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華爾街潛行，尋找可疑的企業進行做空，而他們的生意蒸蒸日上。他們透過誇張的攻擊和對市場走勢的準確預測動搖了整個金融界。他們是英雄還是惡棍？道德在金融中曾有立足之地嗎？為什麼我們現在要開始關注？這是關於業界最大、最具爭議的空頭交易者的故事。
近年來，做空股票越來越多地進入了公眾的視野。對於不熟悉的人來說，做空本質上是指在股票價格較高時借入股票並將其賣出，預期未來其價值將低於你借入時的價格。然後你以新的較低價格平倉，賺取借入時的差價。你是在賭這家公司會表現不佳。
在紐西蘭，這一策略對散戶投資者的可用性較低，我並不認為這是件壞事。能夠在廁所上快速輕鬆地做空頭寸，對普通投資者而言無異於自尋災禍。如果你判斷錯誤，股票上漲，那麼平倉的成本就會很高。股票可能一直上漲，你就再也無法乾淨利落地退出。這是無限的損失。如果你的經紀商認為你沒有足夠的資金平倉，他們會代為操作，迅速清空你的賬戶。這也是一種非常“有趣”的方式，可以透過10倍/100倍槓桿迅速歸零一個外匯賬戶。
現在初學者指南已經講完了，我們來深入看看今天一些最著名的空頭交易者。
比爾·蓋茨（Bill Gates）
蓋茨一直給人一種非常積極的印象，所以聽說他對任何東西持有空頭頭寸還是有些令人驚訝。這一訊息來自神秘的埃隆·馬斯克洩露的簡訊，他對比爾·蓋茨對他的公司特斯拉的空頭頭寸感到不滿。
“你是不是還對特斯拉有5億美元的空頭頭寸？”馬斯克在4月份問他。
“抱歉，我還沒平倉，”蓋茨回覆道，“我想討論一下慈善的可能性。”
“抱歉，但我無法認真看待你對氣候變化的慈善事業，特別是當你對特斯拉，這家最致力於解決氣候變化的公司，持有巨大的空頭頭寸時，”馬斯克給蓋茨發了簡訊，似乎並沒有意識到你不必支援每一個專案才能對氣候變化有所貢獻。
馬斯克確認了這些訊息是真實的，並指出他並不是洩露的人，“我在TED聽到很多人說蓋茨還對特斯拉持有5億美元的空頭頭寸，這也是我問他的原因，所以這不是什麼秘密。”
馬斯克在5月份聲稱，由於特斯拉股票上漲，現在要平掉這5億美元的頭寸，蓋茨將需支付15億到20億美元的費用。
蓋茨表示，他不會公開談論他的投資，不過他對這場風波有一些回應。“我在氣候變化上投入了比埃隆或其他任何人都多的資金，”蓋茨說，“我投入了大量的慈善資金，支援企業——你知道電動汽車大約佔排放量的16%，所以我們還需要解決其他84%的排放。他做得很好，但有人做空他的股票並不會對他有任何影響或傷害。”
不知怎的，這整個話題又變成了關於馬斯克的事情，只要他稍微沾上關係就總是這樣。
最受做空的股票
以下是按被做空比例列出的最受做空的股票。這些資料是在2022年6月初獲取的。
AMZN 亞馬遜公司 - 18.57%
LUMN Lumen Technologies - 13.05%
AAL 美國航空集團 - 13%
CHK 切薩皮克能源公司 - 12.9%
TTWO Take-Two互動軟體 - 12.42%
“刺客”法赫米·誇迪爾（Fahmi Quadir）
在華爾街，要獲得一個外號，意味著你不僅要冷酷無情，還得是最頂尖中的頂尖。法赫米·誇迪爾（Fahmi Quadir）具備這兩點，而且她在30歲之前就做到了。她作為分析師工作了兩年，在此期間，她做出了最為人熟知的空頭操作。她發現了威朗製藥國際（Valeant Pharmaceuticals International）在採用一些不正當甚至可能存在欺詐的做法。2015年6月，她在威朗股價高點時建立了空頭頭寸。從2015年7月到2016年3月，威朗的股價從257美元暴跌至僅28美元。她所在的公司克倫薩維奇（Krensavage）視這筆空頭操作為其最大的盈利來源。2017年，由於她與克倫薩維奇的“不可調和”矛盾，她離開了公司。
此後，她決定成立自己的基金，命名為薩夫克特資本（Safkhet Capital）。最初，她只有兩名員工和600萬美元的資金，這對於應對虧損而言並不算多。憑藉著良好的口碑和2018年Netflix紀錄片《骯髒金錢》對她的正面宣傳，她逐漸積累了更多的資金。
談到身為華爾街男性世界中少數的女性，她表示：“是的，我確實遭遇過可怕的騷擾，但我總能找到機會對那些輕視我的人說‘去你X的’。”
邁克爾·伯裡（Michael Burry）
邁克爾·伯裡因在全球金融危機中賺得盆滿缽滿而聲名大噪，他做空了銀行和次級抵押貸款，並因此促成了書籍和電影《大空頭》的誕生。簡單來說（哈哈），伯裡早在2003年和2004年就預見到房地產泡沫即將在2007年崩潰，並帶來災難性的後果。
在得出這個分析的前幾年裡，他繼續以驚人的成績擊敗市場，積累了一批獲得豐厚回報的投資者。隨著事情開始升溫，他逐漸把焦點轉向次級市場，一些投資者開始緊張並撤資。但那些堅持跟隨他從高盛等公司獲得次級債務信用違約互換的人，最終獲得了超過7億美元的利潤，伯裡個人也收穫了1億美元的利潤。
這一勝利使他成為名聲大噪的“預言家”，不斷預測黑暗的未來和他所做空的公司即將到來的崩潰。值得注意的是，他在2020年底至2021年底對特斯拉持有空頭頭寸，但特斯拉股價翻了一倍後，他表示自己不再做空該公司。
然而，並不是所有伯裡的投資都是做空。2019年，他因看到GameStop被低估而買入該股，甚至還寫信給公司董事會。2021年，GameStop受到“迷因魔力”的加持，股價暴漲，但我們稍後會詳細聊聊這件事。不過，儘管他在GameStop上成功登月，這並不意味著他對其他網際網路投資者青睞的專案都看好。去年，他預測加密貨幣市場將崩盤，而在撰寫本文時，各類“垃圾幣”確實正逐步歸零，短期前景堪憂。
在當前的經濟低迷中，伯裡還預測市場將進一步下跌，可能使美國陷入衰退。5月底，他分享了兩張圖片，一張顯示美國個人儲蓄減少，另一張顯示消費者信用迅速增加。他的結論是：“美國個人儲蓄已降至2013年的水平，儲蓄率也降至2008年的水平——儘管美國人手中有大量疫情期間發放的現金，但迴圈信用卡債務卻以創紀錄的速度增長，回到了疫情前的峰值。即將到來的是消費者衰退和更多的企業盈利問題。”
比爾·阿克曼（Bill Ackman）
比爾·阿克曼以“激進空頭賣空者”的身份參與市場。這種做法是深入調查公司、建立論點、構建大規模空頭頭寸，然後釋出報告，讓市場自行判斷。一份有說服力的報告將推動他持有的股票下跌，從而帶來豐厚的回報。透過告訴公眾你對一家公司完全沒有信心並投入數百萬美元來證明這一點，的確是一種很有說服力的方式。這種方法可以幫助剷除不良公司或過度膨脹的企業。
阿克曼或許是最著名的激進空頭賣空者之一，但原因並非他所願。故事的另一位主角是卡爾·伊坎，他們在2003年首次有了交集。當時，阿克曼陷入困境，把他的對沖基金在一家房地產公司中的股份賣給伊坎，前提是如果伊坎將其出售，阿克曼的剩餘投資者將分享利潤。伊坎迅速以75%的收益轉手賣出該房地產公司，但卻拒絕分成。此事鬧上法庭，伊坎敗訴，被判賠償阿克曼的投資者900萬美元外加利息。
此後九年間風平浪靜，直到2012年，阿克曼宣佈對營養補充劑公司Herbalife進行空頭操作，並指控該公司是一個金字塔騙局，他因此建立了10億美元的空頭頭寸。
伊坎看準時機，站在對立面支援Herbalife。次年，兩人出現在CNBC的直播中，互相抨擊，公開他們的恩怨，如果有機會的話，這場直播值得在YouTube上觀看。公開爭吵後，伊坎開始大量投資Herbalife，2014年，他在該公司董事會中安插了五名代表，以協助公司應對聯邦貿易委員會（FTC）對其商業行為展開的調查。這樣的調查正是阿克曼所需要的，FTC最終對Herbalife罰款2億美元，並強迫其重組多層次營銷業務。然而，伊坎財大氣粗，這2億美元不過是零花錢，他反而加碼投資，將持股比例從25%增至34.99%。數年間，兩人持續纏鬥，伊坎則不斷自掏腰包資金支援這場個人“逼空”行動。
問題在於，阿克曼動用的是投資者資金，而伊坎可以自掏腰包為報復買單。到了2019年，阿克曼準備認輸，痛苦地完全平倉。之後，伊坎開始逐步減持公司股份，並在2021年中完全平倉，淨賺約13億美元。比金錢更甜美的，恐怕只有復仇的滋味了。
大規模逼空事件
對我們許多人來說，股票價格的突然飆升意味著盈利的機會。但對於潛在的空頭賣空者而言，這卻預示著滅頂之災。逼空將考驗賣方的策略，是賣掉認虧，還是持有等待有利的時機。
大眾汽車
2008年，大眾汽車在一天之內成為全球最大的公司，原因是當時賣空者措手不及。保時捷突然宣佈持有大眾74.1%的股份，而大眾被認為是一個獨立的公司。大眾股票暴漲了超過93%，大量空頭頭寸被迫瘋狂平倉。
亞馬遜
亞馬遜在2022年1月經歷了一次短暫的逼空行情，因其第四季度財報亮眼，單日創下1900億美元的市值增幅記錄。不幸的是，4月AMZN股票下跌14%，創下自2006年以來的單日最大跌幅。
GameStop
在“迷因魔力”的推動下，GameStop成為首個由散戶推動的逼空事件，因他們發現了市場的“血腥味”。這種狂熱徹底改變了散戶交易的基調，至今仍在處理其後果。這次逼空甚至導致了Melvin Capital的關閉。
吉姆·查諾斯（Jim Chanos）
查諾斯多年來收穫了不少綽號，比如“華爾街的達斯·維德”、“災難資本家”和“賣空界的勒布朗·詹姆斯”等。他以看空著稱，曾表示“我見過的股票下跌到零的比上漲到無限的要多得多”。他的策略基於基本面，透過仔細分析公司財務報表，尋找漏洞，而不僅僅是基於對世界的悲觀預期。
查諾斯的職業生涯早期實際上與年輕的誇迪爾相似。他也曾擔任分析師，隨後成立了自己的公司Kynikos，專門從事賣空業務。他創辦Kynikos的資金來源於他在早期對Baldwin United的成功做空。當時這家公司透過基於假設收入和潛在收入來虛增其價值。查諾斯揭露了他們的欺詐行為後，公司很快倒閉。
他的下一次重大勝利來自安然事件。當時大多數人忽視了安然的財務問題，盲目追求誇大的估值。查諾斯警告稱，這家公司只是一個偽裝的高風險對沖基金。然而沒人聽從他的警告，一年後在2001年，該公司因會計欺詐曝光而申請破產。這次勝利為他帶來了約5億美元的利潤。
在全球金融危機中，他成功做空了一些問題公司，但隨著市場進入長期牛市，他的表現進入了低谷。這讓他成為了多頭攻擊的目標。矽谷風險投資家查馬斯·帕裡哈皮蒂亞在2019年接受CNBC採訪時諷刺道：“吉姆·查諾斯每十年才賺錢一次。市場上漲的時候，他就一直虧錢。但是從長遠來看，看多股票是有道理的；看多創新是有道理的。反對那些改變世界的企業家從來都不是一項有利可圖的行為，為什麼現在要開始呢？”
答案是，有時候這確實能帶來鉅額利潤。一年後，查諾斯從金融科技公司Wirecard的崩潰中賺了1億美元。他在2019年就建立了對Wirecard的空頭頭寸，但在《金融時報》披露該公司賬上失蹤了22億美元后，他進一步加倉，從公司的崩潰和前CEO馬庫斯·布勞恩的最終被捕中大賺一筆。
查諾斯告訴《金融時報》：“如果你是一個基於基本面的空頭賣空者，Wirecard的故事就是一個經典案例。那些熱詞、不合理的數字，以及看似不可行的商業模式。”
如今，查諾斯對特斯拉持懷疑態度，儘管近年來他不得不將空頭頭寸減為看跌期權，因為特斯拉的股價一路攀升。他在2022年接受LiveWire Markets採訪時解釋了自己的看空態度：“大多數汽車公司市銷率約為0.5，因為它們是週期性的。特斯拉的市銷率卻高達9到10倍，市盈率更是估計值的90倍。”
最近，他表示Coinbase“被嚴重高估”，儘管在我寫這篇文章時，寒冬正在襲擊我在工作前等待的車站，也籠罩著整個金融市場和加密貨幣領域。
喬治·索羅斯（George Soros）
提到賣空者，怎麼能不提喬治·索羅斯呢？他以“打破英格蘭銀行”的傳奇而聞名，並在這一過程中賺得了10億美元。
這一切始於1990年，當時英國政府決定加入歐洲匯率機制（ERM），這是為了與其他歐洲經濟體實現統一併控制通貨膨脹。歐洲匯率機制是一個過渡性的解決方案，旨在人工穩定成員國之間的匯率，直到推出一個名為歐元的全新貨幣體系。成員國被要求將其貨幣的波動幅度控制在6%以內，提供足夠的靈活性以保持市場流動性。如果匯率跌至低於這個區間，政府就必須介入。但英鎊一直像一匹脫韁的野馬，政府無法維持它的價值，因為它已經開始自由下跌。喬治·索羅斯注意到，政府早已為失敗埋下了伏筆。政府將英鎊的匯率定得過高，難以維持。
為了維持英鎊的價值，英國政府將利率從10%提高到12%，甚至談到將利率提高到15%。他們還開始用外匯儲備回購英鎊。然而，英鎊的崩潰已不可避免，所有的操作都是為了迎接那一天，即永遠被稱為“黑色星期三”的事件。
喬治·索羅斯等人從一開始就能看出，英鎊被高估，政府根本無法維持它當前的匯率。一開始，索羅斯對英鎊持看漲態度，但在黑色星期三前一個月，他察覺到局勢發生變化，開始建立鉅額英鎊空頭頭寸。與此同時，他透過讓團隊賣出英國國債，然後等到價格下跌後再買回來，反覆操作，利用這一趨勢獲利。
在黑色星期三那天，政府每小時購買數十億英鎊，伴隨著迅速的拋售壓力。由於賣盤過大，政府最終決定退出歐洲匯率機制，徹底放棄了其成員資格。這一失誤的波動效應廣泛傳播。政府自此在下次選舉前宣告自己缺乏能力，託尼·布萊爾接手的政府則將英國央行從政府的控制中解放出來，讓其開始獨立決策。
索羅斯憑藉精準的洞察力賺得了10億美元，這也鞏固了他作為全球頂尖貨幣投機者的地位。
埃隆·馬斯克與全世界
在這篇文章中，我們看到了一個趨勢，那就是許多賣空交易員看空特斯拉。作為回應，特斯拉的執行長埃隆·馬斯克也不吝回擊。以下是一些曾在某些時候將自己置於火力線中的人，以及馬斯克對他們的評價。
邁克爾·伯裡
“伯裡就像一隻壞了的鐘。”
吉姆·查諾斯
“很多記者曾給查諾斯大量的曝光時間，當他稱特斯拉是毫無價值的騙局時。現在他被證明是錯的，卻沒人再提他……”
比爾·蓋茨
“如果你需要快速失去興趣的話。”
每個其他的賣空者
“與特斯拉短褲一起慶祝夏天。像風一樣奔跑，或者像利比拉奇一樣娛樂，穿上我們的紅色緞面和金色修飾設計。無論是在泳池旁放鬆，還是全年在室內悠閒地度過，穿上我們限量版的特斯拉短褲，前面印有我們標誌性的特斯拉標誌，背面則是‘S3XY’字樣。享受收盤鈴後的卓越舒適感。”
馬努·馬內克（Manu Manek）
馬努·馬內克有幾個與“眼鏡蛇”相關的綽號，比如“黑眼鏡蛇”、“孟買眼鏡蛇”等等。他在70年代和80年代崛起，成為孟買股票交易所最具影響力的人物之一。據說，他的影響力甚至擴充套件到交易所的官員，這些官員會給予他特別的照顧。K R Choksey Shares and Securities創始人拉提拉爾·喬克塞說：“馬內克是一個傳奇人物，是一個主宰市場的強大操盤手。如果沒有他的點頭，沒人能成為公司董事。” “據說，在選舉當天，他會把董事名單傳送給公司，只有這些人才能當選。”
那時，印度的貸款利率非常高，尤其是對於投資來說。馬內克經營著一種貸款業務，向交易員收取20%到30%的利息。在這個過程中，他還得到了哪些股票會成為他貸款人目標的內幕資訊。
說實話，越瞭解馬內克，越覺得他不像一個交易員，更像是一個黑幫分子。他的致命一擊是他的“空頭卡特爾”，這個卡特爾由一些手握足夠資本的追隨者組成，能夠按他們的意願操控市場。但最終，這個卡特爾遇到了由印度最成功企業家之一穆凱什·安巴尼領導的“信實工業公司”。
空頭卡特爾開始對信實施加壓力，而安巴尼則啟動了一個名為“信實朋友協會”的組織。該組織開始回購馬內克做空的股票，最初穩定了股價，然後將其推向了空頭擠壓的邊緣。空頭們開始損失大筆資金，局面失控，交易所不得不關閉了三天。
儘管交易所經歷了一段時間的停擺，雙方最終達成協議，馬內克損失了3000萬印度盧比。
安巴尼截至2022年6月的估值為1013億美元，成為亞洲首富，並位居全球第七。
單人空頭擠壓
克拉倫斯·桑德斯，這位獨自挑戰華爾街的人…並失敗了。
在上述故事中，穆凱什·安巴尼透過做出一些勉強合法的舉動，與馬內克進行空頭對決。這種情況並非首次發生，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其中一個著名的類似案例發生在地球的另一端，1923年。當時，年輕的美國雜貨連鎖公司Piggly Wiggly引起了人們的關注。公司自1916年創立以來，發展迅速，革新了雜貨行業。它是獨角獸，是顛覆者，是一個名字傻到沒法形容的公司，正如今天矽谷的許多企業所追求的那樣。
在1920年代的經濟衰退後，一些分店倒閉，導致市場對公司產生了空頭興趣，而CEO克拉倫斯·桑德斯對此深感憤怒。他發誓要報復，宣稱他要“打破華爾街”，就像一群Reddit使用者那樣。他借了1000萬美元的貸款（按今天的價值約為1.5億美元），開始回購自己的股票。不到一週，他就擁有了一半的股份，到1923年3月，他擁有了99%的股份，只剩下1128股在外流通。他幾乎將自己股票的價格翻倍，從39美元漲到60美元。賣空者只好向桑德斯求和，而他也準備好從中獲取利益。當時，紐約證券交易所（NYSE）沒有證券交易委員會，因此自己制定規則。一個像桑德斯這樣的外部人士帶著火力全開闖入，紐約華爾街認為這根本不可能接受。內部人士投訴，並對他的價格操控（當時並不違法）發起調查。
他借出了42,000股股票給賣空者，現在他要求回收這些股票。賣空者們只有24小時的時間來交錢。股價進一步上漲，賣空者們匆忙平倉，股價從75美元飆升至124美元。顯然，華爾街從未被人喜歡，全國各地的報紙紛紛稱讚桑德斯的勝利。“這個南方‘鄉巴佬’比紐約的專業人士在華爾街遊戲中更聰明，”一份報紙這樣說。
此時，交易所介入，結束了他的遊戲。Piggly Wiggly的股票被暫停交易，賣空者被給予了一週的時間來購買桑德斯未持有的剩餘股份。經過這一切，股價有所回落，但桑德斯仍然賺了一筆。
不幸的是，這些利潤不足以償還他為進行這場遊戲所借的鉅額貸款，而且他也無法賣出他所囤積的股票。債主開始找上門，不到一年，桑德斯就辭去了Piggly Wiggly的總裁職務，並申請破產，失去了所有財產和他曾經積累的財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