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傑有意撮合亞菲嫁給年輕有為的軍官孟天柱,亞菲不樂意。為了讓安傑死心,她還供出了正秘密交往的男朋友。
當安傑得知亞菲口中的男朋友是隔壁老翻他們家牆頭的王海洋時,她眼皮子一抬,對亞菲說:
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別說王海洋跟安傑的戰略目標相差甚遠,就是江德福也看不上他那個浪蕩樣。
島上的孩子到了年紀當兵的當兵,要不就參加工作。王海洋整日裡正事不幹,就愛在島上瞎晃盪,在江德福看來他就是十足的紈絝子弟。
癩蛤蟆、紈絝子弟的說法不僅激怒了王振彪,也傷了王海洋的心。王振彪他對傳舌的人說:
“X,有幾個臭丫頭就燒得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我還看不上他們呢!”
王海洋則一氣之下,他跑到南京阿姨家,扔下亞菲一個人面對安傑的強烈攻勢。亞菲失望至極,最後用吞藥的方式來反抗安傑,差一點搭上自己的小命。
經此一事,亞菲跟王海洋是分手了。
可讓人沒想到的是,幾年後,王海洋入贅江家,竟娶了亞菲的妹妹亞寧。
先是江亞菲、再是江亞寧,為什麼王海洋對江家姑娘如此執著,還上趕著入贅?
01
王振彪是守備區的司令(原著中江德福是z委),性格不太好,脾氣還暴躁。不管是對下屬還是對家人,都是一視同仁的嚴厲。
跟王振彪的嚴厲相反,張桂英是典型的慈母,她的眼神永遠都追著王海洋。
只可惜張桂英身體不好,一年中有一半的時間都躺在醫院裡,即便在家也靜養。難得出來曬個太陽,她坐在院子裡都是紫著嘴唇不斷地喘氣。
張桂英的身體狀況,註定了王家只有王海洋一根獨苗。
王振彪沉默寡言,張桂蘭說一句話都要喘上好幾次,可想而知王海洋的孤單、寂寞。
於是,王海洋經常跑到一牆之隔的江家,跟江家七個孩子混在一起。反正江家孩子多,多他一個也不扎眼。
安傑對孩子們並不上心,完全是放養的狀態,對王海洋的加入也很包容。
他們在院子裡追逐、嬉鬧,日子一長王海洋也變成了江家的孩子似的,有時候他去江家都不走正門,直接從自家院子的高牆上翻過去。
衛國衛民在外面闖了禍,亞菲去搬救兵給他們收拾爛攤子,找的也是王海洋。
可以說,王海洋跟江家任何一個孩子都算得上青梅竹馬。
因為自己家裡冷清,王海洋喜歡江家的熱鬧,事實上,更吸引他的是江德福。
2
江德福跟王振彪是性格完全不同的兩類人。
王振彪遇事喜歡上綱上線小題大做,在家裡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領導作派。江德福卻性格溫和,喜歡跟孩子們打成一片。
江德福很忙,在家的日子並不多,但只要他在家,就會被孩子們包圍。
他會指點男孩子們做彈弓,撅著肥胖的屁股蹲在地上跟孩子們一起敲敲打打。經過他的改進,那些連鴨子都打不著的彈弓竟然能打雞打鳥了。
有時還會打壞別人家玻璃,玻璃的主人會咆哮著衝出來,對著他們四處亂竄的身影破口大罵。
對於王海洋來說,不管是江德福的親近,還是打碎別人家玻璃被攆得到處亂跑的刺激,都是非比尋常的體驗。
他童年的歡樂,大多來自於江家,江家的自由、江德福的可親、都是他童年甚至少年時期記憶裡重要的組成部分。
王振彪那個以嚴厲出名的爹,他不喜歡,也無法靠近。
特別是王海洋初中畢業後,張桂英因病去世,王振彪很快又續娶進一步激化了父子倆的矛盾。
在這種情況下,江家孩子們跟他的友誼、他從江德福那裡汲取的溫暖,讓他對江家寬鬆的家庭氛圍有著天然的渴望。
選擇亞菲當女朋友也順理成章。
3
兩次戀愛,王海洋選擇的都是江家姑娘,除了他對江家的特殊感情,就是江家的女兒確實出眾。
雖然孩子們都不滿安傑有太多比如愛講衛生、吃飯不許吧唧嘴之類的臭毛病,這些毛病把他們折磨得苦不堪言。可因為安傑的講究,江家的女兒們站出去是樣貌、教養都非常出眾。
亞菲當時被江德福安排進了島上的通訊連。她看著溫和,不怎麼顯山露水,實際上卻是個非常有主見的人。
當時,王海洋的母親已經病逝,王海洋不待見王振彪給他娶的後媽,事事跟他對著幹。既不願意當兵也不願工作,整天在島上晃盪,像個街頭痞子。
亞菲寧願嫁給這樣一個“紈絝子弟”,也不願嫁安傑給她安排的軍官,因為她相信,憑她對王海洋的瞭解,他的能力遠勝於他們所見。
所以,當安傑給他介紹孟天柱的時候,她拒絕得十分乾脆。
可惜王海洋受不了安傑說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辜負了亞菲。
亞菲的確是沒看錯人啊,鬧了這出事情之後,王海洋回了鄉下老家。恰逢高考開放,王海洋經過一年的努力成功考取了北大中文系。
王海洋回老家、讀大學,雖然他跟江家的孩子們早已經分開多年,可命運還是讓他跟念中文的亞寧走到了一起。
亞寧跟王海洋的戀愛過程沒有細說,但亞寧的才情無疑是江家孩子中的佼佼者,不管是兩人的性格、學歷、家世背景、他倆堪稱門當戶對。
可當亞寧心驚膽顫地向父母介紹自己的男朋友時,江德福還是激動得聲音都拔高了:“王海洋,那個紈絝子弟?還想娶我們亞寧?”
江德福固執地認為,王海洋就是不學無術的浪子。
安傑的態度卻讓人意外,她開始動員江德福,孩子的事不要管。 否則管得不好,還給自己惹麻煩。
安傑是個人精,她怎麼突然之間她會變得如此開通?
即便有了亞菲吞藥的前車之鑑,如果王海洋只是平平無奇青年小夥,大機率她也看不上眼。
安傑的轉變,很大程度上是因為王海洋有著北大中文系研究生畢業,並留校當教授的背景。
想當初,她自己就一心想嫁個有文化、最好是能跟她一起品讀文學名著的才子。
亞寧嫁給北大教授王海洋,從某個角度來講,也算是完成了安傑的心願。
她不僅成功說服了江德福,王海洋跟亞寧結婚時還收到了他們匯過去的5000塊錢,九十年代,5000塊錢,也是鉅款了,也意味著老兩口對王海洋的認可。
王海洋因為繼母的原因,跟王振彪的關係一直都很冷淡,反而對江德福跟安傑恭敬有加,後來他樣跟江家二老一起生活。
亞寧笑他這是入贅了,他也不。
人的天性都是向暖的,王海洋早在童年時期就把自己融入進了江家的大家庭。
他之所以對江家姐妹那麼執著,除了感情因素,有一部分原因是奔著他們家去的。
江德福的質樸跟善良不僅給了自家孩子們歡樂的童年,也照亮了孤單寂寞的王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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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 江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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