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常常夢到自己死了,進入了死亡的狀態。我帶著某種思考和死後的感覺,緩慢從夢境裡甦醒。這個過程和我年輕時有較大不同。二三十年前在大阪上學時也經常夢到自己遇難,在水裡即將淹死。那些無助的深夜裡我恐懼掙扎即將窒息,一次次在掙扎之中我從死亡逃脫,醒來之後大汗淋漓、急喘不止,一次次地在自己的小說裡捶打著問一個問題:夢魘到底何時才會醒?
最近一兩年來我在夢裡逐漸死去,開始習慣了,並未因恐懼掙扎醒來而是順應著死的節奏真正在夢中進入了死的通道,我發現死亡並沒有那麼可怕。或者說在夢境裡的死亡之中我慢慢找到了適應的可能性。
李小龍說過,技擊需要拋棄對死亡的恐懼。只有對死亡有相當程度的接受,才能使得我們在走向自己夢想的道路上不會輕易地動作走形,沒有了恐懼和焦慮,我們才不會動作走形。
僅僅與死儘可能和解還不夠,還需要對波段有從沉痛到平靜的感受。此時的低谷,都只是過去輝煌閃耀的投影,也都會成為未來新一輪上升的起點。剛到上海那幾年最慘一天是鍾大師簡訊叫我和名仕代言人老師吃大閘蟹,就幾個人你快來呀。我說我不去了,我沒有錢打車。真的不夠。墊資把我掏空了。現在想想我笨了他爹的,公交也能去。
從賬戶餘額個位數的低谷仰望天空,在之後無盡的日夜裡睡在印刷機旁邊,在N個除夕夜寫SIHH報道,我們平靜地成為行業突出的一員。一個在國內中學沒畢業顏值還很一般的人也能靠不睡覺買百達翡麗了。然後如很多人聽說過的我膨脹了,拉一票人去日內瓦拍紀錄片了,然後我開始下滑。
王陽明大師說過:動也定心、靜也定心。從王陽明到吳清源到孫祿堂到,國粹無外乎“中”,追求“若水”般的不爭柔順地隨形流淌。波峰波谷都能定心順勢才能從“運”的掣肘之中走出來,如果命不可改就儘量別叫“運”束縛住自己。
如大家所看到和感受到的,行業悲觀之聲彼伏。但我相信一切都會過去,而且就不遠了。準備好發春的嗓子,春天就會紛至沓來。越是隻看到黑暗,黑暗越是與我們時刻糾纏。15號參加江詩丹頓VVIP晚宴,行業回暖的熱流撲面而來。週末加了助燃劑的恆隆更是人山人海。渺小如我都在仰望光亮,相信睿智灑脫如諸君,馬上又能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啊啊啊啊啊啊……
結尾尤其需要強調,我的底氣必然來自於無論波峰波谷都仗義馳援的哥哥姐姐們垂愛,以及屏幕後的數百萬粉絲信任聲援,
無言感激,寂頓首再拜。
11.18.0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