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航
林棟哲踏上去廣州火車,車站送別,囑咐向鵬飛罩著莊筱婷。
幾個孩子,分隔兩地。跨在他們中間的有高考,逼不得已的別離。面對鐵哥們託付,向鵬飛斬釘截鐵點頭允諾,來了蘇州,他已經把大舅家當成自己家。因為從小沒有家,父母在貴州貧寒生活,家中別的親戚涼薄,不歡迎他。
過得舒心,即便成績最差,一直感念“收留”之情。
當時莊樺林掏一年工資想在父母家有一個住的房間,偏心的二老寧死不從。兩位老人心裡沒有外孫位置,至此向鵬飛對於莊家老輩愚昧觀念痛恨不已。
這與成長在食物鏈頂端,家族下一代老大莊圖南待遇天差地別,結局截然不同。
莊圖南“放手”李佳
莊家聚會,飯桌上爺爺“舊事”重提,圖南即將告別象牙塔,老爺子有意讓大孫子騰時間輔導小孫子振北,講話客氣,語調裡一種強制措施,欺凌弱小。
黃玲深知公公的惡意,以“圖南考研”搪塞,氣氛凝重。
公媳過招,絕不謙讓。圖南不負期望,考上同濟研究生。規劃局選了兩個名額進局,他和李佳,主動把工作良機無償送李佳。
李佳,是莊圖南後青春時代的遺憾。倆人職業規劃,畢業季的籌備,一點不一樣。
《小巷人家》原著,寫及莊圖南心理轉變,句句戳心,讀後深有啟發:
在現實面前,愛情是這樣的算計和瑣碎,但轉念一想,他何嘗不是如此,他對感情、對將來的就業還不是一樣的心態,找不到明確的方向時,只能用最穩妥的方式四平八穩、按部就班地規劃。
學習成績再名列前茅,分配上無用。理想如草芥,就業如螻蟻,摧毀頭腦中不虛實,脫離實際的幻想。兒女情長,無關緊要。
對莊圖南而言,較為悲痛的是,李佳親手扼殺他倆懸掛在童話搖籃的愛戀。從同學口中,打聽李佳處境,站在同窗立場,不能太自私。猶豫之餘,改了往日的傲骨,沒有佔規劃局另一名額,心裡明白,走不到一塊的“戀人”,終有一日分手告終,天涯海角。此刻的妥協,也許是日後再見的“樂觀因素”
李佳家庭狀況,特殊。父母早年下鄉知青,目前身處他鄉,定居黑龍江,在那邊農場幹活,常年奔波磨掉了對生活的熱情。為了回城,逼迫女兒斷了嫁外地人的念頭。日子雖苦,堅持即是勝利,為此不斷給女兒“洗腦”,嫁上海人。
李佳又有“名校畢業生光環”,“硬性條件”擺在眼前,任命聽從。這裡有三層原因:16歲的李文要在上海讀高中,大學。而今叔嬸家不肯提供場所讓李文免費留宿住三年,成本高,家裡再救濟一個遠道而來“客人”,費心費力。
哥嫂離家那麼多年,登堂而入,分明是“爭家產”。李佳爸媽生了一對兒女,安置李文擠在弟弟弟媳家裡逼不得已,那會政策薄情,沒人回懟:
一對知青只能安排一個孩子落戶,孩子必須16歲以上,至少初中畢業。”
身為大姐,李佳無路可選。弟弟有好出路,前程似錦是首位,實現這一切的“必要成品”攀高枝,初中生李文上戶口入學,才能擺脫現狀。姐弟互幫互助,維持家庭和諧“假象”。
李佳性情裡的冷淡,也是拜父母所賜。小說中的她,被各式各樣的憂愁,煩惱附體。三個時期,沒有實質性的快樂。“生存,財富,資本水準”體現的淋漓盡致。
莊圖南“自食惡果”,戳淚點
莊圖南用了十年光陰,等她,研究生時期執著於提升專業技能,苦心打造高階化建築理念。心無旁騖,沒有找物件,進入研究院,專心致志搞技術,這一年浦東大開發,各項指標朝著好趨勢延伸,稽核浦東專案時,李佳被派遣為代表出席,高效商談,曾經差一點結合,再重逢已是兩種面貌。
老朋友暢談過往,眼角滿是感懷,時光流逝,街道上滿是牛肉麵、炒麵、餛飩的香氣,滿滿的人間煙火。較為魔幻,又成了一個辦公室的盟友。
明明不會再有交集,一次跳槽,兩人搭檔。一人畫圖,兼顧別的工作管理,一人同甲方博弈,為政府部門寫材料,磨合交流,陰差陽錯又拉兩人在一條軌道,極限拉扯,高智商戀愛果然扭捏。
這本書,可以這麼講,這對伴侶非常在意儀式感,男女曖昧感情的“溫度”。同樣地混合男女戀愛中的分歧,調動感官神經。各類疑難雜症,凸顯的到位,比如李佳現實,冷靜地在形勢面前,再三地戲弄,挑逗莊圖南。再比如倆人進一步雙向奔赴,酸澀無恥的表白,各懷“壞意”:
李佳,我要對等的感情,我會全心全意對你,我可以接受你暫時把我放在比較低的位置,但只能是‘暫時’ 還有其他要求嗎?” “分歧或矛盾必須由雙方溝通解決,任何一方不能單方面決定。” 戀愛是兩個人的共識,分手只需要一個人決定,任何一人都有權隨時分手。”
條條框框的編排,聽了不禁感覺脊背發涼。看上去是戀人協和感情“宣判”,更像是無助情形下的屈服。彷彿天作之合,莊圖南攤上這類負擔重,聊天做事謹慎入微另一半,註定深埋禍患。
熱戀階段,莊圖南化身“女友奴”,隨處可見防曬霜,護膝,各式零食,衛生巾禮包。疼在眼裡,愛在心尖。憐惜李佳接私活,對李佳家庭情況瞭如指掌。李佳自身情況,各方面佔據劣勢,按道理分析,分開是最圓滿的局面,仍舊沒心沒肺對她好,原著中與林棟哲談到感情現狀,秒變傷感王子:
我一個成天算鋼筋水泥金屬板的,還老加班,老出差,遇上一個合適的人不容易 我寧可給錢,也不想畫100張對技術毫無提升的圖,不過我寧可畫100張圖,不,我寧可跳黃浦江,也不想和李佳談錢。
一番深情誓言,暗示李佳挑對人“事實”。成年人的戀愛沒那麼多合拍,不合拍規定,“經濟扶持,精神餵養,心理輔導”,做得及格,自有福報。
實況卻是李佳家有填補不完的“窟窿”,李佳永遠在補貼家人,還父母的恩。走的每一步精心打算,攻陷莊圖南的心,在她的計劃之內。
這也是莊圖南不肯再次錯失她,莊圖南從她成長經歷悟到未婚妻活得不幸,唯有體貼,才能守住情緣。李佳算計他兩套房,拆穿不般配感情中的物質。莊圖南為何強買莊筱婷婚房,三讀《小巷人家》,才清楚李佳財產狀況補不完的漏洞,李家人惡鬼姿態,他著急成家,要當優秀未婚夫,逼著他做“狠心大哥”。
林棟哲翻盤
“人生贏家”林棟哲,升客戶經理,在浦江小區全款買房,職場高升,婚戀幸運,兩家父母看到兩個孩子克服萬難,堅貞不渝,離不開對方,同意這門婚事。
林棟哲等了兩年,莊筱婷以第十六名成績考上上海公務員。激動地跳躍,對一個上班不到兩年,月薪幾十倍的男人來講,舒心的解釋便是和妻子在一所城市奮鬥,中途再有阻礙,擋不住想念:
“第16名,第16名,所有考生裡第16名,啊~啊~啊~我靠,第16名,筱婷是第16名,哈哈哈!!!!筱婷是第……,嗚嗚嗚……
多麼高調,多麼溫情。所有的等候變得有情調,整部原著,這一情節才是真心讓林棟哲婚後生活順暢。
甜的發糖,永遠想不到莊筱婷死心塌地跟著林棟哲,不但改變病嬌性格,還把日子過得詩意。青澀年華里的打鬧,跌宕年代的廝守終身,打敗給冰冷現狀。
林棟哲有一對懂得養家,生財,為兒媳排除憂患的父母。林武峰,宋瑩是這本書最優質“公婆”,創業幾年,林家資產萬貫,不搞“鄙視鏈”,豪氣給小兩口生活新增“幸福因子”,宋瑩滿口都是筱婷,寵筱婷,從母親升級為婆婆,保持著良好家風。
婆媳情畫風溫暖,沒勾心鬥角,黃玲從好閨蜜身上見識了女兒嫁對人的“慾望”,宋瑩也用一生厚待筱婷
向鵬飛太意外
不愛讀書,不愛學習,成績拖後腿,高考失利,無緣大學,向鵬飛走上跑長途,開闢運輸業先鋒行列。
腦子靈光,辦事機靈。打工賺來的一半工資,孝敬舅媽,包括遠在貴州的父母。因為明白苦難的意義,發達後向鵬飛才對莊家舅媽,表妹一如既往地好。手撕莊超英,謾罵莊超英,讓莊超英明白親情裡的“真心”無價可尋,骨血之情值得捧手心。
價格闖關時,錢進有意賣車隊,向鵬飛從林家父子,莊圖南三方借了錢,開辦私人客運公司,專門搞全線,不佔兄弟股份,結果一天比一天有門路,發揮了經商天賦,搶佔蘇州運輸市場。他是那個年代的”瑰寶“,苦心經營著熱愛的行業,以實際行動催同年齡段人士成長。
一生沒被孃家人優待,莊樺林享了兒子的福,不光回了老家,還有了踏實過日子的兒媳。對比莊圖南,更多時候,家中寶藏小孩不一定混得出色。莊圖南自願淪為李佳“血包”,一大部分緣由母親黃玲“奉獻者”身份,老莊家後代習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