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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搶豬過年,農民誘狼劫道,一夜間土匪和豬皆成骨架|傳奇

2024-02-07 10:05:40

夜半時分,三名殘匪押解著農民張大憨,驅趕著馬爬犁向著大草甸子外的帽子山竄去。爬犁上拉著張大憨沒殺的過年肥豬。行進間,突然周圍傳來陣陣狼嚎。頃刻間狼群包圍了三名殘匪和馬爬犁……

★臘月夜,土匪搶豬過年

1946年冬季。解放後的北大荒農村一片欣欣向榮。農民家家開始殺年豬迎接新年。

這天夜半,寒風呼嘯中傳來圈中肥豬的嚎叫,接著是村屯中的陣陣狗吠。令山東屯增添了一絲不安的氣氛。

張大憨突然驚醒。他準備明天殺年豬,便請村民共享年豬肉。這是老關東的習俗。張大憨卻喜歡這一共享年豬肉的習俗。因為他要以此感謝闖關東以來鄉鄰們的關照。

他翻個身想繼續睡,但肥豬叫個不停。因為殺豬前要提前兩天停食。他想肥豬是餓得慌,才這麼拼命叫喚的。所以並不在意。

豈料,房門被重重地捶打了幾下,好像再重一點就會搗碎門板。接著一個壓低了的兇狠聲音傳進屋內:開門!“綹子老青山”來山東屯討喜過年。

綹子,是關東土匪的行話,即指匪夥。老青山是這個土匪團伙的名號。討喜,就是搶錢搶財物的客氣話。土匪即便說話客氣,刀槍卻不客氣。他說“討喜”,誰敢不給!

★豬叫不停,引來狼嚎

張大憨怕土匪闖進屋子糟害女人,急忙口中一邊急急答應著“來了來了”,一邊快速穿戴整齊,結果出門就被三名土匪用槍逼著,要他套上馬爬犁拉肥豬。

怪不得豬嚎狗吠呢!原來自家的肥豬已經被土匪捆綁著抬上了爬犁。張大憨知道了土匪的意圖後害怕一去不返,急忙說,馬就在圈裡,你們自己套馬吧!

一個土匪狠狠地搗了他一槍托,口中大罵:你的馬脾氣太烈,又踢又咬的,爺們要是能靠近,還用得著你嗎!快牽馬套爬犁去!

張大憨是共產黨的土改積極分子,他一邊牽馬套爬犁,一邊暗暗打著逃生的主意。從山東屯到老青山土匪綹子在林海雪原中的老窩大約30裡,要想逃生就必須在不進老林子的大荒甸子的20裡之內脫身。

可是,自己孤身一人,而土匪有三支槍,如何能逃得了呢?

馬爬犁無奈地踏進荒原雪地。爬犁上的肥豬似乎預感到生命的危機,更加嗷嗷地大聲叫喚起來。

此時,遠處先後傳來幾聲淒厲的狼嚎,令人聞之毛骨悚然。

★農民誘導土匪刺刀殺豬,留下淋漓血跡

北大荒狼多,常常看到成群結隊的狼在荒原出沒。土匪也怕狼群。越來越多的狼嚎讓三名土匪恐懼不已。

有個土匪害怕肥豬嚎叫引來狼群,企圖用手去掐肥豬的嘴巴,差點被肥豬咬斷手指。肥豬怕狼,聽到狼嚎叫喚的更頻繁,更厲害。

張大憨靈機一動:借豬血引來狼群,自己正好趁此逃生!於是建議道:好漢爺趕快讓豬閉嘴呀,這樣會招來狼群的。

土匪也怕:怎麼才能讓豬閉嘴呀?張大憨說:殺了它!沒有殺豬刀怎麼殺?你們槍上不是有刺刀嗎?用刺刀捅,就能捅死。

土匪一聽樂了,三個人三柄刺刀,一起朝著綁在爬犁上的肥豬亂七八糟地捅去。三人一氣兒捅了十來刀,肥豬身上的血像箭一樣四處迸流,淋淋漓漓,噴灑了沿途滿雪地都是。血腥氣立刻沿著爬犁道隨風飄灑起來。

肥豬尖叫幾聲後聲音越來越小,最終永遠不叫了。土匪們高興了:這主意不錯。到了前邊的村屯,再搶一頭肥豬,還用這個辦法讓它閉嘴!免得被共產黨的土改隊和狼群聽到。

★餓狼嗅血而至

張大憨驅趕著馬爬犁在過膝深的積雪中跋涉,周圍嚎叫的狼聲忽然稀少下來,並停止了嚎叫。土匪們大喜:豬不叫了,狼也不嚎了。咱們快走,奔李家燒鍋屯去,到那裡搶一頭豬,再搶幾壇酒,過年有酒有肉,就全科了。

然而,土匪高興得太早了。方才狼群突然不再長嚎,是它們突然失去了豬叫的資訊。

狼有幾十種嚎叫聲音,有長有短,有粗有細,分別代表著各種資訊。

方才附近的狼嚎是有隻狼在興奮地告訴周圍的狼,它聽到荒野中有肥豬的叫聲。遠處的狼問詢:荒野中怎麼會有家豬叫呢?野豬絕對不會發出那麼大的聲音。

附近的狼再次認真辨聽:確實是家豬的聲音。遠處的狼回應:那好,我們前去支援你。

但是豬叫聲忽然沒了,附近的狼無論如何也聽不到豬的叫聲,立刻長嚎通知:豬叫聲消失了。神秘地消失了。遠處的狼已經被肥豬的訊息勾起了饞蟲,說啥也不相信:怎麼說沒就沒了聲音呢?不會是你想吃獨食吧?

遠處的狼再不聽附近狼的訊息,立即號召周圍的狼前來參加肥豬大宴,於是,更多的狼朝著馬爬犁奔來。

忽然附近的狼又嗅到濃烈的血腥氣,立刻興奮地大嚎:嗅到豬血味了,很濃烈,就在附近。遠處奔來的狼更加歡喜,紛紛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

而三名土匪竟然還沒有察覺。

★土匪打狼,農民騎馬逃走

周圍狼嚎聲再起,而且越嚎越烈,似乎有很多狼向著這邊匯聚。

馬爬犁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三名土匪紛紛跳上爬犁,催促張大憨驅趕爬犁快跑,不要被狼群圍上了。這北大荒的狼一旦把咱們圍上了,就是馬也跑不出去了。

張大憨急忙用鞭子抽打馬兒,馬兒負疼,急竄幾步又慢了下來。

狼嚎聲越來越近。遠遠近近,長長短短,令人聞之渾身慄慄。

四圍出現了幾對綠色的鬼火般的小燈籠,忽閃忽閃的。誰都知道那是夜晚的狼眼閃爍。

馬兒不斷噴著響鼻,走了幾步徹底不走了,任憑張大憨怎樣驅趕。馬兒頂多拉著爬犁在原地轉圈子。

一名土匪大怒,厲罵張大憨,讓他到前邊牽著馬開路。

張大憨喜之不盡,就盼著這個機會還怕土匪不同意呢。

此時,附近的綠色小燈籠越來越多,已經有十多隻狼。那些鬼火似的綠眼睛不但盯著傳來陣陣豬血氣的爬犁,而且盯著了拉爬犁的馬。

張大憨故作不敢,卻被一名土匪叫罵著一腳踹下爬犁。

張大憨趁機來到馬前,先解開了馬兒的肚帶,接著打開了馬脖子上的夾板。一扽馬籠頭,馬兒往前一竄,掙脫了爬犁上的馬套。

張大憨趁機一個高竄上馬背,一扽馬韁繩,衝著沒有狼的綠色眼睛的地方跑去,然後繞個大圈子,朝著山東屯馳去。身後傳來土匪們恐懼的尖叫和激烈的槍聲。

★土匪和狼群血拼,結果……

張大憨騎馬跑了。當時三名土匪的注意力全在那些越來越近的綠色狼眼小燈籠上,根本沒有立刻發現。

及至一名土匪發現,要舉槍射擊,卻被另外兩名土匪制止:你打死了馬,我們還怎麼逃出去。難道你想拉爬犁嗎?即便你能拉爬犁,可是你有馬跑得快嗎?

及至張大憨的馬轉著圈子越跑越遠,越跑越快時,想打已經晚了。

張大憨和馬跑了,可是三名土匪卻跑不了。他們已經被更多的綠色狼眼小燈籠團團包圍,粗看一眼,也有十幾只。

開始,他們還幻想著不斷開槍震懾狼群,保護肥豬,並想透過槍聲,引來同夥救援。

豈料狼群越聚越多。側耳細聽,除了遠處依然不斷傳來狼嚎之聲外,根本聽不到同夥的槍聲回應。

土匪眼看保護豬肉無望,只好不斷地用刺刀切割著豬肉,扔進狼群。

這一招果真管用。狼群立即拼命撕咬著爭奪豬肉吃。寒冬大雪天,餓狼獵捕困難,哪隻都是飢餓得肚皮吊在脊樑上,見到了豬糞恨不得都要啃幾口,何況肥豬肉呢。

但是,狼多肉少,扔出去的豬肉眨眼間就被吞沒。那些搶不到豬肉的餓狼把怒火集中到三名土匪身上,嚇得三名土匪只好快速地割肉,快速地往外扔。

可是狼越來越多,豬肉卻越來越少。

一隻將近二百斤重的大肥豬隻剩下了豬骨架。而周圍的狼已經增加到了不下幾十只,甚至上百隻。

狼也是透過嚎叫一傳十十傳百地匯聚過來的。管它是哪個狼家族發現的呢,搶一口吃是一口。於是飢餓的狼群越聚越多。

狼多勢眾。開始鐵桶似的包圍了三名土匪。土匪恐懼,只好不斷朝著最先逼近的狼開槍。可怕的是,剛剛被打死的狼立即被同類爭而分食,爭奪的場面十分慘烈,狼毛飛舞,狼血飛濺,慘不忍睹。

不久,三名土匪的子彈打光了。被打死的十幾只狼早已變成了其它狼肚子中的美餐。甚至受傷的狼也被同類殘酷殺死,並分食。

最終,三名土匪也做了狼群的口中食物。

★晨起,肥豬和土匪皆成骨架

逃跑中的張大憨不斷聽到了身後傳來零星的槍聲,他知道那是土匪開始打狼自衛了。

他逃回山東屯。此時這裡已經民主解放,正在進行土地改革。張大憨急忙找到村長和土改工作隊長,報告了方才土匪搶他的肥豬以及他如何逃出來的經過。

土改工作隊的組長想立即集中民兵前去打擊土匪。更有經驗的村長說,無須我們前去冒險,這三名土匪指定活不了啦。因為北大荒的狼越聚越多,不會放過他們的。

第二天早晨,工作隊組織了十幾名民兵,乘坐兩駕馬爬犁前往昨夜的出事地點。

果然,現場慘不忍睹。皚皚雪地上到處血跡斑斑,到處是凌亂的白骨。有豬骨,也有人骨,還有狼骨、狼毛、狼尾巴,以及滿地的破爛布片。

工作隊不費吹灰之力,撿到了三支槍。

諸位看客,北大荒的狼群可怕吧!(作者簡介:王天祥,高階記者、作家,出版長篇小說等各種專著42部,撰寫電視劇200多集,創作歷史、文化、風光、紀實等專題電視片數十部,在各類報刊發表文章數百篇,發表網路文章千餘篇。)

(特別說明:此文配圖選自網路。若侵權通知即刪。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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