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朔州的於海鵬是個很會借勢發力的人物。憑藉跟山西大公子大茂的關係,成就了自己,在山西擁有十三家煤礦。一個月的收入相當於一般頂級大哥一年的收入。於海鵬懂得掙錢,為人不張狂。
最近,於海鵬、藍剛以及集團三十來名高管,帶著一批勘探和作業人員,齊聚廣東河源。在一座礦山上,短頭髮,戴個金絲眼鏡,披了一件風衣的於海鵬揹著手,喊道:“藍剛啊。”
“哎,大哥。”
“看準了嗎?”
“看準了。”
海鵬問:“每天能有多少產量?”
“這個誰都不好說。我找專業的人看了,年產值最少七八個億。好一點的話,能超過十億。”
海鵬沉思了一下,說:“那就拿下來,準備開工吧。”
於海鵬作出決定的是位於廣東河源的一座金礦。本大,利才能寬,金礦的投資高達六七個億。當天晚上,於海鵬和高管們開會研究的時候,電話不斷。無憂整理兩段電話。
電話一:
“你是於老闆啊?”
“啊,你是誰呀?”
“你別管我是誰。你要在河源開礦啊?”
“對。”
“你開不了!”
“我怎麼就開不了?”
“你不用我的裝置你就開不了。”
電話二:
“你是於老闆啊?”
“對。”
“你他媽下山不交過路費開不了礦。”
還有要乾股的、要來看場子的,等等二十幾個電話都是一些當地社會、外地流氓以及當地開礦過來找財的。
有人過來找財是於海鵬意料之中的事,但是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多。二十幾個電話以後,於海鵬把電話往桌上一拍。藍剛看出來,海鵬大哥生氣了。藍剛說:“大哥,明天我把護礦隊的兄弟調過來。有事你跟我說就行了。有我給你保駕護航,什麼問題都沒有。”
海鵬大哥問:“你說這個買賣,我們單獨幹,能幹安穩嗎?”
“大哥,那有什麼幹不安穩的?他們三頭六臂啊?”
於海鵬說:“你明天把護礦隊全調過來,最少來一百五十人,把器具都帶上。”
“行。我明白。”
話剛說完,於海鵬的電話又響了。電話一接通,“喂,誰?”
“於老闆,最近挺好吧?”
“你是誰呀?”
“我的聲音聽不出來了?我倆見過。”
“你直接說你是誰吧,我想不起來。”
“我是徐剛,你忘了?”
“哦,徐老闆,你好!”
“你好。我聽說河源的礦讓你拿下了,現在你把著,任何人不讓進,一手遮天了。我這個電話沒別的意思,我們談談啊?”
於海鵬一聽,“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談談唄。是你來廣東找我,還是我到河源找你啊?你在不在河源?”
“我在河源,你來找我吧。我在河源等你。”
“那行,明天中午十二點我準時到河源,下午從五點我約你吃飯。於老闆,你可別晚了。”
“一定到。你放心吧。”於海鵬掛了電話。藍剛說:“哥,我今天晚上就把人調過來。徐剛可是了不起人啊。搞不好......”
於海鵬一擺手,說:“來不及。即使你把人調過來了,器具哪裡來?即使有器具,你一天時間,又能調多少人來?我打電話吧。”
說完,於海鵬撥通電話,“喂,代弟啊,你在哪呢?”
“我在北京呢。”
“你在北京啊,你有時間嗎?”
“怎麼了?”
“你回趟深圳,來河源找我吧。”
“幹什麼呀?”
於海鵬說:“我在河源弄了個礦,這事我沒跟你說。我沒跟你說,我昨天才到這裡。上個禮拜才談好的。想跟你說的,一時忙忘了。我不怕告訴你,剛才徐剛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明天要找我談談。”
加代一聽,“徐剛要找你談談?說什麼了?”
“就說明天和我見面談談,其他話沒說。說實話,我心裡沒底。代弟,你能不能回來一趟?”
加代說:“你彆著急,我給徐剛打個電話。不管他怎麼說,我這邊都趕過去。”
“你能趕過來最好。說實話,我......”
“你什麼都不用說,我全明白。”
加代把電話打給了徐剛,“徐剛啊。”
“哎,代弟啊。”
“你忙嗎?”
“還行。”
“我問你點事。”
“你說。”
加代說:“你給於海鵬打電話了?”
徐剛一聽,“你怎麼知道的?”
加代問:“你知不知道於海鵬跟我什麼關係?”
“知道啊。你倆不是好哥們呢?”
加代說:“他是我好大哥。”
“我知道啊。怎麼的?”
“我聽說你明天要找他,什麼事啊?”
“你看你這一天的,你是我爹呀,怎麼什麼事都管呢?我跟他談談,你怕什麼啊?”
加代說:“你到底什麼什麼想法,你跟我說說。”
“我沒有想法。我能有什麼想法?他想開礦,我也想開礦。坐到一起談談唄,有什麼不好的?是他害怕了,還是你害怕了?”
加代一聽,”那就是於海鵬害怕了。
不應該吧,他膽子這麼小啊?”
“人家也沒怕。人家是怕我為難。你倆打起來,我他媽向著誰呀?”
“你放心吧。沒那一步。明天我去談談,談完之後再說。”
“徐剛,你給我個保證。”
“我給你雞毛保證。我現在在康哥家呢。你要回來,你就抓緊回來。你要不管這個事,你也不用操心,沒有事。”
“你等我,我現在往回走。”
“你願意回來,你就回來吧。”徐剛掛了電話。
加代恨不能當天晚上就回深圳,但是沒有買到機票,買到的是第二天中午回深圳的機票。
看一個人並不是透過他對你怎麼樣,才能看出來。當你和他共同的朋友發生事情時,最能看出一個人的內心。
有的人當看到自己的兩個朋友發生事情時,採取保持沉默的態度,這是一種明哲保身的做法。從做人來說,這是下三濫。
徐剛已經到達河源了,加代剛從北京起飛。徐剛已經和於海鵬見面了,加代剛到深圳。
下午五點,徐剛把電話打給了於海鵬,“於老闆啊。”
“哎,徐老闆。”
徐剛說:“我訂好飯店了。在vip888包廂等你。你帶多少兄弟?人多不多,需不需要我把樓下宴會廳包下?”
“不用,我就帶幾個哥們過去。”
“那行。那我等著你過來。”放下電話,徐剛說:“把我車裡的酒拿上來。於海鵬好喝酒,我一會兒跟他好好聊聊。”
於海鵬接到電話後,藍剛說:“大哥,我這幫兄弟最快也得半夜才能到。現在能不能不去?”
海鵬一聽,“那能行嗎?我不讓徐剛看扁了?就你跟我走。”
“哥,徐剛是什麼人啊?和加代比,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人物。弄不好,能把我倆做了。”
“這是在廣東,他即使有這個膽子,他也得考慮加代的面子。”
藍剛說:“哥,在利益面前,哪有感情啊?真要把我們做了,我們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藍剛,你害怕呀?”
“大哥,我不怕我自己死,我怕你出事。我藍剛有什麼可怕的?”
於海鵬一擺手,“就你跟我走。上次我沒比過徐剛,這次我玩一把排面。”於海鵬較上勁了。
兩個人下了樓,直奔酒店。
下車前,藍剛後腰別了兩把短的,懷裡揣了一把十一連發。到飯店門口了,藍剛說:“哥,不行的話,我們還是回去吧。”
於海鵬手一指,“你給我閉嘴。從現在開始,一句話不準說。”
“要不我給代哥打個電話?”
於海鵬說:“我打了。他在來的路上。”
飯店一樓坐著徐剛的兄弟。徐剛和藍剛一進門,徐剛的兄弟招呼道:“是於老闆吧?你好!三樓vip888,剛哥在等您。”於海鵬往樓上走,藍剛跟在後面。徐剛的兄弟手一伸,攔住了藍剛,“你好。”
藍剛一看,問:“什麼意思?”
“大哥談事,其他人不能上去。請你理解。我能看出來,你身上帶響子了吧?”
藍剛一聽,叫了一聲大哥。於海鵬問:“徐剛沒帶兄弟嗎?”
“徐老闆一個人在等您。當然了,於老闆可以選擇不去。”
於海鵬我一聽,“笑話。藍剛,不用你陪我,你在樓下坐著吧。”
“大哥,我......”
於海鵬說:“你在樓下等我吧,我一個人上去。”
於海鵬能做到這個段位,可以說是人中龍鳳,絕對不缺魄力,絕對頂天立地。
於海鵬來到包廂,看到了穿著酒紅色西裝的徐剛。徐剛一擺手,“哎呀,於老闆,你好。”
兩人一握手,於海鵬回應了一句,“你好。”
徐剛一擺手,“請坐。”
兩個人面對面坐下了。徐剛問:“喝什麼酒?我給你準備了好幾樣。”
“我隨便,喝什麼都行。”
“那你自己來,我不管你了。我們這是第二次見面,也算是老相識了。”
“對。”
徐剛說:“找你來,沒其他意思。你比我大幾歲,我叫你一聲海鵬大哥。我就說一句話,這礦我也想幹。但是沒辦法,你捷足先登了,下手挺快。比我這個本地人下手都快。你說怎麼辦呢?我不能白來一趟啊。”
“這樣,這個礦我不太看重。徐剛,你要想拿走,沒問題,我現在就給你。當然,你也別讓我賠本。我可以不掙錢,你原價給我。同時還有第二個選擇,這個礦我一個人幹。你徐剛要是想插一槓,可以,我可以給你。別人要是想來找財,我把他腿都摘了。”
徐剛點了點頭,說:“我聽加代以及我山西朔州的朋友說,你於海鵬在山西朔州是個了不起的人物,非常仁義。我今天是領教了。了不起。這樣吧,我這杯酒滿上,海鵬大哥,你能喝多少是多少,這杯酒我敬你。這個礦,你幹,我給你保駕護航。有我徐剛在,任何人不敢找你。誰敢找你,不用你動手,我把他辦了。來,喝一杯。”
兩人一碰杯,乾杯了。徐剛說:“海鵬大哥,說實話,我今天不僅是為礦來的,也是為你來的。”
“為我來的?什麼意思?”
“不瞞你說,我和你說一說一,加代這人我不去評論他。因為關係太好了。以前我跟他是死仇,但是幾件事情下來,他讓我敬佩。我第二敬佩的就是你。大哥,你了不起。我有個想法,我們能不能拜個把子?從今天開始,我們是兄弟,你是哥哥,我是弟弟。再有買賣,我倆一起合夥做。這個礦你幹,我不光不跟你爭,如果有人想幹,我幫你攔著。想幹這礦,從我這邊都過不去。怎麼樣?”
“兄弟,你這讓我......”
“大哥,你這是不認我,還是沒看起我?”
“不不不,絕對不是。”
“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們站起來,簡單地敬一下天地,我們拜個把子。”
“來!”兩人來到旁邊,敬了天地,敬哥哥,敬弟弟。三杯酒下肚,兩人一握手,成了拜把子兄弟。於海鵬說:“既然是拜把子兄弟,這個礦我也不一個人幹了,我分出來一塊。我投資,你在當地照應,我們五五分成。”
“大哥,你要這麼做,你是罵我徐剛了。”
於海鵬一擺手,“是兄弟嗎?人這一輩子,能活多少年?實話實說,我於海鵬現在擁有的錢,我幾輩子都花不了。但是我想維點哥們。我都這一把年紀了,奔六十的人了。兄弟,你不也是嗎?你說我們要這麼多錢幹什麼呀?說白了現在是停不下來,不光為自己,也是為兄弟。有的時候是為了臉面。”
徐剛一聽,“大哥,你要是有這想法,我倆一人一半。不瞞你說,我是真想把這礦拿下來。你要是有讓著弟弟的想法,我倆一人一半。投資一人一半,這邊我來管。”
於江鵬說:“那不行。投資我七你三,分成五五開。“
“大哥,你別扯了。”
“徐剛,你要是再跟我爭投資,我不給你了。”
徐剛一聽,“你看......”
於海鵬一擺手,“你聽我的,我比你稍微有點錢。”
徐剛不服氣了,說:“你還比我有錢?”
於海鵬說:“我肯定比你有錢,你別和我爭了。投資我七你三,五五分成,就這麼定了。”
徐剛說:“我們給加代留點不?”
“留點吧。一分錢不要他出,給他百分之五的乾股,還不行嗎?我百分之四十五......”
徐剛說:“大哥,你百分之五十五,我百分之四十,加代百分之五。就這麼定,不然我就不幹了。”
“行。就這麼定。”拜了把子,談好金礦的合作,徐剛和於海鵬開始暢談人生。
加代帶著一大幫兄弟從深圳出發了。進了河源,加代就開始打電話,於海鵬喝多了,沒接電話。徐剛電話也扔一邊去了,也沒接。加代急得滿頭大汗。江林一看,“哥,怎麼的?打起來了?”
加代說:“他倆要是打起來,必有一死。我給藍剛打電話。”
加代撥通藍剛的電話,“藍剛,你大哥呢?”
“在樓上呢,不知道什麼情況啊。代哥,你還沒過來呀?”
“哪個酒店?”
藍剛把酒店名稱告訴了加代。加代說:“我十分鐘到。”
到了酒店門口,加代衝下車,跑進酒店。藍剛一看,“哥。”
徐剛的兄弟也叫,“代哥。”
“你們怎麼沒上樓呢?”
“倆人在樓上呢。”
“在樓上?走。”
加代直接往裡進,領一大群兄弟。徐剛的兄弟沒敢攔,藍剛也跟著上去了。往樓上走的時候,藍剛把花生米上了膛。
包廂裡,徐剛喝得滿臉通紅,於海鵬直打嗝。兩人摟頭抱頸,於海鵬說:“兄弟,大哥跟你講,真的,當年在朔州,一點不吹牛,就你大哥那錢掙的......”
咣噹一腳,加代把門踹開了。徐剛一看,“哎...你幹雞毛?”
加代手一指,“就你倆呀?”
徐剛一招手,“來來,快快快,就等你呢。沒給你打電話,就讓你著急。來,坐著。”
於海鵬說:“來來來,代弟,坐,就等你呢。”
兩個人把主坐讓開了,把加代摁到中間了。於海鵬一擺手,“你們都出去吧。沒事。兄弟有什麼的?都出去吧。江林,出去吧。大哥說話不管用啊?”
加代坐下,左右一看,說:“你倆喝多了?”
徐剛說:“你來挺慢啊。這要打起來,你這速度,早就死人了。罰一瓶,自己吹一瓶。”
加代說:“你倆怎麼回事?先別說喝酒的事,先說說你倆什麼情況。”
於海鵬一指,“徐剛,你跟他說。”
徐剛把剛才發生的事告訴了加代。加代一聽,“你倆有病,你倆喝吧,我回去了。我一屁股事。我以為你倆幹仗我回來的。你倆拜把子了,倒是打電話告訴我一聲。你們知道我一路速度多快嗎?我他媽喉嚨都冒煙了。你們是不是覺得嚇唬我有意思啊?”
於海鵬和徐剛一直就呵呵笑。加代問:“你倆怎麼談的?”
於海鵬把投資以及分成的事告訴了加代。當聽說給自己百分之五的乾股時,加代說:“我不要,你倆掙錢也不容易,我不缺這點。”
於海鵬說:“給你就拿著,廢話這麼多呢?換作別人,我們能給嗎?留下喝酒吧。”
當天晚上,三個大哥開始喝酒。聽包廂裡談笑風生,江林下樓一擺手,“走,大家吃飯去吧,沒事了。”
當天晚上,加代沒走,就住在酒店。等回到房間,三個人喝了點茶。徐剛說:“作為東道主,我有一說一,大哥,這礦我替你找人幹,不管是管理還是看場子,一切都是我來,你放不放心?”
“兄弟,就你幹,別人幹都不行。徐剛,就你幹,你就替我管著。”
徐剛一聽,“那妥了,月月你等著收錢吧。加代也是一樣,百分之五不少了。兄弟,月月就等著拿錢。”
“好。”
“來吧!”三個人手疊在一起,“一年比一年好!”
男人之間的快樂就那麼一回事,挺簡單的。第二天,徐剛就開始辦礦的事了,於海鵬幫著打打下手。加代一看自己插不上手,一擺手,“我回去了,我回深圳了。有需要我的......反正也沒需要我的,我走了。”
徐剛和於海鵬一看,“那你回去吧,等著收錢吧。”
這一晃過去一個來月了,於海鵬打電話給加代,“代弟啊,礦開始動工了。再過幾天就能進賬,掙錢了。你就等著訊息,這邊隨時可能給你轉錢。”
“行,好嘞,哥,你倆好好的就行。”
“放心吧。”
於海鵬跟徐剛倆人每天白天在礦上忙,晚上在一起喝酒。
眼看金礦開始進錢了,於海鵬問徐剛:“兄弟,你有護礦的嗎?”
徐剛一擺手,“在這一畝三分地上,誰敢過來裝牛逼?”
“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是調點吧。”於海鵬朝著隔壁一桌的藍剛說道:“藍剛,你調一些護礦的來。”
“行,大哥。”藍剛調來了三四十個護礦的兄弟,徐剛找來二十來個。又過了十來天,開始出礦石了,也見著回頭錢了。石往外賣,開始掙錢了。這天晚上,徐剛跟於海鵬一起吃飯,酒杯剛端上,徐剛:“大哥,從今天開始,這礦場就開始掙錢了。我別的話不說,不管將來掙多掙少,我們不要因為錢鬧矛盾。大哥,你放心,我徐剛肯定不會......”
於海鵬一聽,“兄弟,你也太小瞧我了。就這錢我一分不要,都給你,都無所謂。你把我於海鵬當什麼人了?”
“大哥,我倆心裡有數就行。因為錢,兄弟之間翻臉的太多了。我倆永遠不要那樣。”
“行。”倆人又開始喝酒。
徐剛的電話響了,拿起來一看,吳軍豪。徐剛一接電話,“大軍啊。”
“徐剛,你在哪呢?”
徐剛說:“我在河源呢。你找我有事啊?喝酒今天晚上是喝不上了,我上外地了,沒在廣州。”
“你還真在河源?我一猜你就在。有沒有時間?我跟你見一面。”
“你在哪呢?”
大軍說:“我就在河源呢,你在哪個酒店?”
“你在河源?那你過來吧。我在離我礦山不遠,下山路口第一家,不大個館子。”
“那行,你等著我吧,我這就過去,你跟誰呀?”
“我跟我一個大哥。”
“你等著我吧。”大軍掛了電話。
於海鵬問:“誰呀?”
徐剛說:“我一個不錯的哥們,叫吳軍豪,當年我是透過他認識的康哥,才有的今天。這個豪哥對我算是有知遇之恩。”
“啊,那這人背景也不小啊。”
“具體的背景我不知道。反正據傳說,他跟康哥的關係好像是兄弟倆。也是像我倆似的,拜過把子。”
“了不起,幹什麼的?”
“大哥,什麼都幹,我給你提個人,也是加代的朋友,你聽過大志嗎?”
“聽過。”
徐剛問:“大志怎麼樣?”
“厲害,大志還了得了?太厲害了。”
徐剛說:“他跟大志都不相上下,關係相當硬。這麼說吧,認識很多人。”
“也是公子哥呀?”
“他不是公子哥,他有點白手套的意思。白手起家,能耐很大,不管是頭腦還是各方面全厲害。”
“了不起,一會兒來我接觸接觸。”
沒有半個小時,車隊過來了,清一色的勞斯萊斯。吳軍豪下了車,隨行人員得達到五六十個。
吳軍豪很會打扮,穿衣服特別講究,比徐剛有過之而無不及。隨行人員一掀門簾,面無表情的吳軍豪走了進來。
徐剛喝多了,沒太注意吳軍豪的面部表情,再加上關係確實不錯,一回頭,“大哥。”
吳軍豪到近前,“就你倆呀?”
徐剛說:“軍哥,我介紹一下,這個是朔州的......”
沒等徐剛介紹完,吳軍豪直接說道:“於海鵬是不是?”
徐剛一聽,“哎呀,大哥認識啊?”
於海鵬一愣,“我倆沒見過吧?”
“沒見過,但是我知道你。”
徐剛說:“大哥,你坐。”
“我不坐了,幾句話說完就走。徐剛,沒別的意思,一個大公子,和我關係特別好,找到我了,想要這個礦兄弟。我今天找你呢,也是為這個事而來。你把這個礦賣給我,我轉手送給他。這邊和我的關係非比尋常,面子我不得不給。徐剛,要是給你添麻煩了,你是理解也得理解,不理解也得理解。”
於海鵬和徐剛一下愣住了,這也太直接了,一句客氣話也沒有。徐剛說:“不是,大哥你這......鵬哥......”
於海鵬說:“你們聊,我不太熟,不認識。”
徐剛轉過身,“大哥,我這個......”
吳軍豪坐了下來,端起面前的酒杯來,“乾一杯。”
“不是,大哥......”
“乾一杯!好幾年沒坐在一起喝酒了。”
徐剛一端杯,“來,你也是。”
於海鵬也陪了一碰杯。乾杯後,吳軍豪把酒杯一撂下,說:“你們商量商量。如果不是情況特殊,我也不會給你們添這麻煩。沒辦法,我的好朋友,也是好哥們兒,早些年對我不錯,現在對我也很好。找到我了,這面子我不得不給,你倆研究研究吧,多少錢你倆就報個價。我買過來。”
徐剛說:“大哥,我能問一下,是誰找的你嗎?”
吳軍豪一擺手,“我認識的公子哥太多了。他不是一個人,是好幾個公子綁在一起了。徐剛,我說實話,他們投資賠了。賠了不少,現在就著急回個本,但是不好直接跟我要錢,就想弄個買賣。我一看這個礦特別適合,既掙錢,而且還是個暴力。你就別打聽了,你們就賣給我吧。徐剛,沒事,大大方方開價!”
“不是,大哥,我們這......”
“多少錢,你說個數就行。我不讓你們虧,我讓你們掙點。”
“大哥,那我有一說一,這是我跟海鵬大哥一起投資的,他投資百分之七十,我......”
“你不用跟我說這些,你說多少錢?”
“總共接近七個億吧。”
吳軍豪一聽,“多少錢?”
“七個億。”
“你倆玩我呢,什麼礦啊,七個億?”
“啊,金礦,真花七個億。”
“我今天正好帶的支票、現金、存摺、卡,總共加一起能有兩個多億。我現在把兩個億給你,餘下的我再給你。我們寫個合同吧,你把礦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