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來源:時代財經
12月伊始,美元指數延續高位震盪,人民幣匯率持續承壓。12月2日,在岸人民幣對美元匯率跌破7.26關口,日內回落逾百點;離岸人民幣對美元短線下挫明顯,跌超200個基點,失守7.27關口,為7月以來最低水平。12月3日,離岸人民幣對美元短線持續下挫,失守7.30關口,重新整理7月以來最低水平。
人民幣匯率連續跌破7.27、7.28和7.29三大關口,今天又再破7.30關口。乍一看令人心驚膽戰,但實際對市場的影響卻不如預期中的強烈。
海通期貨研究所總經理助理顧佳男分析稱,人民幣兌美元有所貶值,但三大人民幣匯率指數卻呈現出持續上漲並保持相對穩定狀態。這表明了其實人民幣對美元的貶值屬於“被動貶值”,主要由於美元走強,相比於其他非美貨幣人民幣則是升值。
華泰證券首席經濟學家易峘稱,目前人民幣匯率極具競爭力,並不具備大幅、無序貶值的基本面支撐。
易峘表示,一方面得益於中國製造業全方位的效率和成本優勢,中國製造業相對海外主要經濟體的價格優勢更為突出,同時中國製造業持續升級,中高階工業品佔全球出口的份額整體呈上升趨勢。同時,2022年第二季度以來,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已經歷實行有管理浮動匯率制度以來最大幅度的調整,人民幣實際匯率不具備大幅貶值的基礎。
在美國大選後到新總統上任前的這段非常時期,全球資本正在努力尋求確定性機會。2024年末,強美元週期推動全球經濟不確定性持續升溫,風險與避險資產輪動頻繁,市場交易模式快速切換。
避險資產受青睞反映市場對全球經濟前景和地緣政治風險的擔憂。風險資產輪動,則反映投資者在中國經濟政策利好預期下的樂觀情緒。
這種快速切換的交易模式顯示出市場對短期經濟政策利好的敏感度以及對長期增長前景的不確定性。未來,經濟資料與政策路徑的進一步明朗化將對市場走向形成重要驅動。這亦顯示,市場尚未形成明確趨勢或交易模式,資金面正在等待關鍵拐點。
目前,特朗普提名貝森特擔任財政部長,顯示新一屆政府可能採取“激進貿易+溫和財政”的政策組合。這種政策預期提振了美元的強勢。
英國商業銀行巴克萊預測,美國對加拿大和墨西哥的高關稅可能會加劇全球供應鏈的中斷,推動生產成本上升,從而在2025年至2026年引發通脹壓力,如生產力下降。關稅可能導致供應鏈效率下降,對美國經濟的長期生產力產生負面影響。
但美元作為全球儲備貨幣,強勢表現會吸引了國際資本回流,使得美國債市和股市成為資金流向的主要目的地。這樣一來,強勢美元疊加中美利差,人民幣被動調整也就不難理解。
長期來看,人民幣匯率長期穩定依賴於經濟基本面的表現。在聯博基金資深市場策略師黃森瑋看來,面對潛在的外部風險,中國的政策施展空間依然充裕。例如,2018年開始的中美貿易摩擦期間,即透過適當的匯率貶值來緩解高關稅帶來的負面影響。
值得注意的是,在美聯儲理事沃勒表示傾向於在12月支援降息後,美國利率期貨稍微提高了本月美聯儲降息25個基點的機率至70%,但美元寬鬆週期仍可能迎來重估。
當前,市場預計,2025年人民幣對美元匯率將在7.10至7.60區間內波動。
(時代財經何明俊,綜合自新華財經、大眾日報、經濟觀察報、新浪財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