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學爸》中的精英媽媽高亞琳,
到《最好的相遇》中的障礙人士吳燕子,
從《追緝》中失去愛人的女警吳潔,
到《瞞天過海》中充滿反轉的喬文娜,
在今年帶來的每一部作品中,
都有一個張鈞甯曾努力試圖無限靠近的角色,
而每個角色又都會在她的生命中留下一點什麼。
就像她說的那樣,人生走過的路都不會白走,
每一步都會有一些東西留下來。
《瑞麗伊人風尚》一月刊
2023年進入秋天以後,張鈞甯似乎一直在路上。從9月的《學爸》、10月的《最好的相遇》,到11月的《追緝》,再到12月的《瞞天過海》。在幾乎不間斷的路演途中,一部部作品與大眾見面,而對於張鈞甯來說,這也是難得的機會,可以在創作後直接感受到觀眾的反應。“可能跟我們拍電影的時候想帶給觀眾的感受是不一樣的,我會蠻好奇的。”
像在《追緝》的路演中,有觀眾一眼就看出了兇手作案時用的是誰的詩;又比如在《瞞天過海》的路演現場,觀眾看出了主創在場景的設定、道具的使用上的精心設計。就像精心埋下的彩蛋,被有心人找到並讚美,這是隻屬於創作者的快樂。
在張鈞甯這兩年的作品中,《緝魂》《唐人街探案》《追緝》和《瞞天過海》這樣的懸疑劇尤為醒目,這也與近年來海峽兩岸暨香港、澳門影視劇作品中懸疑題材的受歡迎不謀而合,“整體的量變大了,我們接演的機會就變大了”。但比起某種特定的型別,打動她的往往是對於角色或劇本感同身受的部分。
在《瞞天過海》的劇本中,最吸引她的同樣是喬文娜這個人物豐富的層次。“她在前期跟後期的反差很大,而怎麼樣讓人看到這其中的原因,是我自己想要把這個角色填滿的部分。”
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到底經歷了什麼?她為什麼會這麼做?讓角色在銀幕上穩穩立住,在有限的空間中展現出完整的形象,在最反轉的劇情中人物的選擇也可以被觀眾理解,是一個演員必修的功課,哪怕這其中有很多內容並沒有寫在劇本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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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演《追緝》中的女警察吳潔之前,張鈞甯做了充分的功課去接近這個人物,甚至住進阮經天借給她的舊公寓裡去感受那種離群索居的狀態。至於《瞞天過海》裡的富太太喬文娜,想要試圖接近又是另外一條完全不同的路徑。“喬文娜在形象上面沒有那麼遙遠,需要努力去接近的是她的心理。她有很多不為人知的過去,帶來了心理的扭曲、傷痛和空虛,需要琢磨去把它補齊。”
這份如同“完形填空”的功課,一直貫穿於創作的始終。在沒有看到成片前,張鈞甯最期待的是看到喬文娜和前男友明浩的那場對手戲。“因為跟他之間的情感,就是足不足夠成立到去支撐這個角色的所有理由,這是一個成敗的關鍵。”張鈞甯說,那一場戲的臺詞是她跟尹正在現場重新順出來的,邏輯和原本的劇作有所不同。“如果能夠把她的過往和動機讓觀眾看明白,對於這個人物的設計就更圓滿了。”
“再忍忍,很快就過去了。”這是喬文娜和明浩經常安慰對方的一句話。“那句話也是我們自己琢磨出來的。做這樣的設計,是希望在情感上能夠再上一個高度。”這一句濃縮的臺詞,從兩人之間不太“正常”但又互相依戀的情感之中自然生長出來。如同在黑暗中遙遠的光亮,引領著劇情一步一步遞進,在最後迎來真相的大爆發。
不只是表演本身,這些從讀劇本開始對人物產生的思考,在拍攝現場和導演、對手演員在一起時碰撞出的火花,都是一個演員往外“給”的過程。而厚積薄發的積累,則源自於生活的點滴積累。對張鈞甯來說,這種積累是閱讀,是看電影,是在生活中的觀察,也是長期的試錯、摸索和累積。“我每一次都希望自己比上一次的呈現可以更多元、更完整,更讓人有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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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張鈞甯來說,成為演員就像是一次美好的意外。讀書期間被髮掘之後,在幾年的時間裡,職業生涯的開端和求學生涯的尾聲交織在一起—一邊演戲,一邊攻讀法律系碩士學位。“當時學了這麼強的專業,有點不確定就這樣放棄以後會不會覺得原來法律才是真愛,所以我就希望可以再多幾年的時間跟它相處。但當時同時又愛上了表演,所以那個辛苦的過程其實也是尋找自我的過程。我必須投入在裡面更多一點,才能夠做出真正的選擇,我到底喜歡哪一個。”
最終她還是選擇了表演。因為演戲本身帶來的樂趣,因為每一次帶來驚喜的劇本和角色,也因為作為演員有著超乎自身的影響力。“你可以去傳達你想要傳達的議題,無論是環保議題,跟孩子教育有關的,或者是老年人福利。你關注的議題都會因為你的工作產生更廣泛的影響力,有更多人可以跟你一起關注這些事情,這個對我來說非常有意義。”而這段辛苦完成學業的經歷也自有其意義。比如說在建構一個角色完整性的過程當中,有很多的學習方法來自於當時求學的經驗。就像她說的那樣,人生走過的路都不會白走,每一步都會有一些東西留下來。
演員這條道路,穩紮穩打地往前走,也會邂逅新的風景,一路越發開闊。在《追緝》的籌備階段,第二次合作的監製唐在揚瞭解到張鈞甯希望轉幕後的想法,向她發起了邀請出任電影的監製,去試試行業中另一個身份的可能性。從前期策劃到找演員、盯剪輯,作為監製的張鈞甯經歷了一部電影製作的全流程。她為影片邀請來多年的好朋友阮經天出任男主角,也出面找到資金填補專案投資的缺口。張鈞甯享受這個過程中的全新挑戰和更多可能,也得以從一個更豐富的層次去思考表演這件事情。
去年,張鈞甯和朋友一起成立了經紀公司,簽下新的藝人。原本只是單純地希望自己的合作伙伴們將來還有另外的出路,大家一起做一些不一樣的事情。但既然邁出這一步,也會隨之產生更高的期待。
她說自己最在乎這些小朋友在自己的羽翼下學會的首先是真誠地面對生活。“演員是生活中的一部分,不是全部。所以我會希望他們不管在這個圈子裡面遇過什麼事情,心態都是健康的。做演員都會有好跟不好的時候,都會需要面對自己,需要成長,需要經過上上下下的過程,然後迎接自己的人生高峰。我希望他們在這個過程當中不要迷失自己,在路上去尋找自己想成為一個什麼樣的演員,而不是被名利、流量所操控。”
對於小朋友們的期待,無疑也是張鈞甯在作為演員這段漫長旅途中堅守的初心。無論是對每一個角色的用心揣摩和演繹,還是承擔起更多的職責,以不同的方式參與藝術創作,她眼中的目的地始終如一。“不管自己是演員的身份,或者是在任何一個跟拍片有關的工種裡,我都希望還是能夠拍出在華語影視市場裡能留下來的作品,能夠有一些想要傳達的理念,多年之後還是可以被大家拿出來津津樂道,不會被時間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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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策劃&創意/ Eva Zhou
攝影/吳明
形象&造型/Eva Zhou 、栩栩
化妝/譚新超(Nan beauty)
髮型/張博軒(Nan beauty)
製片/Clauswu
執行製片/ 董夢
撰文/Dalmore
場地鳴謝/Auspice Vil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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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式設計/王平
全媒體編輯/Che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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