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有了前三次上市失敗積累的經驗教訓,又有較為厚實的業績作為保證,申報上市門檻更低且稽核包容性更強的北交所上市,傑理科技成功實現轉身成為上市企業的夢想這應是最有把握的一次。即便勝券在握,但依舊需警惕變數,如今正困擾傑理科技的一樁“蹊蹺”訴訟案,就不禁讓人隱隱嗅到了幾分可能對其上市形成影響的微妙變數。
本文由叩叩財經(ID:koukouipo)獨家原創首發
作者:方知躍@北京
編輯:翟 睿@北京
時光倏然而過。
兩年零三個月,這是珠海市傑理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下稱“傑理科技”)在上一次衝刺A股IPO失敗後蟄伏至今的時間。
在這近900天的日子裡,傑理科技又完成了再一次向國內資本市場進軍的籌謀。
“傑理科技在日前已經正式向北交所遞交了上市申請,不出意外,在本週內就會有結果並被正式披露。”2024年11月18日,一位接近於傑理科技的中介機構人士向叩叩財經透露。
根據北交所的有關上市規則,在北交所收到有關企業的上市申請檔案後,會在5個工作日內作出是否受理的決定。
這是傑理科技的第四次再向“A”股行。
在過去的7年時間裡,傑理科技屢戰屢敗又屢敗屢戰的上市經歷,早已讓其成為了A股上市征途中的老面孔,何況還有當年那場或涉“2019年IPO造假第一案”的風波,兼之後又有頗有來頭的小米集團突擊入股的加持,也更讓其後續的資本運作的一舉一動皆成焦點。
實話實說,此番傑理科技的第四次上市步履來得比預計的要晚(詳見叩叩財經相關報道《小米集團加持,上市執念不滅!傑理科技三敗IPO後欲將四闖A股:最快年底前申報,原保薦代表人請辭,國泰君安接棒,能否如願?》)。
早在2023年9月25日就進入該輪上市前輔導流程的傑理科技,原本預計能在三個月內就完成上市申報前的所有工作,並在2024年初向監管層提交上市申請。
縱然在此前幾年已有多輪上市經驗,但傑理科技這一次還是足足用了一年多時間經歷了四期輔導工作才總算通過了監管層對其上市輔導工作的驗收。
第四次闖關A股上市,一開始,傑理科技的目標也並非北交所,而是依然如此前三次般,將目光聚焦在滬深兩市之中。
直到2024年4月,結合傑理科技自身業務的發展情況以及IPO的稽核政策趨勢,和部分滬深A股IPO困難戶一樣,北交所才逐漸成為了其上市的目的地。
這一次,傑理科技恐怕是抱著北交所上市“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
一個細節便可看出傑理科技對上市的渴望與急迫。
據叩叩財經獲悉,傑理科技是在2024 年 11 月 15 日當日才收到了廣東證監局出具的上市輔導工作的驗收工作完成函。
在獲得輔導工作驗收的相關檔案後,傑理科技竟是一刻也未耽誤。
也正是在2024年11月15日當天,傑理科技就立即以無縫連線之勢向北交所遞交了上市申請。
“根據北交所的流動性及估值,再結合傑理科技自身的資金需求,傑理科技最新的上市融資方案較前次創業板IPO有了較大的調整,融資額度大幅下降。”上述接近於傑理科技的中介機構人士向叩叩財經表示。
2021年9月13日,在此前兩輪申報上交所主機板IPO皆以失敗告終後,傑理科技調轉“船頭”向彼時已進入註冊制改革的創業板尋找上市的機會。
也正是在此次上市申報前夕,兩家背景頗為重磅的外部股東突擊入股其中——一家是赫赫有名的小米科技,另一家則是具有上海國資背景的上海華虹投資發展有限公司。
這兩家股東的加盟,無疑給傑理科技三度向上市發起衝擊的倍增“底氣”。
除了有豪華股東的“助陣”,再加之傑理科技的盈利能力也在此期間獲得了大幅提升,於是,彼時的傑理科技便向深交所創業板丟擲了一份融資規模超過25億的上市計劃。
但一年之後,剛剛完成深交所第三輪問詢的傑理科技,卻突然在2022年8月24日以主動撤回申請的方式終止了其該次創業板的IPO。
“此次申報北交所上市,傑理科技計劃融資規模約在十億出頭。”上述中介機構人士補充道。
據叩叩財經獲得的一份傑理科技最新的北交所上市融資方案顯示,其計劃在不含超額配售選擇權的前提下,擬向不特定合格投資者公開發行股票不超過 3300萬股新股以募集資金10.8億投向“智慧無線音訊技術升級及產業化”、“智慧穿戴晶片升級及產業化”、AIoT 邊緣計算晶片研發及產業化”以及“研發中心建設”等四大專案。
雖然與前次IPO相較,已經大幅縮減了上市的融資規模,但對於北交所來說,此次傑理科技上市依然堪稱“巨盤”的融資股。
計劃融資規模超過10億,這在滬深A股IPO專案中並不少見,但在北交所中,卻幾乎是鳳毛麟角式的存在。
自北交所開板以來,雖偶也有極少數企業專案向監管層遞交融資規模超過十億的上市計劃,但至今皆未有真正成行者——這些企業要麼在稽核過程中不斷調整上市計劃縮減融資規模,要麼因各種各樣的理由被北交所拒之門外。
在目前北交所排隊待審的近80餘家擬上市企業中,融資規模超過10億的也僅有開發科技一例,其計劃募資約10.17億,其餘絕大多數企業的募投計劃集中在2億左右。
截至目前,真正完成北交所上市募資的企業中,融資規模最大為安達科技。
安達科技於2023年3月初在北交所掛牌上市,其該次上市增發新股的融資規模最終為6.5億。
按此測算,如果北交所正式受理傑理科技上市申請,在不調整融資計劃的前提下,傑理科技將成為目前融資額度最大的擬北交所上市待審企業。
值得一提的還有,與前三次A股IPO闖關皆由國內一線投行中信建投保薦護航不同,這一次的北交所上市,傑理科技意外地選擇了保薦實力和市場份額都難以相及的國泰君安。
“當年傑理科技前三次IPO,歷時長達五年,皆是由中信建投的同一位保薦代表人主要負責該專案,而該保薦人在傑理科技這第四次籌備上市的前夕,在2023年2月已經從中信建投離職了。”上述中介機構人士透露。
有了前三次上市失敗積累的經驗教訓,又有較為厚實的業績作為保證,申報上市門檻更低且稽核包容性更強的北交所上市,傑理科技成功實現轉身成為上市企業的夢想應是最有把握的一次。
即便勝券在握,但依舊需警惕變數。
這不,當年在傑理科技股份制改制時作為發起人之一併在其中擔任財務總監、董秘等職務多年的自然人李翰韜,如今也與傑理科技關係微妙,雙方正因股權分紅等糾葛對簿公堂,大有“撕破臉”之勢。
在前三次IPO過程中,李翰韜一直皆為傑理科技的財務總監兼董秘。
2022年9月,在傑理科技前次IPO失敗後,由於雙方對後續發展計劃存在不同意見, 傑理科技與李翰韜解除勞動關係,自此李翰韜不再擔任公司任何職務。
不過,在傑理科技最新的持股名單中,李翰韜還持有其480萬股,約佔傑理科技總股本的1.2%。
1)傑理科技三次鎩羽IPO的坎坷過往: 訴訟、舉報、現場檢查一個不少
傑理科技的資本化之路,是“起了個大早,卻趕了個晚集”的典型。
作為一家專業從事射頻智慧終端、多媒體智慧終端等系統級晶片(SoC)研究、 開發和銷售的企業,傑理科技致力於為客戶提供高規格、高靈活性與高性價比平衡的主控平臺晶片和“SoC 解決方案”一站式服務。
傑理科技的上市征途最早可追溯至2017年。
早在2017年3月,傑理科技便向證監會遞交了IPO申請試圖上交所主機板上市,這也是其首次申報IPO。
但一系列訴訟糾紛,輕易地斷送了其首次IPO之旅。
原來,傑理科技的核心技術團隊及創始團隊大部分都來自於一家名為珠海建榮積體電路科技(下稱“建榮整合”)的公司及關聯企業。
包括傑理科技的創始人、董事長、總經理王藝輝在內,傑理科技的多名公司高管與核心技術人員都曾在建榮整合任職。在2010年創辦傑理科技之前,王藝輝還曾一度擔任建榮整合的副總裁。
據叩叩財經獲悉,在傑理科技於2017年首次申報IPO期間,“老東家”建榮整合就曾對其實名舉報,主要內容便涉嫌訴訟、專利糾紛、招股書資訊披露不實等。
此外,建榮整合及其子公司還曾於 2012 年至 2017 年期間,多次以侵犯商業秘密、電路布圖設計專有權侵權等為由欲追究傑理科技實際控制人王藝輝等人刑事和民事責任。
在珠海建榮提起的相關民事訴訟案審理過程中,2017 年 6 月,于傑理科技首次IPO已獲得受理的前提下,傑理科技及其實際控制人曾在深圳市中級人民法院主審法官主持下與珠海建榮進行調解,最開始本已初步達成和解,但由於最終雙方當事人未能就和解事宜達成一致意見,該案件未調解成功。
這也導致了傑理科技首次上市的失敗。
2018年10月25日,傑理科技再次向證監會遞交了其上市申請並獲得受理。
這一次IPO,傑理科技依然選擇了上交所主機板。
更不幸的事情發生了,在該次上市稽核期間,傑理科技IPO被證監會抽中現場檢查,於是便有了當年轟動一時的造假上市“懸案”。
2019年8月30日,在證監會於當日召開的例行新聞釋出會上,對當年申請主機板、中小板、創業板首發企業現場檢查分類處理情況進行通報,證監會發言人稱,共對24家申請主機板、中小板、創業板首發企業的現場檢查工作,對上述後續現場檢查完成企業的問題梳理後,根據問題性質和重要程度進行分類處理,對企業根據問題性質與重要程度進行了分類處理,其中已經將問題最嚴重的一家企業移送稽查部門。
事後,叩叩財經也獨家獲悉,這一家在現場檢查中因出現“嚴重問題”的企業便正是傑理科技。
“該企業涉嫌存在大額體外收入與體外成本未入賬、透過體外收付貨款銀行賬戶向實際控制人及其親屬、高管和核心員工轉入資金。”斯時,證監會對其的違法違規事宜如此定性。
對於上述界定,諸多業內人士曾一度認為“定性非常嚴重”或涉“財務造假”,這也是2019年首家被移送稽查部門的IPO專案。
2019年9月3日,身陷“2019年IPO造假第一案”質疑漩渦之中的傑理科技以主動撤回IPO申請而終止了其該次上市程序。
不幸中的萬幸,這一“懸案”被監管層“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了。
2019年底,隨著傑理科技被送交稽查之後,除了其公司本身,作為其彼時IPO保薦機構也曾一度擔心自己被遭受牽連。
2021年1月,經過一年多時間稽查後,證監會意外地以一紙對傑理科技出具警示函監管措施的決定宣告了對這一“問題嚴重”的調查結果。
“公司2015年至2016年使用個人銀行賬戶收支貨款,其中2015年體外收取銷售貨款7,084萬元、體外支付採購貨款6999萬元,2016年體外收取銷售貨款1330萬元、體外支付採購貨款1126萬元;2014年至2018年,該個人銀行賬戶向公司控股股東、實際控制人及關聯方轉出資金373.27萬元。公司提交的申報財務報表及招股說明書未如實反映和披露上述資訊。”在證監會公佈的上述調查結果中稱,相關行為違反《首次公開發行股票並上市管理辦法》第四條、第十七條、第二十三條的規定,構成《首次公開發行股票並上市管理辦法》第五十五條規定所述行為。
2021年9月正式申報的傑理科技第三次IPO是目前為止其距離成功上市最近的一次。
除了業績的持續增長,在彼時其第三次啟動IPO的前夕,突擊入股的外部機構股東,也曾給了傑理科技接連受挫後繼續向上市發起衝擊的最大“底氣”。
2020年12月,也就是其前次IPO稽查結果公佈前夕,傑理科技突然啟動了其成立十年來首次引入外部投資者的增資擴股,1057.50萬股的新增股本由5家機構投資者聯合認購。其中,日照中融認購其中427.50萬股,宇信金、義烏華芯、深圳展元分別認購180萬股新增股本,蘇州元禾則認購了剩餘的90萬股。
2021年3月,在證監會對傑理科技的處罰塵埃落定之後,傑理科技再度啟動新一輪的增資,又有兩家重磅的外部股東強勢介入其中。
實控人為上海國資的上海華虹雖然僅認購了其新增的90萬股,但國資入股的訊號對三闖IPO的傑理科技而言,顯然是意義重大。而小米科技更是動用近2.3億現金認購其1080萬股,使得其也成為了傑理科技最大的外部投資者。
在引入上述頗具背景的股東之後,2021年9月中旬,傑理科技便迫不及待地拉開了三闖A股資本市場的序幕。
意外之外的意外還是發生了,已經經過了深交所三輪問詢後,2022年8月24日晚間,深交所還是正式釋出公告宣佈對傑理科技首次公開發行股票並在創業板上市終止稽核的決定。
外有數知名機構股東加持,內有業績的高速增長之勢,傑理科技的第三次IPO又緣何說斷就斷呢?
在傑理科技第三次上市鎩羽一個月後,2022年9月,一份來自於深交所的《創業板註冊制發行上市稽核動態》(下稱《上市稽核動態》)揭開了謎底。
在該份落款日期為2022年第8期的《上市稽核動態》中稱,在2022年8月有9家擬IPO企業因涉及現場督導而上市失敗,其中之一便是:“有某發行人前次申報被開展現場檢查,發現透過使用員工個人銀行賬戶大額收取、支付貨款,本次申報發現仍存在前述情形,但未能就資金往來情況提供充分證據和合理解釋”,於是在深交所對其發起現場督導時“一督就撤”。
而這,顯然直指的便是傑理科技。
回頭來看,即便沒有深交所的現場督導,傑理科技第三次IPO的告敗也並不冤枉。
2022年,就在傑理科技第三次主動終止上市當年,其原本持續增長的業績也離奇地迅速變臉。
在2019年至2021年中,傑理科技的基本面的確呈一片鮮花著錦、烈火烹油之勢。
在這三年中,傑理科技從最初的16.5億增長至24.6億,對應的扣非淨利潤從2019年的3.9億,經由2020年的4.5億,高企至5.24億規模。
但隨著傑理科技第三次IPO的告敗,2022年,已經撤回上市申請的它,在並不需要亮眼的業績以保證上市順利推進的前提下,當年其扣非淨利潤竟瞬間跌至2.93億,同比下滑超過44%。
2022年業績下滑帶來的經營波動,應也是傑理科技最終退而求其次選擇北交所上市的原因之一。
好在在接下來的2023年中,一旦開啟上市計劃,傑理科技的營收與利潤便戲劇般又再重回升勢。
據傑理科技最新披露的財務資料顯示,在2023年中,其營業收入達到了29.4億,扣非淨利潤也創下了5.74億的近年來最高紀錄。
2)“ 失聯”的前高管掀起“敏感”訴訟風波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只待五日內北交所正式確認受理上市申請,傑理科技的第四次上市稽核的大幕就將拉開。
“雖然已經正式遞交了上市申請,但傑理科技北交所上市程序並不會非常快,即便一切順利,也需等到2025年8月之後才可能獲得上會稽核的時機。”上述接近於傑理科技的中介機構人士告訴叩叩財經。
因為傑理科技最開始並未打算選擇北交所上市,直到2024年4月,才確定將北交所作為掛牌的目的地,但傑理科技並非新三板掛牌企業,故在此時傑理科技才在一邊繼續上市的輔導工作,一邊申報新三板掛牌。
2024年8月1日,傑理科技才終於成為了新三板的一家公眾公司。
按照北交所上市規則,即便新三板掛牌企業可以一掛牌就提交北交所的上市申請,但擬上市企業仍需在北交所上市委員會審議時已連續掛牌滿12個月。
故無論傑理科技如何緊鑼密鼓地部署其北交所的闖關歷程,在目前的稽核機制下,都不可能在2025年8月1日之前便登上北交所上市委會議接受上市委員們的“裁定”。
夜長夢就多,時間越久,不確定因素也就越多。
正困擾傑理科技的一樁“蹊蹺”訴訟案,就讓人隱隱嗅到了幾分可能對其上市形成影響的微妙變數。
2024 年 3 月 25 日,一份來自於珠海市香洲區人民法院的訴訟材料將傑理科技訴至公堂。
向傑理科技以原告身份發出訴訟的即為其原財務總監兼董秘李翰韜。
李翰韜求法院判令傑理科技向其支付 2022 年度分紅款及逾期付款利息、律師費並由公司承擔訴訟費用。
上述訴訟案件涉案金額並不大,僅區區5.5萬元及10萬元律師費。
簡而述之即是,2023年7月,傑理科技決定對2022年度利潤進行現金分紅,但李翰韜作為股東之一卻未收到該筆分紅款。
令人弔詭的是,傑理科技對此解釋稱,其之所以一直未將相關分紅款付予李翰韜,是因為“自2022 年 11 月至今,公司就股東大會、分紅款項發放、申請掛牌等事項透過多種渠道嘗試聯絡李翰韜,但未能取得有效聯絡”。
直到2024 年 1 月 23 日,李翰韜突然委託廣東維邦律師事務所向公司發來律師函,討要相關分紅及預期利息等費用。
照理說,如果李翰韜與傑理科技之間如沒有其他矛盾糾紛,討要相關持股分紅,應全然不必經過法律程式便可協商解決的。
而李翰韜在此時主動現身,雙方完成款項交割便可了此懸案。
在接到李瀚濤的律師函後,2024 年1 月 29 日,傑理科技委託北京國楓律師事務所向李翰韜、廣東維邦律師事務所發出《律師函》,要求李翰韜在收到《律師函》後與北京國楓律師事務所聯絡,並攜帶身份證明、銀行卡及相關資料,按照相關法律、法規及公司章程的規定行使股東權利、履行股東義務。
然而,匪夷所思的是,李翰韜在收到《律師函》後仍未與公司進行聯絡。
直到兩個月後,一紙訴訟直接送至傑理科技有關人士的案前。
公開資訊顯示,李翰韜於2016年進入傑理科技任職,在此之前,其曾在中山證券、平安證券、廣州證券出任業務總監等職。
傑理科技承認,彼時之所以引入李翰韜加盟,是為其即將進行的上市工作協調籌備。
從2016年10月起,李翰韜便被任命為傑理科技財務總監兼董秘,並在此後的近六年時間裡,伴隨著傑理科技經歷了三次坎坷而失敗的IPO,直到2022年9月,“由於雙方對後續發展計劃存在不同意見”,李翰韜才從傑理科技中離職。
沒想到,原本親密無間的“戰友”,卻瞬間就成為了“失聯者”,並“撕破臉”對簿公堂。
“李翰韜曾經在傑理科技裡擔任了六年的財務總監和董秘,這兩個職務對任何一家擬上市企業來說,都是極其重要且敏感的,其對公司的基本情況可以說是瞭如指掌,無論好的壞的,其一言一行,都可能會對公司正在推進的上市帶來影響,甚至由此產生變數。”滬上一家大型券商的資深保薦代表人告訴叩叩財經。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