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唐全傳》可分為前後兩部,今天所說的李唐最強十大將便是合兩部書數十將總結分析而來,總體來說第一人毫無爭議,子侄輩亦有四將上榜。
第十位:尉遲寶林
尉遲寶林為尉遲恭與原配妻子所生。當年尉遲恭得李友白相贈鐵羊一對,殺死仁義取血,開羊得鋼鞭一對。為了出人頭地,尉遲恭辭別妻子踏上投軍之路,臨行前將雄鞭留於妻子,以作信物。
當時兵荒馬亂,處處都在打仗,尉遲恭離家一年多,妻子就被北番白良關守將劉國禎掠去。為了兒子,梅氏不得不隱忍,但此女極為剛烈,竟劃破面容,為丈夫守節。而劉國禎雖然可惡,卻對梅氏頗為敬重,對尉遲寶林更是視若己出,故而寶林直到成年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李世民兵伐北番時,程咬金和尉遲恭雖年邁,卻依舊驍勇,連斬數將,敬德更是刺傷劉國禎。尉遲寶林大怒,出戰尉遲恭,父子二人大戰百合不分勝負,其實這時程咬金就懷疑尉遲寶林的身份,因為這小子和年輕時的尉遲恭長得太像了,好像烏雲一般。
劉國禎見寶林酣戰多時,恐其有失,遂鳴金收兵。當夜聽聞此事的梅氏將過往告訴了兒子,尉遲寶林這才知道多年來自己一直認賊作父,於是在次日再戰尉遲恭時,將其引到無人處,拿出當年敬德留下的雄鞭,父子相認,抱頭痛哭。
而後,尉遲寶林以為內應,助唐軍破關,並親手刺死劉國禎。可惜梅氏夫人自覺有失大義,懸樑自盡。
歸入唐軍後,尉遲寶林隨大軍南征北戰,屢立戰功。從他百合戰平老年尉遲恭看,其實力略強於秦瓊之子秦懷玉,在後傳中也算唐軍一流上將,當於兩傳十大將中佔據一席之地。
第九位:伍登
伍登為昔日大隋朝南陽侯伍雲召之子。楊廣弒父奪權後,尚書右僕射伍建章披麻戴孝、金殿罵君,結果不僅自己被敲牙割舌,全家更是被屠戮殆盡。而遠在南陽的伍雲召也遭到韓擒虎的大軍圍剿,最終因不敵宇文成都而遠走河北。
由於吉凶未卜,故而伍雲召將尚在襁褓的幼子朱燦託付給南陽農戶朱燦。數年後,伍登曾至河北尋父,父子二人共同生活了數年。伍雲召戰死揚州後,伍登返回南陽投奔義父,膝下無子並且已在南陽自立為王的朱燦當即加伍登為世子,就此伍登成了南陽勢力的繼承人。
唐鄭交鋒時,王世充請高談聖、竇建德、孟海公、朱燦助戰,結果在家鎖山一役,五家反王盡被羅成所擒,於押赴長安途中被秦瓊一把火燒死在館驛中,伍登就此接任南陽王。
劉黑闥犯唐時,雖設計亂箭射死羅成,但手下將士也被羅成殺得七七八八,於是效仿王世充,請出徐圓朗、沈法興、唐壁、伍登四家反王,是為後“五龍會”。
伍登無愧將門虎子,一杆槍神出鬼沒,百合戰平尉遲恭,五十合戰平秦叔寶。最終眼見兵勢不利,五王難成大勢,遂在叔父秦叔寶的感召下投唐(秦瓊和伍雲召是八拜之交),並槍挑劉黑闥以作進獻之禮,得李淵御筆欽封南陽王,永鎮南陽關,聽調不聽宣。
從伍登的表現看,雖及不上父親伍雲召天下第五條好漢的雄風,但能夠戰平巔峰期的尉遲恭,比之與老年敬德不相伯仲的尉遲寶林明顯強出一籌,故而位列於此。
第八位:尉遲恭
敬德雖是前傳人物,但出場相對較晚,首次離家是聽聞楊林在揚州舉辦武舉,便以個人身份參戰,沒想到比鬥還沒開始就因下棋時程咬金耍賴而將其打倒在地,惹怒了向來和瓦崗五虎交好的伍雲召,將其一把掀翻,飽以老拳,若非程咬金不好意思,加上秦瓊求情,尉遲恭差點被活活打死。
加入劉武周帳下後,尉遲恭以先鋒的身份隨大帥宋金剛兵伐李唐,日奪三關、夜搶八寨,槍挑駙馬柴紹,直到李世民率軍,秦瓊出手,才遏制住尉遲恭前進的勢頭。
後傳中,尉遲恭年近七旬,依舊常隨李世民征戰,武藝有所衰退卻也能打平兒子尉遲寶林。說起來,很多人認為尉遲恭和秦瓊堪稱一時瑜亮,實則敬德的武藝是遠不如秦瓊的。按照前傳記載,秦瓊為左天蓬大帥星臨凡,敬德則是黑煞神降世。玉帝遣黑煞神降生時,起初他是拒絕的,原因無他——懼怕與自己為敵的左天蓬。後玉帝承諾黑煞出世便讓左天蓬帶三分癆病,使二人戰個平手,故而才有了秦瓊後期患病,實力有所減退。也就是說尉遲恭打平的是比之巔峰弱了三成的秦瓊,可見若同為巔峰,他必然不是叔寶的對手。
第七位:薛仁貴
薛禮是後傳主角,身世坎坷,在羅成死後白虎星附體才讓已經十五歲的薛仁貴開了靈智,說出生平第一句話。
由於白虎進門,不到半年薛仁貴的父母便相繼離世,不會生產、只曉得練武的薛禮敗光了分到的家產,遠走江湖,雖經歷了不少困苦,但畢竟有主角光環,不僅意外獲得了漢代大將樊噲留下的二百斤方天畫戟,還得到九天玄女的垂青,吃下特製麵糰,獲得“一龍二虎九牛”之力。
這裡我們就要說一說薛仁貴的真實水平了。雖然書中對他的襯托描寫很多,所謂的一龍二虎九牛之力聽起來比李元霸的四象不過之力更玄乎,但就實際戰鬥表現看,薛仁貴明顯達不到作者烘托的高度,其中最容易捋出來的一條武藝水平線就是薛仁貴——蓋蘇文——秦懷玉——羅通。
首先,薛仁貴曾和蓋蘇文大戰一百四十合才佔了上風,又鬥八合憑藉專門剋制青龍的白虎鞭將蓋蘇文打傷(蓋蘇文為單雄信死後青龍星轉世)。
其次,蓋蘇文面對力殺四門之後幾乎力竭的秦懷玉十餘合佔據上風,但是整整鬥了半日也沒拿下對方,正當他命軍士一擁而上時,羅通衝陣殺到,聯手秦懷玉四十合將蓋蘇文擊敗。看起來二將聯手才擊敗了蓋蘇文,但實際並非如此,因為當時的秦懷玉已經頭暈眼花,戰力聊勝於無。
接著我們再來看秦懷玉的表現。二代爵主爭元帥時,秦懷玉四個回合就被羅通殺得認輸,雖然還有再戰之力,但能夠看出兄弟倆差距很大。另外,在進兵北番時,與羅通連鬥三日不分勝負的鐵雷銀牙六七合就殺敗了秦懷玉。也就是說當初即便秦懷玉不認輸,相信十合之內羅通也足以將其擊敗。
由此可見,羅通具備碾壓秦懷玉的實力,而蓋蘇文和體力消耗嚴重的秦懷玉比也只是略勝一籌,那麼也就是說僅僅略強於蓋蘇文一線的薛仁貴是遠不如羅通的。
我們再來看和前傳人物之間的比較。北番的紅袍大力子左車輪曾壓制力殺四門之後的羅通,但書中說得明白,生力的羅通和左車輪的武藝是伯仲之間的。而年近七十又患了癆病的秦瓊尚且能和左車輪大戰三十合。如果將左車輪“等量代換”成羅通,也就是說老年患病的秦瓊能夠擋住羅通三十合,表現略遜於蓋蘇文。
但是我們對比的是武將們的各自巔峰,秦瓊患癆病後武藝倒退了近三成,年老後又有所衰退,後面甚至連一千斤的銅獅子都舉不起來,合理推測在大戰左車輪時,叔寶的武藝比之巔峰怕是能剩下五六成就不錯了,這樣看來巔峰的秦瓊無疑比薛仁貴、蓋蘇文件次的武將要略勝一籌。
所以我認為,合理分析薛仁貴的定位當處於巔峰秦瓊與尉遲恭之間,遠沒有烘托描寫的那麼強。
第六位:秦叔寶
秦瓊是前傳的主角,上界左天蓬大帥星臨凡,雖然位列第十六條好漢,但比較悲催的是巔峰期遇見的基本都是實力在其之上的大將。
北平府演武,和羅成槍鐧互換,被一招打退數丈遠;出潼關三戰楊林,每一次都接不住靠山王的三兩棒;九戰魏文通時,最多一次只擋住對方十五刀;臨陽關被髮狠的尚師徒一路追殺,以致摔死黃驃馬、別斷虎頭槍……
後期由於患病,秦瓊的武藝有所倒退,不過由於大將陸續隕落,以致武力地位反而提高不少,甚至在羅成死後,隱隱有天下第一的架勢,直至後傳中小輩陸續成長起來才退居二線。
不過由於後傳整體武力水平比之前傳倒退了不少,所以實力幾乎減半的秦瓊依舊能夠在諸多戰將中佔據一席之地。在其三十合不敵左車輪後,尉遲寶林本欲出戰,但遭到尉遲恭的阻攔,在敬德看來,秦瓊尚且落敗,自己父子自然也不是敵將的對手,這無疑屬於一種變相的認可。
秦瓊的具體水平在剛才關於尉遲恭、薛仁貴的段落中已經分析過,愚以為其巔峰期當略強於薛禮,不過大體屬於一個水平。
第五位:梁師泰
梁師泰是很容易被人遺漏的唐將,當時的情況是在家門口吊打了單雄信,結果引來李元霸,被一錘擊敗。看起來雖然狼狽,但能接李元霸一錘沒被直接打死已經非常難得,所以事後李元霸召其為本軍開路大將。梁師泰一個平民富戶,能得到李元霸的垂青自然大喜過望,於是欣然前往,從此成了唐軍中的一員。
很快,楊林在揚州佈下絕戶計,伍天錫受其所請出鎮天昌關。其實伍天錫並非心向大隋,而是想趁機取得楊林的信任,以便進城刺殺楊廣,所以將族兄伍雲召及其同行反王人馬盡數放入關中。而為了取得楊林的信任,他必須殺幾個人作戲,於是與之不相識、相貌又不似良善之輩的梁師泰便倒了黴,被伍天錫擊殺。
吊打單雄信其實看不出什麼來,這種程度秦瓊、尉遲恭都做得到,但是能接住伍天錫三四钂就很不得了。伍天錫是第六條好漢,與第四條好漢雄闊海曾大戰半個月不分勝負。梁師泰對戰伍天錫的表現和秦瓊面對楊林時差不多,而伍天錫至少強過楊林一個檔次,故而梁師泰的最終排名位列秦瓊之上。
第四位:羅通
羅通是羅成之子,自幼喪父,被李世民收為義子,是為大唐幹殿下。所謂老子英雄兒好漢,儘管由於父親去世得早,未能得到親傳,但是羅家槍的招式無論秦瓊還是家僕羅安、羅春都曉得,所以羅通也習得羅家槍和秦家鐧。
他的天賦比同輩的二代爵主要強得多,秦懷玉學的武藝和羅通是一樣的,但是實力天差地別。二代爵主爭帥時,羅通壓臺出場,四合就讓秦懷玉求饒。北上救駕時槍挑鐵雷金牙、弩射鐵雷銀牙,展現出明顯強於同輩諸將的實力。
後傳中與羅通同級的戰將還有兩位,一個是左車輪,一個是鐵雷銀牙,三將的實力明顯比薛仁貴、蓋蘇文強過一個檔次。從左車輪三十合擊敗秦瓊看,即便是巔峰期的叔寶恐怕也很難與之爭鋒,這樣算來羅通應當略強於秦瓊,與梁師泰伯仲之間,比之尚師徒、新文禮遜色三分。
第三位:羅成
羅成是上界白虎星臨凡,前傳第七條好漢,運氣不錯,除了李元霸從未與排名高過他的武將交過手,再加上筆墨較多,所以感覺比海雲錫三將還要強。
另外,羅成和秦瓊、尉遲恭都有過直接交手。秦瓊剛才我們說過,一招就被打退,不過當時哥倆屬於練武,所以誰也沒有奮力死戰,所以若真拉開了打,秦瓊說不定能挺個三兩槍。而尉遲恭則全面慘遭碾壓,交戰三招身上便掛了彩。
還有一點需要提及的是,《說唐全傳》中很多設定和評書《隋唐演義》《興唐傳》全然不同,並沒有羅家槍來自姜維槍法殘篇的說法。羅藝十五歲喪父就繼承了爵位,武藝也是家傳的。羅成不僅將天下聞名的羅家槍練得爐火純青,同時還天生神力,他手中的丈八滾雲槍重達兩百四十斤,是兩傳所有使槍武將中最重的。
有人說,薛仁貴和羅成都是白虎星臨凡,實力自當伯仲之間,這沒有絲毫根據。一世白虎羅成吊打一世青龍單雄信,但二世白虎薛仁貴僅僅略勝二世青龍蓋蘇文一線,這就是最直接的證據。
還有人說,薛仁貴斬殺猩猩膽,而猩猩膽殺了裴元慶,所以薛仁貴應該比羅成還強。這一劇情是出自現代評書,與《說唐》無關,這點剛才已經說明。總之按照《說唐》中武將們的各自戰績對比來看,薛禮最多和秦瓊一爭高下,沒有和羅成相提並論的資格。
第二位:羅仁
羅仁在後傳中的筆墨非常少,本是家僕羅安之子,被羅成的妻子竇氏過繼,成為越國公府的二少爺。九歲就使得奇大無比一對銀錘,被稱作裴元慶轉世。
由於聽聞哥哥羅通率軍北上,於是羅仁逼著四大家僕隨之趕赴兩軍陣,剛到戰場就遇見羅通被鐵雷八寶追殺。鐵雷八寶是北番鐵雷三兄弟中年紀最小的一位,使一柄千斤重的獨腳銅人,數招就把羅通的長槍打得如彎弓一般,是後傳中頂級戰將。羅仁初生牛犢不怕虎,快步上前一錘打碎了鐵雷八寶的馬頭,致使其摔下坐騎,又一錘補上將其頭顱打得粉碎。
橫向對比下,若羅通與梁師泰實力彷彿之間,那麼鐵雷八寶或許略遜於海雲錫三將,但大體處於一個檔次,而強過他的羅仁當處於裴元慶和雄闊海之間,自然比素未謀面的父親羅成要明顯強上一籌。
第一位:李元霸
標題中提到第一無懸念,相信大家也就知道這個位置非李元霸莫屬。他本是上界金翅大鵬臨凡,捻鐵如泥,有四象不過之力,兩柄大錘如水缸一般,四百斤一個。前傳中排名第二至第七的六員上將全部都和李元霸交過手,並且無一例外慘遭虐打。
第二條好漢宇文成都三戰元霸,兩次被一招擊敗,一次被空手奪白刃;
第三條好漢裴元慶接三錘後落荒而逃(這已經是對戰李元霸的最佳戰績了);
第四條好漢雄闊海、第五條好漢伍雲召、第六條好漢伍天錫聯手出擊,三個人四件兵器打來,元霸舉錘只一架,令三人虎口裂開,大敗而走。其中伍天錫在天昌關二度面對李元霸時,雖好話說盡卻依舊被其撕為兩片;
第七條好漢羅成,在紫金山見李元霸大殺四方,飛馬挺槍而出,結果被隨手一錘將滾雲槍打作兩截。
然而李元霸最恐怖的並非鬥將戰績,而是兩次混戰。第一次在四明山,一個人打退兩百三十萬反王聯軍;第二次在紫金山,如打蒼蠅一般,將一百八十五萬大軍殺得只剩六十五萬,如此戰績……神魔小說《封神演義》都不敢這麼寫。
無論怎樣,只要是古典戰爭類小說,不管如何對比,哪怕跨小說,李元霸都是第一,毫無懸念。
注:以上分析以古白話小說《說唐全傳》為依託,書中內容與現代評書存在較大出入,更無關歷史,切勿混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