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們在這個秋天集體發力了,沒想過討論度和受歡迎度最高的會是。
和其他劇相比,《永夜星河》的配置算不上多好,劇情聽著就有點狗血,是講少女“穿越”到捉妖小說裡的冒險故事。
場景設定、服化道也談不上多出彩。
虞書欣自身的演技,從《月光變奏曲》《蒼蘭訣》到現在的《永夜星河》,基本也都是同個路數。
但沒想到的是,這次虞書欣的風評幾乎一邊倒的好,以前是:「她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可愛啊」,現在變成:「她真的好可愛啊」。
很多人逐漸從覺得她普通、沒特點,到被她的夾子音、甜妹表情一一馴服。
今天叔想借此聊聊,硬體條件不算拔尖的虞書欣,為什麼能對大眾進行審美服從性測試,超越環境塑造的嬌嗲甜妹人設,能對我們的美感和智感帶來什麼影響。
01
舒適區爆改統治區的普女長相
古偶的審美之前講過很多,要麼用敦煌、朝代做概念,要麼營銷場景設定、3D後期,熱搜一堆歸來還是沒能被記住。
被吐槽多了之後,如今的古偶宣傳又主攻劇情和男女主顏值了。
讓人念念不忘的古裝美人,半垂半遮的上瞼沾染了仕女圖與神佛低垂眉眼渡眾生的悲憫味道,為氣質增添厚重感與時代感。
頜寬顴頂肉滿與漢化後的寶相莊嚴如出一轍,同樣給予人寬容悲憫的情感想象。
口輪匝肌規整剋制,吐字時開合冷靜,愉悅時笑弧淺淺,有種情緒豐沛但表達剋制,慾望皆空的淡然悲憫意味。
古裝劇裡失去這點定會被詬病。
就像白鹿,不是不美,而是習慣表演時調動出妍珍一樣狂扯上唇的誇張表情,古典感立刻消失殆盡。
那麼為何脫離了傳統審美眼光的虞書欣,反而沒有那麼強烈的不適感呢?
這類嬌憨嗲系美人,最富感染力的就是笑眼,眉眼笑彎時突出的臥蠶,甜得肉眼可見。
同時稍厚的皮相帶來的拙氣,很好消解了裝嗲、裝可愛的「小心思」。這也是為什麼精緻、明豔掛美人裝嗲容易適得其反的原因。
此外恰恰是這張放在絕色大美人堆裡不算出眾的長相,讓她在劇裡自如地去做很多「精」「怪」表情,放大她的靈動感。
李綺紅的郭襄也是如此,演技算不上什麼帝后級別,能成為經典靠的還是渾然天成的少女純真感。
自帶的嬌憨感也削弱了賣萌的不適。已過少女年紀的許晴,身上的驕矜和輕柔不減分毫,撒起嬌來一點也不違和。
同樣兼具嬌、作、憨等多重特質的還有佟掌櫃
她們在展示魅力的時候,不是重在展示,而是著重於互動。
在劇裡論靜態的五官硬體,虞書欣不如阿嬌、陳都靈,但從動態神情來說,她更有魅力,給人的記憶感也更強烈。
這也是很多人會覺得被虞書欣服從性測試一樣,她追求的不是一下子擊中你,而是軟性地馴服,先讓你放低期待,甚至是帶著牴觸和嘲諷的心態去審視,伺機調動起觀眾的參與感。
02
超越環境塑造的嬌嗲人設
和很多人樹立的虛幻空殼人設不同,虞書欣的形象,是她自己一手捏就的。
這一人設,在她的採訪、綜藝、劇集角色、私下生活展露等全領域達到了高度統一。
《永夜星河》和《蒼蘭訣》相像的一點是,因為劇本的設定+虞書欣的塑造,人物設定真誠有愛,情節走向善意溫暖,可能很多人看當代愛情、家庭倫理都覺得一地雞毛,但包裝在古偶這個殼子裡顯得意外合適。
她在劇裡的人設、傳達的價值觀也與她本人一致。可愛、靈動,面對困難時堅韌如蒲草。
《卿卿日常》也是這類路線
祝緒丹的角色相比於她更有傳統大女主的定義,但絲毫沒有呈現「傻白甜」和「大女主」對立的狀態,沒有所謂的配平,也沒有爭搶觀眾視線和男主的愛。
如同她本人一樣,會被觀眾青睞的是她個人的魅力,而不是她的妝造、資源和有沒有被男主愛。
虞書欣的演技貌似只有一個路數,就是把所有角色都內化成自己的樣子。
這個戲路很窄,形象本身懸浮、不夠真實,她的嬌憨感、作精人設都和生活中的形象高度重合。
這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她戲路的侷限性。使得她不用著急想著怎麼去拓寬地界,先在舒適區上蓋層別墅再說。
她不是世俗意義中普通、有些冒著傻氣的甜妹,而是每一步都走在她的自主選擇上。
上一個有過同類情況的女星是林志玲,看似被嬌嗲音和做作感框在一個真空的語境下,和周圍的世界、觀眾的喜好格格不入,顯得那麼單調和無聊。
但時間久了,才發現多年如一日的「裝」背後是得體和妥帖,反而更經得起推敲和深挖。
同時,她們的人設邏輯不為取悅所有人,不存在隨著短期審美變化和一時觀眾喜惡就改變自己的風格和人設。
反而很有智慧地運用她的嬌甜嗲當武器,去消解人際關係中的尷尬。
如她在《中餐廳》開玩笑所說:“我這麼有實力的人,你讓我負責快樂?”
不怕鏡頭的審視,依舊能堅持真實的勇氣。
換言之,即便是「裝」的,能「裝」這麼久,「裝」到彷彿自身長出來的第二層皮膚般絲滑貼合,也是種能耐。
擅長互動的嗲,能對他人施以好意和熱烈明確的回應,就會給人一種健康明媚的元氣勁兒。
03
甜妹經久不衰的穩定核心
或許前幾年,我們對傳統的“甜妹”有些誤解。迫於劇情和角色的需要,甜妹們看似整齊劃一毫無靈魂。
而大眾對甜妹的審視,也僅停留在表面那層糖衣,淺嘗輒止。加上大部分甜妹的外形,難免與凝視審美掛鉤。
事實上“傻白甜”三個字,甜妹們只佔個“甜”字。
把她們的命運攤開來看,從沒有冒一冒傻氣就一切皆宜的成長環境,也幾乎無一例外地經受過“人設崩塌”的黑料期。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甜”被刻板等同於懵懂、無知、一塵不染。
她們的性魅力只能被允許展示給觀眾,絕不被允許親身去體驗。
當甜妹們被發現不符合大眾預期的另一面,就像光潔的瓷玉出現墨痕裂紋,被一哄而上的人群注視著等待坍塌。
每個甜妹,都經歷過難以衡量的人生起落,遭受過茫然無果的命運痛擊。
可我們也許忘了,甜妹們的甜美,本就是一種饋贈而非義務,是人性袒露出的一面而非全部。
如今細品之下皆有回甘。雖然外形風格上、言談舉止上顯幼態,人格上已生長出各自豐富多維的美感。
在被甜感療愈的同時,能窺見明星本身的多層精神世界,是人味的來源。她們不再需要純淨至極。
除了被窺探的私生活,甜妹們還普遍面臨著白瘦幼的審美批判,都有著迫切的轉型需求。
但歸來仍當甜妹,安心接納自己做個甜妹的王心凌,給了大眾一記審美迴旋鏢。
“80歲繼續做甜心奶奶,不是也挺好?”
這是幾番掙扎磨礪後,勇敢跳出了命運凝視、決心接納真我的甜妹。
穿什麼衣服,呈現什麼形象,都由她自己來做主。
正如劉曉慶,不管是20歲、40歲還是70歲,都在穿少女裝、演戀愛少女的路上。
能打動人心,靠的是硬核的業務能力和赤誠袒露的真我。
她們身上的甜蜜是元氣而非俗氣,是治癒而非淺薄。
記得虞書欣在選秀時期曾說過,自己也吃過很多苦,只是記性差很快就忘了。
命運和時代浪潮施加在她們身上的種種,最終被她們化為內心的強大力量:
嚥下委屈苦痛,吐出一個甜蜜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