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貴州荔波小七孔景區遊玩的時候,當地人說,你們一定要去瑤山古寨看看,那裡居住著白褲瑤,也是鼎鼎大名的兩片瑤所在地。
反正兩個地方只有5公里,去就去吧。
瑤山古寨位於荔波縣瑤山瑤族鄉拉片村、菇類村地境內,這裡保留著古老的母系氏族制,白褲瑤族群世代深居於此,被稱為“東方印第安”。
我們到的時候,歡迎儀式已經準備好了。這裡有兩道門,第一道門為防禦門,是以前用來抵禦外敵入侵的,可能久已不再使用,完整的牆已經不復存在了,只露出圍牆的一部分。一人吹牛角,兩人鳴槍。
我曾經去過廣西百色的白褲瑤,兩地相隔不遠,在民俗上有一定的相通性。
作為母系氏族制的白褲瑤,男人每天的生活就是喝酒、遛鳥和打獵,女人一天到晚下地幹活和做家務。當然,現在沒獵可打了, 獵槍也不能再使用了,只有少數人才能透過備案擁有持槍證,主要的用途就是遊客來了鳴槍以示歡迎。
第二道門叫迎客門,男女老少有敲鑼打鼓的,有唱歌跳舞敬迎客酒的,要讓遊客感受到白褲瑤的熱情。
敲鼓一般由兩人操作,一人用雞血藤的錘子敲一下鼓,另一人就用一隻木桶在後面揮一下,本來生硬直白的鼓聲,便有了緩衝和轉彎的餘地,瞬間變得悅耳動聽起來。
白褲瑤的服裝一直被人津津樂道,男裝最明顯的特點就是白褲子,而女裝,令人遐想的空間就比較大了,遊客們可能記不住男人們身上穿的白褲子,但一定會記得女人們穿的“兩片瑤”。傳說,在很多年以前,白褲瑤的女人們,夏天的時候,上身僅隨意搭著兩片布,乳房半露不露令人遐想,彎腰幹活的時候,豐滿的乳房就直直的露了出來,這便是“兩片瑤”的來歷。不過,現在想再看到這樣的場景,可就難咯。
其實,瑤山古寨還有第三道門,就是進村子的門。門前立著一隻大牛頭,牛頭的兩側有兩隻鼓。據說,這鼓還分公母,非常好分辨,只需要看鼓中央的太陽星芒,突出到外圈的就是公鼓,沒有突出的就是母鼓。
寨子裡還有十幾座糧倉,由幾根柱子搭建,柱子上還有陶罐支撐,據說,這種方式有多種效果,防火、防盜、防鼠還防潮。
這裡的白褲瑤們,年輕人也大都很難見到。留守的老人們或者婦女們會織布、染布,編織,透過手工製作工藝品賣給遊客,一方面傳播自己的傳統文化,一方面增加點額外收益。
寨子裡還有一條商業街,旺季的時候人流量非常多,還有一座瑤王府,不過瑤王並不住在這裡,主要是寨子搞祭祀和開會的場所。
在這裡逛的時候,總會生出一種錯覺,覺得時間在瑤山古寨遊走,它們彷彿帶走了些什麼,又彷彿什麼也沒有帶走。那種感覺說不清,就覺得,當你心情被世俗所困之時,到這裡走走真挺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