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吧檯旁邊,沙剛說:“柱哥,我這麼告訴你,打楊三的人是我兄弟。領頭叫張寶義,河北石家莊人,不僅是我的兄弟,也是代哥的兄弟。現在就在夜總會和我喝酒呢。你要是來抓他,你就把我一起抓走。你要打,就連我一起打。柱哥,我把話放在這裡。如果沒別的事,我就掛了。”
滿立柱一聽,“叫什麼名字?”
“叫張寶義,是張寶林的弟弟,代哥的好哥們。柱哥,你看怎麼辦?你要說行,我給代哥打電話說一聲。”
“這樣吧,你先掛電話。我這邊研究研究,一會兒給你回電話。”
“行,我等你電話。”沙剛掛了電話,看到沙勇還在和寶義喝酒。
沙剛撥通了加代的電話,“代哥。”
“哎,沙剛。”
“代哥,寶義不讓我說。”
“誰?”
“張寶義。”
加代一聽,“寶義怎麼了?”
“來哈爾濱了。”
加代問:“幹什麼去了?”
“剛才我就要給你打電話跟你說一聲。寶義怕你著急,沒讓我跟你說......”沙剛把寶義打楊三的事說了一遍。
加代一聽,說道:“他虎啊?他才幾個人,他就敢去啊?”
“代哥,你還別說,雖然幾個人,但是打得特別牛逼。九個人打倒對方二十多個,打服了,沒一個敢動的。”
加代說:“叫他趕緊走。”
“哥,現在......”
“怎麼的,沒走了啊?”
“嗯。”
“被誰扣下了?”
沙剛說:“不是被誰扣下了,他正好來到我風的夜總會,咱倆不都有股嗎?過來存錢來的,存了五十萬。他原本要走,你說他來了,我不得問他打誰了嗎?他告訴打的是楊三。我一聽那是無名之輩,我把他留下了。”
“沙剛啊,酒啥時候不能喝呀?知道剛打完架,怎麼能把他留那喝酒了,你怎麼就這麼饞呢?”
沙剛說:“哥,我他媽沒想到。”
加代說:“你就告訴我出什麼事了。”
“楊三老婆找到立柱了,而且找到大地主等人。他們基本上都在哈爾濱聚會,剛給我打電話。哥,我一想還是你跟你說一聲。”
“這樣吧,你讓寶義先走。我也不願意說跟這幫小子說話。你讓寶義走,你就當不知道,惹那麻煩幹啥呀?他本身打的狠,打的挺重。你讓他趕緊走。”
加代的一番話說完,沙剛沒吱聲。加代說:“怎麼的,我說話不管用啊?”
“代哥,不是管不管用。我擔心這時候走不了了。因為楊三的老婆能找這些人,肯定也找了其他人,我擔心......”
“你呀,你他媽淨給我添麻煩。人在你這不是沒事嗎?”
寶義說:“人在我這肯定沒事啊。誰敢來我夜總會搶人?”
加代說:“你保護好他。他哥跟我感情特別好。這小子剛回來這兩年混得挺好,挺不容易的。這邊我來打電話。”
“行。”掛了電話,沙剛一招手,“老肥。”
老肥跑過來叫了一聲剛哥。沙剛說:“把五連發準備好。一會兒要是有人過來搶人,放響子就打。”
老肥一聽,“誰會來呀?”
“讓你準備,你就準備。快去!把兄弟們都叫過來。”沙剛這邊場子裡三十來號人都準備好了,沒敢告訴寶義。
和沙剛通了電話以後,滿立柱也告訴了在場的哥們兒,說打楊三的人是加代的哥們兒,問大家怎麼辦。大家一聽,都不吱聲了。
大慶說:“既然是加代的哥們,我們都認識,那就彆強出頭了。我們就把人在沙剛沙勇夜總會的訊息告訴小娜,至於她怎麼辦,我們就不管了。她也沒說找我們幫她打架,讓她自己去辦吧。大傢什麼意見?國輝國森,你哥倆什麼意思?”
錢國輝說:“怎麼都行,我就當不知道。”國森也說:“我就當不知道。”
滿立柱說:“人家沒有直接找我。執新,我倆可要說清楚,小娜沒直接找我,找的是你。這事你看怎麼辦?你要出頭,你就去辦。與我們來聚會的各位沒多大關係,是吧?你自己考慮吧。”
張執新一聽,說:“俏麗娃!都甩鍋是吧?”
“什麼話呢?誰甩鍋了?我們跟加代也認識,因為這事,我們至於嗎?人家又沒打我們的兄弟。我們喝我們的酒,你要是出頭,你就去。反正在小娜的心裡,你大地主牛逼。各位,我說的對吧?”
高波說:“那肯定的,地主比我們牛逼。”大地主剛要說話,電話響了,拿起來一接,“老妹啊。我還沒去醫院呢。你在哪呢?”
“新哥,我出來了。你不是說在柱哥家聚會嗎?我往柱哥家來了。”
“行行行,那你來吧。”大地主臉上掠過一絲詭異的笑。
滿立柱說:“什麼往我家來呀?”
大地主電話裡問:“你找別人了嗎?”
“我找不少人過來。我給我原來那個大哥龍哥都給找來了。我龍哥給我找了一百來個小孩過來。新哥,你等著我,咱見面再說。”
“行啊,好好好。”大地主掛了電話。
滿立柱問:“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我也不去了。來吧,我們喝酒吧。”
十分鐘左右,小娜來到了滿立柱家別墅的院子裡,喊道:“柱哥,柱哥!”
滿立柱一聽,問大地主:“誰呀?”
“小娜來了,你看你怎麼說吧。”
“誰叫她來的?”
大地主說:“我沒叫她來啊。她自己說要來,我說來吧,我不好說別的。”
“地主,你他媽跟我......”
“你看,我啥也沒說呀!我當你面接的電話,我說什麼了?”
滿立柱沒辦法,走出了別墅。
小娜不是一般角色,遊走於社會大哥和白道大員間,如魚得水,見風使舵,而且很懂得分寸。
滿立柱來到別墅院子裡,一擺手,“老妹啊.”
“柱哥。”
龍哥也一擺手,“柱哥。”
“哦,大龍來了。行,你待會兒。老妹啊,我跟你有啥說啥,這事你願意怎麼辦就怎麼辦,不是柱哥不幫你。因為啥呢?我這一打聽吧,相互都認識。打你老公這個人有個大哥,跟我是哥們,是朋友,你說我咋深說呀,我咋管呢?但是你不一樣,你是給你老公報仇雪恨,我不能說別的。大龍在你身邊,你隨便打,隨便幹,將來你們怎麼解決怎麼解決,我沒法多參與。”
大地主也出來了,“老妹兒!”
“哎,新哥。新哥,你看怎麼辦?”
“老妹,我不能說別的。人就在伯爵夜總會,你們願意過去,現在就過去抓他。別的話我沒法說。”
滿立柱一擺手,“你們聊,我進去喝酒。執新,你們聊。”
大地主一聽,“哎,柱子......”
“你們聊。”滿立柱進別墅了。
看著滿立柱的背影,大地主沒有說話。轉過身,大地主說:“老妹,咱兄妹倆,我跟你說點實在話,伯爵夜總會總會不是沙剛沙勇的嗎?”
“對呀。”
大地主說:“我去不一定管用。沙剛沙勇這二年名也挺大的。這樣吧,你帶點人去到門口把上風頭站上,把夜總會圍起來,我過去替你談。明白我的意思不?到時候是要錢,還是要報仇都好辦。如果我直接帶人過去了,他背後的大哥肯定跟我不樂意。屋裡這幫人都是這個想法。你要會佈局,你們先帶著人把他圍上,讓他走不了。白道我給你找人。圍上之後,你給我打電話,我再去替你說兩句,再替對面說兩句,這事不就擺開了嗎?”
“他背後是誰呀?”
“他背後是誰,我跟你說你也不知道。你聽我的,沒毛病。知道吧?”
“行。哥,反正我不怕事鬧大。我乾爹現在白道也厲害。”
“我知道你乾爹,那還說啥呢?現在了不得,比高波的舅舅都硬。”
小娜說:“反正你知道就行。”
大地主說:“不然我敢幫你嗎?”
“那我帶人去呀?你看我這些人夠不?”
地主問:“你多少人?”
“我現在門口就得一百多個人。”
“再找點,人越多越好,要陣勢。”
“那行。”小娜打了兩個電話,讓龍哥又找了三十來號人,加在一起將近兩百來人了。
沙剛沙勇和寶義在夜總會里喝得臉紅脖子粗,夜總會被二百來人圍上了。沙剛說:“二勇,你去看看去。”
沙勇來到門口一看挑頭的是大龍,而且大多數都面熟。沙勇說:“大龍啊,你啥意思?”
大龍一擺手,“二勇,沒別的意思,不是衝你的,來找幾個哥們,河北過來的。聽說在你這裡,你把他們叫出來吧。”
沙勇說:“叫個鳥。那是我兄弟。你們來這麼多人想怎麼樣呀?來打架啊?我這是什麼地方?”
“你別吵吵,二勇,你把你哥喊出來。有些話不能跟你說,你他媽不講道理。”
正說話間,沙剛出來了,一擺手,“大龍。”
“哎,剛哥,咱哥倆老交情了。不跟你廢話,打楊三那幾個小子一個也跑不了,你把他們交出來。”
沙剛問:“誰叫你們來的?”
“你別管誰叫咱們來的。三嫂跟我關係特別好,求到我了,我能說不管嗎?沙剛,我們都是哈爾濱人,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話不能說絕了。你把那九個小孩交出來,讓我帶走。不然今天這事解決不了。”
“解決不了?那你想怎麼解決?”
“你把人交出來。”
“那是不可能的事。老肥,抄傢伙。”沙剛一擺手,出來三十來人,十多把五連發。沙剛拿了一把五連發,頂上膛,開啟保險,往門口一站,說:“我就看看你們誰敢進我夜總會。你們誰覺得頭硬,你們就往裡進。我要不一響子把你打坐地上,我不是人養的。”
大龍拿不定主意了。小娜坐在車裡把電話撥給了大地主,“新哥,這邊僵持上了,沙剛沙勇哥倆帶著三十來人堵在門口了,不讓進去。你看咋整?”
“啊,你們去多少人?”
“我們二百來人呢。”
“你們去二百來人啊?帶響子了嗎?”
“我們這邊三四十把五連發呢。”
大地主說:“那就打啊。”
“新哥,龍哥的意思打是能打,他就怕打不過沙剛。”
“不是,你們二百來人怕雞毛沙剛的。”‘
“不是,你還不知道大龍嗎?純粹是嚇派。真實打實的,他不敢和沙剛動手。”
地主問:“你們人都在門口站著嗎?”
“都在門口你們站著呢。”
“我帶人過去,我會辦。”一轉頭,地主說:“咱哥幾個去一趟唄,那邊門口二百來人把沙剛圍上了。我們得做人情去,得叫大剛把人交出來呀。”
滿立柱說:“那你就去吧。地主,這人情挺大,你去吧。我不會去的。”
“不是,要去的話,大家都去唄,雨露均霑。對吧?做人情這種事,大家都維繫點兒,跟加代處好關係,沒毛病的。”
“地主啊,兄弟之間,咱也不說見外的話,好事你去,我不跟你搶。我第一個不跟你搶,你去。”
“柱子......”
“不是,地主,我喝多了,我不能去。晚一點,我還要出門。就你去,挺好。你們願意誰跟著去,你們就跟著去。不願意去的話,就在這邊喝酒,一會兒我還要要出門。”
範四說“我去。新哥,我跟你去。”
二胖說:“新哥,我也去。”
地主看了看高波。高波說:“我一會兒跟柱哥出去辦事。”王大慶也說有事。國輝國森裝喝多睡著了。地主喊道:“國輝呀,你去嗎?”
錢國輝擦了擦臉,問:“去哪?”
“去伯爵夜總會。”
“哎呀,你說什麼?我聽不清你說話。我頭疼,我他媽可能喝了假酒。”
立柱一聽,“放屁!我這哪有假酒?”
國森問:“哥,你是不是心裡難受?”
“哎喲,渾身難受,你帶我去醫院吧。”
大地主一看說:“拉倒吧,不用你們了。我們走。”大地主領了七八個小大哥往伯爵夜總會去了。
伯爵夜總會門前,小娜下了車,一擺手,“剛哥,你好。”
沙剛說:“我認識你。說事!”
吳哥說:“我找你,你也知道為什麼,是吧?我們都是本地的,你希望這事往大了鬧嗎?鬧大了對你不好,對我可能也有點影響,是吧?你聽吳哥一句話,你過來。來了之後,叫你那九個朋友......”
“吳哥,我也不是回你面子。別說你打電話了,任何人打電話我都不會去。牛逼的話,你們就過來。我就在夜總會等著你們。”
吳哥說:“真要是因為這點事,把你夜總會砸了,以後你幹啥去?”
“那你就試試唄。你看你砸了夜總會,能不能有好結果。”
“好好好,那你等著。”放下電話,吳哥說:“現在九點多鐘,今天十一點多鐘,挑夜總會最火的時候給我砸了。把沙剛沙勇打出來,就地把那九個小子腿摘了。”
“行,我明白了。哥,一會就過去,正好我帶兄弟們吃個飯。”小付帶著兄弟們去吃飯了。
京哈高速上,加代帶著兄弟風馳電掣。快到長春了,馬三說:“哥,下高速吃口飯吧,我他媽都要餓傻了。”
兄弟們都說餓壞了。加代說:“行,下高速吃飯。”
下了高速,王瑞問:“哥,我們去哈爾濱,要不要喊趙三?”
“不找他。”
“哥,我覺得找他也行,讓他出點人。我們帶點人去,心裡不也有底嗎?”
“找他幹啥呀?我們吃碗麵條,立馬就走。不用他。誰敢打我?趕緊找個麵館。”四個六和五個九的勞斯萊斯和兩輛賓士下了高速,車上坐著加代、馬三、丁健、郭帥、孟軍、鬼螃蟹、小癟子以及老家是哈爾濱的老柴老鍾等人,準備找麵館去了。
一隻眼的方片正在路邊抽菸,一下看到了四個六的勞斯萊斯從面前開過,“哎......”
方片撥通電話,“喂,代哥。”
“片啊,你幹啥?”
“哥,我看見你車了,剛從我面前過去。你來長春了?”
加代一聽,“你在哪看見的?就剛才,你才從我邊上經過。你不是還開那四個六嗎?”
“四個六。你幹什麼呢?”
“你別別別,哥,你正好沒開遠,我上車追你,見面再說。”放下電話,放片和一個戰友上車追了過去。沒開多遠,加代的車在麵館門口停下了。兄弟們進去點麵條,加代在門口等方片。一見加代,方片一擺手,“哥!”
“哎,片子。”
方片問:“你幹什麼來?”
加代說:“我上哈爾濱辦點事。”
“哦哦哦,是打架還是幹什麼?”
“沒有,我先過去看看,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哦,要是方便的話,我跟你去唄。”
“不是,那個......”
趙三外出把身邊的兄弟都帶走了,留下了失落的方片。方片對加代說:“哥,你不相信我啊?我的傷好利索了。我跟你走一趟唄,正好我也沒有事。趙三去南方賭錢去了,身邊兄弟全被帶走了。”
“怎麼沒帶你去呢?”
方片說:“就那麼回事唄。哥,我是人家身邊的兄弟嗎?我算個鳥啊?你把我帶過去,我也方便,我陪你去。代哥,我求求你了,你讓我為你做點事,行不行?”
加代問:“你吃飯沒?”
“我才吃完。”
加代說:“我沒吃飯呢,等我吃完飯,一起走。”
“行,哥,我等你。”方片一轉身,對戰友說:“你自己回去吧。”
戰友問:“你一個人能行嗎?”
“沒事。你快走吧。”方片手一摸後腰,兩把短把子都在。十五分鐘左右,加代等人吃完麵條,帶上方片繼續出發,往哈爾濱去了。
到了伯爵夜總會,加代見到了沙剛沙勇和寶義。打了招呼後,沙剛說:“哥。吳老闆給我打電話了。”
加代一聽,“誰呀?哪個吳老闆?怎麼回事。”
“楊三的老婆小娜......”把情況說了一遍,沙剛問:“哥,你跟他認識嗎?我知道一點。”
“什麼呀?”
沙剛說:“他跟杜成關係好。哥,要不你給杜成打個電話呢?”
“多大的事,我要找杜成啊?你叫他來唄,我見識見識。他敢跟斗啊?他吹牛逼。”
“哥......”沙剛拉了一把加代。加代問:“什麼意思?”
沙剛說:“你還是給成哥打個電話。吳老闆挺硬的,周邊社會基本上全跟他好。他要是振臂一呼,能喊來不少人。哥,到時候我們吃虧,犯不上,我看你沒帶幾個人來。”
加代說:“那我就喊人來,我把國輝國森叫來。”
“哥,兩碼事。這小子不是職業玩社會的,他的人都是自己養著的。有可能誰的面子都不給。”
“行,那我叫人。”加代正準備打電話給國輝和國森。小付帶著一百多人已經來到了夜總會門口。經理趕緊跑上樓,慌慌張張地推開門,“剛哥,哎,代哥,你也在呀。樓下來人了小付帶了一百多號兄弟在門口等著呢。剛哥,怎麼辦?”
沙剛說:“哥,你打電話,彆著急,我出去。”說完沙剛和兄弟們抄起傢伙下樓了。加代讓北京過來的兄弟也過去幫忙。方片猛吸了幾口手中的小快樂,把菸屁股扔了。加代說:“沒事,你坐你的。”
方片說:“我下樓看看。”
加代撥通錢國輝的電話,“國輝啊,我在沙剛這邊。”
“哥,我馬上過去。別人打電話,我不會去。你打電話了,姓吳的再怎麼樣,我也過去幫你。我和國森都在哈爾濱呢。你等我。”錢國輝掛了電話。
加代也下了樓。沙剛這邊人手一把五連發。小付沒想到沙剛這麼多的響器。小付說:“沙剛,都是哈爾濱的,低頭不見抬頭見。我倆真要打起來,你麻煩就大了。”
“是嗎?試試唄。”
加代一擺手,說:“兄弟,你可能不認識我。你等一會兒看看是你的人多,還是我的人多。”
“你是誰呀?”
“我叫加代。”小付一聽,回頭說道:“給大哥打個電話,告訴大哥,加代到了。”
後邊的兄弟撥通了吳哥的電話,“吳哥,北京的加代到了。”
“加代到了?在哪呢?”
“在沙剛夜總會一樓門口站著呢。付哥叫我給你打個電話,我們怎麼辦?打不打?”
“哦,加代都親自來了!來得挺快的。你告訴小付,等我一會兒。我給杜成去個電話,跟杜成說一聲。”
“行行行。”掛了電話,兄弟把吳哥的意思告訴了小付。
小付一聽,“艹,找成哥就牛逼了,那等一會。”
“對,我們先等一會兒,讓成哥收拾他。”
辦公室裡,小娜的身體蹭了吳哥一下,紅唇在吳哥的臉上蓋了一個章。吳哥滿足地撥打電話。連續兩個電話,杜成沒有接。吳哥說:“等一會,一會兒會回電話。我找杜成收拾他。”
此時,方片已經來到了吳哥的公司,一進大樓,前臺一小子問:“先生,你找誰?”方片抬手一響子,前臺下的小子應聲倒地。方片把董事長辦公室的門一推開,老吳嚇了一跳,“哎,你找誰?”
“你姓吳啊?我叫方片。我們見過,有印象嗎?”
“你是哪個方片?”
“我是長春方片。知道小賢吧?”
吳哥麻了,說:“那個......我想起來了,兄弟......”
方片手一指,說:“跪下!”
“兄弟,我倆見過,我想起來了,我有印象。你坐一會兒吧,有話好好說。我和你賢哥當年的事已經了結了。你今天來找我什麼意思?你告訴我,我們聊聊。”方片冷冷地說:“我叫你跪下,沒聽見是吧?我跟你說個事吧。”方片從屁股後面掏出幾張紙往桌上一拍,說:“自己看。”老吳展開看了看,是三張通知。方片說:“這是報出來的三張。沒報的,不少於十個。我知道你現在代表的身份厲害。別人不敢打你,我敢把你銷戶。”說完,方片把小香瓜拍在了辦公桌上。
老吳一看,說:“兄弟。我服了,我不敢了。兄弟,我哪件事得罪你了?你說話。我們不至於這樣。五年前,你就抄過我家。五年後的今天你又來找我了,我啥話都不敢說了,我服了。兄弟,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老吳的辦公室裡,方片說:“你記住了,我方片見不得光,多一個對於我來說,無所謂。我有今天沒明天。從今天開始,你老老實實的。這事本身與你無關,你管什麼呀?我今天把香瓜放在你這裡,你把它放在你經常能看到的地方,時時提醒自己。從今天開始,你要是敢琢磨加代,我就要你命。聽懂了嗎?”
“聽懂了。”
方片說:“給你兄弟打個電話,讓他們所有人在門口給代哥跪下。有一個不跪,掐你一根手指。”
小娜站起身,說:“不是,兄弟......”
方片抬手一響子順碰上小娜的耳邊擦了過去。小娜嚇得一聲尖叫。老吳一擺手,“別別別,兄弟。娜啊,你快坐下,你他媽瘋了,這是殺人不眨眼的,你知道嗎?快坐下。兄弟,我打電話。”
老吳撥通電話,“小富啊,你們都在門口吧?”
“在門口呢。”
老吳說:“都跪下!”
“啊?”
老吳說:“跪下,給加代跪下。我告訴你啊,誰不跪都不行,包括你在內,你得帶頭跪下,給我跪下!跪下認個錯,趕緊坐車回來。”
“不是,大哥,我......”
“跪下,我說話不管用啊?我告訴你,如果不跪,今年年底一分錢不給你。”
“大哥,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不能!想掙我的錢,就得服我的管。電話別掛,跪下!”
夜總會門口,加代說:“國輝國森怎麼還沒到呢?沙剛,一會兒真打起來,你心裡有底嗎?”
“哥,一會兒真要打起來......”
沒等沙剛把話說完,就聽到小付喊道:“代哥,我們給你跪下了。”
嘩啦一下,門前跪了一片。加代一看,“哎?”沙剛沙勇和寶義都懵B了,這是衝方片的面子?
小付說:“代哥,我們服氣了,不打了。知道你來,我們服氣了。代哥,能讓我們走嗎?”
馬三說:“哥,你真有面子。”
加代莫名其妙,說:“以後注意一點。”
“哎,代哥,我們注意。”
加代一揮手,“走吧。”
“謝謝代哥。”一幫人上車走了。
老吳說:“兄弟,你也聽到了,代哥已經發話了。行了吧?”
“謝謝吳哥,三張通知我拿走了。看向小娜,方片說:“記住了,別看你是個女人,我方片不管那麼多。”
說完,方片轉身出去了。等到方片出了辦公室,老吳如釋重負。
小娜摸了摸花生米的痕跡,說:“吳哥,你看。”
老吳一擺手,“行了,這個惹不起。我一直以為他不在了。我沒想到他今天能過來。他進門的時候,我覺得眼熟。”
小娜問:“他是什麼人?”
“他叫方片子......不說他了。這事過去了。吳哥幫你辦了,但是沒辦了,你怨不得我吧?你也別走了,以後你就踏踏實實地在吳哥身邊吧。楊三不配擁有你,以後你就屬於吳哥一個人的。”......
杜成的電話回過來了,“老吳啊,我剛才洗澡了,沒聽著電話。你幹啥打電話?”
“沒事,就是想你了,想跟你聊聊天。”
“咋的,我準備晚上到哈爾濱呢。”
“你來哈爾濱啊?”
“嗯,我代哥去了。”
“誰?”
杜成說:“北京加代,我代哥到那了,我得過去陪他喝酒去。你有事啊?你有事,你就說唄,晚上見面,我給你引薦引薦。”
“沒事。我出門了,我到海南了。”
“啊,艹,你這......那行吧。”
小付剛走,加代給杜成打電話,讓杜成來哈爾濱喝酒,說勇哥要辦個聚會。杜成答應了,給老吳回的電話。
放下杜成的電話,老吳帶著小付和小娜去海南度假了。
方片回來把情況告訴了加代。無人不對方片佩服。寶義在哈爾濱待了兩天,和杜成見了面,喝了酒,也算認識了。臨走的時候,加代讓寶義留下一百萬,讓沙剛看望吳哥。
吳哥拿到一百萬後,心裡挺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