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人工智慧和資訊科技的快速發展，程式設計教育已經逐漸成為了當今社會科技創新的重要組成部分。政策利好訊號不斷釋放，資本和市場紛紛向程式設計教育丟擲橄欖枝，作為領域內的一個重要細分賽道，少兒程式設計教育被越來越多家長和孩子選擇，走上了快速發展的道路。
作為 A 股上市企業三七互娛旗下教育品牌，中國人工智慧學會教育行業會員之一，妙小程專注為 7-16 歲青少兒提供真人線上小班程式設計課程，課程內容包括幼兒思維程式設計、圖形化程式設計、python 程式碼程式設計等，旨在透過提供高效、有趣的程式設計學習解決方案，幫助學生將程式設計思維帶入學習和生活中、提升孩子思維能力、提高核心素養，2017 年成立至今，妙小程累計註冊學員已遍及全球超 40 個國家和地區。結合程式設計教育行業近年來的發展脈絡，妙小程創始人管春華分享了創立以來實現「從 0 到 1」的發展歷程以及自己對於行業和企業未來方向的思考。
管春華認為，在過去的 6 年中，教育行業的變化非常大，最明顯的就是政策和資本的變化。雖然「雙減」沒有直接對程式設計教育提出否定或者整改意見，原則上幾乎沒有對程式設計教育賽道產生直接的影響，但「雙減」政策落地之後仍然在兩個維度上對程式設計教育賽道產生了間接的影響，其一是競爭者，其二是家長和孩子時間。
「雙減」之後，很多其他學科類教育無法順利推進，包括猿輔導、好未來、新東方等在內的很多企業都在一定程度上將眼光轉向了素質教育賽道。管春華指出，目前，程式設計是其中一個比較有吸引力的關鍵詞。此外，由於現在的孩子，尤其低齡階段的孩子選擇學科教育不再像過去那樣便捷，很多家長和孩子時間被釋放出來後也開始關注素質教育。
除了政策，資本在過去 6 年內對程式設計教育賽道的影響也非常大。大概在 2017 年前後，程式設計教育賽道開始興起並獲得資本的關注，很多頭部程式設計教育公司都與一些行業知名投資者產生了密切聯絡。包括妙小程在內的多家程式設計教育公司拿到了大量融資，資本對於行業裡的各個玩家起到了引導作用。
「我們現在不去討論資本對於中國教育賽道的影響到底是好還是壞。回過頭來，我覺得無論如何，在一個資本比較熱的時候，行業裡的參與者需要學會如何獲取並利用資本。」管春華指出，2021 年之前，很多行業內大的參與者都非常關注資本，快速獲取資金、做投放、做增長。但是，「雙減」之後，資本層面和政策層面幾乎同時發生變化，融資變得非常困難。受大環境和政策影響，現在資本市場已經很冷，行業過去粗暴式的增長模式難以為繼，參與者從原來單純追求高增長開始向追求精細化運營轉變。
一些公開的報表資料顯示，程式設計教育賽道的市場滲透率正在快速增長。雖然管春華認為這些或具體或預測的數字並不一定精準，但作為行業的深度參與者，在投放、獲客和轉化等近距離接觸客戶的過程中，能夠直觀感受到整個程式設計教育市場的規模和體量正呈現出快速增長的趨勢。
管春華指出，從消費端的參與度來看，家長和學生對於程式設計教育的認知度和參與度越來越高，並且呈現出以下三個特點：第一，從大趨勢而言，程式設計教育的滲透率和參與者在過去幾年發展得非常快；第二，由於初二開始學生學習的功利性和目的性更強，所以程式設計教育在低齡維度（一年級到七年級）的滲透率比高齡維度（八年級以上）高很多；第三，一線市場，特別是北京、上海、浙江，市場滲透率在過去的 2—3 年呈現「既高又快」的發展增速——學員數量已經很高，且增長速度很快。
管春華髮現，與 2—3 年前相比，北京和上海兩個市場的滲透率增長了 4 倍左右，而在南京和江蘇、浙江、廣東等省份比較發達的城市，市場滲透率僅增長了 2 倍左右，西安、武漢等城市的市場滲透率增速相對更慢。管春華判斷，由於北京和上海的學員基數大、增速快，程式設計教育在未來幾年可能會逐步進入穩定期，反而江蘇、浙江、廣東等沿海地區和武漢、西安等西部一線城市在未來兩年可能再次爆發，程式設計教育的發展前景更加值得期待。「實際上，我們的業務已經比較成熟，並且正處在高速發展期。我們現在的使用者主要集中在超一線和一線城市，未來會有越來越多的使用者滲透到二三線城市。」
「如今，少兒程式設計教育的市場滲透率增長非常快。行業內各家公司在經歷了過去 5—6年資本市場快速瘋狂湧入的階段之後，現在都在做精細化運營。」管春華認為，少兒程式設計行業已經進入快速增長期，公司要把握好資本市場和消費市場的發展節奏，更加做好精細化運營，確保公司健康地往前推進。
作為行業裡最早做少兒程式設計教育的公司之一，妙小程在成立到現在將近 8 年的時間裡一直堅持做一件事，管春華用 4 個關鍵詞來概括，就是「在線」、「直播」、「小班課」、「程式設計」：「 這 4 個關鍵詞是並列的。過去 6 年，政策在變，資本在變，公司發展在變，整個市場環境也在變，但是我們做的事情一直都沒變，就是這 4 個關鍵詞，並且 4 個關鍵詞都是主線。」
「妙小程為什麼做線上小班課？因為我們堅持相信線上小班課的最終教學效果最好。」管春華指出，線上小班課解決了兩個問題：一是真人老師的存在解決了 AI 課和大班課在一定程度上教學效果不理想的問題，二是線上模式解決了線下機構很難保證所有地方都有優質師資供給的問題。「線上模式的最大價值不是解決了學生端的多樣性問題，而是解決了老師端的質量問題。」
線上模式的另一個好處是規模效應。由於線下機構的規模一般都比較小，有限的營收限制了機構在教研、老師培訓和管理上的投入。管春華認為，教師團隊管理的兩個基礎條件是更多的優質老師和教學時間。由於上海和西安的高校相對較多，人才密度相對較高，能夠觸達更多更好的老師資源，妙小程將老師的教學中心選擇固定在了上海和西安。並且，妙小程的所有老師都是全職老師，雖然一個老師上課的時間有限，但是由於妙小程的老師每天都會來公司上班，其花在培訓和播課的時間在工作時間中的佔比能達到 40—50%。
在滿足兩個基礎條件之上，妙小程對於老師「選育用留」的各個維度都做了很多工作。比如，在「選」上，妙小程相信，很多優秀的老師都不是培訓出來的，而是選出來的，所以在選擇的維度上非常嚴格，目前老師招聘的面試透過率非常低。在「育」上，妙小程有一整套自己的培訓體系，內部稱之為「雅典娜培養計劃」，不斷對老師從 68 個大的維度和 64 個小的維度進行評定。同時，妙小程老師的培訓週期較長，每個老師在入職之後的前半年都會接受入職、試課和相對成熟期三階段的培訓。
隨著元宇宙等概念的火熱，少兒程式設計行業也普遍開始探索與元宇宙相關的離線教學模式。管春華認為，元宇宙和教培未來有很多結合空間，目前看來，比較容易落地的是真實教學場景。在一家教培公司市場、銷售、教學、服務等運營的多個環節中，元宇宙最好切入的是教學環節，即透過改變教學產品和課件來顛覆整個教學環節。
「現在的教學形式，無論線上還是線下，都與中國幾千年以來的私塾形式非常接近——一個老師和幾個學生，在一個類似於教室的固定場所傳授知識。線上直播只不過是把這個固定的場景從線下教室搬到了線上直播間。未來，元宇宙最大的作用就是把過去幾千年都發生在具體教室裡面的教育遷移到真實世界裡面。」管春華舉了一個關於蔬菜的英語單詞教學的例子，這在過去可能就是老師帶教學生讀寫練習，而元宇宙教學可能會使這堂課的教學場景發生本質變化，老師花幾分鐘簡單教授單詞讀寫後，可以立即切換進入一個菜市場或者超市場景來學習。
管春華指出，由於程式設計教育本身就相對容易融合新技術，未來，元宇宙技術和 AI 技術可能會同步出現並對教培公司的各個環節進行改造，對教育的形式和公司的運營模型甚至財務模型等都會產生較大影響。所以，業內公司，特別是大型機構都需要關注前沿技術，更多地思考新技術的落地，用新技術改變教研、教學效果和運營模式。「我們目前已經開始推進和元宇宙公司合作顛覆教學場景，同時我們也在積極地學習 AI 技術。當然，原則上不是單獨用 AI 去做新的模式、業務或創業，而是希望用 AI 最佳化現有的各個業務運營環節。」
當下，程式設計教育需要解決一個出口的問題，尤其對於主要做線上少兒程式設計教育的機構來說，一個普遍的難點和挑戰就是如何把課程價值傳達給家長和學生，讓他們更好地認知線上培訓效果。
少兒程式設計教育有強、中、弱三種出口。其中，最強的出口是透過學習程式設計參加競賽拿獎，對中考或者高考有直接幫助。比如學生學習 C++，參加青奧賽，拿獎後就可以透過科技特長生、學校自主招生等路徑進入理想的高中，或者透過強基計劃、綜合評定等路徑進入理想的大學。在浙江，由於程式設計本身就是高考科目之一，學習程式設計可以直接提高高考分數。
然而，由於低齡學員很難參與競爭性非常強的競賽，很多公司沒有辦法觸達最強出口，只能走中間出口，讓孩子學習程式設計後透過等級考試或者在競賽中拿獎，但是這個等級證書或者獎項的未來價值在當下還不明確。弱出口指的則是讓孩子透過學習程式設計完成一定作品，培養興趣愛好、思維能力等。這些成果並非都是肉眼可見的，有些可能很難被家長感知到。
迴歸教育本身，管春華在設計課程的時候會問自己三個問題：程式設計給孩子帶來的教育價值到底是什麼？如何透過課程、產品、老師把少兒程式設計教育應該實現的價值傳遞出去？怎樣讓孩子和家長體驗到教學效果？「做企業一定會有資本市場的考慮。簡單來說，企業肯定要透過某些方式健康正常地運營，未來在資本市場上獲得一些反饋，我覺得這是做企業的基本邏輯。雖然大家做企業都是想把企業運營好，把現金流做好，基本上得到返還。但是，短期主義者和長期主義者的思考邏輯不一樣，在企業的具體落地也不一樣。」
妙小程的思考邏輯就是長期主義，因此最關注的就是客戶價值。管春華認為，一家長期主義的教培公司一定要考慮客戶價值和教學效果，其課程設計的邏輯要兼顧到很多點，首要的就是保證課程體系能夠給孩子帶來真實的教育價值，包括產品、課程、老師教學等公司完完整整對外輸出並反饋給客戶的內容。「站在客戶價值的角度上，我們整個課程設計的思考邏輯是逆向的，最弱的出口反而優先順序最高。我們希望我們的課程能夠獲得學生喜歡，讓他們透過學習培養思維能力、創造力、邏輯性以及對 AI 和程式設計的理解，對未來人工智慧時代或者科技時代擁有基本的理解力。在這個基礎之上，我們也希望孩子在學習後能夠參與競賽，對於當下的升學也有一些幫助。」
有觀點預測，程式設計未來會成為像英語這樣普及的一門學科，管春華對此表示認同：「所有教育體系都是為了教育本身，少兒教育不是服務於當下，而是服務於 20 年後。20 年後的時代一定是一個科技感非常強，AI 已經普及，人工智慧在生產、生活、娛樂、消費等各個場景大面積落地的時代，而程式設計一定是人工智慧時代的一個基礎技術，即使不會程式設計，也要了解一些程式設計的思維和邏輯。我們今天的教育實際上是希望孩子能夠適應 20 年後的時代，要能夠創造、掌握，至少能夠理解那個時代。程式設計不僅是人工智慧時代的基本技能，還可以培養孩子的邏輯思維能力、想象力、創造力等各種能力。從這個角度來說，我覺得學習程式設計是必須的。」
雖然以今天的眼光還不能完美地呈現和構造出未來的人工智慧時代，但是管春華認為，在所有現有科目中，程式設計一定是和人工智慧時代最接近的一門學科，並且將會成為「一門比英語更重要的學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