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代與身份的快速轉換過程中,
“愛”是指引艾敬前行的明燈,
在紛擾中她有獨屬於自己的堅定信念,
使得愛成為信仰。
她猶如一株盛開在崖岸峭壁間的格蘭維爾玫瑰,
在氣候與海風的侵襲下,
以強大的生命力與愛意迎戰外界挑戰,
恣意綻放自我光彩。
賈平凹曾說過,“人生最大的‘任性’就是不顧一切堅持做自己喜歡的事,只有這樣,人才可以說,我這一生不虛此行”。艾敬似乎就是這樣,她想歌唱時,是那個抱著木吉他悠悠淺吟的歌手;她想嚮往藝術的時候,可以一個人穿梭在紐約的SOHO區;她懷念家鄉的時候,可以在講述東北文化的電視劇中出演一個平凡的婦人……面對熱愛的事情,她有太多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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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艾敬的身上,你總能感受到那種不羈和隨性,每次的選擇看似衝動,但她心中卻早已明確方向。歌迷們把艾敬叫作“流浪的燕子”,他們說在她的身上總能看到其他女歌手所沒有的漂泊感。17歲時她離開家獨自闖蕩,憑藉著獨特的天賦,她考上了當時全國聞名的東方歌舞團,讓不少人豔羨。在團裡待了一段時間後,開始感覺備受限制,她熱愛唱歌,可是上臺的機會卻寥寥無幾。艾敬便向團裡請辭,開啟了她的南下之旅。1992年,艾敬釋出專輯《我的1997》後,她的音樂之路便被按下了加速鍵。艾敬說:“作為當時的年輕一代,對於未來有很多憧憬,每個時代都會有其時代背景下的創作,那樣的時代造就了那樣的我。”艾敬是聽著民謠及搖滾樂成長的,影響她的音樂家都是那個時代的先鋒樂隊及創作歌手。她的唱白簡單、明確,是她過往的感受。木吉他一背,輕鬆的曲風幽幽傳來。後來她的歌唱事業一發不可收拾,她的歌聲不僅傳遍了國內,在亞洲唱片更是賣出了不俗的成績。在頻繁的演出中艾敬逐漸感到疲憊、厭倦。她和經紀人說:“唱到30歲,我就不唱了。”沒想一句看似賭氣的玩笑話,艾敬真的實現了。
從瀋陽到北京、上海、廣州,再到後來的紐約,艾敬年少離家,就像《天堂電影院》裡面的臺詞,她對自己說“別回來,別懷念”,可是今天的她,對於家鄉有一種真切的感念,她感恩與想念自己的家鄉瀋陽。在她的作品中我們時常會看到家鄉的影子,母親的影子,鐵西區廠房的影子,對艾敬來說自由的底色源於愛,無數的羈絆依舊源於愛。就像音樂,艾敬現在也喜歡聽自己年輕的時候喜愛的歌曲,比如萊昂納多·科恩(Leonard Cohen)的歌。音樂在艾敬的世界裡並沒有消失,它早已經融入艾敬的視覺作品當中,它在艾敬腦海裡形成的詩句或律動應該都在畫面中呈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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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艾敬來說,她早就跳出了標籤的困局,她就是她,自由的她。 在這個世界上可以留下什麼,才是她追逐的課題。 “當愛成為信仰,藝術是主宰愛能夠到達的地方。 ”這句醒目短句,被艾敬印在自己的隨筆散文《掙扎》一書的封底上。
1999年艾敬開始繪畫,移居紐約學習當代藝術。她投身藝術行業後,開始以“LOVE”為符號傳達自己的創作思想, 2007年正式以藝術家身份受邀參加展覽,用另一種方式給時代留下印記。在藝術的世界裡她談論動盪與沉思,談論過去和未來。艾敬的人生沒有邊界,她也相信藝術沒有邊界,無論何種身份,都是在指引愛的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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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艾敬的創作一直在流動,不拘泥於形式。艾敬非常注重精神層面的補充,她會在旅行中去發現,會迷戀閱讀書籍,偶爾也會向自己尊敬的師長請教學習。她在自己的作品裡去不斷地嘗試可能性。想象力和感受力是一種天賦,很多人都有,只不過很多人會在成長的過程中丟失這種天賦,艾敬在用自己所能小心呵護著自己這種天賦,時刻提醒自己,自己要跟外部世界保持某種距離和尺度,以便於能夠擁有一種獨立的觀察和思考。
多年以來,艾敬的創作主題都是圍繞著“LOVE”去表達,愛的角度非常多,愛不僅僅是用來表達人與人之間的情感,也有對大自然的關愛,對戰爭下流離失所的人們的同情與關注,對不同種族文化的包容與欣賞,對真善美的弘揚等,愛也有對生命價值的思考,有很多可以去表達的元素。經歷了新冠疫情,全世界都停擺下來,在逆境之中她的感受愈發敏銳。最近,艾敬正往返於北京和紐約兩地,為自己的個人展覽忙碌著。“今年2月底,我將在洛杉磯舉辦個人展覽‘All the World is Green’,我在嘗試找到一個語境能夠讓自己的作品與西方環境產生一種共鳴。我關注的是如今全球正在發生的事情:疫情、戰爭、環境變化等,這也是我們不能迴避的,今天的世界是需要我們共同去關心、參與以及協作的世界。在這個時代背景下,藝術家應該創作出一些給人們帶來感同身受的作品,也可以帶來一些有預見性和前瞻性的作品,我們可以透過這些作品去傳達與分享。”
在高速發展時代下,藝術家們的存在變得尤為珍貴。在他們身上似乎有種“敏感”的“鈍感力”,似電影的“抽幀”效果,背景高速進行,但他們獨有自己的行進節奏,在看似卡頓的節奏暢行著。艾敬一個人的時候,她習慣靜下來,感受一切的湧現。“慢慢去感受,去傾聽自己內心的需求,讓緊張的心情放鬆下來,讓外部的嘈雜遠離,然後才能行動起來,投入工作。”這種節奏早在很多年前就已形成,艾敬進入了“藝術家的生活狀態”,逐步形成了自己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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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敬似乎從來不會被時代裹挾,她認為“我們能夠看到或應用的科技發展是有限的,藝術家的身份在未來很可能會被AI取代或被叫作平替。但這些都不重要,人類去往哪裡是由人類自己決定的,我們應該討論科技會給人類帶向哪裡這樣嚴肅的課題。我們更不應該忽視大自然的力量,作為大自然生命裡的一分子,我們都應該為未來去走好今天的每一步。”艾敬創作的視覺藝術亦是如此。“視覺藝術帶給人們更直觀的感受,這種感受會影響我們每一位觀者的精神活動,在這種活動中觀者獨自享有並不斷自我疊加與上升……視覺藝術是推動社會文明進步的必需品,是激發人們想象力的精神產品。吸引我的作品一定是讓我能夠立刻進入一種禪定的作品,比如美國抽象藝術家馬克·羅斯科的作品、中國南宋畫家馬遠的作品,以及日本浮世繪代表藝術家葛飾北齋的作品等。”
艾敬總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來化解時代帶給她的衝擊。有順勢而為的衝勁兒,乘上時代快車;也有急流勇退的勇氣,轉戰陌生領域。在外人眼裡的看似“逆境”,都被她心中的愛意輕鬆化解,如同一株生長在崖岸峭壁上的格蘭維爾玫瑰,無懼環境的侵擾,堅強的生命力,使她終能恣意綻放。
創意/CASHEW XIN、SHUANGLIU
執行/本刊編輯部
攝影 / WIN TAM(WINZ IMAGE)
撰文 / KII
化妝 / 李濟群
髮型 / 高鵬
造型 / 易 少卿
美術 / 溫瀟穎
執 行美術 / 亮子、琳琳(LONGVITYWINE)
編輯助理 / 鄧子琳
造型助理 / XIXI、房子
攝影助理 / 李振西、宋鸞億(WINZ IM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