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點早申放榜正當時,也是家長對牛娃學霸成長史最關心的時間之一。在美本申請越來越激烈的時代,鬆弛感滿滿的張軒溢顯得非常“反套路”。是怎樣的成長經歷,讓他能夠進入芝大、哈佛?父母和他自己又是怎樣看待成長中的得失,遠離焦慮的?
文 | 週歲 編丨Luna
正值早申放榜季,大家除了關注各大院校都發了多少offer,也對被錄取的學生感到好奇:這些學生的經歷是怎樣的?究竟做對了什麼拿到的offer?
美本錄取的博弈又是微妙的。越來越激烈的競爭,使得規劃成為了新的共識,但同時,興趣、熱情、真實感,這些又似乎很難被規劃出來。
今年剛從哈佛畢業的一位學霸就是“反套路”成長的典型——
他叫張軒溢,小小年紀命運多舛。
出生非常艱難,父親為此傾盡家財,母親經歷九死一生,醫生們全力以赴保下他平安降世;
嬰兒期又遭遇發育嚴重遲緩,被診斷為輕度腦癱,10歲時罹患血液重疾,曾休學1年並接受4年治療後幸運痊癒;
中學5年就讀於曾名不經傳的深圳國際預科書院,18歲被美國芝加哥大學錄取,位列當年美國U.S.News 本科錄取深圳地區第一名;
4年後榮獲芝加哥大學“榮譽畢業生”稱號,獲得人類學與心理學雙學位;
同年,被哈佛大學錄取,攻讀人類發展與教育專業碩士學位,2024年5月畢業,致力於成為生命教育工作者。
左:媽媽楊泓、張軒溢陪爸爸畢業
右:今年父母陪張軒溢哈佛畢業
在旁人眼中,張軒溢是個不折不扣的學霸,但回顧自己的成長經歷,他卻沒有刻意去卷什麼,家中也少有關於教育的焦慮。
他反而強調:家庭是他最重要的依靠。如今的階段性成果,離不開父母的高品質陪伴。
今年,他還和媽媽楊泓合著了一本關於家庭教育的書——《積極養育》,全面盤點了對自己成長髮揮重要作用的家庭教育實踐和個人成長經歷,解惑當下家長特別關心的成長問題。
在這個“學霸是如何煉成”的故事裡,外灘君看到了一個反套路、拒絕焦慮的教育故事。
“共識目標”:
父母和孩子目標一致
才能攜手共進
在軒溢的成長故事裡,人生開頭就驚心動魄。
媽媽楊泓是血小板減少症患者。先科普一下,血小板是由我們的造血系統生長出來、專門負責止血功能的血液成分。正常人的血小板引數為10萬~30萬/立方毫米,如果低於2萬/立方毫米就會出現自發性腦出血、重要內臟出血等危及生命的問題。
軒溢媽媽在30歲那年意外懷孕,用她的話說:“當時是無知者無畏,完全預料不到風險足以奪命。”孕4月血小板引數就不足1萬/立方毫米,更糟糕的是,胎兒也會受到影響,出現嚴重的血小板減少,甚至死於宮內。
而孕期又相當漫長,很多藥不能用,鑑於20多年前的醫療條件,當時只能選用大劑量人血丙種球蛋白進行治療,以最大限度減少藥物對胎兒的影響,這種血液製品不僅供應緊張,而且費用非常昂貴。
不僅如此,到7個月時,丙種球蛋白也漸漸失效。一個週五,醫生沉重地通知她:“為優先保證母親的生命安全,下週一,我們將考慮使用一種化療的藥物。”
為了安撫她,醫生補充了一句媽媽其實也聽不懂的話:“我們選的是一種‘大分子’藥物,它進入胎盤的量會比較小,對胎兒影響會小一些。”
據軒溢媽媽回憶,那是她在整個孕期第一次絕望地哭了。束手無策,完全被動聽命於“安排”,整個人非常沉重、無望、無力。她回到病房,躲進洗手間,坐在馬桶上傷心地哭起來……
哭了一陣子,釋放了一些壓力和情緒,她稍微平靜下來。忽然就想起來小時候看過的一個電影《草原英雄小姐妹》,姐姐龍梅靠著頑強的意志力和責任心,死死守護著在暴風雪裡迷路的300多隻公社羊群,揹著已經凍暈走不動路的妹妹玉榮,一夜間走了30多公里,一直堅持到鄉親們來營救。
圖源:豆瓣
軒溢媽媽說,她印象很深的是那個結局:公社的羊群和妹妹,一個都不能少。她當時就有了力量,決定跟肚子裡的軒溢“共識目標”——孩子,跟媽媽一起闖關吧,咱們倆都要平安活下來,一個都不能少!
神奇的是,胎兒彷彿聽懂了,非常配合,減輕胎動,保持安靜。熬到週一早上,軒溢媽媽跑去懇求主任再驗一次血,如果血小板維持住了,就暫時不用化療藥,加大丙種球蛋白劑量。如果維持不住,就果斷用藥。結果,驗血結果竟然維持住了。
回顧這一段經歷,軒溢媽媽說,其實從這裡開始,她就意識到孩子是一個獨立的生命體,他會以他自己的獨特方式參與、影響著這個家庭的所有決策。
等到軒溢長大一點,只要涉及到軒溢本人的事情,父母一定要跟他商量,共識目標後再執行。
這種尊重、平等,培養了孩子獨立思考和自主的能力,就是培育了自驅的種子,因為沒有哪個孩子願意朝著自己不想去的目的地奔跑。
軒溢補充說:“家長對孩子有很多美好的期待,是非常正常的,我的父母也不例外。”
需要提醒的是,我們常常看到一些家長出於為了孩子好,有時會盲目地將自己的期待強加於孩子身上,這不僅無法激發孩子的動力,反而會帶給孩子壓力。
真正能夠促進孩子成長的期待,是建立在互相尊重、平等交流的基礎上的,它能夠得到雙方的認同:既能夠滿足父母的願望,也能夠滿足孩子自身的渴望。它讓父母的期待與孩子對自己的期待相互契合一致。
只有父母和孩子雙方達成一致,才能給孩子一種正向的激勵,使孩子更有動力去採取行動,朝著雙方都滿意的目的地不斷前進。
和孩子一起解決問題,
而不是和問題一起“解決”孩子
軒溢一波三折的成長曆程,早就在媽媽心裡播下了一顆種子,要在養育中踐行“愛與尊重”,讓孩子以輕鬆、自在、愉悅的狀態去學習和成長。
軒溢在初二時,從一所不錯的公立學校轉入了走國際化教育路線的深國預。但是這選擇的背後並無太多規劃的痕跡,更多隻是順應了孩子的需求——健康開心地活著。
他升入初中後依然在疾病治療期,一邊要遵循醫囑,保證休息和睡眠,但另一邊,學習壓力驟然增大,時間矛盾難以調和。
父母當時想要為孩子找一所能夠保證休息,課業壓力不那麼大的學校。
恰逢朋友推薦,他們開始瞭解體制外學校,發現作業更少,活動更加豐富,最重要的是,這所學校離家很近,隔一條馬路,可以回家吃三餐和睡午覺,非常有益於身體恢復。
當時完全沒有想太多,至於孩子以後去哪裡讀大學、要不要出國、有沒有錢出國等等,都沒有納入考慮範疇,只是覺得這樣的寬鬆條件適合孩子當下狀況,有個輕鬆的地方能正常上學就行了,就這樣便為兒子辦理了轉學。
這所叫深國預的學校,成了軒溢綻放天賦的搖籃。他在這裡彷彿獲得了新生,各方面開始嶄露頭角,大放異彩。沒幾年功夫,他竟然成了學校的“種子選手”。
軒溢和媽媽在深國預
面對身體痊癒且有希望衝刺美本前30名大學的軒溢,老師和家長都有些不淡定了。在高三那一年,他們接受了升學老師的強硬建議,開始“卷”起來。
老師說,軒溢的學習不夠刻苦,每天晚上十點就睡覺,這習慣不行,要對標其他牛校的學生,至少晚上得刷題到12點,熬到2點也不為過,就拼幾個月,要爭分奪秒。
軒溢媽媽回憶說,“不管願不願意,我們當時也被這個目標激勵了,決定開始卷。”
那一個星期,軒溢每天要多學2小時,到12點已經是他的極限,他已經蔫了。老師要求媽媽監督他,媽媽也很認真地不斷提示他要堅持學習更多一些。
咬著牙堅持了一個星期後,母子都發現了一個大問題——原本關係非常親密的母子,在這一週裡,他們就像最熟悉的陌生人,甚至有點像敵我雙方,關係冰冷,進進出出都不怎麼說話,家裡空氣像凝固了一樣,也失去了往日的歡笑。
軒溢每次回房間學習,門都摔得梆梆響,莫名有股怨氣。原本的調侃、玩笑、互動都沒了。不僅軒溢的狀態越來越低迷,媽媽也覺得越來越疲憊。
“有一天晚上,我憋得難受,躺在床上想,養孩子一場,如果我們母子關係就這麼個慘狀,那即便我的孩子考上清華北大哈佛又怎樣?母子成了仇人,家留在孩子心裡的感受多糟啊,那考這個大學還有什麼意義嗎?”
“升學的確是孩子人生重要的一道關,我們是要和孩子一起想辦法闖關,是要跟孩子一起解決問題,而不是和問題一起‘解決’孩子。家應該是孩子溫暖的避風港,不管孩子在外面受了多大的委屈有多辛苦,一回家,就可以從中感受到愛的力量。”軒溢媽媽說。
想明白以後,媽媽又跟軒溢坦誠地交流,母子二人再次共識了目標。
一起去跟老師溝通,誠懇感謝老師的期待與指導,他們一致決定放棄內卷式的勤學苦練的學習方式,但並不是放棄奮鬥和對高目標的追求,而是以更加順應孩子狀態的方式來學習。
結果,迴歸自主狀態的軒溢,以自己的學習方式和學習節奏,一舉拿下心中夢校的offer。
後來,也有很多家長、孩子找到軒溢和媽媽,訴說自己的教育焦慮,特別是發愁孩子成績不理想,擔心孩子未來不能進入好學校。
軒逸提出了兩個關鍵點:
首先,什麼是“好”?
如果用老虎的標準去要求一條魚,那魚永遠不會是優秀的那個。
其次,成功的道路和標準只有一種嗎?
“好成績=好學校=好工作”的邏輯閉環,固然在現實生活中很多時候成立,但也限制了很多家長對成功的想象力。
通往成功的道路不止一條,學習方法也一人一個樣,幫助孩子探索自己的“天性”,他自然會找到最適合自己的“生存模式”和前進道路。
如果你是一條魚,那就去找尋屬於你的水域,深潛逐浪;如果你是一隻虎,就在屬於你的叢林裡廝殺搏鬥。真正的好學校、好工作就是能完全激發自己的潛能、發揮自己的優勢,最適合自己綻放天賦才華的環境。
軒溢和媽媽合著的書
這一點與媽媽楊泓補充的“攀比心”也有共通之處。
“攀比會讓我們的眼睛總放在‘別人家孩子’身上。別人學鋼琴,我家也要學。別的孩子唐詩背了好多首了,我家也不能落下。但是如果我們的眼睛沒有定睛在自己家孩子身上,就會忽略他的獨特性,他的與眾不同,特別是他是魚還是虎的根本性問題。”
就像軒溢高三那年嘗試去刷題、去夜以繼日地學習,但事實證明,這種方式不適合他,他堅持不了多久。
軒溢媽媽很篤定地說,“我當時跟老師說了,如果申不到TOP30的大學,那就申請TOP50、TOP100的,都是好學校。退一萬步說,即便孩子考不上大學,只要他擁有幸福生活的心態和能力,沒什麼大不了的,一樣可以創造屬於他自己的幸福生活。”
從自己的真實本心出發,
在這個時代更加可貴
就這樣,軒溢在父母給予的極大自由中快樂地成長。但到了大學申請的前半年,他還是為選專業犯了愁。
因為喜歡錶演,他在校內戲劇社一直很活躍;選的AP課偏理科,在國際數學比賽中獲過大獎,還上過哈佛夏校的化學課程;課外,他還是個遊戲迷……
但無論哪個方向,都沒有讓他心動要花四年深入學習。
在困惑之時,爸爸媽媽給了他一個很重要的意見:如果專業不是興趣方向,內心得不到正反饋,哪怕畢業後能找到好工作,但恐怕大學四年都不一定堅持得下來。
“我們希望,你的專業像你鍾愛的遊戲一樣,談起它會眼睛放光,哪怕遇到困難也自信樂觀、充滿鬥志。”
而父母對留學也沒有經驗,於是,媽媽想出了一個“看見計劃”,帶兒子和身邊的專業人士聊聊,看看他們怎麼看待專業和工作的。
第一位拜訪的前輩來自深圳大學光電子科學與技術學院,這位行業前輩還在帶博士生做科研。
向軒溢做介紹的博士哥哥一提起科研,就兩眼放光,軒溢欽佩不已,但宿舍-食堂-實驗室三點一線的生活卻是他接受不了的。
科研方向看來不是自己想要的,軒溢覺得自己還是更喜歡和人打交道,心理學開始進入他的視野。後來,媽媽給他帶來了牛津大學人類學博士、中國臺灣人類學家翁玲玲的一段分享錄音。
“為什麼大眾認為女性更愛購物逛街,而男性總是直奔目標,買完就走?”僅僅5分鐘的問題討論,就讓軒溢對人類學產生了強烈的興趣——
“這就是我一直以來想做的事,用自己獨特的視角去解讀生活中的普遍現象,提供全新的思路來幫助大家解除成長中可能會遇到的一些困惑”。
而在申請過程中,他回顧自己的參加的活動,也驚訝地發現,原來自己對與人打交道,去消除他人成長中的困惑的興趣,早就體現在行動上了。
或許是從小的經歷,讓他對身邊需要關照的群體更加敏感。在中學時,他和幾位同學一起,參與了學校組織的一個關愛自閉症兒童的公益活動。
每週六作為“家長喘息日”,由他們代替家長,陪伴這些自閉症孩子一起玩遊戲、畫畫,或是出去爬爬山,接觸大自然。
“因為我們知道平時這些家長身上的擔子和壓力是非常重的。哪怕只是一個上午的時間,家長們也可以休息一下,放鬆一下,暫時卸下自己作為自閉症孩子父母的重擔。”
和自閉症孩子的相處並不容易,很多時候,幾個月下來,孩子也鮮有反應。但有一次對軒溢觸動很大,因為去美國夏校而暫停了一個月活動,當他再次回到教室,有個一直由他負責帶的孩子看見他在教室門口出現,突然從裡面跑過來站到他面前,扭捏地用手攥著自己的衣角。
雖然臉上依然沒有什麼大的表情,但軒溢知道這個孩子是認識他的。那一刻,他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他相信他們不是問題孩子,他們是正常的孩子。
在媽媽眼裡,軒溢心中的種子其實在更早的時候就萌發了。
“我們樓下有個幼兒園,軒溢從小就經常看到,有小朋友放學為了多買個棒棒糖或者小玩具,跟來接他的媽媽有分歧,有矛盾,甚至媽媽急了還會吼孩子打孩子。
軒溢很小看到這些就很難受,會問‘為什麼兩個最相愛的人要這種不相愛的方式來相處?’”他很小就希望能搭建一座親子關係的橋樑,讓更多父母理解孩子,讓孩子理解父母。
而在17歲那年,人類學成了軒溢堅定申請的專業。如今,23歲的他正在波士頓做一名幼兒園老師,他非常好奇並想探索“3歲看大,7歲看老”的生命奧秘,他在自己熱愛的教育領域開啟了新徵程。
他的經歷看起來有些無心插柳的感覺,但何嘗不是因為從一開始就遵從了他內心的興趣和聲音呢?
進入名校,是個新的開始
當然,軒溢在名校就讀的故事,更讓人好奇。很多學霸的故事都以名校結尾,但進入名校,只是一段新旅程的開始。
作為芝大的“榮譽畢業生”和哈佛畢業生,軒溢也對名校的學習挑戰有所感悟。他感受到三種極其重要的能力。
首先,最直觀的就是抗壓能力。
軒溢觀察到身邊大多數人越到名校,壓力越大,並且這種壓力是多維升級的。包括學業、社交、社會認可、世俗意義上的成功。但真正能扛過壓力的,還得是成長型思維。這得從中學就開始訓練自己。
軒溢回憶起初中剛轉入國際學校時,他數學連蒙帶猜地只考了六十幾分,其他學科也差不多。他不禁陷入自我懷疑,但也開始思考,是自己真的沒掌握學科知識,還是隻是因為英語不行?
開學後聽過老師的講解,軒溢放下了心,原來是英語水平的緣故。發現了根源,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雖然現在我是班裡表現最差的,但並不代表我一直都是最差的。”
他針對自己的弱項制定了一系列計劃。比如,會在課後請教老師不懂的和有疑問的。會把遇到的數學名詞和概念都記在筆記本上,從這些單詞開始學習、記憶,逐步提升英語水平。
差不多兩個月後,他的數學從六七十分提高到100分,有時甚至能完成附加題,入學時的挫敗感慢慢變成了自信。
其次,是溝通能力。
在名校學習,軒溢感受特別深的一點就是,“芝大和哈佛的同學,他們遇到問題,會很聰明地去無論是尋求幫助,或者說去展露自己的想法,表達自己的思想,他們都能用很好很獨特的溝通方式,去運用身邊的資源”。
良好的溝通能力意味著“無話不談”——問題就有解了。軒溢說,“但我看到很多同學只顧埋頭學習,互相之間是一種“無話,不談”的狀態,那就沒法快速解決問題了。兩種感覺很不一樣。”
最後,還有一種能力軒溢覺得很容易被忽視,那就是看清自己的能力。
“這不僅是看清自己幾斤幾兩,還包括看清自己此刻正處於一個什麼樣的階段,以及看清自己的能力和最適合自己的方法。”
軒溢剛進入芝大時,也曾遭遇過一段低谷期。
因為閱讀速度慢,每次的課前閱讀都成了非常沉重的負擔,而且,思維、口語也都跟不上同學在課上的節奏,只能坐在角落一言不發。
自我懷疑的情緒消散不去。到第3周,教授佈置了一篇論文作為期中測試,而軒溢的論文拿到了B。從高中到大學,這是他第一次看到B出現在考試成績單上。
用軒溢自己的話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之前一直覺得自己挺優秀的,但看到知名學府的權威教授給出的差評,這才清楚認識到自己的實力和水平。
但是,消沉向來不是他的風格。換個視角,既然閱人無數的芝大招生官都決定錄取他,肯定是看到了他的潛力,“那還有什麼理由不相信自己呢”?於是,就像初中剛轉學那會兒,他再次開始攻克自己的短板。
以前偷過懶,不愛閱讀,那現在別人2小時能完成的閱讀任務,他就花5個小時去完成。
同時,他還主動向學習優秀、閱讀速度快的同學請教,學習他們的閱讀方法。
課後,積極跟老師溝通,尋求提高思維速度和更準確表達的方法,戰勝“發言困難症”。
熬過了最初階段,他慢慢找到了自己的節奏,逐漸累積的正向反饋也給了他更大的動力,理解能力、表達能力都在穩步提升。最終,他的成就遠遠超過某一個課程,在江湖傳說最難畢業的芝加哥大學,以優異的成績和表現獲得“榮譽畢業生”稱號。
現在回頭看去,軒溢依舊相信,所有的付出不會白費,努力才是硬道理。
軒溢在芝大(左)和哈佛(右)
正值早申放榜,他也分享了一段自己申請的往事。當年,他在早申ED1收到的是布朗大學的拒信。但他隨後在朋友圈給自己打氣說:“不到最後,誰也不許低頭。”
軒溢說:“學校拒絕你,不是給學生下什麼定義,而是代表這個地方不適合你,不是你要走的路。最終錄取你的學校,一定是一個雙向選擇,你會在那裡過得最好。“
媽媽楊泓也說,希望大家把申請當作一個舞臺和機會,去了解自己,發現自己有多麼精彩。
“閃閃發光的自己就是透過申請時的文書、過往的活動去展示,那就抓住這個機會,去發現自己的獨特性。”
希望正在申請季的學子,都能獲得自己心儀的offer!
也祝願所有正在人生某段路程中的孩子,能奔赴自己理想中的前程!
*本文部分圖片由受訪者提供,其他來自站酷海洛、豆瓣
關注外灘教育
發現優質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