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討論能不能正式為國家隊出戰前,不妨歷數中國足球此前的歸化情況。
二零一九年開闢了中國足球歸化的先河,最先歸化的是來自北京國安的兩位,二十一歲的和二十六歲的李可,兩人均放棄了海外聯賽,回到了國內聯賽。
當時效力於上海申花的二十七歲的錢傑給其實作為二代華裔也被歸化了,但是他此前代表加彭國家隊出過場,所以喪失了代表中國國家隊出場的資格,不過在俱樂部可被視為內援。
除上述三人外,還有一位二代華裔,就是轉會至廣州恒大的二十五歲的蔣光太。但他的國籍在二零一九年九月才正式轉為中國,所以首年他其實被視為外援,直到二零二零年才獲得內援身份。
現在來看,其實血緣歸化的年齡結構沒有傳聞中的那麼不合理。歸化侯永永相中的是他的潛力,而後腰李可和中衛蔣光太則是即戰力,對國家隊來說無疑是補強。
歸化·恒大
但是無血緣歸化,就顯得有些顧不上臉面了。國際足聯對無血緣歸化的硬性要求包括除了不能代表其他國家隊出場過外,還需要歸化球員在新的國籍國家居住至少滿五年。
加上中國不承認雙國籍,所以無論是血緣歸化還是無血緣歸化,被歸化球員只要選擇為中國國家隊效力,就勢必要先走完原國籍的退籍流程。
當然不是所有符合歸化條件的球員都願意放棄原國籍,當時選擇的方法是用錢砸,以燒錢的俱樂部為主導,一口氣砸下了六大無血緣歸化。
首先是由山東魯能在二零一八年簽下的二十二歲的德爾加多,次年六月,德爾加多歸化成為中國籍球員,在俱樂部可以作為內援使用,但是要真正進入國家隊還需要五年時間。
除此之外,還有回到恒大的艾克森,加入恒大的洛國富、費南多,租借至北京國安的阿蘭,比較詭異的是高拉特。早在二零一九年,高拉特就完成了入籍,但中途又被租借回巴西,最終因不符合國際足聯的規定沒能獲得為中國國家隊出場的機會。
當然值得一提的是,在歸化為內援期間,高拉特也是作為恒大的球員在中超效力。
所以可以發現,除了足協外,推動歸化工作的俱樂部基本就是北京國安、廣州恒大和山東魯能,其中花錢最多的必定是恒大,因為這些被視為即戰力的內援基本上都在恒大效力。
在二零二二年初,恒大一口氣與艾克森、高拉特、阿蘭、洛國富、費南多五名歸化球員終止合同,也就是說除了山東隊的德爾加多,此前所有的無血緣歸化基本都讓廣州恒大佔了利好,不得不猜測的是,恒大在這個過程中到底砸了多少鉅款。
另外還有一點,六大無血緣歸化之後,足協就停止了歸化球員的工作。效力於中甲的蕭濤濤曾短暫出現在公眾的視野中,但在二零二三年恢復了秘魯籍,不可能為中國隊出戰。
入局·國安
如果把歸化工作分為陳戌源時期和宋凱時期的話,那麼其實只有一支俱樂部始終在協助推進歸化工作,那就是北京國安。
無論是陳戌源時期的侯永永和李可、阿蘭,還是宋凱時期現在傳的沸沸揚揚的塞爾吉尼奧,都不缺少北京國安的出力。從長春亞泰到北京國安,塞爾吉尼奧的轉會因為牽扯到歸化的問題而變得並不簡單。
讓人意外的可能是雲南玉昆,作為中超升班馬,球隊在賽季初大力引援的同時,也涉及到了侯永永和奧斯卡·馬裡圖兩位歸化球員的事宜。以侯永永為例,從挪威回到中國,球員迅速加入中超新軍,又入選伊萬的國家隊集訓陣容,其背後沒有俱樂部的推動恐怕很難辦到。
至於國安,最新的訊息稱,轉會至球隊的塞爾吉尼奧還是按照外援身份加入的球隊,中超本賽季的首次球員註冊截止時間是二月十八日,到時候塞爾吉尼奧是以什麼身份註冊的幾乎就宣判了他能否代表中國隊出戰三月份的世預賽。
如果塞爾吉尼奧最終以外援身份註冊,那麼基本上他以後也就沒有代表國家隊出戰的可能了。一旦十八號確認為外援,那麼外援身份在整個二零二五賽季都不會改變。而本屆世界盃亞洲區域的十八強賽,將在今年六月全部結束。
由於早在二零二零年一月,塞爾吉尼奧就開始在長春亞泰效力,到今年的一月結束剛好滿五年時間,作為無血緣歸化的標準案例,只要球員歸化成功,就有為中國隊出戰的資格。
應該說中國俱樂部除了考慮自身球隊實力增強的因素外,也在歸化方面給足協做了個順水人情,問題在於宋凱會怎麼接。俱樂部幾乎已經做到了自己能做的,上層是否還支援無血緣歸化,並且認可對應的代價,是俱樂部層面不能決定的事情。
對於足協來說,想要重新啟動有些爭議的歸化工作,前提條件就是國足還有衝擊世界盃的希望。
世預賽十八強賽第四、第五輪,國足分別在主場二比一擊敗印尼、客場一比零絕殺巴林。打完六輪比賽,國足目前拿到六分,雖然排名墊底,但距離第二名澳大利亞也只差一分,完全有機會衝擊第四名附加賽機會,甚至是第二名直接晉級世界盃的機會。
在這種情況下,足協其實應該對歸化持開放態度,一方面不需要足協付出足夠的錢財,另一方面真有所突破也是政績,沒理由不做嘗試。
不過從多方給出來的情報來看,奧斯卡·馬裡圖按時代表國家隊出戰的可能性要遠大於塞爾吉尼奧。所以問題最後還是拋給了宋凱,看他有沒有豪賭這一次的打算,以及在陳戌源之後,我們還要不要撿回以前丟掉的臉面,還有我們到底應該依靠什麼樣的人衝出亞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