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寧靜致遠
影視帝大滿貫得主在媒體採訪時說過這樣一段話:
“我什麼都不是的時候,我太太看上我,說明她一點都不功利。第一,她不以學識判人;第二,她不以金錢判人;第三,她不以地位判人。這不是偉大,是什麼?”
這位被陳道明冠以偉大女性的人,便是他獨愛42年的妻子杜憲。
杜憲在陳道明還在跑龍套時,便與他情定終身,如今相依相守近半個世紀,在陳道明眼中仍是那個無可替代的她。
陳道明說:“我是風箏,我太太是那個牽線的人,我飛得再高,還是在她手裡。”
杜憲究竟有何魅力能把一身傲骨、清高耿直的陳道明牽在手中,還甘之如飴?
杜憲1954年出生在一個高階知識分子家庭。父親杜慶華是清華大學教授,中國科學院院士。
母親出身名門世家。
在這樣的書香門第中成長,杜憲在同齡中一直是出類拔萃的。
16歲的杜憲眉眼如畫,氣質如蘭。但那個年代,大多數人中學畢業便參加工作。杜憲當年進入北京人民軸承廠工作。她被分配到工廠的食堂工作,蒸饃、做飯、洗菜、炒菜、洗碗、打飯,哪裡需要往哪兒搬。
據說,每次打飯時,杜憲視窗總排著長龍,許多小夥子只為多看一眼漂亮的杜憲,寧願多排二十分鐘的隊,如果能和美麗的姑娘聊上幾句,小夥子那一天都會充滿活力。
可見,當年杜憲的美貌那是名不虛傳。
杜憲在廠裡一干就是7年,這7年中杜憲並沒有隨波逐流,而是工作之餘,默默地學習。
1977年,改變命運的機會到了,全國恢復高考,杜憲以優異的成績敲開了大學的大門,她成了北京廣播學院的一名大學生,主修播音主持。
四年的大學生活後,1981年杜憲分配到中央電視臺工作,順理成章成了一名播音員。
杜憲以純正的普通話和端莊大氣的主持風格在《新聞聯播》節目亮相,贏得了觀眾的讚譽。每天的7點整準時與觀眾見面,成為繼、邢質斌、李娟、劉佳等知名主持人之後的又一根柱子。
之後的7年裡,杜憲與盧靜、羅京、張宏民、李瑞英等挑起了中央電視臺《新聞聯播》的大梁。
之後3年,杜憲由臺前轉入幕後,做起了經濟部任幕後編輯,她工作之餘,入經濟學院進修學習,認真研究經濟學,這份工作她仍是得心應手,年年“先進”。
正當大家為她叫好時,她卻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從央視辭職,前往美國。
1992年6月,杜憲的人生又一次開啟新的征程。
據說,杜憲先後用了4個月的時間,軟磨硬泡才把自己的鐵飯碗砸了,獲得了自由的她,帶上一絲對未來的擔心,懷揣夢想飛往大洋彼岸。
杜憲以學者的身份前往美國佛羅里達大學訪問,並且在國際新聞廣播電視交流中心擔任了主持人。
當時他們拍攝了電影片《中國小城鎮》。拍攝期間,攝製組走訪了雲南、貴州、陝西、四川、西藏等地,每到一地,杜憲都受到了熱烈歡迎。
在被稱為“鬼城”的豐都,大家像見到大明星一樣圍著她;到了雲貴高原,當地的少數民族朋友熱情地邀請杜憲到家裡做客;在拉薩,西藏的領導還特意為她擺了宴席,並親手送上潔白的哈達表示歡迎。
在第四屆上海電視交易會上,《中國小城鎮》成為所有中國電視片中的銷售冠軍。
杜憲在美國期間,把自己的見聞、感受寫成了文字,一本見聞式隨筆《我在美國的106天》與讀者見面。
然而,杜憲並不甘於現狀。1993夏,杜憲徹底放棄鐵飯碗,順應時代潮流,下海經商。當上了“今日新聞廣告有限公司”的藝術總監,還兼任了“常州先奇影視製作中心”的董事長。
因為人緣好,又有名人效應,加上她很有經濟頭腦,又有經濟學院打下了文化功底,10年來,杜憲的兩家公司都辦得順風順水。
2000年,杜憲應鳳凰衛視之約,又幹起了老本行,這回她已然是一位穩定持重的老播音員。她主持了《只有一個地球》《穿越風沙線》《尋找遠去的家園》《永遠的三峽》等有關綠色環保的專題片,頗受觀眾喜愛。
為了拍攝節目,杜憲他們行走在西北大戈壁,風沙漫天,一天走下了,滿身是汗,是沙,但是沙漠缺水,不能洗澡,沒法洗衣服,只能將就著穿髒衣服。特別愛乾淨的杜憲為了節目效果只能硬扛過來。
由於風吹日曬,回來主持節目時,許多人都快認不出她了,簡直就像一個農家女,曬得黝黑黝黑的,像一株秋天的紅高粱。
杜憲說,在中央電視臺,遠赴國外,辦公司都沒有走過這麼難走的路。
然而,正是這段與眾不同的歲月給杜憲的生活增添了更多光彩。
杜憲在工作上永遠大放異彩,其實她的婚姻生活更讓人拍案稱奇。
1978年,杜憲大學放假期間,到天津舅舅家度假。舅舅帶她去單位天津人藝玩,那時,陳道明等人正在排練舞臺劇。
杜憲直視臺上那個扮演鏡子的年輕男演員,舅舅連叫幾聲,杜憲都沒有反應。此時,杜憲已經24歲,舅舅見杜憲對臺上的小夥有點意思,便有意撮合。
於是,在排練間隙,舅舅把杜憲帶到了後臺,介紹給陳道明,還開玩笑說:“送你一個女朋友。”
杜憲莞爾一笑,不置可否。陳道明見杜憲美麗大方,還是北京廣播學院高材生,頓生愛慕之心。
兩個年輕人一見鍾情。一個寒假之後,兩人已經是難捨難分。
在這期間,杜憲鼓勵陳道明,這麼喜歡演戲不如去報考電影學院。
陳道明也認識到自己是個連臺詞都沒有的龍套,不努力上進,是配不上杜憲的。哪怕對方並沒有這種想法,可他卻自愧不如。
愛情的力量果然強大。
1978年,陳道明考入中央戲劇學院進修,學習表演藝術。
兩人在戀愛過程中還經歷了一段小波折。
杜憲畢竟是大家閨秀,總愛是個小性子,動不動就說要分手。陳道明追她的時候可沒少費心思,陳道明甚至動用杜憲的好朋友來勸和。
四年後,陳道明緊跟杜憲的腳步進入中央電視臺電視劇製作中心工作。
1982年,兩人就結婚了。當時杜憲很有名氣,人家見到陳道明都會說他是杜憲的老公。而且有很多的攝影師、記者來採訪她,有一次,張斌採訪完杜憲,順手順走了杜憲一張年輕時的照片,被陳道明知道後,他毫不客氣地問張斌索要了回來。
三年之後,他們的女兒陳格出生。漸漸地,杜憲接管了家裡的一大攤子事,陳道明的演藝事業卻有了很大的發展。
1985年,陳道明主演《末代皇帝》中的溥儀走紅。90年又憑藉《圍城》中的方鴻漸獲得了最佳男主角。之後更是片約不斷,他飾演的皇帝威風凜凜,飾演的平民百姓有血有肉,漸漸地成了熒幕上的紅人。
甚至,在與一起出演《臥薪嚐膽》傳出了緋聞,有關媒體有鼻子有眼地說,陳道明與左小青在女方的公寓裡共處了近六個小時。
一時間,陳道明被曝“婚內出.軌”,震驚了所有人。然而,杜憲卻堅信自己的老公是清白的,他是左小青的老師,絕不會做有辱斯文的事。
朋友提醒她,陳道明現在是名人了,又有資源,又帥氣,而且娛樂圈魚龍混雜,有多少女孩子會撲上來,你得當心。
杜憲笑笑:“自己的老公自己知道,只要我動了一點兒心思,都會被他看穿的,我去查他還有什麼意義呢?何況他這麼聰明的人,如果外面真有人了,他也能給藏起來,我也找不著,那何必操這份心呢?我覺得夫妻之間還是相互信任更好吧!”
也許正是這份信任,讓陳道明覺得妻子與自己是一條心,因此,陳道明說:“我這輩子最正確的事情就是娶了妻子杜憲。”
如今,杜憲退休在家,偶爾會去中國傳媒大學講講課,做做講座。
陳道明曾提到過自己家的日常:“妻子退休後,喜歡弄點十字繡之類的,有時我們夫妻就同坐窗下,她繡她的花草,我裁我的皮包,窗外落葉無聲,屋內時光靜好,很有一種讓人心動的美感。”
夫妻相伴,歲月靜好,這正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退休後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