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玩《元夢之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除了在排位模式裡“屢敗屢戰”,玩家自創地圖是我最喜歡、玩得也最多的部分。《元夢之星》有著數量眾多的創作者,自創地圖自然也成了一個堪稱龐大的體系——科幻、卡通、戰鬥、解謎、動作、文化、技術……題材和風格五花八門,難以盡數羅列。挑自己喜歡的的圖一張張玩下來,我也不免有種“見多識廣”的成就感。
但儘管如此,在看到《龍騰賽博至新春》時,我還是感受到了一種震撼。這是一張兼具了宏偉和精緻的地圖:開端,一條彩色巨龍從畫中躍然而出,玩家乘龍飛行,經過兩側裝飾著石碑、燈籠、種種龍紋樣的道路,來到一張戲臺前,觀看“二龍戲珠”皮影表演,而二龍戲珠的“珠”卻有著霓虹燈般明亮鮮豔的色澤——場景轉換,玩家與龍一起穿梭於抽象化、色塊化的賽博高樓,到達一場盛大的燈會,隨著倒計時結束,無數花燈在暗色調的背景中緩緩升起,“新年快樂”的字樣昭示著濃厚的節日氛圍。
動感十足的畫面
遊玩地圖的過程中,我甚至有種“資訊量過大”的感覺——處處可見的龍圖案、精緻的皮影、賽博朋克味道的色彩與光效、花燈升起時那種身臨其境的場景……如果說將傳統文化與賽博朋克結合已經不是什麼特別新鮮的事,那麼用一個遊戲圈裡常用的詞來形容,它的“完成度”非常高,從內容創意,到視覺效果,都臻於優秀。
自然而然地,我想要了解這張地圖背後的故事。某種意義上,我能夠感受到作者們在其中體現的想法:可能包括許多宏大的理念、自己的興趣和經歷帶來的靈感,當然還要有衝擊力、足夠與眾不同——大多數創作者應該都抱著這樣的心思。但與此同時,我也想知道,這樣一張地圖是怎樣創作出來的?作者是一帆風順,還是遭遇了挫折?如果有挫折,是選擇自己跨過去,還是得到了其他人的幫助?
帶著這樣的疑問,我看到了紀錄片《第九人生》第3季第1集,《造夢師的指尖世界》。片子記錄了《龍騰賽博至新春》的創作過程——年輕作者對傳統文化和非遺技藝共同的熱愛,彼此之間的陪伴,以及她們如何在《元夢之星》的幫助下實現創作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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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錄片《第九人生》第3集第1集,講述了《元夢之星》一張春節地圖的創作過程
一般來說,我們都知道,一件事一旦以“夢想”為標題,它一定包含了許多思考、選擇、堅持,以及同樣多的幫助與支援——想要實現夢想,除了夢想之外還需要很多。
3個女孩
《龍騰賽博至新春》是由3個女孩一起製作的:“澱粉腸”住在成都,是個急性子,“想到的事情就要立刻去做”;Baby來自一座南方城市,比較“社恐”,內心想法多,十分注重細節;Cat是四川人,習慣慢節奏,愛做手工,喜歡說走就走的旅行。她們都是《元夢之星》的內測玩家,也從內測開始製作地圖。
幾個性格、年齡、成長經歷都不同的朋友,因為共同的愛好相識,決定一起做點兒什麼——這種志同道合的感覺真的很好。而在這個過程中,作為紐帶的《元夢之星》當然也必不可少。《元夢之星》為她們提供了穩定的支撐:創作工具、交流社群、溝通訊息,以及一個容易得到支援的正向反饋的創作環境。
從左至右為:Baby、Cat、澱粉腸
實際上,這3位作者正是在《元夢之星》的“星世界”裡認識的。根據我的瞭解,從內測開始,《元夢之星》運營團隊就與地圖創作者們建立了融洽的關係,這種關係不僅指為他們提供一個又一個獎勵豐厚的比賽(這當然也很重要),還包括足夠迅捷的反應速度——能讓作者提出的建議和遇到的問題儘快得到解決,以及一套完善的作者培養機制。
之前的幾個月裡,我與一些《元夢之星》地圖作者聊過。不少人告訴我,《元夢之星》官方經常主動詢問他們的意見,從編輯器還需要哪些最佳化、元件要增加哪些型別,到與玩家的交流,甚至“實現自己一個願望”,都有可能在相當短的時間裡實現。正因如此,他們也願意積極與官方互動,提出自己的需求,哪怕只是一些小細節——有作者說,希望素材庫裡國風元件的屋簷能夠自帶弧度,讓它們看上去“更有感覺”;還有作者說,使用編輯器時的視角切換速度太快,希望可以再調整。而這些都有官方人員認真記錄,或許會在此後更新的版本中作出改變。
《元夢之星》每次更新,面向UGC創作者的編輯器都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有意思的是,我接觸過的大多數作者——也許他們都是一些比較外向、願意表達自己的人——都提到了作者社群的交流範圍:熱情、友善、樂於分享。假如你對一些複雜的造型頭疼,資源社群中可以找到許多玩家分享的模組;假如你不知道怎樣讓素材動起來,許多熟稔編輯器功能的玩家也會給出指導。一切彷彿都回到了網際網路發展早期那種“人人為我,我為人人”的時代,人們在《元夢之星》裡熱火朝天地溝通著,把一個個創意變為可供玩家體驗的地圖。
劇情編輯器讓創作者們可以在《元夢之星》裡講出更多故事
這種火熱的溝通氛圍或許並非《元夢之星》獨有,但他們無疑付出了足夠多的努力與真誠。在一次線下活動中,《元夢之星》UGC運營負責人葉輝在回答“(UGC運營)這份工作的特別之處”問題時,他把自己同時定位為“服務者”和“玩家”。也就是說,《元夢之星》不僅要鼓勵創作者成長,和創作者一起成長,還會切身感受創作者的作品與創作狀態。正因如此,他們“懂得”作者需要什麼,並且給予不同作者最適合的支援。
對於澱粉腸、Baby、Cat這3個女孩來說,選擇非遺文化“皮影”作為春節地圖的主題,並不令人感到吃驚。她們都對傳統文化很感興趣,與春節這個時間節點也十分契合。但困難的是,皮影在當今年輕人的生活中已經十分罕見。“糖畫我們日常還見得多,但皮影……不知道啊。”澱粉腸說。
就在此時,《元夢之星》“造夢局”出現了。這是一個為創作者打造的虛擬服務組織,他們將創作者稱為“造夢師”,以“讓全宇宙看到你的想象力”為主旨,從創作者的發掘、創作工具的教學、到“追夢星途”計劃,提供了無限大的資金和流量對創作者進行扶持。
為了創作
要深入瞭解一項非遺文化,僅在網路上搜集資料顯然不夠。3名作者決定前往北京,到民俗博物館實地採風。“去見一見高樓大廈之間的古韻建築,也許可以給我們一些靈感。”Cat說。
作者們邁出了追尋靈感的第一步,造夢局就會幫助她們走出第二步。很快,專案組聯絡到一位中央民族大學的老師,研究方向是非遺民俗,剛巧人也在北京。專案組問她們,要不要考慮拜訪老師,說不定會對地圖創作有所幫助。
在北京民俗博物館,作者們見到了中央民族大學美術學院副教授徐進,她從2004年開始教授民族圖案課程,還寫有以中國民族紋樣為題材的著作《紋以載道》。對於年輕作者和《元夢之星》的請求,她欣然接受:“3個女生找到我,想對非遺文化進一步學習,我就聯絡了北京民俗博物館,讓她們來了解民俗文化的魅力。”
中央民族大學美術學院副教授、《紋以載道》作者徐進
在徐進教授的指導下,作者們漸漸找到了地圖的主要動線:玩家經過玉道(中軸線),看向兩邊的碑林,然後走向皮影戲臺,觀看一場“二龍戲珠”的皮影戲。
毫無疑問,皮影戲是這個場景的重點。為此,徐進教授帶著3個女孩“請”出了許多件珍貴的皮影實物:一條已經有些殘破的龍來自明代,擁有靈動的造型和動態;一座面積不小的“龍亭”是清中期的作品,除了柱子,連屋簷上也盤踞著龍。從實物中,作者們對龍的形象也有了更多實感——它們不是孤立存在的,往往伴隨著雲紋、植物紋、火紋出現。
皮影中形形色色的龍形象
隨後,徐進教授又透過實物、圖書和照片,為作者們展示了西南少數民族地區的龍紋形象,而這又給了她們新的靈感:“既有北方龍的寫實,又有南方龍的千變萬化。”Baby說。
紀錄片並未展示出她們參觀學習的全過程,相應地,它將那些以往存在於石碑、柱子、屋簷、織物上的龍紋與女孩們的創作過程交替剪輯,就像她們正在一點一點地,讓這些形象在當下最新潮的載體上重生。
地圖主體的中軸線還原了民俗博物館中的“玉道”
我很能理解這種感覺。不僅僅是3位作者“為了創作,可以做到什麼程度”的行動力,還有一條靈感、一個創意從誕生到完成的過程:很多時候,當我們提起非遺技藝、傳統文化時,腦海中浮現的往往是一些模糊的符號,但透過創作,它們的形象也逐漸清晰起來。
“讓它們被看到”非常重要
當然,這也是個相互影響的過程。我們在紀錄片中跟隨著3位年輕作者的視角,會發現許多熟悉的事物同樣蘊含著趣味:石碑上看得出“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古建築上的彩畫分成3種類型,風格、題材、使用場合都不一樣;彝族頭巾上的龍有十字繡的風格,非常抽象,也非常接地氣……年輕人們因為愛好與創作,自然而然會對它們產生興趣。與此同時,不可忽略的是,那些深居博物館、展覽館裡的文化珍寶,同樣因為年輕人的愛好與創作,以更加生動新穎的形式出現在越來越多的人面前。
彝族頭巾上的龍紋樣,在地圖中也得到了展示
毫無疑問,這是一種聯結。實際上,在與《元夢之星》接觸的過程中,我能很明顯地感受到他們對於“創造聯結”這件事的重視。
越來越多的聯結
一位學者曾對我說:“遊戲本質上是一種情感價值。”而情感價值,很多時候取決於人與人之間的聯結。
講述3名年輕創作者的紀錄片中,一個細節吸引了我的注意:在討論地圖結尾處的設計時,Cat提到了小時候看過的自貢燈會。從這樣的現實經歷出發,女孩們聊著不同的想法:Baby想讓龍到達燈會上空之後,慢慢向下盤旋,煙花倒計時隨即亮起;Baby說,可以設計一個暗淡的場地,在玩家搭乘的龍到達時,再“砰”地一聲變亮。
結尾效果十分華麗
Baby和澱粉腸或許沒有去過自貢燈會,但聯合創作本身就是讓她們的體驗相互融合的過程。很多時候,人與人之間的聯結就是這樣建立起來的,出於一些相似的愛好或者理想,人們能夠感受到自己被其他人關注、理解和認同,又在這個基礎上衍生出更多的友情陪伴與愛。
作者們正在討論結尾處的處理
3個女孩因創作建立友誼,也透過創作支援彼此。幾個月前,Baby曾陷入一場網路風波,為此,澱粉腸和Cat製作了一張以網路言論為主題的地圖,用來帶給朋友信心,讓她重新振作起來。“有沒有可能,她會因為有人站在她這一邊,而治癒那段時間的不開心。”澱粉腸說。這些話也的確給了Baby很大的鼓勵:“不要管別人的說法,做你自己就行了。”
地圖也可以成為治癒朋友的良藥
她們的友誼因為《元夢之星》而昇華,這也不難理解——歸根結底,在我們體驗遊戲的過程中,不論是創作者還是玩家,最重要的還是“人”。《元夢之星》搭建起了一個讓人產生聯結的空間,志同道合的人可以一起創作,口味相似的人也可以聚在一起玩點什麼。不同題材、領域、文化與趣味都可以透過遊戲和創作聯絡在一起。
另一些時候,這樣的聯結還可以產生更深遠的影響。就像澱粉腸、Baby和Cat的作品在無意之間讓傳統文化、非遺工藝與年輕人、流行文化產生了交集,在《元夢之星》中創作也能讓懷有理想的創作者觸達更廣闊的領域:自上線以來一直持續的“10億造夢計劃”中,首賽季4330萬元獎金仍在發放,新賽季“山海奇遇”又投入了5000萬元獎金,而這些獎金中也包括扶持優秀創作者進入遊戲行業。
與此同時,2023年12月開啟的《元夢之星》全國高校創意大賽正在進行。以UGC為媒介,越來越多有想法也足夠年輕的高校學生們為“遊戲”帶來了新的東西。他們未來不一定真的成為遊戲行業的一員,或是帶來翻天覆地的改變,但不論是對於學生,還是遊戲行業,這樣的聯結都非常重要。
《元夢之星》全國高校遊戲創作大賽正在進行
實際上,《元夢之星》帶來的聯結有一種獨特的氣質。起初,它當然是出於愛好將人們聚集在一起的,但在創作這個層面,它又有著一種天真的樂觀:相信每個人都擁有無盡的潛力,相信每個人都有機會成功,為此可以付出遠超過一款遊戲能夠提供的資源、交流空間和良好的氛圍。我其實不太能確定《元夢之星》的這種樂觀從何而來,但從遊戲上線1個月、使用者創造地圖已經達到數千萬張這個結果來看,他們的努力已經有了結果。
“守護造夢的夢”
我又想起了在觀看紀錄片之前提到的那個問題:想要實現夢想,除了夢想之外還需要什麼?
對於UGC作者來說,答案可能包括許多方面:他們需要施展手腳的空間,不為創意之外的因素困擾;他們需要保持快樂與幹勁,因為創作本該是一件快樂的事;他們還需要積累起足夠的經驗,把UGC創作中的思路帶到更多的地方。當然,這也是一個“良好的UGC生態”應該做到的事——這樣的作者足夠多,就會源源不斷地產生優秀作品和充滿創意的內容。
在此基礎上,創作者們還需要一些幫助。如果一個作者只需要“展現創意”,那麼必然要有一個人或者一些人,在他想要學習的時候提供課程,在他遇上麻煩的時候解決問題,甚至在他想要憑藉創意證明自己時提供一定的保障。從這個角度說,《元夢之星》造夢局扮演的就是一個助力者的角色,幫助創作者們實現自己的夢想。在這裡,創作者只需要展示出足夠的熱情和堅持,就有機會得到他們的幫助——就像澱粉腸、Baby和Cat這3個女孩一樣,因為《元夢之星》而悄然改變自己人生的軌跡。
“守護造夢的夢”
紀錄片中,澱粉腸說:“《元夢之星》守護了我造夢的夢。”而這也是一種值得讚賞的合作方式:遊戲與創作者之間,透過真誠的態度、完整的培養機制和不設限的扶持聯絡在一起,在這個過程中,越來越多的造夢師會收穫屬於自己的肯定與自信,抱著更大的勇氣追求夢想——成功也許就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