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的一聲準備,二管哐哐放起了響子。身邊的兄弟也都入起了響子,老管不甘落後,也衝了過去。
一個平推,二管子放倒兩個,老管放倒一個。老破車一響子擦著老朱的頭皮過去,把飯店門上的玻璃打碎了,碎玻璃落在老朱頭上,把老朱的頭皮戳破了。老朱嚇得蹲下身子,捂著頭。二管子衝過來,五連發頂在了老朱的腦袋上,“你不是硬嗎?”
“二管,別別,二管......”
說話間,一把大刀砍在了老朱的臉上。老管一看,“哎呀,我艹,老劉下手挺黑。”
老劉手一指,“誰敢動?我他媽砍死你。小bz,就你們啊?我當年在舞廳打過的社會不比你們厲害啊?”
不得已,老朱把二十萬交了出來。二管指著老朱說:“老朱,你記著點,我不難為你,此事到此為止。今天沒下狠手,要是下狠手,你身上肯定吃花生米,你長個記性。”說完,二管帶人回去了。
經常打架的二管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第三天下午,二管的檯球廳門口來了四十來輛車,其中有十輛是阿sir的車。一百來個社會和阿sir都下了車。檯球廳裡所有人都傻了,“管哥,你找你的嗎?”
二管子不敢動了。阿sir先進來了,問:“誰是二管子?”
二管子上前一步,“有什麼事啊?”
“打架了吧?前兩天打架有你嗎?”
“不知道啊。打什麼架?”
“不承認是吧?跟我們回去一趟。”二管子和手下兄弟一個不留全都帶上了車。
一百多個社會抱著膀在下面看著。領頭的一米八多的大個,刀削的臉龐,三七分頭,戴著金絲眼鏡,西裝革履,長相挺斯文。阿sir隊長來到跟前,“陳公子,人我帶回去。”
“這樣,人你帶回去沒問題,但是這事我得親自處理。把我媽打得現在都出不了門。眼眶縫了十多針。而且我媽找的人也被他們放響子打了。這事沒那麼簡單,你先把人帶回去吧。對了,還有他爸和他小媽,都要抓回去。”
“我知道,我馬上過去。”
隊長分出一部分人去了二管家,把老管和劉姨也抓了過去。
三個人被關在籠子裡,老管傻眼了,“兒子,這事怎麼辦?”
“見機行事唄。”
老管說:“一會兒別忘了,如果需要的話,提於海鵬和你大哥加代,知道吧?”
“知道。”
半個多小時後,隊長和陳公子來到籠子門口,兩個人一握手,陳公子說:“大哥,謝謝了,人我帶走了。”
“你帶走唄。稍微注意一點。”
“明白,放心吧。”
隊長一揮手,“把籠子開啟。”
阿sir過來把籠子打開了。隊長說:“你們三個跟他走。”
老管一看,“不是,我提一下,哥們兒,我也不知道你是哪的。你認識於海鵬嗎?”
陳公子一擺手,“你不用跟我提人,到這種時候,提誰都沒有用。”一揮手,“帶走!”
二管說:“不是,於海鵬是哥,北京的加代是我大哥。”
陳公子根本未加理會,直接一揮手,“帶走!”
阿sir隊長說:“別太那個了。”
“你放心,我知道。”陳公子把老管、二管和劉姨拉到了山上的一塊空地上。
一百來人手持大砍、鎬把和鋼管把五花大綁的三個人圍在了中間。老管和二管人生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怖。陳公子把外套一脫,活動了一下手腕,來到跟前,“你是姓劉吧?外號劉三曲,是不是?你是老管,你是二管。自我介紹一下,前幾天你們打的人是我媽。你們喜歡打人是吧?”陳公子手往後一伸,鎬把遞了過來。
二管說:“哥們兒,我提醒你一下。於海鵬是我大哥,你不會沒聽過於海鵬吧?”
“說完了嗎?”
“不是,我要是把這事告訴......”
沒等二管把話說完,陳公子掄圓了手中的鎬把,打向了二管的天靈蓋,噹的一聲,二管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西瓜汁直淌。“哎,兒子......”老管剛叫了一聲,腦袋上捱了陳公子一鎬把,也昏迷了。
劉姨傻眼了,“小夥子,你看......”
“你不是會打我媽嗎?你怎麼這麼牛逼呢?我不難為你,我今天讓你知道捱打的滋味。”說完,掄圓鎬把,打在了劉姨的膝蓋上,劉姨的腿當時就變形了。陳公子叫來身邊的兄弟,把劉姨的另一條腿拉直,又是一鎬把......劉姨的兩條腿都折了。
陳公子又用鎬把朝著劉姨的鼻樑杵了兩下,劉姨也昏迷了。陳公子對身邊的幾個兄弟說:“把他們三人抬下山,扔到就近的醫院門口。能活算他們命大。活不了,就是短命鬼。”
三個人被扔在了醫院門口,車隊揚長而去。
保安把三個人抬到了搶救室。搶救的大夫認識了老管,趕緊安排檢查、救治。劉姨的兩隻膝蓋粉碎性骨折,鼻樑骨折,上門牙掉三顆,下門牙掉了一顆。老管和二管顱內淤血,昏迷不醒。
到了夜裡,劉姨醒了過來。大夫說:“老管和二管顱內有淤血,昏迷不醒,現在在ICU觀察。你們誰能把住院費交一下?今天正好趕上我值班了,要是其他大夫,都不能管你們呀。”
“我來打個電話吧。”
劉姨報出一個號碼,醫院幫忙撥通了。劉姨說:“喂,我求你點事。”
“你別求我。”
“不是,我求你點事,我都要死了。你念在十多年夫妻的情分上,你救救我們,行吧?我現在找不著別人,沒人交住院費了。”
“你怎麼想的?這事你怎麼會想到我呢?”
劉姨的電話是打給前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