卸了行不?”
“行。”
老楊的話音剛落,老田電話響了,“你等會兒啊。”
老田一接電話,“輝啊。”
電話裡,太子輝說:“你等會兒,你接個電話。大哥,你說。”
“誰呀?”
“大侄啊。”
“哎呀,叔,你好。”
電話裡說:“別難為人了,你幹什麼呀,太子輝特意找我來了,跟我說一大堆。沒多大個事,你這幹怎麼,這不是仗著家裡邊你不欺負人嗎?我跟你說,輝跟我說一大堆,這個老杜也沒怎麼大問題,我就一會兒叫輝回去找你,給你拿五十萬得了,你把人放了,別叫我說別的,再說我給你爸打電話,你爸都得罵你知道不?你這不純仗家裡邊欺負人一樣的嗎?這樣不好。你多大歲數,你這學成這樣。你爸一步一個腳印幹到今天容易啊,少讓你爸操點心。”
“不是,劉叔,你聽我跟你說。”
“你聽我跟你說,別學這麼樣,不好,知道不?而且我給你提個醒,田啊,人在做,天在看。給自己積點陰德。他都不如你了,你說你欺負他那樣的幹什麼呀?聽小輝說都沒有胳膊了,你說你欺負他這樣的。你要是和一個牛逼的鬥,叔都幫你。你欺負這樣的,別人不都笑話你啊?把人放了。聽叔話,叔以後還喜歡你,拿你當親侄兒。別讓我跟你爸說,趕緊把人放了。”
“這小輝真也是的,打我小報告。”
“我告訴你啊,我跟你說話,你必須馬上辦。”
“行,我知道了。”
“等一會兒,我讓輝跟你說。”太子輝接過了電話,“老田”
“行啊,輝哥,打我小報告是不?”
太子輝說:“你行了啊。我拿你當哥們,才跟你說了一大堆,我還特意過來找人跟你商量。我跟你說,我都沒直接說找別人,你知不知道?我真沒想把事鬧大,你把人放了吧。”
“那我的錢怎麼辦?”
“不就五十萬嗎?我給你。”
“他說五十萬就五十萬啊?我告訴你啊,老楊在我這裡。”
太子輝一聽,“你什麼意思?”
“我讓他自己把那條胳膊砍了,頂五百萬,我要五百萬。”
太子輝說:“我告訴你,你別那麼幹,我給你拿一百萬。你等我回去找你去。田,我求求你了,行不行?你讓輝哥還得怎麼說,我求求你了,你別難為他了,行不行?”
“行。”老田掛了電話。手一指老楊,“來,你給我跪下。跪到太子輝回來,我今天就不收拾你了。”
老楊沒跪下,幾個小子說:“讓你跪下,你沒聽見嗎?田哥,打他不?”
老田一擺手,“打他!”
一頓拳打腳踢,老楊跪下了。兩個小時後,太子輝到了,進門一看老楊鼻青臉腫,跪在地上。太子輝說:“楊哥,你起來,出去。”
老田的幾個兄弟說:“不行。”
太子輝一聽,呵斥道:“什麼不行?有你們說話的地方?”
幾個小子一歪頭,“田哥?”
太子輝手一揮,“你們給我出去。”那幾個小子一看,老田沒有說話,灰溜溜出去了。
太子輝把存摺往桌上一拍,“這是一百萬,我給你,人我帶走了。你明天趕緊把老杜放了。”
“輝哥,我不是說別的。這也就是你來,換第二個人,真的。我真不給面子。”
“行了。我不跟你說別的,我把人帶走。”
老田說:“姓楊的。”
“怎麼的?”
“記住了,僅此一回。再有下一回,我要不把你腿摘了,算你命硬。”
“走走走,楊哥走,沒有事。”太子輝把老楊推了出去。
到了門外,太子輝說:“楊哥,對不起了。你別往心裡去。沒辦法,社會就這樣,欺軟怕硬。輝弟給你賠不是了。老杜明天就能回來,你們該怎麼幹還怎麼幹。以後有事給我打電話。”
“謝謝你呀,輝弟。”
“沒事沒事。”太子輝以為事情解決了。
過了四五天了,太子輝忽然想起來了,把電話打了過去,“田啊,老杜放了嗎?”
“我不知道啊。”
太子輝一聽,“你沒放啊?”
“我說了,那邊放沒放我就不知道了。”
“不是,我錢都給你了。你不是給帶走老楊的錢嗎?你沒說讓我什麼時候放人啊。我答應放人,但沒說什麼時候放吧?”
“不是,田......”
“行了,我忙著呢。”
“田,你是不是覺得你輝哥也好欺負啊?”
“哎,你可以讓我知道你有多不好欺負。再說了,我也沒欺負你啊。”
太子輝一聽,“你要這樣,我們就把事情往大鬧了啊。”
“鬧唄。”
“那你等著。”
“我等著。”老田掛了電話。
“小bz,不知道天高地厚。”太子輝搖搖頭,撥通了電話,“哥。”
“輝啊。”
“哥,有一件事,我跟你說一下。你先控制一下,別激動。”
“什麼事啊?”
“那天生日宴會,那個老田你知道不?就姓田那個。”
“他怎麼的?”
“就被你扇嘴巴那個。”
“我知道,說事吧,怎麼的?”
“他挺欺負人的。”
“他又欺負誰了,欺負你了?”
“還欺負老楊。”
“他敢嗎?他怎麼欺負的?”
“哥,你控制一下。”
“快說,怎麼欺負的?”
“他把老楊看場子的會館封了,把老闆抓了進去。”輝哥沒敢說老楊捱打的事。
“然後你給拿錢了,他不放人?”
“我給了他一百萬,他一個禮拜沒放人,純玩我呢。我打電話問他,他告訴我那是把老楊帶走的錢,沒說放人。”
“把老楊帶走?”
太子輝發現自己說漏嘴了,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加代問:“怎麼帶走了?說話。”
“他把老楊整辦公室去了......
“打了老楊?”
“哥,你說我......”
“你等著我,我馬上過去。”說完,加代掛了電話。
太子輝自言自語說道,完了,這下廢了。
掛了電話,加代回頭就喊:“江林,江林!”
“哎,哥。”
“下樓,跑下來。”
江林跑了下來,“哥,怎麼了?”
“去,把左帥、麻子、耀東給我喊過來。遠剛在沒?”
“在。”
“把遠剛也喊來,我們一起走,把人帶上,上東莞。”
“怎麼的了?”
“讓你走就快點走得了,怎麼的了?你是我大哥呀,我跟你彙報怎麼的?”
“哥,我馬上。”
“快點的。”
沒有20分鐘,這幫小子都跑過來了,一看代哥板著臉,在門口臺階站著,也不吱聲。人一到齊,加代一擺手,“都上車。”
大夥都上車了,十車人,四十來個,進了東莞,先到太子輝酒店,在門口停了車。太子輝一擺手,“哥。”
加代說:“你帶我去找他。”
太子輝朝著加代身後看了看。加代說:“不用看,人肯定不算太多,但也不少。”
“這個......”
“上車,快點的。”
往車裡一上,在路上輝哥一直都在說,“哥,我跟你說一下,這個姓田的,他家裡.....”
“閉嘴。”
“呃,我是為你好,哥,再一個......”
“你要真為我好就閉嘴,這個時候你說的越多我越生氣,明白沒?我認為你是在挑釁我,你認為你覺得你代哥不敢辦,所以說就別往下說了。”
太子輝一聽,“明白,OK。”
到茶樓門口,代哥手插兜,從車上一下來,後邊那幫兄弟都下來了。進入茶樓,經理過來招呼道:“先生,找誰?”
加代手一指,“滾。”
“哎。”經理讓到一邊去了。
到二樓門口,加代一腳把門踹開了,往屋裡頭一看,老田和那七八個小子都在。
幾個人一下子愣住了。加代手一點老田,“站起來!你們幾個也是,都站起來。”
老田強裝鎮定,一擺手,“你好,加代哥,今天來有事啊?”
加代往前兩步,來到老田面前,“老弟,人要有記性,不能記吃不記打!”
“什麼意思?”
“你是不真覺得自己挺硬?”
“還行。”
那我今天就實話告訴你,我沒想跟你結多大的仇,你別逼我。我現在還給你個機會,你把姓杜的放了,以後也別再去招惹他們,你也別再難為他們。上回我已經跟你說過一回,今天我還跟你好好說,現在你要是給面子,怎麼都行。老弟,你要是不給面子,我跟你說,就你爸來了,我連你爸一起打。你別逼我,行不?我現在看你,恨得牙根癢癢。你別逼我,別等我打你。”
“代哥,第一......”沒等老田把話說完,加代上去就是一拳,“我忍不住了,打他!”
身邊的核心兄弟們都進來了,太子輝攔都沒攔住。三十來人衝對面開始拳腳相加,最開始還能聽著人聲,三分鐘以後,十來個小子在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老田已經昏迷了。江林上去給了兩腳,“起來,起來!”老田一動不動,麻子在一看,“二哥,你讓開,我來。”
麻子使用一掐老田的人中,老田醒了過來。加代看了看,說:“老弟,別叫我說其他的了,我打你都打累了,揍你肯定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你現在跟你爸說這事,我等著,你現在可以告訴你爸,來,你打電話吧,告訴你爸一聲。”
“你等著。”說著話,老田真把電話打給他爸了。
被打後的老田,把電話打給了自己的父親,“喂,爸。”
“哎,兒子。”
“爸,我跟你說一事......他知道我是你兒子還打我,知道咱家是幹什麼還打我,而且特意讓我給你打電話,挑釁我們家。”老田添油加醋把事情告訴了父親。
父親一聽,“你把電話給他。”
老田把電話遞給了加代。加代接過電話,“喂,你好。”
“老弟啊,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
“那既然知道我是誰,那我兒子這邊......”
加代說:“就因為他是你兒子,我才打他。你兒子仗勢欺人。”
“那你的意思,你比我都硬唄?我兒子都隨便打?”
加代說:“你等著啊。三分鐘之內我叫你接個電話,我讓你知道我找的是誰。你看行不行?”
“誰給我打電話呀?”
“你等著。”加代直接把電話打給了郝雲山,“老叔啊。”
“哎,哎,大侄兒。”
“老叔,你忙不忙?”
“我在看個檔案。你說,怎麼了?”
加代把事情跟郝雲山說了一遍。郝雲山一聽,“行行行,好,我明白,老叔知道了,打他就對了。我馬上安排。”掛了電話,郝雲山說總跟我裝梁山好漢,替天行道。
搖了搖頭,郝雲山無可奈何地撥通電話,“老田吶。”
“哎,郝經理,領導您好。”
“你在家嗎?”
“我沒在家,我在單位。”
郝雲山說:“跟你說兩個情況。第一個情況,你兒子是不是被人給打了?”
“對。”
老郝說:“打你兒子那個人是我侄兒,是我親侄兒,就是比我兒子都親,明白嗎?”
“明白。”
“第二個情況,說實話,我現在有點看不清誰是誰了。我還是我。但是我發現你不像過去的你了,而且你給我的感覺呢,你馬上就有可能不是現在的你了,能明白嗎?”
“領導,我還是過去的我啊。我初心不改。”
老郝說:“你聽我把話說完。你呀,有時間教育教育你兒子。關於你兒子的材料,我這邊堆了很多,有一米多高。我給你點面子,也是照顧你不容易。別讓我說太多,把事兒都維明白做好,尤其你這個兒子,你要是管好了,你還是你。你要弄不明白,你就不是你了,能懂嗎?你非叫我把話說明白說透啊?”
“領導,這件事,說實話確實是我管教不嚴,我向領導保證,我從今天開始,回去之後什麼都不幹,我把我兒子教育好。領導,你放心,這種事再也不可能發生了。”
“對,還有個事。”
“領導,你吩咐。”
“那個加代問我了,說打你兒子有沒有問題?我也想問問你,我侄兒打你兒子,有問題嗎?”
“沒問題,這有怎麼問題?那就好比哥哥打弟弟,好比長輩打晚輩,那一點問題都沒有。”
“你呀,這個思路還是很清晰的,方向也算還沒迷失。”
“我方向特別正,領導,這我擺的正。”
“能懂就行。”
“我不能說別的,領導,就你這侄子打我兒子那算什麼毛病啊?我只能理解為他好動點手唄。人不壞,好動點手,好打個人,這算個什麼事啊?”
“哎,好,非常好,我侄子我還是要教育的,不能隨便打人,對不對?”
“不用教育,你教育什麼呢!”
“那就這麼地吧,那好了。”郝雲山掛了電話。
轉頭老田的父親把電話打了過來,“兒子,你讓那個加代接電話。”
加代一接電話,“喂。”
“哎哎,大侄子。“”
加代一聽,“別這麼稱呼,接完電話了?”
“接完了,前因後果我也瞭解了。你放心,這種事再也不會出現,我今天晚上回家,我就跟我兒子說一聲,至於說你那個朋友,我立馬安排行不行?你放心,什麼問題沒有。”
“那行,就這一回,你跟你兒子好好說說。”
“你放心。”
“行了。”掛了電話,加代說:“姓田的,今天我給你爸個面子,就這一回。”說完,加代帶著一幫兄弟走出了茶樓。
麻子說:“哥,打輕了。”
加代說:“行了,不管怎麼的,還有家裡老爺子,不能一點不考慮。”
上了車,加代對太子輝說:“你把老杜的事安排好以後,抽空把老楊送深圳去。”
太子輝一聽,“哥,你養他。”
“我養他。我有的是地方,上耀東那,上左帥那,實在不行上遠剛那去。”
太子輝說:“其實吧......”
加代手一揮,“閉嘴!輝啊,這事兒我挺感謝你,但是......算了,我不說了,也不能怨你。”
“哥,你這不能怨我。我要是有你這樣的關係,我也敢打他。你以為我不想打他嗎?到哪牛逼哄哄的,總覺得高人一等。我不是沒有你那麼硬的關係嘛。”
“行啊,你一定要把老楊給我送到深圳去。”
“哎,回頭我試試吧。”
當天晚上,老杜就回家了。第二天,太子輝哥找到老楊,把加代的想法告訴了老楊。老楊一擺手說:“我不能去。輝啊,我別去了。我這樣到哪都是累贅。我說實話,我去一點價值都沒有。”
“代哥說了,讓我務必把你送過去。”
老楊說:“我去沒有價值。我這樣屬於是殘廢。我去能幹什麼?我在這邊有點價值,社會上小兄弟沒有敢跟我裝B的。我到那邊只能給人添麻煩。”
太子輝一聽,“那你自己給回個電話。”
老楊把電話打了過去,“兄弟。”
“哎,大哥,一直等你電話呢。”
老楊說:“我就別去了。”
“你聽我話,你就來,我這邊需要你。”
“不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