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家都開工大吉(圖/小羅)
不論是否情願,這個春節的尾巴都從我手中溜走了——開工第一天,我發現滑鼠壞了,開啟Word文件敲鍵盤,也感覺百般不順手,坐在椅子上,總感覺哪裡不對;朋友也給我發來訊息,返工第一天,她到了工位發現一片空蕩蕩,才想起來自己忘了帶電腦,只好又打車回去取……我們都精神恍惚,這可能就是節後綜合徵吧。假期就這樣飛速逝去了!
我的假期是怎麼過的?其實我早有計劃,比如說打《斯普拉遁3》——前段時間在朋友的強烈推薦下,我終於下定決心入手了它;比如說補一點舊番,像是《東京殘響》和《斬首迴圈—藍色學者與戲言跟班》;比如說把之前沒推完的AVG推完……但實際上,我假期前兩天基本就是和家裡的貓滾在一起睡覺,感覺自己睡得像一灘液體,一塊史萊姆,失去了形狀,睡了2天后我才感覺自己“活過來了”,開始進行正常活動。不過我睡得不太好,因為天津這段時間遍地都是放煙花鞭炮的人,氣氛轟轟烈烈,響聲連綿不絕,穿透耳膜,宛如槍戰。
推薦一下《東京殘響》(又名《恐怖殘響》),很好看,也不是很長
但總體來說,我的春節還是過得很閒適的,主要任務就是休息。相比之下,我有一位福建的好朋友就過得非常繁忙,每次聯絡時,她不是在去“拜拜”(閩南的拜神習俗),就是在去“拜拜”的路上:回家和離家時,要去村裡的廟拜一下保出入平安;初一去遠方一個香火很旺的大廟拜;後面還要拜天公和遊神……當然,她也“見縫插針”地和妹妹一起玩了遊戲,作為一個完全的PS4新手,她們在《血源詛咒》和《霍格沃茲之遺》中選擇了後者,雖然也沒有玩太多。
我是獨生女,從來沒有和姐妹一起玩遊戲的經歷。如今因為搬家,我和親戚裡的小孩子乃至長輩都接觸也都變得非常少了,這當然不全是壞事,至少不用寒暄,不用經歷恐怖的現場塞紅包環節——我至今記得小時候,我姥姥和姑姥們撕扯著往我手裡塞紅包,我只能呆呆站著,像木頭人一樣不敢說話不敢亂動。
我也不太清楚現在的小孩在寶貴的春節假期玩什麼遊戲,不過從社交媒體的觀感上,大部分應該還是那幾款熱門的國產手遊。我有一位朋友在西部地區支教,目前教小學4年級,他說,學校裡的小孩子們基本都在玩派對遊戲,教室裡到處都是印著角色Logo的尺子和筆,還有一些很可能是盜印的小周邊……
我像他們那麼大的時候在玩什麼?如今已經記不得了,但當時的心情至今仍然十分清晰。由於很早近視,我基本上被父母剝奪了使用大部分電子裝置的權利,只有過年時才能摸到電腦。因此每到這時候,我就會像餓了太久的人忽然面對一頓大餐一樣,開始手足無措。大人們在客廳談笑、喝酒,我在臥室關著門,對著來之不易的電腦,玩這個也覺得浪費,玩那個又惦記著另一個,最終,只有那種緊張慌亂、同時又帶著喜悅的心情留了下來。隨著年齡增長,電腦、手機都能自由地玩,我反而對它們失去了期待。
朋友“拜拜”留下的符紙,她說儲存在手機殼裡,下次見面分我一張
如今每逢過年,我就經常看到有人探討“年味”,以及與之相關的一些儀式感和文化感。不過,當“春節”變成一段普通的日子,一段比較自在的假期時光,真的是壞事嗎?我也不太清楚。就像那位在福建的朋友,她被“拜拜”搞得疲憊不堪,甚至沒等假期結束,提前幾天就買票走了。但我和媽媽順口提起那些繁瑣的習俗,媽媽卻感嘆道:“那很有年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