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代把手伸出來,老文身體一轉。加代一看,“你他媽跟誰裝B?”
大志一看,“哎,代弟......”
加代說:“志哥,他跟我裝B,你看著沒?我俏特娃。”
“不是......”老文一下愣住了。
加代問:“能握手嗎?”
大志說:“代弟,這是我哥。”
“他就是誰哥,不能跟我握手啊?”
“文哥,這是我弟弟。加代,你這孩子也是的,嘴怎麼這麼不好呢?連我哥也罵?”
“跟我裝B,不跟我握手。”
老文一看,“不是,大志......”
“不是,我弟弟,握個手。”
老文勉強伸出手。加代和老文一握手,“你好,文哥。怎麼談呢?海鵬是我哥,藍剛是我兄弟。這事就是我挑頭了。會館是我讓砸的,你女婿是我讓打的,錢也是我讓要的。今天志哥在,要不然我都不會來。今天我志哥的面子我肯定得給。怎麼談呢?”
老文說:“小小年紀,你說話是不是也太張狂了?”
“就這樣。要不是志哥,你都見不著我。”
“你想挑頭,但是我不衝你。於海鵬啊,這事......”
加代一擺手,“我再說一遍,文哥,於海鵬和蘭崗的事都是我讓辦的。你衝我就可以了。你想怎麼談,怎麼解決,你衝我。”
老文生氣了,說:“衝你的話,就得收拾,你知不知道?”
“志哥,他要收拾我。”
大志一聽,“老王大哥,今天沒有別人,我們先拋開於海鵬和藍剛,就我們三個人。”
“大志,你到底向著誰?”
“不是我向著誰,就我們三個人談。加代是我的弟弟,既然能代表他們,那就讓我弟弟代表。我們三個人談。你也別看於海鵬和藍剛了。他們有個代表就行了。”
老文一指加代,“那你說怎麼解決吧?”
加代說:“我聽志哥的。志哥,你說怎麼解決吧。”
大志說:“文哥,你看你想要我什麼說法?”
“賠錢唄。最起碼給我女婿道個歉吧?上醫院,矮個身子,給我女婿道歉,服個軟。”
大志問:“拿多少錢?”
“拿五千萬。”
加代一聽,哈哈大笑。老文一看,“大志,他什麼意思?”
大志問:“代弟,想起來什麼開心的事了,怎麼笑了呢?”
加代笑著說:“志哥,我沒逼住。沒事沒事,志哥,你們聊你們聊,我聽著,我聽著。”
大志也笑著說:“他可能想起什麼事了。你別管他,孩子歲數小。可能剛在南方籤個什麼專案?文哥,不管他。你想怎麼解決,你就說。我幫你跟他聊聊。”
“大志啊,今天既然你說那是你弟弟,我不能不給你的面子。要不然,我的兄弟一會就到,一小時。可能現在就已經都到了,已經進朔州了。其他話我就不說了。大志,五千萬拿過來,就拉倒。要不然誰也走不了。”
“文哥,你也給大志一個面子,我覺得可以先要不談錢。我們從事情的起因開始談。”
“大志,不管什麼起因,他砸了我的會館,打了我的女婿,我女婿將來可能都會落下殘疾。你說我能不要錢嗎?我要錢都算便宜他。”
“文哥,少一點呢?”
“少一點兒?給你面子,三千萬吧。”
“再少點。這還怎麼少啊?大志,他是你弟弟,我也是你哥哥。我對你不薄吧?”
“再少點,給我個面子。”
老文說:“兩千萬,不能再少了。”
大志說:“再少點。”
“再少多少啊?”
大志說:“文哥,不給錢行嗎?”
老文一聽,“不是,大志,誰找你來的?是我找你,還是他找你的?我把你找來的吧?”
“文哥,這裡面的事你不知道。不給錢,談點別的行不行?”
“不行。現在兩千萬都不行了,恢復原價,五千萬。要不然,誰也走不了。”
加代問:“走不了是什麼意思?找社會人了?”
老文說:“本地的哥們我都不找,我找的全是外地的。就你於海鵬一夥都不認識,打你輕輕鬆鬆。別看你們把護礦隊帶來的,沒有用。我找的全是護礦的。”
加代說:“大哥,我多問一句,你找的誰呀?”
大志說:“不是,代弟,你就別管找誰了,文哥找的人肯定挺硬。你就給點面子,多少你拿點唄。”
“志哥,,你是不是忘了我說什麼了?那我走了。”
大志說:“你一會兒都走不了了。現在不是說你志哥不向著你,志哥不是一直維護你嗎?你一會兒都走不了,你知道不?這邊大哥不是說找人了嗎?文哥,你看要不......”
“大志,你等會兒,我接個電話。”老文一接電話,“喂,老弟啊,你到了,你上樓就行。啊,對,那邊也是我找的人,黑龍江的,你就上樓吧。嗯嗯嗯,好好,好嘞好嘞好嘞,哎哎哎。”
放下電話,老文說:“老弟呀,這把恐怕五千萬都不行了。”
大志一聽,“不是不是,文哥。代弟啊,你先賠個不是。”
加代說:“不可能的事。”
大志著急了,說:“你非等吃虧呀?志哥向著你,你沒看出來嗎?你道歉,錢再談談。”
加代一聽,“不是,姓文的,你真不認識我呀?志哥,你也認識我嗎?”
老文說:“加代,今天我把話放在這裡,五千萬少一個子兒,你都休想......”
沒等老文把話說話,就聽包廂門口一個聲音傳過來,“代哥,多少錢,我給你拿。誰把我代哥找來了。”
身著價值百萬西裝,一臉麻子的五雷子,帶著一幫兄弟進來了,跟加代先握手,後擁抱。五雷子問:“哥,你怎麼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