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國讀書的留學生,應該對「政治正確」這個詞並不陌生,為了政治正確,耶魯大學都差點被開刀“改校名”,更別說白雪公主變身成“黑雪公主”了,甚至,因為政治正確,很多大型公司會給HR佈置一定量的殘疾人用人名額,總之,“我有病”在美國有用程度超乎你想象......
我是Sue,一個在灣區寫程式碼的程式媛。
某個週日晚上,你和朋友開黑到凌晨4點,你知道第二天早8還有midterm,但基友盛情難卻,一波連敗讓你在女神面前臉上掛不住,誓不打出連勝不睡覺。
那天晚上,你看到的曙光不是勝利而是太陽。你終於止住了連敗,但此時離midterm還有半小時。20個小時沒睡覺的你頭腦發脹,心跳加快,連騎單車都騎不穩。此時你應該怎麼辦?
有骨氣的人會告訴你咬咬牙上,油嘴滑舌的人會告訴你坐大腿旁邊抄作業,但作為過來人,我可以告訴你最聰明的辦法,是騎上單車,就地摔跤,越慘越好。
摔傷程度不要太重,不然你沒法走去醫院,也不要太輕,不然醫生沒法給你開出證明,沒法跳過考試。
是這樣的,在美國大學裡,當學生感到自己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只要醫生能夠開出證明支援學生,學校必須無條件免掉學生的考試,或者順延到學生身體狀況改善後再考。
而你知道的,對於美國教授們而言,教書不一定是本職工作,大學教授的本職工作是做學術研究,教書真的只是順帶的事情,簡稱兼職。你花著畢業全職3年賺不回的錢去買別人家兼職的服務,這就是美國教育。
言下之意就是,當考試被順延後,大部分的教授是不會花時間去專門為你一個人改試卷的。假如日常你和課友的關係維持的還可以,那麼對你而言,順延考試基本等同於帶著答案去考試。
而這只是“我有病”在美國有多萬能的冰山一角。
從小都知道,體育老師對女同學是最沒辦法的,我們每逢體育課必來姨媽,這就導致一節體育課變成了男人們的團建課,以及“來姨媽”的女生們一起買冰飲、上廁所、偷拍喜歡的男生的特殊環節。
長大後,男友們對女友們也是最沒辦法的。他們和體育老師們一樣,一吵架女朋友就說身體不好,一鬧矛盾女友就說心臟疼,甚至直接給你表演乾嘔。在裝病這件事上,女生是有點天賦在的。
當了媽以後,演技抵達巔峰,和孩子吵架,一邊“這都是為了你好”一邊捂著胸口“你這是要氣死你媽”,道理不夠,感情來湊,感情不夠,身體來湊。
所以除了騙考以外,“我有病”在美國還有什麼妙用呢?
我的朋友在一次滑雪時受傷,經診斷,是因自重引發的踝關節軟組織挫傷,簡稱崴腳。
朋友崴了腳,我們笑他小腦不好,控制不好身體,朋友笑了笑,人家大腦聰明得很。
在戴固定器小一週的時間裡,朋友申請了一張handicap parking placard,簡稱殘趴證。
是這樣的,在美國,汽車數量太多了,多到經常讓人很難找到車位,生活在洛杉磯、芝加哥、舊金山等大城市的朋友們應該很有感觸,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你已經下車了,而我還在找車位。
而在每一個停車場,永遠都有至少10個殘疾人專屬車位,這些車位,普通汽車是不能停的,否則是會被直接拖走的。有殘趴證的人,永遠不需要找車位,因為他們知道無論他們去哪裡,都會有一個專屬車位等著他,這是美國總統都沒有的待遇。
除了殘疾專屬車位以外,有殘趴證的人還可以免費停靠街趴。在紐約,街趴的咪表每小時20美金起步,上不封頂,但殘疾人免費。
所以在紐約開車的人,不是鉅富就是殘疾,假如你的紐約男嘉賓有車但不是鉅富,那你就要考慮他身體是不是有殘疾了。
溫馨提示,在美國,陽痿也算殘疾。
一週後,朋友拆掉了固定器,獲得了一張永久有效的殘趴證。我說你幹嘛這麼折騰,褲子一脫就能證明自己殘疾了。
除了殘趴以外,我相信很多人都在美國找過工作。找工作填表的時候,你一定能看到至少一行問題,問的是你是否是殘疾人。不要小看這行問題,因為它很可能直接決定你能不能跳過別人直接獲得面試。
是這樣的,早些年,很多大型公司為了追求僱主的政治正確,會給HR佈置一定量的殘疾人用人名額。在那段時間,收到一份殘疾候選人對於HR而言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假如候選人聲稱自己殘疾,無論簡歷如何,背景如何,學歷如何,至少對方都能獲得一份面試。
看出來了嗎?在追求政治正確的道路上,大家都和哈佛一樣,只要你是個低收入少數裔變性同性戀,這哈佛的offer就是你的了。
而對於我們亞洲人而言,我們本就是少數裔,而本來就是低收入的你,離哈佛就差一個變性手術了。
除了找工作,申請大學以外,如果你養了狗,你同樣可以給你的狗申請service animal證。有了這個證,去哪你都能帶上你的狗,去酒店,高階餐廳,夜總會,你都能帶你的狗,無論你到底是不是真有病。
你當然可以說,這是現代社會進步的標準,對殘疾人和普通人一視同仁,但當巨量社會福利讓步給殘疾人,甚至可以凌駕在普通人之上時,社會進步這樣的說辭就要重新考量了。
至少今時今日,在美國,只要你有病,你就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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