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可悲的事莫過於你苦尋不是的人其實一直在你身邊,朱迪·路易斯深刻理解這種悲哀,但她卻無可奈何,所以被吃瓜群眾稱為“好萊塢最慘星二代”。
說起朱迪,認識她的人實在有限,哪怕她曾經也在演藝圈混生活,但她沒有多少被人記住的作品。
但若說起朱迪的父母,那則是20世紀三四十年代家喻戶曉的名人:父親克拉克·蓋博,母親洛麗泰·揚。
以這兩個人的名氣,在當年朱迪出生即羅馬,一點也不比今天那些一張嬰兒照就賣幾百萬美元的星二代差。
可惜生不逢時,會投胎的朱迪沒選好時間,她出生時父親蓋博不但有自己的婚姻,而且母親也沒有膽量與世俗挑戰,親口承認她的基因。
結果就是,朱迪一出生便被送進了舊金山的聖·伊麗莎白孤兒院,她在那裡度過了人生中最初,也是最無助的19個月,直到母親洛麗泰將她以養女的身份帶回家。
“作為一個小女孩,不能被自己的母親接受和承認是痛苦的,我的母親至今沒能向世人承認我是她的親骨肉”。
1994年,朱迪出版個人的回憶錄《不為人知的故事》,在書中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公佈出來,但結果就是洛麗泰3年沒有和自己的女兒說話。
這是不是有一點過於詭異了?明明生下了孩子,為什麼要這樣對她?明明將她接回了家,又為什麼不承認她的身份?
說起來洛麗泰有苦難言。
1935年,《野性的呼喚》正在拍攝過程中,女主角洛麗泰不過是個22歲的年輕漂亮女孩,可與她搭戲的卻是當時早已經聲名在外的巨星克拉克·蓋博。
當然,蓋博當時34歲,比洛麗泰大了一輪不說,而且還有婚姻在身。
只可惜風流是一個好萊塢男演員的特性,蓋博也不能例外。結果春風一度,年輕的洛麗泰懷孕了。
當然,有人覺得那不是風流所致,而是因為當時《野性的呼喚》拍攝過程非比尋常,週期漫長而且乏味,大家被困於風雨之中,小小的環境讓人與人之間莫名產生靠近的想法。
更何況,當時洛麗泰還處於失戀的狀態,內心的空虛與痛苦極度需要一個人來安慰。而蓋博的婚姻也好不到哪去,據說只是名義上的婚姻。
在這樣的情況下,兩個各懷心事的男女很容易發生點故事。後來洛麗泰曾對朱迪說過:
“我對克拉克是屈服於誘惑,他很幽默,他讓我開懷大笑,他是一個真正的男人,每個人都愛他。”
看,這就是兩人一拍即合的原因所在,只不過,30年代的美國演藝圈遠沒有今天的開放,婚內出軌,未婚先孕、墮胎,本身都是罪不可赦,可以讓他們一敗塗地。
在這樣的情況下,誰願意去冒險為那個未出世的孩子來謀一個名正言順呢?所以朱迪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變得尷尬,她的出身就變得有些無力蒼白了。
雖然在朱迪一歲多之後,洛麗泰到孤兒院將她接回了身邊,但對外只能是稱為“養女”,並且,她很快結婚了,帶著朱迪嫁給了湯姆·路易斯,朱迪順理成章隨了“路易斯”的姓氏。
“除了和平與安全的生活之外,我對未來沒有任何想法,足夠了”
洛麗泰的想法就是如此,所以她不準備與自己的女兒攤牌,也不想舊事重提。
但朱迪多次追問過自己的身世,甚至有一次看著電視中的蓋博突發奇想:“如果他是我的父親該多好!”
很諷刺,洛麗泰不會讓朱迪心想事成,她給女兒的唯一答案就是六個字:“你是我的養女”。除此之外,再無一句話。
隨著朱迪慢慢長大,她也有了自己的苦惱,耳朵很大,哪怕用頭髮蓋著,用帽子掩著,可依舊會讓人笑話:“她長著蓋博的耳朵。”
這一度困擾朱迪的生活都讓其感痛苦,最終,她被迫做了耳部整形手術。但洛麗泰依舊沒有告訴她自己的身世。
更讓朱迪沒辦法接受的是,在她15歲那年,蓋博曾出現在她的家裡,與她進行了幾個小時的談話,她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除了覺得對方非常溫和之外,並沒有任何想法,小時候的夢想早被母親的打擊消磨光了。
1960年,蓋博意外離世,深受打擊的洛麗泰終於沒有再沉默,她流著淚將朱迪的身世告訴了女兒。
這不是個令人高興的訊息,朱迪對母親一生都懷著怨尤,一直到2000年,洛麗泰去世,她也沒有真正表示過對母親行為的認可。
只不過,斯人已逝,再多的不滿與怨又有何意義?“如果承認了我,他們倆都完了,事業都保不住了。”朱迪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可是明明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卻於外將自己稱為養女,而且這個事實一直持續了25年之久。
“那我又怎麼能不悲傷呢?”朱迪沒辦法走出這個心結。
2011年,朱迪走完了自己的一生,關於她對母親,對父親的感情,都早已成為故事。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那傷口其實從沒有在心上彌合過。
洛麗泰說朱迪: “你是我的罪”,可這罪明明是她自己招惹的,為什麼還債的人卻是朱迪呢?想來她永遠也想不通這個事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