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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趟名叫人生的列車,曾引領米卡走出充滿親情、童年、天堂般回憶的夏威夷,轉眼間,他過上了一種漂泊的生活。無論人生列車在哪站停留,米卡都提醒自己,一眼望著故鄉,一眼望著彼岸。從夏威夷,到東京再到北京,離開熟悉的地方面對新世界,每一段經歷都在米卡年輕的人生中留下深刻的印記,塑造著他看待世界的角度。
2024年,米卡帶來了一張新專輯《PRETTY LIES》,不同於以往動人的、帶有破碎感的“米卡式”情歌,這張專輯裡的歌曲《CHASING PARADISE》展現了更大的世界,今年26歲的米卡想要透過創作表達更復雜的命題:人類總是在追逐天堂,被賦予崇高含義的美麗天堂,是否也許只是一個美麗的謊言。
“The finer things in life(生活中美好的事物),
Always lose their shine(總是會失去他們的光芒)
Chasing paradise(追逐天堂)
Dont forget where you are(不要忘記你身在何處)
——《CHASING PARADISE》歌詞
15歲之前,米卡生活在近乎天堂般的夏威夷,《CHASING PARADISE》歌詞裡展現了對“天堂”的辯證性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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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歌關係我的生活。我認為這首歌在歌詞方面是我迄今為止寫過的最好的歌之一,因為它讓我突破了以往的寫作習慣,讓我更多地思考自己的生活,思考如何在三分鐘的歌曲中表達這些想法,挑戰自己,寫出更復雜、更深刻的音樂,不僅關於我的生活,還關於我周圍的問題。”米卡分享道。
如今,米卡在中國有了許多粉絲,真正走上了歌手的職業道路,他在當下的思考是隨時提醒自己保持清醒,歌詞裡寫道,“不要忘記你身處何處”。
人生如旅,人們通常面對的是這樣一個普遍性的故事:主角踏上不同尋常的旅途意味著他即將接受世界對他設定的重重考驗,他會獲得人們的幫助,也會遭遇艱難,一路上不斷實現自己的慾望和目標。民謠女歌手Joni Mitchell在20世紀60年代的歌曲《Both Sides Now》表達過:“雲、愛情,和生活,我用兩面性去思考,卻發現都可能是幻象。”
那一趟名叫人生的列車,曾引領米卡走出充滿親情、童年、天堂般回憶的夏威夷,轉眼間,他過上了一種漂泊的生活。無論人生列車在哪一站停留,米卡都提醒自己,一眼望著故鄉,一眼望著彼岸。從夏威夷,到東京再到北京,離開熟悉的地方面對新世界,每一段經歷都在米卡年輕的人生中留下深刻的印記,塑造著他看待世界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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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生代歌手中,米卡的嗓音有屬於他的辨識度。米卡在中國初登場的《創造營2021》舞臺,以近乎清唱的《永不失聯的愛》收到了大量的關注。選秀期間演唱的《怪天氣》,某些中文的發音還比較含糊,但他對歌詞的輕重處理又是純中文情歌的方式。《創造營2021》的導師寧靜說,“米卡應該多唱中文歌,而不是更熟悉的英文歌曲”。
2021年4月,國際男子唱演組合INTO 1正式成團,米卡以第四名的高人氣進入這個團體。接著,他參加《天賜的聲音》《超感星電音》等音樂綜藝,隨著中文的進步,觀眾幾乎感覺不到這是一名外國人在演唱,他的中文發音準確,少有炫技,短影片平臺裡米卡現場演唱片段,下面的高贊評論中總會有“訴說感”。
之所以能夠傳遞出中文歌,尤其是情歌中敏感細膩的故事性和情緒,米卡會一行一行了解歌詞的中文意思,再去聯想自己是否有同樣的經歷。“當旋律很孤獨、很哀傷時,我會想起青少年獨自一人的時光,15歲獨自在東京生活,沒有家人,也沒有很多朋友,我會在歌曲中再次體驗這種孤獨。”米卡說。
米卡記得媽媽在他的演唱會上落淚,這讓他感動和驚訝。在他的印象中幾乎不曾見媽媽哭過。“她完全不懂中文在唱什麼,我想只是我的歌聲打動了她,這也很好理解,因為我第一次聽到那首中文歌時,也不懂歌詞,但每次聽都會哭。即使存在語言障礙,音樂仍能透過旋律和情感傳遞資訊。”米卡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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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米卡出生在夏威夷,童年充滿樂趣,生活在海島讓他有足夠的時間去探索自然。早上5點,米卡就會和童年的小夥伴約定好去海邊衝浪,夏威夷男孩們迎著金色的晨光在海面上起起伏伏,激起銀色的浪花。衝浪後,他們還需要在早上7點45之前趕到學校。
在他的記憶中,夏威夷屬於那些陽光燦爛的日子,“大部分時間只想著和朋友一起玩樂”。 男孩們從不缺少的就是精力,他們隨時隨地溜進森林裡玩耍,夜爬山,海邊露營,生長在開放的自然環境裡,對他產生了長久影響,親近自然會讓他變得充實和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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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卡的時尚情結源自童年喜愛的足球鞋。“從小我就喜歡踢球,每次踢球男孩們都要穿球衣隊服,但可以自己選擇球鞋,所以球鞋成為我表達自己風格的方式。”米卡說。米卡童年想要的聖誕禮物或者生日禮物常常是一雙新球鞋。喜歡足球的小小少年會攢很久的錢,只為買一雙心儀的球鞋。
聊起夏威夷,米卡展現出整個採訪過程中最興奮的笑容。我(們)不禁好奇,“如果讓你重新選擇,你會一直留在夏威夷嗎?”
“不,我認為我是一個喜歡變化的人,我離開夏威夷很早。因為我是混血兒,我經常被爸媽帶去不同的地方探親訪友,從非常小的時候,我就對世界非常期待。”米卡說。長大後他聽到過一輩子生活在夏威夷人的想法,他向我(們)表示那很“瘋狂”。
我(們)問當下的米卡,是否確信自己選擇了正確的人生道路時,米卡的回答很謹慎,“我不確定我現在是否走對了路,或者這就是我要走的路。我認為無論身在何處,我都會對自己所擁有的一切和正在做的事情儘量保持清醒。我也仍然渴望獲得更多的安全感與成就。”
16歲時,米卡離開家鄉,前往東京,學習日語,融入與夏威夷完全不同的文化。
“從搬到東京的那一刻起,我開始意識到成熟、獨立和成年的意義。自那時起,我開始對未來感到焦慮,並意識到努力工作的重要性。這種心態一直延續到今天。”他回憶道。
後來,組建樂隊成了他用音樂表達自己的開始。米卡表示在東京的樂隊成員與夏威夷的高中同學都影響了他的音樂風格和人生態度,但他們還是有點不一樣,“雖然我在東京交了一些朋友,但很難像在夏威夷那樣交到親密的朋友,因為我是一個在新環境裡有點內向的人。”米卡回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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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的力量可以超越語言的障礙。米卡遠離故鄉,在中國出道、發展,在從限定組合INTO 1畢業後,米卡以歌手身份繼續在中國發展,接連推出音樂專輯,也透過時尚紅毯活動與綜藝不斷收穫新的喜愛。在與組合其他成員朝夕相處的兩年裡,經歷高強度的訓練和演出,米卡的中文也越來越好,他重新體驗到了高中時兄弟般的友誼,也重新思考了生活的幸福感來源於何處。
“離開夏威夷後,我過早地成熟,只專注於工作。但INTO 1的經歷讓我明白,朋友對於幸福和平衡生活同樣重要。”米卡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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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卡作為solo歌手的道路穩紮穩打。人們還看到了他的時尚表現。今年的一場活動上,米卡扛著一塊布走紅毯的造型引發公眾對他時尚度的再一次討論。“我想在主題範圍下儘量嘗試更多不一樣的東西。”米卡說,“從小媽媽給我搭配衣服,我根據她的搭配自己學著穿衣,所以我從小就對穿衣服有自己的想法。”他補充道。
米卡解壓的方式很簡單,第一是睡覺,充足的睡眠讓他很快充滿精神。另一種是戶外跑步,在清冽的冬日清晨戶外跑,有助於思考問題。
米卡現在的生活已經離童年的天堂很遠了。不過他每年都會回到家鄉,和高中的親密朋友見面。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已經正式與童年的天堂告別,但那裡永遠是他永恆的心靈故鄉。生活的列車從童年駛出,目的地是未來,而這一站叫現在。
攝影 / 何開拓一
造型 / KONG
化妝&髮型 / 趙姝(Xiao² Studio)
製片 / 肉肉(一顆葡萄工作室)
撰文 / 王妙甜
服裝助理 / 林潔瑜、gabb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