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呼萬喚始出來!
咱們威震武林的大導鄭曉龍、名編高滿堂,攜全明星陣容配置、全網“王炸”“必爆”的通稿,終於藉著央八這個大舞臺,將這個所謂堪比《人世間》的surprise——《南來北往》推到了觀眾面前。
然而當觀眾們在央視追過該劇的首播之後,終於醒悟了,也咂摸出了一條影視圈的鐵律:響鼓不必重錘,半瓶子墨水的一般就愛窮晃盪。
果然,這一次央八又又把王炸年代劇給搞砸了。
上上上一次是《我們的日子》,揚言要在《人世間》之後,重振年代劇之光,結果取之糟粕、去其精華,只學會了年代錯亂、牛頭不對馬嘴的瘋癲和狗血。
上一次,是王家衛的《繁花》,拍劇給人一種拍廣告的錯覺,一會像彩妝廣告,一會兒像國窖1573的廣告,最可怕的是拍出來的80、90年代上海,是個既像小時代裡的上海,又像汪偽時期的上海,就是不像八九十年代的上海。
而這次,《南來北往》這個王炸似乎又打成了爛牌,央八這是跟年代劇有仇麼?咱就來細細說道說道這劇吧
作為一個閱劇量、閱片量還算豐富的觀眾,以我的觀影經驗,就是大家以後還是不用再迷信所謂的大導大編。
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紀,過了創作巔峰期、眼見著走在下坡路上的大導名編。
像張藝謀啊鄭曉龍等年過七十的大導,普通人在這個年紀已經退休在家養花遛狗了。
很正常,能力退化功成身退啊
可放在影視圈這些大腕身上,就是退不了休服不了老,明明創作能力日漸枯竭,卻偏仗著年輕時掙下的口碑和名氣,忽悠著投資方配合,來給觀眾添堵。
比如《南來北往》的開局,簡直就是沒劇情硬水劇情,角色沒臺詞硬尬臺詞的典範。
第一幕,列車員蔡小年走過擁擠車廂的鏡頭,一眼望過去,車廂很擁擠,上面擠著行李箱,下面過道上站著人,人滿為患啊。
蔡小年扯著嗓子提醒乘客們有事可以找他。
這不,某位乘客有事兒了
“同志,事兒倒是沒啥事兒,就是車廂裡還有座位嗎?有的話我尋思著坐會……”
然後蔡小年用插科打諢的話術回絕了。
我看了一下,就這麼一段簡單的對話浪費了1分鐘的時長。
編劇自以為逗趣,大書特書囉裡吧嗦了一通。
可這囉嗦的是根本沒必要呈現出來的對話,連螢幕外的觀眾透過鏡頭都知道車廂人滿為患、過道站的都是人,人挨人擠得沒有空隙。
而螢幕裡的那位乘客莫非眼睛長腳板底,完全看不到?這話有問的必要嗎?
再接著白敬亭演的男主乘警汪新出場了,他一上來就遇到了外鄉乘客包包丟了。
然後這個乘客就操著一口川普向他求助,無非就是說一些包裡有什麼以及丟包的經過,作為北方人我完全能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但男主就是聽不明白,能看出來是在裝聽不明白,而且還是選擇性的裝聽不明白。
而且聽不明白的還是無關緊要的細枝末節。
“我上車之後不敢睡覺,就害怕賊娃子盯起來”
然後針對“賊娃子”一詞,男主跟乘客展開了以下一段自以為有趣實則無聊至極、說相聲式一唱一和的逗哏捧哏。
“啥塞襪子裡了”
“賊娃子啊,賊娃子就是偷兒哥”
“就是摸包包的,就是你們北方話說的那個嘴啊”
“啥意思”
“哦,是賊”
拜託啊,兩位大編大導,咱是搞劇的,沒寫過相聲也沒弄過小品,瞎搞啥啊,覺得自己堪比郭德綱嗎?這段對話逗趣嗎?
而且在劇情進行到乘客急得焦頭爛額找失物的緊要關頭,放著找東西的正事兒不做,在這說相聲,這真的合理嗎?
整整兩集,基本沒啥有效劇情,先是講了男主幫乘客找回了失物抓到小偷的經過。(過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抓人的方法是停站時、進出人流量大的時候守株待兔,抓住人的關鍵是賊自投羅網,這兒也很降智)。
接著又交代了男主跟他未來師父不打不相識的經過,除此之外基本都是各式各樣編導自以為有趣的小品相聲式片段。
好笑嗎?有趣嗎?只能說無聊至極。
平淡乏味、沒有跌宕起伏、沒有戲劇衝突,只有無意義的注水臺詞對話,也沒有什麼懸念和鉤子,難怪大家紛紛棄劇。
除此之外,我還明白了一個真相:那就是劇本爛,爛一窩。
曾經看《人世間》《琅琊榜》時候,曾為丁勇岱的表演而感到震撼,覺得這才是有品質的表演大師。
可是前有《畫眉》、再有這部《南來北往》,直接讓他在我心目中大師的形象碎了一地。
他的馬魁完全就是《畫眉》中複製貼上過來,表情只有兩種,要麼挑著眉頭顯示自個兒一臉的高深莫測,要麼皺著眉頭欲語含休,一臉苦大仇深。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效果,因為劇本就沒給他發揮的空間。
臺詞是無聊的寡淡的,角色的行為動機也好,人物命運也好講的膚淺的幼稚的甚至是莫名奇妙的。
劇本以及角色打動不了演員,自然也激發不了演員的創作熱血。
這兩集大家也看到了,走馬觀花出場了許多熟悉的戲骨面孔,左小青、劉鈞、倪大紅、楊坤、崔奕等等……
這些人基本都在各自的戲份裡安排了一出小型相聲表演,就像拼盤演唱會來趕場的歌手,各顧的各的,沒有情感連線和碰撞,就有一種“看,我已經在演了,在很努力很努力的在演”的感覺。
沒錯,說的就是男主的四鄰——大叔大嬸們,那種鄰里間的親切和熟稔一看就是硬凹的。
戲骨們還好,就算再裝,也會用技巧把那些“裝勁”消弭掉一些。
然而換成年輕的白敬亭就不一樣。
他的演的角色是個地地道道的東北耿直小夥,可那腔一開,東北人甚至一些北方觀眾立馬就知道這不是東北人,他演的是他心目中東北人的樣子,大概就是沈騰演小品的樣子,看得人腳趾抓地。
另外就是角色設定跟時代背景不匹配,故事背景講的1978年,之前十年是什麼日子大家都明。
那個時候改革開放剛起頭,人們無論在思想層面上還是精神上還沒有徹底的放開。
說話做事絕不向現在這樣大膽開放,都是偏保守樸實的。
然而這個劇裡,鄰居之間大庭廣眾之下還能隨便調侃人家夫妻之間那啥事,這在現代社會都還不是很常見呢。
男主王新和金晨飾演的女主馬燕等年輕角色就更是了。
雖然他們的年紀是合適的,但大家在他們身上聞不到時代留下的烙印,一看就是90年代的孩子,大膽、直率、叛逆,我的臉由我做主,想怎麼整怎麼整,匹諾曹的鼻子,蛇精的下巴,科技與狠活明明白白寫在臉上。
他們可能也意識不到,這一點跟《人世間》雷佳音殷桃宋佳他們差遠了。
演員跟時代氣息不匹配,導演鄭曉龍還是選他們,為了倆字——頂流。
故事道具場景也跟78年的時代氣息不匹配,78年的綠皮火車是那個樣子嗎?不知道還以為他們穿越了,
坐高鐵裡呢?
桌子上乾乾淨淨,地上也沒有瓜子皮,走廊上也沒有吸引,車廂內各種配置一看相當上檔次,是真的是78年的樣子?
按理說鄭曉龍和高滿堂都是從那個年代過來的,都是創作過不少經典作品的大佬,咋能搞成這樣子?
從鄭曉龍過去對頂流明星不屑一顧,對所謂的科技臉嗤之以鼻,對爛劇本的拒之門外,到如今將這些不好的“糟粕”通通收入麾下來看,看來離晚節不保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