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沙歷史上的今天。
作者:薩沙
本文章為薩沙原創,謝絕任何媒體轉載
葡澳政府軍警開槍射殺抗議群眾8人:1966年12月3日:澳門群眾與警方爆發嚴重警民衝突,隨後演變為反對澳葡政府的大規模動亂,造成至少8人死亡,200餘人受傷。
澳門同香港一樣都是歐洲國家的殖民地,情況卻有很大區別。
澳門經濟無法同香港相比,香港人多認為澳門只是一個大縣城。
為什麼會這樣?
同葡萄牙人的管理有關係。
葡萄牙帝國的強大輝煌,是15世紀大航海時代的事情了。
到16世紀,葡萄牙就衰敗為歐洲二三流國家。
到了18世紀法國大革命以後,葡萄牙更是淪落為歐洲三四流的小國,國土曾被法國完全佔領,王室倉皇逃到巴西。
葡萄牙一蹶不振,尤其巴西獨立以後該國更是衰敗。
葡萄牙混的這麼慘,主要還是本土面積太小,僅有9萬平方公里,還沒有江蘇省大。
該國僅有西部沿海地區為平原,其他地區都是山地和丘陵,自然環境不佳。
葡萄牙人也沒有好好建設殖民地,除了巴西以外,他只在非洲控制了幾個較大的國家,其餘在美洲和亞洲殖民地都非常小,大多是一些商貿港口城市。
隨著法國、英國和德國的崛起,葡萄牙這些殖民地都丟掉了,尤其在巴西獨立後更是一塌糊塗。
到了1910年,葡萄牙封建王朝被推翻,葡萄牙共和國建立。
然而,葡萄牙共和國被認為是西歐最混亂、最低效的國家之一。
從1910年到1926年,葡萄牙政局動盪,連續更換了45屆政府,平均一年三次。
這段時期葡萄牙幾乎是無政府狀態,亂到無以復加的局面:“持續的無政府狀態、政府腐敗、暴動和搶劫、暗殺、任意監禁和宗教迫害”“ 在1920年至1925年間,有325枚炸彈在里斯本街頭爆炸。英國外交官喬治·倫德爾爵士表示,他無法用“政治圖景”來形容這件事,只能說它是可悲的……”
在這一時期,歐洲人提到葡萄牙,就意味著“一個被殘暴,破產,骯髒,疾病和貧窮所充斥的地方。”
從1926年開始,葡萄牙建立軍政府,從1928年開始進入安東尼奧·薩拉查獨裁時期,長達40年,直到此人中風癱瘓為止。
財政部長出身的薩拉查雖然結束了葡萄牙混亂局面,也沒有涉足二戰,然而卻維持低效的專制統治。
1960年,葡萄牙的人均國內總產值僅為歐洲共同體(EC-12)平均水平的38%。
薩拉查下臺後的10多年,葡萄牙又陷入混亂期。
直到1986年,葡萄牙才建立民主化的文官政府,穩定了政局。葡萄牙也是西歐國家中建立民主制度最遲的國家。
可惜,葡萄牙的發展很落後。該國雖被認定為發達國家,卻是發達國家中收入最低的一個。
該國農業水平一般,工業水平則很低,基本沒有高科技工業,國內依靠旅遊業維持大約20%的GDP。
所以時至今日,歐盟成員國僅有東歐的窮國保加利亞、斯洛伐克、羅馬尼亞、匈牙利、希臘五國人均收入低於葡萄牙。
自己國家尚且建設成這樣,澳門的衰敗就可想而知。
相比英國人全力建設香港,葡萄牙人在澳門則是得過且過。
澳門歷史上最賺錢的生意,就是黃賭博。
葡萄牙在1851和1864年分別佔領氹仔和路環兩島,正式確立了澳門的地盤。
然而,早在1851年澳門就開始大搞色情業,還是政府出面公開的搞。
1851年,澳門政府制定了第一個娼妓管理行政法規,要求妓女必須到政府登記,限定賣淫的區域,妓女必須進行定期醫療檢查等。
澳門政府從此公開允許色情業的存在,還將妓女分為三個等級,妓院妓女、獨自賣淫妓女、船上妓女。
公開管理目的自然是為了錢,澳門政府從此公開向妓女收稅,成為政府主要財政來源之一。
早在1851年時期,除了妓院必須大量納稅以外,即便是獨自賣淫的妓女,每年要交單20到30元,這個數字在當年算很多了。
在這之前的清政府統治澳門時期,一再禁止當地的中國婦女賣淫,違者會被嚴懲。
在政府縱容下,澳門色情業異常發達。在抗戰前的上世紀三十年代,澳門紅燈區被譽為東亞一流色情區。
作為另一個有名賣淫區的香港石塘嘴,也不能同澳門相比。
小小的澳門,就有大小妓院就有一百多家,妓女至少有千人之多,“濠江風月”赫赫有名。
黃賭毒是不分家的。
澳門的賭博業也有很多年的歷史。
早在1847年,澳門就開始了合法的賭博行業。到了1851年,澳門政府幹脆直接頒佈賭博牌照,允許合法開辦賭場。
一水之隔的香港,港英政府雖在1867年允許合法賭博,卻在各界強烈抗議下在1871年就禁止公開賭博。香港有識之士認為,公開的賭博雖可以獲得很多稅收,卻嚴重影響社會風氣、降低社會治安、造成大量賭客家破人亡,是地地道道的撈偏門。
所以,香港雖有很多黑社會控制的地下賭場,始終沒有公開的大型賭場存在。
澳門的賭博業則火紅了200年,全盛時期竟然有200多家賭場。
賭場日進斗金,各大巨頭都試圖分一筆。
1930年,豪興公司以每年八十萬澳門元賭稅投得經營權,開設中國式賭博專案。到1937年高可寧、傅老榕組成泰興娛樂總公司以每年一百八十萬元賭稅投得賭權,並於新馬路的中央酒店(現新中央酒店)六樓開設賭場。至港資背景為主的霍英東、何鴻燊、葉漢、葉德利合組的財團澳門旅遊娛樂有限公司於1961年10月投得賭權並由此壟斷控制逾四十年。
澳門政府透過賭博撈錢很多,然而慘劇也是不斷。
且不談其他方面,每年都有不少賭客在澳門自殺。
遠的也不說,2024年8月,就有一個香港中年男人在澳門路氹一家賭場酒店上吊而死。
類似的新聞,每年都有不少,要多慘就有多慘。
比如2016年,32歲北京富二代拿著菜刀要殺死父親,結果殺人未遂被捕。
殺人原因不復雜,這個富二代在4年內在澳門賭博輸了2000萬鉅款,父母被迫將生意和房產全部變賣還債。由於兒子不能戒賭,母親覺得未來沒有希望,服毒自盡。母親死後,父親斷絕和兒子關係,不再為他償還新的賭債。這個富二代藉口母親是被父親逼死,竟然拿著菜刀去弒父,萬幸是沒有成功。
說實在的,賭場造成別人家破人亡,賺這種錢屬於地地道道的傷天害理,是一種斷子絕孫的錢。
至於澳門的毒品問題,同樣很嚴重。
早在鴉片戰爭時期,澳門就是對中國大陸走私鴉片的一個重要據點。澳門政府意識到販毒是一個大生意,很快也將鴉片生意當作自主貿易。
除了走私鴉片以外,澳門到處都是鴉片館。在澳門吸食鴉片不違法,當地民眾抽大煙者相當多。
在1892年,澳門吸毒居民接近1萬人。要知道,當時澳門人口只有六七萬人,婦女的人數高於男性(很多是葡萄牙或者華商的家眷)。這麼算起來,澳門成年男性抽大煙的比率非常驚人。
那麼,澳門的黃賭毒又讓當地居民富裕起來嗎?
答案是否定的。
這些撈偏門的錢轉化為財政收入,被澳門政府、葡萄牙大商人和當地的華人豪強家族瓜分。
澳門老百姓仍然貧窮,還深受其害。
以吸毒為例,他們每天平均要吸食2到3錢鴉片,毒癮大的則要每天6到8錢甚至更多。
這麼算下來,澳門的吸毒者每月要吸食鴉片6到9兩之多。對澳門的普通家庭來說,全家人一年收入還不夠男主人吸毒。家中只要有人吸毒,基本也是家破人亡,一貧如洗。。
而澳門正式禁止鴉片,還是二戰後1946年的事情。
然而,澳門民間仍然有很多地下煙館,當時不少香港的老年癮君子都去澳門抽大煙。
一直到上世紀七八十年代,澳門的地下鴉片煙館才絕跡,這是因為新型毒品海洛因佔據了市場。
上面也說了,自古黃賭毒是不分家的。
澳門的賭場、色情業,必然會同毒品掛鉤。
在2024年10月,澳門抓獲一名入境的臺灣男子,搜出重達11公斤的病毒,價值人民幣3000多萬元。這個男子承認,自己得到1萬元負責運輸毒品。
時間到了60年代,相比香港經濟飛速發展,澳門經濟則死氣沉沉。
受到香港自由貿易港的衝擊,澳門的對外貿易完全衰落,以往依靠鴉片貿易賺錢也不可能。至於澳門傳統的漁業和三大手工業(神香、火柴和爆竹)都是低收入行業,澳門老百姓連基本溫飽也難以維持。
其中,搞爆竹生意還經常引起災難。
這種爆竹家庭作坊是非常危險的,經常一次爆炸就殺光全家的人。
讓人無語的是,此時澳門的經濟支柱都是偏門。
除了汙穢的色情業以外,澳門政府財政主要依靠賭博業。澳門賭博業為政府,提供了百分之二十幾的財政收入!
這些賭博業基本都是各種黑社會控制,互相之間使用暴力手段爭權奪利。而大量賭客來到澳門後狂嫖濫賭吸毒,期間有眾多犯法犯罪的案件,自殺自殘更是家常便飯,已經變成了一座藏汙納垢的城市。
整個五六十年代,澳門經濟發展停滯,官僚系統高度腐敗且等級分明。
澳門政府被認為是亞洲最腐敗的政府之一,政府各級官員同奸商、黑幫勾結,包庇各種違法生意。
辦任何事情都要向官員行賄,尚且辦事緩慢混亂。警察和司法系統是腐敗重災區,很多警察不是黑警那麼簡單,直接就是各種黑幫成員。司法系統更是毫無公證可言,根據原告被告行賄數量多少宣判。
葡萄牙國家安全警備總署在事件發生後撰寫的報告中,形容澳葡政府“道德極為淪喪,警察和公共部門腐敗,軍隊得過且過,無所事事”。
除了政府腐敗低效以外,澳門的階級壓迫比其他地方還要厲害。
掌握澳門大權的是本土葡萄牙官員,而在世代居住在澳門的土生葡萄牙人則只能從事中低階公務員,永遠無法爬到高層,受到鄙視。這些本都葡萄牙人則以十倍態度鄙視和粗暴對待當地華人。
為啥?無論土洋葡萄牙人在澳門都掌握著一定特權,這是華人做不到的。
最倒黴的是澳門底層華人,他們被高層華人歧視,處於鄙視鏈的最低端。這些華人生活非常艱難,還在任何地方遭到歧視,普遍存在很大的不滿情緒。
這四個不同的澳門階層,互相基本沒有任何交集,也不來往,導致澳門出現非常嚴重的族群割裂。
以澳門底層華人來說,他們根本不瞭解母國葡萄牙是什麼樣子,絲毫不瞭解葡萄牙人的文化和傳統。
這種情況下,族群的衝突無法避免。
在1966年11月,澳門離島氹仔的教育配套極差,學校規模太小,不能容納全部的學生。
很多工人家庭發現孩子無法上學,就向澳門政府請求擴大小學規模。
澳門政府對此熟視無睹,試圖藉此榨取工人們的行賄款。
工人們本來就是底層老百姓,哪裡有什麼錢去行賄,導致工程遲遲不能進行。在連續24次申請和交涉無果後,工人們忍無可忍決定先斬後奏,也就是先擴建學校,同時進行申請。
海島市行政局代局長晏德地,發現工人們自行擴建學校,立即派遣警察去鎮壓。
這是涉及到工人們切身利益的事情,他們當然不願意退讓。
澳門警察就強行拆除和抓人,引起了公憤。到了這個地步,工人們還是願意和平解決的,因此派出5個代表同晏德地談判。
沒想到,這竟然是一場誘捕。
工人代表之一的阮子榮回憶:我們五人踏進市政廳後,被知會由代局長與各人單獨見面。我是第一個與他見面的。當時代局長坐在大班椅上,雙腿放到桌子上,一副傲慢瀟灑的樣子,我一進去便立即與他理論,突然有兩名警察從房門兩側走出來,把我挾持住並帶我到房門外。我的其餘四名工友亦不知所蹤。
在我步出市政廳的時候,發現氹仔已實行戒嚴,那條告利雅施利華街的兩旁排滿了警察。那次戒嚴,有十多名氹仔居民被打傷送到醫院。
不久後工聯會發現我們五位代表失蹤,便派人四處找尋我們,並在商會里商討及尋求協助。
我被警察押到海島市政廳對面的碼頭,才發現其他四名工友早就被押到船上。我們齊集後,便被押送到澳門,於一號碼頭上岸。那時天色已黑,他們上岸後便帶我們換乘“豬籠車”來到監獄。到達囚室後,見到其中一位囚犯,我們是認識的,那位囚犯非常關心我們,說:“需要吃一點食物嗎?”然而我們沒有心情吃東西,只要了一點水。
到了當晚九時左右,突然又有人把我們押上車,送到司法處,於那兒讓我們辦了一點手續,如拍照、打指紋等。
現在想起也好笑,我們每辦一項手續的時候,都會吵鬧一番,因為當時我們不知道自己究竟所犯何罪。辦完手續後,我們又被押回監獄中。
翌日早上,於司法處的小法庭開審。法官的名字我已忘記了,只記得當時見到商會副會長崔德祺坐在一旁。開始時檢察官以葡語宣讀檔案,法官決定判處我們五位代表兩個月的有期徒刑,以緩刑執行。我們感到憤怒的是,當時司法處並沒有把那份檔案翻譯成中文給我們看。當法官宣讀完判詞後,司法處的人員便離開小法庭,而我們五位代表當然立即舉手提出反對,崔德祺便對我們說:“不用再說,沒事了!”
我們當時被司法處罰了六十元作為堂費(審判時所需費用)。我們當然不甘心,崔德祺替我們交款後,便帶領我們回到工聯。
在工人代表們被誘捕的同時,警察使用武力強行拆除,同工人們發生了打鬥。一場群毆導致24人受傷,其中2名工人被打成重傷,不治而亡。
此事引起了包括《澳門日報》在內多家媒體的報道,引起了澳門底層華人群體的普遍憤怒。
澳門政府藉口煽動罪,逮捕了《澳門日報》記者。
這些種種火上澆油的行為,引起了澳門底層華人群體強烈不滿,多年的怒火被點燃了。
此時,澳門華人界精英發現了暴亂的苗頭,試圖緩解矛盾。澳門華人社群領袖的何賢曾拜會護理總督施維納,請求他謹慎處理事件,施維納以強硬的態度回絕對方的勸導。
1966年11月18日,氹仔居民提出“懲兇、不要阻撓辦學、傷者獲得賠償、撤銷入獄20天之判案並保證以後不再有同樣事情發生”共五項要求。
11月25日,新任總督嘉樂庇到達澳門,在29日下午接見工商界代表,表示在建校一事上動用警察屬於處理失當。他承諾將成立一個由官方和民間中立人士組成的調查委員會,徹底調查事件。
搞笑的是,這個所謂的調查委員會遲遲沒有組建。
於是,民眾還是每天在澳門總督府門口抗議。
到了12月3日,雙方終於再次發生衝突。一些民眾衝入澳門總督府抗議,推翻了警車。
警察們用警棍對抗議群眾進行毆打,唯恐再搞出人命轉而用防暴水車驅散。
聽說警察又打人,無數群眾開始在總督府門口集中。
下午3點後,群眾摧毀位於議事亭前地、在關閘事件中帶領葡萄牙士兵佔領關閘的美士基打的紀念雕像,又破壞葡萄牙早期航海探險家歐維士的石像,市政廳和位於仁慈堂大樓地下的公證署也遭衝擊。
此時的群眾行為,已經逐步演化為暴力衝突!
下午4點多,群眾衝擊澳門警廳,警廳立刻關上鐵門。群眾們隨後衝撞大門,警察立即釋放催淚彈,發現效果不佳後直接開槍掃射。
群眾們做夢也沒想到警察會開槍,頓時有很多人中彈,有2人當場被打死,倖存者迅速逃散!
總督在傍晚6時頒令戒嚴、實行宵禁,違者格殺勿論。
很多群眾沒有及時收到宵禁令,當晚仍在街上示威。
此時的澳門軍警毫不手軟,對準群眾胡亂開槍,晚上和第二天白天又打死多人。
這幾天內共有8名群眾中彈而死,另有212人受傷,還有62人被抓捕。
當地媒體報道,一些警察以開槍射殺為樂趣,甚至對準在樓上伸頭看熱鬧的群眾開槍,導致出現傷亡。
此時葡萄牙還是獨裁專制統治時期,澳葡政府立即進行實施新聞封鎖,澳門葡文報刊被禁,葡萄牙本土和海外省的報章也被下令禁止報道事件。
澳門的葡萄牙人唯恐繼續暴亂,一部分逃到香港,一部分逃入當地葡萄牙軍營。
中國大陸唯恐暴亂殃及自己,在邊境增加了軍隊。
此次澳門的群眾事件,被中國大陸認定為工人群眾運動,被帝國主義殖民政府殘忍鎮壓,必須進行支援:1966年12月10日,廣東省人民委員會外事處與澳門親北京社團向澳督嘉樂庇提出包括“立即向澳門同胞當面認罪和籤具認罪書”在內的六項要求,親北京社團也向嘉樂庇致抗議書提出類似要求。會面後翌日,嘉樂庇向葡萄牙殖民地部發出電報,“他(何賢)還告訴我已經有一萬個紅衛兵集結在澳門附近,而陸軍總司令就通知,有持械的解放軍集結在關閘附近。海軍方面則通知,有4艘中國軍艦進入了澳門水域。”
澳門群眾更是憤怒,要求展開全面罷工、罷市:執行“三不”政策,“不向澳門政府繳納一切稅項”、“不售賣物品給澳門政府及其官員”、“一律不為葡萄牙官兵提供服務”。
澳門出現的嚴重暴亂,民眾的聚眾反抗,以及中國大陸的強硬態度,引起了葡萄牙政府的恐慌。
葡萄牙政府拒絕讓澳門總督公開道歉,還是在12月12日表示完全接受澳門民眾以及中國大陸提出的要求。
1月27日,澳門政府發表宣告:“此次事件的死難者遺屬、受傷者、被捕者和遭受各種損失的受害者,以及全體澳門中國居民認罪、賠禮,並表示深切的歉意”,又全部接受澳門中國居民代表所提的6項要求,以及承擔死難者的全部喪葬費和撫卹費以及其他受害者的一切損失,合共澳門幣2,058,424元。
1月28日,澳葡政府簽署《澳門政府對華人各界代表所提出的抗議書的答覆》,由澳葡政府代表送到廣東省人民委員會外事處,在梁培、何賢、馬萬祺與譚立明等13個當中斡旋的華人代表見證下,一二·三事件方告一段落。涉及氹仔事件的護督、行政官員及鎮壓民眾的官員,先後離開澳門。
此次事件後,澳門華人地位有所提高,葡萄牙人的勢力大為削弱。
到了1975年,新成立的葡萄牙文人政府向中國政府提出歸還澳門的要求。
中國還在文革的混亂時期,自顧不暇,沒有接受這個提議。
此後澳門政府更是得過且過,澳門逐步轉變為幾大家族管理,局面依舊混亂。
以黑社會問題為例,澳門黑社會在隨後幾十年坐大,完全成為澳門第二政府。80年代,黑社會幾乎是公開在澳門活動,到了90年代更是成為燎原之勢。
90年代澳門出現了幾十起街頭仇殺案件,沒有一起被偵破。
澳門14K的頭目尹國駒,在助手石永祥被敵對黑幫亂槍打死後,竟然派小弟用AK47掃射澳門著名的新世紀酒店。
此次暴行,造成多名保安及外國遊客受傷。這件事可以說是震驚全球。當年,有不少國家將澳門列為危險區,併發出旅遊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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