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黯是誰?西漢漢武帝時期著名的直臣也!
什麼是直臣?很多人將其理解為現代人經常調侃的“槓精”、“鋼鐵男”、“直男癌”、“噴子”等,但其實直臣和這些“嘴炮先生”還是不一樣的,主要是它不光是“直”,更重要的是它還多了一個“臣”。現在那些善於打嘴炮的人,主要是因為抬槓不犯法,不牽涉到什麼利害得失,所以便肆無忌憚地過過嘴癮。而作為一個封建臣子,一言不慎有可能招致滿門喪生,敢於直言直諫的人就顯得難能可貴得多了。
其實,性格過於剛直的人在大多數人心目中都是不討巧的,因為受眾對於過於強勁的東西都是有先天性地牴觸情緒的。
但是,如果大家在生活或者工作之中,如果恰巧遇到了一個像汲黯這樣的朋友或者下屬,一定要好好珍惜!正所謂“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掏心掏肺、直來直去的勸諫,不管對錯,都比那些場面上的應付要寶貴得多!
汲黯這個人
汲黯出生於官宦世家,其家族七代為官,顯赫無比。在封建社會,一直都是“家中有人好做官”,汲黯依靠父親的保舉,在漢景帝時期便當上了太子洗馬。“太子洗馬”可不是專門為太子洗馬的人,而是輔佐太子,教太子政事、文理的官職,基本上和太子是亦師亦友的關係。
有了這層淵源,等到太子劉徹登基成為皇帝后,對於潛邸舊臣汲黯自然也不會過於虧待,便任命他做謁者之官。有點類似於今天的秘書、巡視員之類的職務。
汲黯這個人呢,一直比較剛直嚴正,所以漢武帝安排他做自己身邊的謁者,算是人盡其才了,同時也表明漢武帝一開始對自己的要求是挺高的,特意安排一個比較嚴格的人來時刻警醒、糾正自己的言行。
但是,漢武帝也沒有想到,這位亦師亦友的老臣因為過於耿直,最後幾度讓漢武帝下不了臺,也不知道漢武帝后來有沒有一丁點悔不當初?
最開始,東越地區發生內鬥,漢武帝便派汲黯前去了解情況,順便看能否居中調停。結果汲黯走到吳縣便折返而歸了,回報漢武帝說:“人家東越內鬥,那是因為他們民風彪悍,一遇到什麼事情就喜歡用武力解決,咱們沒必要瞎摻和。”
後來,河內郡發生了火災,火勢綿延,殃及一千多戶人家。漢武帝又派汲黯這個中央巡視員去了解情況。
等到汲黯回來的時候,卻又對漢武帝說:“那就是普通火災,民眾受損有限,不必多慮。反而是河南郡深受水旱災害之苦,災民多達萬餘家,最慘的人家竟然達到了‘父子相食’的地步了,我於心不忍,便先斬後奏,用您賜予我的符節印信,下令開倉防糧、救濟災民了。現在事情搞完了,特回來請罪,請您治我假傳聖旨之罪。”
假傳聖旨是死罪,漢武帝看著這個跟隨自己多年的潛邸老臣,覺得他雖然行為不妥,但並無惡意,終究狠不下心來殺了他,便將其降為滎陽縣令,以示懲戒。
但是,鋼鐵男汲黯卻覺得自己從一箇中央巡視員貶為一個縣委書記,實在太丟人了,於是稱病辭官還鄉。
漢武帝一見汲黯居然還耍起小性子,也沒有計較,又把他召回朝廷,擔任中大夫。
但是,擔任中大夫期間,汲黯依然改變不了自己直男的本性,遇到什麼漢武帝做得不是很得體的事情,就是一頓直言諫諍,力度之大,讓一向對其十分包容的漢武帝也慢慢受不了了。於是,漢武帝便將他外放到了東海郡去當太守去了。
在東海郡擔任太守期間,汲黯由於崇尚道家學說,採取了無為而治的方式,抓大放小、息事寧人。結果僅僅過了一年多時間,東海郡便實現了大治,安居樂業的老百姓對其交口稱讚。
漢武帝一看自己的身邊舊人工作搞得如此出色,便又把汲黯召回京任主爵都尉,比照九卿的待遇。
再次回到京城的汲黯依然堅持自我,正義感爆棚。對於那些諂媚之人一直愛理不理,而對於那些品行高雅之人則情投意合。對於老闆漢武帝也依然是該說就說,經常弄得漢武帝很沒面子。比如他對當時最大的權臣丞相田蚡就從來不當回事,見面時決不學其他人下拜,象徵性地拱手作揖就完事了。
當時漢武帝正在大力招攬文學之士和崇奉儒學的儒生,意欲藉助他們來樹立自己勤政愛民的光輝形象,而汲黯則直言不諱地說:“這不是掛羊頭賣狗肉嗎?陛下心裡慾望很多,只在表面上施行仁義,怎麼能真正成為堯舜那樣的聖君呢?”
當面揭穿別人的面孔,這確實有點太傷人了。汲黯這番話把漢武帝氣得臉色驟變,直接罷朝歸去了。
餘怒未消的漢武帝對身邊的人說:“這個汲黯越來越過分了,口不擇言,實在是太愚直!有些事是看破不能說破的。”
而群臣在責怪汲黯惹老闆不開心了,可能導致大家都沒好日子過了的時候,汲黯卻說:“咱們給老闆打工,不就是要給老闆說真話嗎?如果故意曲意逢迎去取悅老闆,那不是在給老闆挖坑嗎?我縱然愛惜自己的生命,但身居九卿之位,拿著高官厚祿卻不盡職盡責,我做不出這種沒覺悟的事情來!”
所幸,汲黯碰到的不是晚年的漢武帝,而是早期能夠知人善任的漢武帝,所以漢武帝雖然生氣,但心裡也是明辨是非的,等到氣一消,也並沒有把汲黯怎麼樣。
相反,漢武帝內心更加堅定地認為汲黯這種人雖然不可愛,但確實很可靠。有一次,汲黯久病無法上朝,便委託莊助替他請假。漢武帝便和莊助聊起了汲黯,莊助說汲黯雖然在為人處事上沒有什麼過人之處,但要說到立場堅定、忠誠護主,那是絕對讓人放心的。而漢武帝也感慨汲黯是真正的社稷之臣。
雖然漢武帝也知道汲黯是社稷之臣,但是汲黯說話實在是太不注意分寸了,稍不注意就會被懟。所以,漢武帝在汲黯面前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甚至到了不戴好帽子不敢接見汲黯的地步。有一次汲黯來找漢武帝簽字,漢武帝剛好沒戴帽子,看見汲黯來了便趕緊躲了起來,派近侍代為批准他的奏議。
漢武帝對汲黯的這種畏懼之情,其實也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尊重。
汲黯繼續堅持“我就是我,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的作風。他曾當面怒斥酷吏張湯大興牢獄之事、篡改祖宗之法是害群之馬的行為,還諷刺張湯這樣的刀筆之吏一旦得勢,實在太恐怖。
對於漢武帝攻打匈奴的國策,他也是極力反對,和親不好嗎?大家好好過日子不香嗎?對於漢武帝大力弘揚儒學,重用公孫弘、張湯之流,汲黯也頗有微詞,他當面抨擊公孫弘之流內懷奸詐而外逞智巧,以此阿諛主上取得歡心;刀筆吏專門苛究深摳法律條文,巧言加以詆譭,構陷他人有罪,使事實真相不得昭示,並把勝獄作為邀功的資本。
時間一久,也徹底把漢武帝搞毛了,尊不尊重你是一回事,能不能無限制地容忍你又是一回事。漢武帝慢慢地開始疏遠汲黯了。
而多次被汲黯針對的公孫弘、張湯等人,也一直在尋找合適的機會給汲黯致命一擊。等到公孫弘做了丞相後,便故意推薦汲黯做了右內史。因為右內史管界內多有達官貴人和皇室宗親居住,稍有不慎,便會擦槍走火,屬於高危崗位。
奈何汲黯坐得穩行得正,在其擔任右內史期間,各方面業務處理得井井有條,從未出現過什麼差錯。甚至還因此得到了大將軍衛青發自內心的尊重,多次向他請教國家與朝中的疑難之事,對他始終高看一眼。
以至於後來淮南王劉安陰謀反叛時曾說:“咱們千萬要防著汲黯,這個人性格剛直、能力出眾,要忠君愛民、重義輕生,很難搞定。不像搞定丞相公孫弘,就像揭掉蓋東西的蒙布或者把快落的樹葉震掉那麼容易了。”
一生懟人無數的汲黯後來因為兩件事徹底惡化了他和漢武帝之間的關係。
第一件事便是他向漢武帝抱怨,說漢武帝用人就像堆柴禾一樣,後來的堆在上面。言下之意就是對漢武帝重用公孫弘、張湯那樣的小人不滿意。引得漢武帝直接說汲黯的愚直越來越嚴重了。
第二件事便是漢武帝向民間征馬去迎接投降的匈奴渾邪王,因老百姓不願意借馬給官府,沒有湊齊漢武帝制定的馬匹數,漢武帝便要殺掉長安縣令洩憤。汲黯據理力爭,說要殺便殺他,為了一些降兵降將,這麼折騰自己的子民,這不是什麼明智的做法。後來,匈奴人被結果來之後,又因為老百姓和匈奴人做生意一事,漢武帝又要處死多達500人,又是汲黯站出來指責漢武帝親疏不分,為了保護樹葉而傷害樹枝。
這兩件事過後,僅僅幾個月,汲黯就因犯了一點小事被罷官免職。於是汲黯歸隱於田園。
再過了幾年,漢武帝搞貨幣改革,引發了民間大量私鑄錢幣,楚地尤其嚴重。漢武帝便想讓汲黯淮陽郡太守,幫他去穩住局勢。但是,汲黯卻就是不肯接旨受印,直到漢武帝多次下令迫令他,他才勉強接受。
在漢武帝召見他的時候,他又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對漢武帝說,感謝皇上還記得老臣,但是老臣身體不好,恐怕體力難以勝任太守之職的煩勞。如果您真的需要老臣為國效力的話,希望您能封我為中郎,這樣我就能常侍左右、為您查漏補缺了。
漢武帝一聽汲黯想長期呆在自己身邊,頭都大了,這傢伙說話實在太難聽了,留著不是給自己添堵嗎?於是說道:“你看不上淮陽郡太守這個職位嗎?先去幹吧!過些日子我就把你調回來,不要多想。現在淮陽地方官民關係緊張,你要以大局為重,如果身體不好,就請你躺在家中也要幫我把淮陽治理好。”
事情到了這一步,汲黯也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了。只好在離京之前,找到了大行令李息交代了幾句,大意是說:皇上身邊現在都是一群阿諛奉承的小人,尤其是御史大夫張湯。我現在遠離京都,有心無力了,所以平時還是拜託你多給皇上提醒一二,不能長此以往,否則你和他都會因失職而被殺的。
後來張湯和李息果然如汲黯所言,張湯身敗名裂,李息因為當初懼怕張湯未敢進言而獲罪。
汲黯接手淮陽郡務之後,果然是手到擒來,淮陽郡逐漸政治清明起來。後被漢武帝詔令享受諸侯國相的俸祿待遇,依舊掌管淮陽郡。並在七年後死於任上。
汲黯的為人處事邏輯分析
一死一生,乃知交情。一貧一富,乃知交態。一貴一賤,交情乃見。
我們去評判一個人的行為邏輯的時候,一定要結合他的處境,否則,泛泛而談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像汲黯這樣經常“惡語傷人”的人,其實在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不招人喜歡的。原因很簡單,畢竟沒有幾個人喜歡給自己找不痛快。我們也可以參考一下我們現實生活之中的“槓精”和“噴子”,其實又有幾個人是真正招人喜歡的呢?
但是,為什麼同樣是直男癌,汲黯就顯得難能可貴呢?主要就是因為汲黯的處境與氣節與我們日常所見的那些“噴子”不一樣。
先說說現實之中的噴子們,別看他們一天到晚懟天懟地懟空氣的,但其實他們這種“懟人”更多是發洩自己心中的不滿或者以羞辱別人來獲取自以為是的優越感,他們並沒有太多的積極價值觀和鮮明的立場,是為了懟而懟。
比如很多人抓住了別人的一處筆誤或者口誤,各種上綱上線、陰陽怪氣,感覺別人在他面前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大罪一樣,非得把人家懟得無地自容才善罷甘休。這是在幫別人在善意糾錯嗎?不是,不過是想借此顯擺一下自己、發洩一下自己而已。
其實這樣的人通常都是真實生活之中的一部分可憐之人,因為過得各種不如意,得不到周圍的人最起碼的認同感,於是便不擇手段地把怨氣發洩到了其他人身上。在他們已經畸形的心理中,似乎只有踩在別人的痛點和缺點之上,他才會感覺自己是鮮活的、是高明的、是優越的。
另外,我們再來看看,為什麼越是虛擬的環境越是噴子橫行?原因無他,因為他們一頓亂噴是不需要承擔太大的後果的。虛擬世界之中,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相關度比較弱,使得一些自我修養比較差的人是很容易忘記敬畏之心、尊重之意,徹底放縱自我的。
如果把這些噴子放到現實之中,讓他們去面對自己的領導、長輩、客戶,你看他們還敢一言不合就開噴嗎?說不定他們比平時他們口中所說的軟骨頭更加唯唯諾諾!
結合上述兩點,我們再來看看汲黯這個噴子,是不是難能可貴得多?
首先,汲黯不是瞎噴,人家噴的每一件事、每一個人,都是為了國計民生、為了家國大業,也是在盡忠職守。汲黯直來直去的基礎是為了伸張正義,而不是圖一己之快,這才是最重要的。
其實漢武帝也不是什麼善茬,武帝一朝,沒有幾個屢次冒犯他的人有什麼好下場,但他之所以對於汲黯表現出了極大的包容心,恰恰是因為他其實也讀懂了汲黯背後那顆赤誠的心。否則,他也不會將汲黯譽為“社稷之臣”了。要知道,“社稷之臣”這個稱呼的分量是很重的,有安邦定國的意思在裡面。
其次,汲黯噴人不是藏著躲著或者其他欺軟怕硬地有選擇性地噴。他噴的是他的老闆,這是一個能直接決定他生死富貴的人;他噴的是那些位高權重的權貴,這是一些掌握巨大資源能將他徹底陷害的人;他噴的是一些心胸狹隘的小人,這一些不知道什麼就會狗急跳牆地實施報復的人。也就是說,汲黯噴人是把個人得失置之度外的,內心敞亮、立場堅定。
為善,重心不重跡;為惡,重跡不重心。所以,我們別老是調侃汲黯就是一個古代槓精了,人家只是行為上沒有那麼圓滑或者說沒有那麼合理,但是人家光憑那一片赤誠之心,就足以很多蠅營狗苟的人汗顏無地了。
汲黯這樣的人為什麼值得珍惜?
如果大家在生活或者工作之中,如果恰巧遇到了一個像汲黯這樣的朋友或者下屬,一定要好好珍惜!為什麼呢?
因為在一個被各種“心靈雞湯”毒害得大多數人都變得“自作聰明”的浮躁環境之中,能聽到真實的聲音,對於我們每一個人來說,都是太重要了。
有些朋友可能會嗤之以鼻,我們當個領導、交個朋友,不就是為了讓自己在情緒上順意點嗎?誰愛聽那些傷害性極強的直言直語?
是的,像汲黯這樣直來直去的下屬和朋友確實很多時候會讓你感覺很不爽!但是,大家永遠要相信,這種人永遠比那些處心積慮地來敷衍你、迎合你的人要可貴得多。
至少他們不會在與你相處的過程中夾雜太多的私心慾望,不會陽奉陰違地為了個人利益挖坑埋你,也不會兩面三刀地從你這裡獲利、獲勢,然後打著你的名號去為非作歹……
人與人之間相處,敷衍其實是最容易的。無論你說什麼,別人和稀泥地恭維你兩句或者根本不走心地隨手給你點個贊,這很難嗎?你覺得和這種人相處,你能有真正的收穫和成長嗎?
現在很多人一是不想被冒犯,二是不敢被冒犯,內心太脆弱了,感覺被人家懟了兩句,就天崩地裂了,自己的生活體系就要崩塌了,日子就過不下去了,內心就再難釋懷了。一遇到有人冒犯自己,就感覺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就要和別人來個你死我活或者老死不相往來。
但實際上,這和我們就醫看病一樣,確實沒有人喜歡有事沒事就去找醫生診斷一下,然後搞點藥給自己吃。但是,這不是我們諱疾忌醫的理由,如果我們真的身體不好,該就醫還是要就醫,該服藥還是要服藥。同理,儘管我們不太喜歡聽帶刺的意見,但是如果我們自身確實需要完善,就必須要以海納百川的胸襟去兼聽則明。
光揀自己愛吃的吃,選自己愛聽的聽,這是一種典型的小孩子心性,這種人是很難真正成熟的。
在大多數人都在努力地用精緻利己主義去明哲保身的情況下,如果我們遇到了一個像汲黯這樣一個內心光明、一片赤誠的人敢於毫無保留、無所畏懼地跟你“抬槓”時,如果我們還不懂得珍惜的話,我們終將在一片虛情假意、刻意迎合之中,逐漸迷失自我。
汲黯這樣的人為什麼可貴?因為太難得了呀!現在,文明進化如此迅速,人們的智慧和見識與日俱增,誰不知道一些類似於“各掃門前雪,休管他人屋上霜”、“沉默是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世俗道理?願意並敢於和你據理力爭的朋友和下屬實在太難得了。
跟你爭得面紅耳赤對他們來說,有什麼好處呢?輕則彼此再也做不了朋友了;重則雙方反目成仇,慘遭報復。這種淺顯的邏輯,他們心裡真的沒數嗎?但是,他們為什麼還要勸你、懟你?
恰如夫妻之間,爭爭吵吵的時候,彼此恨不得明天就離婚,從此一拍兩散,甚至恨不得弄死對方。但是,真正讀懂生活本質的人會發現,如果一對夫妻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來得和對方溝通,一方說什麼,另一方永遠是在敷衍了事,這種關係才是最容易崩潰的。
當然,我們看問題也要保持客觀科學的態度,並不是說所有的噴子都是值得我們尊重的。有些噴子其實就是沒事找事,然後透過懟你來獲取他所需要的滿足感和優越感。那種噴子也是不值得當回事的,能躲就躲遠點,不能躲適度反擊一下也沒什麼說不過去的。
是藥三分毒,有些話好聽不好用,有些話好用不好聽,所以,我們在聽取外界的聲音時,不能永遠只以自己的情緒為依據,而是要跳出自己的情緒,站在別人的出發點去判別是否對自己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