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目前在共和黨內初選優勢很大,大機率能夠成為共和黨在2024年美國總統大選中的候選人。如果特朗普再度出山,對於美國外交的方向必然有著巨大的轉變,因此我們可以推測特朗普的一系列主張和方向。
對於特朗普來說,其對於國際事務的核心主張是接近於重商主義和孤立主義的路徑上,也就是說特朗普要求的是美國儘量減少對國際義務的承擔,逐步弱化全球化,將更多的資源用於美國國內。為此,特朗普需要的是儘可能在獲得實質性的、短期利益的情況下實現戰略撤出,而美國盟友將是美國搜刮的第一物件。
因此毫無疑問的,如果特朗普重新上臺,美國的盟友將會面臨美國的持續施壓並吐出戰略利益。對於歐洲、日本來說,美國的各種政策可能將迫使他們損失核心產業以便滿足美國自己控制產業鏈的需要。包括中國臺灣地區也是如此,美國幾乎可以肯定會迫使中國臺灣地區的半導體產業轉移回美國。對於盟友的需要,特朗普不會特別關心,除非能帶來非常明確的利益。
因為特朗普的支持者多數是全球化的受害者,他們自然對瓦解現有的自由主義國際秩序很有興趣。至於在經濟上可行與否,他們不會很在意。
那麼對於烏克蘭的援助,特朗普的立場也是一貫的,那就是停止援助,將烏克蘭作為與俄羅斯交易的一部分,迫使烏克蘭停戰。這點上特朗普已經多次暗示過,他希望的其實是與俄羅斯緩和關係以便降低美國的國際負擔,最好能說服俄國加入對抗中國的陣營中。
對於以色列,特朗普上一任期雖然堅決支援了以色列,但是這是為了讓美國撤出中東、降低負擔的組成部分。所以在現在,美國對以色列安全、對中東局勢的干預興趣都會大幅度降低。同時由於特朗普不理解中東並且決策方式很粗糙,因此特朗普很可能會對比較好欺負的伊朗進行持續的打壓,並因此出現相互矛盾的亂局。
當然,特朗普眼裡最大的對手毫無疑問是中國,他必然會對中國進行非常劇烈的施壓,方向可能是對中國的強行脫鉤、對臺灣問題的粗暴利用,反而類似“新疆棉”這樣的事情特朗普不太會幹。對於臺灣問題,特朗普本質上不在意臺灣地區,但他會尋求最理想的價格將中國臺灣作為與中國大陸博弈的一部分進行交易。
所以,特朗普的風格和實際的使用方式其實相對簡單粗暴,能扛得住最粗暴的施壓就能在後手上佔盡優勢。相對於精明的建制派,特朗普的方式其實是更好對付的。對中國來說,保持戰略定力很重要,讓美國方面無計可施也很重要,最終美國被約束了,對於中國就不會是太大的問題。
特朗普能否勝選是未知數,不過相對於精明的建制派,對付特朗普一定要扛住對方非常強硬的施壓,這樣特朗普的後手較少的情況下我們就可以佔據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