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代忙著打120,沒受傷的兄弟把杜春的公司砸了。小癟子和馬三過去把萬彪兩隻胳膊摘了,腳筋挑了。要不是鬼螃蟹攔住,小癟子和馬三真有心把萬彪銷戶了。除了大志,沒有人有證。摘了胳膊、挑了腳筋,萬彪生不如死。
把受傷的兄弟送進醫院後,其他沒受傷的人代哥趕緊找酒店住下了。加代把電話打給了聶磊,“磊子,你回沒回來?”
“哥,你彆著急。我現在在廣州等飛機呢,三個小時之後上飛機,今天晚上能到。哥,情況我知道了。”
“好。這杜春你認不認識?”
“這人......哥,我別的話不說了,我也不說認不認識了,你等我回去吧。”
加代又給滿林打了電話,滿林也往濟南趕來了。
侯義放心不下代哥,從醫院跑出來,到酒店找代哥,“代哥。”
加代問:“你怎麼跑來了?”
“哥,我聽說杜春沒在呀。”
加代一擺手,“不用你管,你回去吧。”
侯義點個頭,轉身走了。
馬三追到酒店外,喊道:“侯義!”
候義一回頭,“三哥。”
馬三說:你別多心,“大家在這邊也著急了。”
“嗯,明白,理解。”
馬三說:“那你回去吧,代哥不讓你參與也是好事。畢竟你還得在這邊混。”
“知道。”侯義點個頭,轉身走了。
聶磊往順濟南趕的時候,接到了杜春的電話,“磊子,這事......”
聶磊說:“你什麼話都別跟我說。春哥,我真想不通,你跟加代打什麼架呢?哪怕你打之前你給我打個電話,這事不是不能解決。你現在把加代身邊十多個兄弟崩成那樣,談不了了,你知道不?”
“磊子,我根本也沒想談,你就說你向著誰,你幫誰吧?”
聶磊說:“我肯定幫加代。”
杜春一聽,“你海不包了唄?”
“海你拿走都行。但是我把話說回來了,春哥,不是我聶磊不講義氣,你還拿得走嗎?”
“什麼意思?我的海成你的了?”
聶磊說:“你敢來要嗎?就我現在還給你,你敢要嗎?你等著我回去找你去吧。”
“俏你娃的,小磊子。”
玩社會,關鍵時候就是幫第一打第二,想全維是不可能的。
杜春根本不怕聶磊,把電話打給了三柺子。三柺子以前跟杜春合作開過礦,人脈挺大。
電話一接通,“三哥。”
“哎,春啊。”
“你來趟濟南,我跟你見一面,有點事跟你說。”
“出什麼事了?”
杜春把事一五一十跟三柺子說了。三柺子一聽,“你跟聶磊都鬧彆扭了?你有沒跟維早說?”
“我沒找他。”
“對對,這事你別跟他說。你跟他說,他肯定不會向著你,他跟加代關係好,你千萬別跟他說。”
“知道知道。”
“你等我吧。”三柺子掛了電話。
杜春又相繼找了老饅頭和一個叫峰哥的大哥。這峰哥最開始是手機市場出身,後來跟邵偉基本上是一個行業,但是比邵偉幹得早。掙了一大筆錢之後,峰哥就開始搞房地產,也玩社會。
當天晚上八點多鐘,杜春、三柺子、老饅頭、峰哥和瘸偉五個大哥坐到了一起,備好的兄弟達到了三四百人。
三柺子說:“杜春啊,我的建議是跟加代談談。萬彪現在已經這樣了,兩隻胳膊廢了,將來腿能不能站起來不一定,比瘸偉強不到哪裡去。你就把所有的賬歸到他身上。不是你當大哥不講義氣,他都已經廢了。加代要是報仇,就讓他找萬彪,把仇記在萬彪身上。我們幫你出面,你跟他聊聊,賠點錢拉倒吧。這事不能再往大鬧了。不是三哥嚇唬你,加代真不好惹。這話我們哥幾個在這說,別往外傳。我聽維早跟我說過一回,加代在北京認識個大哥,說這大哥超出我們的想象。”
杜春問:“幹什麼的?”
“不是幹什麼的,人傢什麼都不幹。一句話,叫你生,你就生,叫你沒,你就沒。具體是誰,維早也沒跟我說,就說特別大特別大。一點不是嚇唬你,真的。我這是幫你忙,峰哥才從南方回來。聶磊給我打電話了,聶磊的意思也是叫你賠錢。聶磊跟我說這麼一句話,如果你杜春想打架,都不用經過加代,就聶磊這一關你都過不去,聶磊還要打你呢。”
“我根本不怕聶磊。”
“不是你怕不怕。你就不怕聶磊,你現在能打過他嗎?萬彪都折了,你手裡哪有能幹仗的呢?你就不想想,打架的話,你手底下不得有一員大將嗎?你連將你都沒有了,你跟誰打呀?”
老饅頭也說:“算了吧,你下手也重了。雖然我不認識冷三,他就是一個賣豬肉的,你打他也就算了,還把他爹打那樣。不說誰對誰錯了。這樣吧,我跟侯義關係不錯,我把他叫來,你別跟人裝B。他跟加代關係特別好,讓侯義幫著說說,怎麼把你摘出去。你聽你三哥的,就把這事推到萬彪身上。我跟你說,往下鬧,你得死。不用不服氣。你有什麼不服氣的?你根本就不是吃社會這碗飯的,你非要跟社會人比,還要打生死仗。萬彪一點沒給你丟臉知道不?萬彪就夠邪乎的了,拿雷管跟人幹,那還怎麼的啊?你還指望他能幹什麼?再一個,你知道加代手裡頭多少狠人,丁健、郭帥都可以不算,知道不?深圳那些人你是沒見著,你還覺得你了不得了,你聽過李正光沒?”
“李正光,聽過呀。”
加代一個電話能叫來你信不,“寶安區你也不是沒去過,龍仔你沒聽過呀?”
“哪個龍仔?”
“陳耀東,還哪個龍仔?你沒聽過呀?”
“怎麼的?”
“加代的兄弟,怎麼的。就這選手整不死你呀,還老不服氣,說你什麼就聽著。”
幾個大哥坐在一起,老饅頭對杜春說:“既然把我們找來了,都希望你好,想辦法把你摘出去就得了。掙點錢不知道自己怎麼地好了。人呢,就這一碗飯,你把你這碗飯端好就行了,你別考慮每碗飯我都過去伸個筷子,整不好手都給你剁了。”
杜春低頭想了一會兒,說:“我聽大哥的。”
“行了,我給侯義打個電話。三哥,你看這麼辦行不?”
三柺子說:“饅頭,就按你說得辦,你把侯義叫來。侯義那小孩挺好,挺講義氣,對我挺尊重,一口一個三哥叫著。他原來的迪廳開業前我去過,老葫蘆叫我去的。小孩挺好,你給他叫來。峰,你看行不?”
峰哥一聽,“行啊,我聽你倆的。”
“瘸偉呢?”
瘸偉說:“我就沒說讓打,杜春非要打。真的,我跟他說過這話。”
“行了,那就這麼定。”老饅頭把電話打了過去,“侯義啊。”
“哎,大哥。”
“你身邊有人沒?”
“沒有人。”
老饅頭問:“你在哪呢?”
“我在醫院呢,我看著冷三呢。”
“大哥跟你說點兒話,你找個沒人的地方。”
“你說吧,大哥,身邊沒人。”
老饅頭說:“杜春是我一個弟弟,這麼多年挺好的。他把你峰哥、三哥和我找來了,瘸偉也在呢,又把事說了說。我一想啊,現在把萬彪打這樣,杜春手底下一共二十來人,打跑十多個,十多個都撂進醫院了,傷得都挺重,這事算了吧。想把你找過來,讓你跟加代說說,這邊賠多少錢都行。”
杜春一聽,“我可沒說賠多少錢都行啊,大哥。”
老饅頭一回頭,“你先把嘴閉上,行不行?”
對著電話,老饅頭說:“你過來說說唄,現在我們跟加代說不上話。跟聶磊說,聶磊那邊憋了肚子氣,現在往回趕呢。現在應該在飛機上呢。聶磊什麼脾氣你也知道,沾火就著。我們這幫老人,他一點都不慣著。以前挺好,聶磊能給點老大哥的面子,現在一點面子不給,也沒法跟他說。我就想到找你,你小孩挺講義氣,你還挺重感情的,你過來唄?”
侯義一聽,“杜春也在啊?”
“在,你說這怎麼辦呢。”
“能賠多少錢?”
老饅頭說:“你過來聊聊唄,行嗎?我們也相信你。你別帶兄弟過來了,你就一個人來,好不好?”
“行行行,那好,大哥,我就過去,不管怎麼的,你的面子我也得給。代哥那邊確實氣壞了。”
“那你來吧。”
半個小時之後,一敲門,司機過去門開啟,房間五個大哥圍一圈在會議室坐著坐著呢,門口還有十來個保鏢,“大哥在裡面,請進。”
進了門,是一個大總統套間,侯義一擺手,“哎呀,大哥都在呀。”
“侯義啊。”
三柺子、老饅頭和峰哥都站了起來,跟侯義握了握手。老饅頭:“你坐這來,這你都認識,杜春、瘸偉。”
侯偉一擺手,“偉哥。”
“兄弟,這給你添麻煩了啊。”
“沒事沒事。哎呀,我跟春哥見過呀。”
“咱倆可不見過嘛。”
“對不住啊,兄弟,你看你跟你代哥說說唄。”
“沒問題。大哥,你什麼意思?”侯義轉向老饅頭了。老饅頭瞅說:“兄弟,我們不太瞭解加代,光是聽說過這人。知道這人挺講義氣,重感情,但是脾氣暴,說打就打的選手。說實話,他大哥對兄弟挺夠用。我們也知道這情況,有點沒主意了。聶磊現在憋著火要回來。等聶磊回來事就大了。你畢竟瞭解他,所以想聽聽你的意見。我們聽你的。你給你代哥說說話,這事就算了吧。”
侯義說:“嗯,我估計怎麼也得兩千萬。少了,我代哥看不上眼。你要願意花兩千萬,我跟代哥說說還行。”
老饅頭一聽,“杜春,你看呢?”
“兩千萬?侯義啊,你知道兩千萬是多少嗎?你所有的買賣加一起......”
侯義一擺手,“你說那些沒有用的幹什麼呀,你這一天,你這嘴怎麼就不好呢?你就說行還是不行。老說那些誰買賣多誰買賣少的,就你牛逼,你買賣大,你買賣那麼牛逼,你在這找我們?買賣大小的,你硬氣呀?”
杜春說:“我給不了那麼多。五百萬。”
侯義看看老饅頭,“你看大哥,你這還怎麼談?”
老饅頭說:“兩千萬,我認為價不高。杜春,你給人家行不?侯義,你這樣,你也別讓你春哥在這難做,他捨不得這錢也正常,那兩千萬誰都捨不得。杜春,你給兩千萬,我叫侯義回頭幫你搭個橋,花錢也不白花,交個朋友,以後交個哥們,大夥和氣生財,做點買賣行不行?你得這麼想,你現在是等於跟人家加代結仇了,知道不?”
杜春沒吱聲。老饅頭說:“說話。”
“行行行,我什麼也不說了。三哥,你什麼意思?”
三柺子一說:“兩千萬給。大春,哪能這麼說話呢?”
峰哥說:“給他吧,你也不差兩千萬。“”
杜春一看,說:“籤支票行不?”
“行。”
杜春簽了一張兩千萬的支票,遞給了侯義。侯義把支票往懷裡一揣,說:“春哥,這錢我就留下了。大哥,我就跟代哥說說。”
瘸偉說:“兄弟這事就麻煩你了,你就費心吧。”
“行行行,偉哥。”
“哎,侯義。”
侯義說:“偉哥,這錢我收了,這事我得辦。但是怎麼說呢,你挺不講究。”
瘸偉一聽,質疑道:“我怎麼不講究?”
侯義說:“當時說好好的,我給你個市場,事情拉倒了。可是你轉身把冷三砍那樣。你哪能這麼辦事?冷三是我兄弟。“”
“那你看,我還是你哥呢?”
侯義說:“你是什麼哥呀?你在我心裡你就是條狗。”
“你怎麼這麼說話呢?我求你辦點事,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
“你這種人不識敬,關鍵是對你好也是白好。偉哥,我看你這樣的,也別活了。”
“我幹什麼別活了?”
“還幹什麼你別活了?你就這麼別活了。俏麗娃!”侯義直接從後腰掏出來一把短把子,對著瘸偉就是一響子,瘸偉的一條腿沒了。饅頭和三柺子一看,“哎,侯義。”
侯義五連發一指,“俏麗娃,都不準動!”
門口保鏢一推門,“怎麼了?”
侯義朝門口砰的一響子,把保鏢打退回去了。杜春一看,轉身向門口跑去。侯義抬手朝後背砰的一下,杜春咕咚一下趴在地下了。侯義咔嚓再一擼膛火,就朝瘸偉肩膀的位置,又一響子,把杜春的肩膀卸了,杜春當場昏迷了。侯義再一擼膛火奔過來。杜春翻過身,求饒道:“侯義,別別別......”
侯義說:“你還想好了?朝著杜春的兩條腿上放了兩響子。”短把子往後腰一別,從懷裡掏出個五連子,一上膛火,“門口的你們要敢進,你們大哥全得沒,來。”
保鏢都傻了,老饅頭也傻了,“侯義啊,我拿你當兄弟......”
“什麼兄弟?別動,我就一個大哥,那就是加代。你想想我怎麼可能幫你呢?你們把冷三打成那樣,給他爹打那樣,你知道人老婆跟我說句什麼話不?”
“我真不知道。”
“人說了,冷三要是沒了,都給老爹老孃伺候到養老送終。杜春給他打成這樣就能拉倒?大哥,我不想傷害你,你陪我出去,我下樓就走,我一定不打你。你要不跟我下去,我就乾沒你,走!”侯義把五連發頂著饅頭,“下樓,來來來。”
保鏢一個也不敢動彈。侯義和老饅頭從門口出去了。到了樓下,上了車,侯義說:“大哥,這倆人我都沒銷戶,你知道我侯義的手段,我當時打老痞子就是一響子打在他脖子上,乾沒的。我今天要是想銷戶杜春、瘸偉,我就一響子打心臟上,他能活得了才怪。打120!大哥,我把那話放這。”
“什麼話?”
侯義說:“你要是故意不救他,我就把你們三個銷戶。你要想陷害我侯義,你們三個誰也活不成。杜春和瘸偉要是沒了,你們三個都得給他們陪葬。我不講理,我跟你們也不用講理。大哥,你記著,你六十多了,我侯義還不到四十,你看我倆誰命金貴。你要敢換命,我倆就換,趕緊打電話吧。”
車門一關,一給油,侯義走了。老饅頭也懵了,趕緊給120打了電話。
侯義把電話打給了加代,“哥。””
“怎麼的?”
“哥,你快走吧。”
“我往哪去?”
侯義說:“哥,我現在不確杜春和瘸偉能不能活。你快走吧!等過兩天的,我帶兩千萬上北京去看你。這錢就別經我手了,怎麼分配你定吧。”
加代一聽,“怎麼回事?”
“哥,你別問了。”
“你跟我說說。”
侯義就把怎麼去的,怎麼打的,怎麼要的錢,一五一十全跟代哥說了。
加代說:“你不怕死啊?”
“哥呀,我太對不起冷三了,我認為我這都打輕了。”
“行了,哥知道了。”
“哥,你快走吧。”
“這邊.....”
“你放心,他不能把我怎麼樣。別看我現在有自己的買賣了,我還是光腳的,想對命就來。哥,我正好借這機會,我也讓這幫老痞子知道,我侯義不是開買賣就變樣了。”
“行,哥知道了。我走了。”
“你趕緊走,哥,剩下事我自己來,我有辦法,而且我有我的想法。”
“你別跟我撒謊,這邊需要.....”
“哥,我也不想擺!這話跟你這麼說,你明白不?我不想擺,我就玩把橫的。”
“我懂了。”加代帶著兄弟們走了。
侯義把電話打給了老饅頭,“大哥,我到醫院找你啊。”
“不是,你怎麼沒完了......”沒等饅頭把話說完,侯義掛了電話。
來到醫院,侯義站到饅頭面前。那邊十來個阿sir正在門口站著調查呢。
一見侯義,饅頭都懵B了,說:“你膽兒挺大呀,你看後邊那站的是誰?”
侯義回頭看了一眼。“你告訴他我叫侯義,叫給我抓過去。大哥,你回頭說一聲,你告訴他們我就是侯義,杜春就是我打的,瘸偉是我打的。”
“你想怎麼樣?”
侯義說:“你把三哥、峰哥喊來。”
“你什麼意思?”
“你喊來,我不是鬧著玩的。大哥,你給他倆喊來。”
“三哥,峰啊,你們來。”
三柺子和峰哥從病房裡走出來一看,愣住了,“不是......”
侯義說:“你們三個給我聽著,我要是出事了,進去了,就是你們指使的。你們叫我去的,我兄弟都聽見了,我到時候就這麼說。如果我侯義進去了,還能活著回來,我抄你們三個的家。我跟我兄弟說了,如果我回不來了,我兄弟乾沒你們。我有沒有這兩下子,你們自己知道。我光腳來到這邊,我也不怕光腳走。你們要是幫我,我記個情。你們也可以不幫,我敢來這,我就不怕那些。”
三柺子看了看侯義,“你真不怕呀,侯義?”
侯義朝著阿sir的方向一擺手,“哥們兒,哥們!”
老饅頭一看,“哎,你幹什麼,你幹什麼?“”
“哥們。”
阿sir都往這邊看,“誰,幹什麼呀?”
“我是侯義,人是我打的。”
老饅頭一推,“快走,侯義,快走。”一轉過來,“哥們哥們,沒事沒事,他喝多了,說胡話了。”
三柺子一看,“侯義,你瘋了?”
“怎麼樣?還試試不?我不怕死,我就想知道你們怕不怕,要不然就對命。”
“走走走,侯義,你快走。”
“謝謝啊,大哥,謝謝。”
阿sir過來了,問:“你們在這吵吵什麼呢?”
老饅頭一回頭,”沒沒沒,沒吵吵,喝多了,過來看朋友。”
“啊,沒事吧?”
“沒事沒事,你忙你的。”
三柺子擦了擦汗,“被小bz嚇住了。”
峰哥說:“不服老能行嗎?這歲數了。”
經歷這事,侯義的名氣又長一格。過了幾天,侯義把兩千萬送給了加代。加代給每個受傷的兄弟一百萬,沒受傷的兄弟四十萬。
過後加代去看冷三,侯義沒讓代哥給錢,侯義給了冷三一百萬,月月還給他分紅百分之十。杜春在醫院養兩年多才出來。瘸偉就不用想從醫院出來了。
麻子聚會風波,喬巴出手助加代(1)
有人說,同學聚會是最垃圾的聚會。
麻子自從跟上加代以後,算是走向人生巔峰了。在向西村過著土皇帝一樣的生活。對麻子來說,在向西村不僅僅是為了掙錢,而是接觸更多的人脈。
麻子跟加代出去辦事,錢沒少掙,跟身邊的兄弟處得也非常好。麻子最大的優點就是不摳,沒把錢看的太重。
麻子時不時給加代的這幫兄弟買點禮品,聯絡感情。麻子和喬巴的關係處得最好,隔三差五就給喬巴打個電話,一口一個師兄叫著。
麻子接管向西村以後,就很少回家。麻子的老婆是個老實人,對麻子也特別放心,也知道自己老公是混社會的,跟上加代還更牛逼了。
這天,麻子老婆打來了電話,“麻子,你後天有時間沒?”
“幹什麼?”
“我想讓你陪我回趟中山。”
麻子一聽,“回中山幹什麼去?”
“我小學到高中的同學組織個大聚會,我想讓你跟我去一趟。”
麻子說:“老婆,我跟你說實話,同學聚會,去不去都行。同學會就是拆散一對是一對,那都是有數的東西。”
“不是,你看你說的,都有家的人,誰能幹那事啊?”
“我跟你說,有家才家外事呢。”
“麻子,你陪不陪我去吧?我真挺想去的,一晃好多年沒見到這幫老同學了,你陪我去一趟唄。”
麻子問:“後天幾點?”
“後天晚上五點,在中山的龍鳳大酒店吃飯。”
“交多少錢費用?”
“女同學不花錢。”
麻子說:“這樣,我們把酒店包了。我們現在也不差,要點面子唄。”
“不用,你陪我去一趟就行。麻子,我真挺想參加的,算我求你了。”
“不用求,我陪你過去。後天我四點到家接你。你收拾收拾,我倆去中山。”
“好,那我等你回來。”老婆掛了電話。
當天,麻子因為體型的原因,從來不西裝革履,只能外面穿著寬鬆的大風衣,裡面穿著帶彈力的黑色襯衫。麻子特意把江林的勞斯萊斯借來,回家接老婆。老婆一看,“把二哥車開來了?”
“都是自己家的車,誰開都是開。我倆開這車去不有面子嗎,怎麼的?這車不行啊?”
“不是,這車太好了。麻子,一會去了低調點,都知道你最近兩年混得不錯,別在同學面前顯擺,行不?”
“行,我低調點,走吧。”兩口子從深圳出發,四點半到了中山,直奔龍鳳大酒店去。
當天來的同學確實不少。麻子老婆性格比較好,跟同學的關係也都不錯。每次聚會同學都把她叫上,但是這一晃也好多年沒聚了。
龍鳳大酒店門口站了好幾十個同學,有騎腳踏車、騎摩托車、打車的,還有步行來的。麻子的勞斯萊斯往門口一停,同學們都看直眼了。“哎呀,這誰開個大船來啊?”
兩口子從車裡下來,麻子拉著老婆的小手往酒店走,有人喊道:“娟啊。”
”哎!“麻子老婆和男同學握了握手,和女同學相互來個擁抱。
麻子在旁邊抱著膀,男同學問:“這是誰啊?”
“我老公啊。”
“就上初中的時候,在門口抽小快樂有紋身,逮誰打誰那個?是他不?你倆到底結婚了!”
“你別瞎說,我倆都有孩子了,都多少年了。”
“我沒想到你倆能過長。哎,現在怎麼換這車了?”
麻子老婆一點頭,有知道的女同學說:“人家現在是麻哥,特別牛逼。現在在深圳混得可好了。”
“娟子,你給介紹介紹,我們過去握個手認識認識。”
二十多個男同學過來,有叫麻哥的,還有叫姐夫的,開始握手,麻子來者不拒。沒過一會,同學往大包廂裡一進,裡面三張大圓桌子,半個小時過去,人基本到齊了。其中有個叫二興的同學,是這幫同學裡的班長。二興往包廂一進,同學起立,“哎,興哥來了。”
二興一擺手,跟同學們客套幾句,麻子老婆小聲地對麻子說:“麻子,這是我們班的班長。”
“啊,看著牛逼哄哄的呢!”
“就那麼回事唄,家裡條件好。”
“他家裡幹什麼的?”
“他爸在中山做買賣的。”
麻子一聽,“怎麼的?喜歡他呀?”
“沒有,喜歡什麼呀?跟你都結婚這麼多年了,喜歡誰呀?”
“沒事,你老公現在有容人之量。”
“麻子,你可拉倒吧,走,上桌吃飯去。”
坐好之後,酒菜一上來,同學們開始吃喝上了。二興看著麻子,說:“哎呀,我沒認出來,是麻子不?”
麻子一看,“你是誰?”
二興說:“你不記得我了?上初中的時候,你總在校門口站著,我跟你老婆是同班同學,她那時候坐我後面,我是班長,她是副班長,有印象沒?”
“沒有印象。”
二興說:“怎麼能沒有印象呢?有一次放學,你老婆在門口借我作業,你就認為我跟她有事,你過來當就給我一腳。”
“啊,那我記著,有印象。你一提給你一腳,我想起來了。”
同學們一聽,“哎呀,麻哥牛逼呀,還打過班長呢!”
二興說:“不是,踹我一腳之後的事,你還能想起來嗎?”
“那想不起來了,我踹完你之後怎麼了?”
“當時我姐夫是阿sir所的老大,把你關了半個月。”
麻子一聽,說:“什麼時候事兒啊?”
“還什麼時候事呢,兄弟,我一進門看你就面熟。雖然都是過去的事了,但我還記得特別清楚。半個月你出來之後,你是連給我買吃的,帶送我回家的,這不都是你乾的事嗎?”
實在推不掉的同學聚會,千萬不要帶上自己的另一半。
二興對麻子說:“這些年你也沒怎麼變樣啊,小時候你就胖,長大還這麼胖。哎,這裡沒有外人,我隨便說說。”
麻子說:“啊,我想不起來了。”
二興哈哈大笑,“沒事沒事,這都不是外人,我提一杯唄,來。”大舉杯喝了起來。麻子低著頭,心裡暗罵,恨得牙癢癢。
同學們相互聊著上學時候的事,相互關心現在的境況。在飯店喝了三個多小時,後準備換地方。麻子也沒顯山露水,心裡想著,願意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一會兒下樓讓你看看我開的車。下樓之後,麻子一擺手,“坐我車啊?老婆,你挑兩個坐我們的車唄。”
“沒人坐咱車,就我倆走吧。”
“不是,叫兩個唄,後排有地方。”
二興走了過來,“哥們,你的車啊?”
“我車啊。”
“現在混挺好啊!我記得這車不是深圳江林的嗎?怎麼成你的了?”
麻子一愣,說:“江林賣給我了。”
“是嗎?大前天我看江林來中山辦事,還開這車來的。他什麼時候賣你的?”
“不是,你管那些事幹什麼呢?我願意開什麼開什麼。怎麼的?你是管車的?還是管牌照的?”
二興一擺手,“我什麼也不管,我就閒聊。走走走,唱歌去,一會我們喝點酒行不,麻子?小的時候我倆有點誤會,你別往心裡去,我倆一會多喝點。”
麻子一聽,“走吧。”說完話,麻子轉身上車了。二興開輛賓利雅緻,同學們一起奔著夜總會去了。
到了夜總會,到包廂坐下,酒水、果盤也全上來。麻子跟老婆在邊上坐著,二興跟同學們都挺熟,挨個答應幫辦事。等到了麻子這裡,二興一看,“娟啊。”
“哎,班長。”
“我覺得你上學時候挺老實,沒想到你倆能過這麼多年,真挺不一般的。”二興一轉頭,“麻子,研究點事唄?”
“什麼事啊?”
“我最近有個專案,我看你開這車,認識的人也行,有沒有興趣一起搞?”
麻子問:“什麼專案?”
二興說:“我準備在中山搞旅遊,自己蓋個度假山莊,你看你有沒有興趣?你要有興趣我們就一起幹,但是投資可能大。”
同學們的目光全看了過來,麻子說:“有興趣,得投多少錢啊?”
“我這邊投三千五百萬,你也一樣唄?我們就往大了幹,到時候股份一人一半,行不?我這些年幹這買賣掙了很多錢。”
“啊,行,投唄。三千多萬算什麼錢呀?”
老婆用胳膊懟了一下,“你別在這胡說八道,人家可有錢了。”
“不是,有錢怎麼的?我們沒有錢啊?哥們,我一點不吹牛逼,我現在一年多了不能掙,五六千萬閉眼睛掙,好一好的話,一年能過億。”
二興一聽,“哎呀,麻子現在都這樣了。那行啊,說幹就幹。今天晚上把合同簽上唄,明天一早,你帶著錢到我公司去。我倆直接就開始施工,儘快把錢往回掙。這買賣我也不能找別人幹,這幫同學都幹不了,我一看這裡面也就你能行。怎麼樣?有沒有興趣?錢能拿出來吧?”
麻子問:“就三千五百萬唄?”
二興一點頭,“對。”
“能,那有什麼拿不出來的。”
二興朝著旁邊的同學一擺手,“來來來,兄弟,你給讓個位置。”
麻子一瞅,“不是,怎麼這麼著急啊?我不得看看再籤合同嗎。”
“不是,你看你這人,你有什麼不放心的?從小就認識,我家條件一直就好,這些年家裡也沒倒下啊。來,麻子,我包裡有規劃圖,你過來看一眼。”
麻子一聽,“我看看。”
二興把規劃圖一拿,“來,你過來看看,我規劃明明白白的。”
麻子託著下巴看了半天,什麼也不看懂,裝模作樣地說:“行,你別說,規劃的挺像樣,真挺好。三千五百萬能夠嗎?不行的話,我多投點呢?我投五千萬多佔點股份,到時候我是大股東,然後你給我當經理怎麼樣?”
二興哈哈大笑,麻子一看,“不是,你笑什麼啊?兄弟,我認真的,五千萬不行的話,就六千萬。我就拿我一年掙的唄,投資五六千萬,賠了算我的。”
二興一擺手,“行了兄弟,回去坐著去吧,這事回頭再說吧。來來來,大夥喝酒喝酒。”
麻子一看,“不是,什麼意思啊?到底幹不幹啊?我投錢就完了唄,才五六千萬。”
二興說:“別別別,你搞什麼啊?我還不知道你怎麼回事?你原來不就在中山搞兩個市場嗎?一年掙個百八十萬撐死了,還得花錢四處打點。我聽說現在拉皮條了,怎麼回事?一年能掙上五十萬不?你拿什麼幹啊?我跟你鬧笑話,你還吹上牛逼了。麻子,你可拉倒吧,你趕緊回去喝酒吧,鬧笑話聽不出來啊?”
麻子一愣,“你給我看的是什麼啊?”
“我這不給你拿的中山地圖嗎,雞毛規劃圖啊?”
麻子的臉瞬間紅到後腦勺,眼睛都不會轉了。麻子老婆過來說:“走走走,老公,回去喝酒。”
同學有抿嘴笑的,也有看著不吱聲的。麻子一看二興,“哎,哎.....”
二興哈哈一笑,“怎麼的?還投不?五六千萬?你小子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