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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古代社會勾欄瓦舍、青樓娼館十分常見,我們在影視劇中也常常能看到“妓女”的身影。
但是,古代古代除了有妓女,還有男妓,男妓的服務物件是誰?他們“人老珠黃”後又有著怎樣的下場?
被逼入行
男妓始於男風,早在西漢時期,多位皇帝都偏愛和男性交朋友,比如劉邦和籍孺、劉盈和閎孺、劉徹和韓嫣、劉欣和董賢等。
其中,漢哀帝劉欣和董賢的“短袖之情”被眾人熟知,兩人曾在一起同吃同睡,有次,清晨漢哀帝上朝時發現,熟睡的董賢壓住了他的衣袖,為了不打擾董賢睡覺,漢哀帝選擇割斷自己的袖袍。
喜歡與男人交好的風氣漸漸流傳,在魏晉時期從皇室蔓延到士大夫階層,後來民間也十分普遍,正史鮮雖然少記載,但宋朝之後,男妓之風開始盛行。
我們經常在電視劇中看到,有些底層窮苦的老百姓,在饑荒年代實在過不下去了,就會忍痛把家裡的孩子賣掉換錢,這種人口買賣現象,在古代比較普遍。
很多流落青樓的女孩,就是因為家中欠債,或者父母重病等,實在是缺錢,才把孩子高價賣給了老鴇,其實,男孩也是一樣的。
雖說古代重男輕女,男孩承擔著傳宗接代的重任,可如果真是被逼到走投無路的地步,一些狠心的父母還是會咬牙賣掉。
一般只有10來歲左右的男童被賣掉後,才會成為男妓,這個年齡段的男孩尚且年幼,買回來之後,會有專門的人培養他們,就像女孩剛被賣到青樓時一樣,會有人教她們跳舞唱曲等才藝。
而培養男妓,首先要做的就是讓他們需要脫下男裝改穿女裝,梳女發,但很多男孩的性別觀已經形成,他們大多接受不了,他們會拒絕、會反抗、會絕食等。
但等待他們的無疑是一頓又一頓的毒打,還有就是關起來不給飯吃,在飢餓和疼痛的雙重摺磨下,要不了幾天,就會有人慢慢屈服,接受這個現實。
邁出心裡的第一步之後,他們才能開始真正的“學習”,不僅要學琴棋書畫等各項才藝,還要學習女性的嬌柔和嫵媚之姿,以及各種各樣的化妝技巧等。
男娼和女妓一樣,也分三六九等,長相越是清秀俊美,討人喜歡的,接客的價格就越高,所以,有的古代人販子為了賺錢,就會專門去物色長得白白淨淨的男孩,將他們拐來後再轉手賣掉。
要知道,在古代,青樓妓女已經十分普遍,可為何還會有男妓盛行?男女接客有何區別?
棄良為娼
男妓盛行,除了“喜男之風”的盛行,還有就是和以前唱戲的戲班子有關。
古人能用來打發時間的,除了吃喝嫖賭,就是聽戲唱曲,一些有特殊癖好的人,漸漸對舞臺上的青衣小旦動了歪心思,為了滿足一己之私,他們不惜花錢尋求刺激。
青衣小旦們個個長相俊美,有了這額外的生財之道,戲班子主人怎麼會拒絕,於是很多唱戲的場所,背地裡都幹著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後來,便出現了專門培養男妓,供人玩樂的地方,明朝時期的“南院”就是這種場所,清朝時期又叫“象姑館”,意思是,像姑娘一樣的娼妓館,而他們的老闆不叫老鴇,叫龜公。
即入煙花院,便是薄命人,男人和女人淪為世俗的玩物,都是命運使然,身不由己,他們服務的物件基本都是男性,只不過,男妓的價格要比女的稍微便宜一點。
在南院或者象姑館裡,男人們也個個塗脂抹粉,插戴首飾,就連身上穿的衣服,最裡面是女裝,外面套一層男衫,他們的一言一行,一顰一笑,活脫脫就是個弱不禁風的女子。
在這裡,客人來了叫“打茶圍”,客人點名讓誰前來服務,稱作“叫條子”,男妓前來伺候叫“趕條子”。
男妓之中也有頭牌,如果被哪個達官顯貴看上了,不想跟別人分享,就會花大價錢為他贖身,把他買回自家院子裡。
一般妓女頭牌要求贖身時,買家給再多的錢,老鴇也不一定會答應,但男妓頭牌若想贖身,便輕鬆容易的很。
這是因為男妓的職業生涯十分短暫,之前我們說男孩在10歲所有被賣掉,才可能會被培養為男妓,但到了20歲之後,他就會被淘汰。
20歲以後的男性,身材發育成熟,因為變聲等唱不了小曲,自然也就不怎麼討客人喜歡,客人們大多會選擇更年輕一點的。
他們從業的年限最多也就10來年,過了20歲之後,他們就會被當做垃圾一樣趕出去,此時的男妓幾乎無處可去。
雖然他們還年輕,但長期以來他們接受的培養和生活習慣,都很女性化,不管走到哪裡,都會被人指指點點,他們更不能回自己家,回去只會被當做家族的恥辱。
等待他們的餘生,就是露宿街頭,成為乞丐,靠乞討為生,最後慘死街邊,無人替其收拾。
如此看來,是不是被人贖身買走後,結局會稍微好點?
餘生淒涼
我們常在影視劇中看到,男人喜新厭舊的場面,只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就是眾多女子的生活寫照,男妓又何嘗不是?
那些有幸被人贖了身的,剛進家門的時候,或許是主人面前的香餑餑,要什麼有什麼,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但總會有厭煩的時候。
就像皇帝后宮佳麗三千,只有寵妃才能過得十分滋潤,皇帝要是幾個月不去一次,就會被人冷眼相待,過得還不如寵妃院子裡的下人。
男妓即便被買回家,也要想著法的爭寵,他們既要和主母妾室爭寵,又要和其他養在家裡的男妓們爭寵,活得甚是心累。
一旦哪天失了寵愛,就會被棄之如敝履,到了一定時候,說不定還會被一腳踢出家門,也淪落到乞討為生的地步,和那些到了年紀就沒有利用價值的南院男妓一樣,下場悽慘。
其實,古代一些達官顯貴之家,他們如果有特殊癖好,也會專門買回家幾個長得好看的男孩,將他們養在自己身邊。
這一類孩子被稱作“孌童”,如果他們不好好伺候,也會迎來一頓毒打,不給飯吃,如果敢想辦法逃走,一旦被捉回來,很有可能會被亂棍打死。
但如果他們好好聽話,老老實實接受自己的命運,會討主人喜歡,就會被主人養在家裡,他們又被稱作為“家優”,家優的待遇就如同家裡的養子一般,他們可以和正常人一樣,讀書學習。
等到了一定年紀,他們還可以像正常人一樣娶妻生子,不會被人歧視,但至於那些曾經遭受的心靈創傷,他們只能自己療愈自己。
和男妓相比,孌童和家優的結局會稍微好一點,但或許也有人會問,這些男妓為什麼不自己攢錢,將來另謀出路呢?
要知道,龜公和老鴇一樣,都是唯利是圖的小人,在妓院掙得所有錢,包括小費,都會被他們搜刮走,能留給男妓一些買胭脂水粉的錢就不錯了。
再加上,古代有律例規定,不允許男妓參加科舉,這些被淘汰的男人,幾乎沒有什麼活路,為數不多的道路之一,就是走上成為“龜公”的道路。
從一個被壓迫的的人,變成那個實施壓迫的人,有些人無法接受,寧願餓死凍死,也不願意迫害他人,另一些能接受的,就會想辦法繼續留下來,為“龜公”所用。
如此看來,女妓的結局還稍微好一點,遇到良人能早些脫離苦海,再不濟,自己贖身,還能去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找個人嫁了,不會淪落到當乞丐的地步。
結語
一直到清朝,男妓場所還一直存在,著名的京城八大胡同裡,就有他們的一席之地,蔣芷儕曾言:
“八大胡同名稱最久,當時皆相公下處,豪客輒於此取樂。庚子拳亂後,南妓麇集,相公失權,於是八大胡同又為妓女所享有。”
相公在這裡指的就是男妓,下處就是他們居住的地方,直到庚子年後,八大胡同的男妓才漸漸消失,又被女性取代。
男妓和女妓一樣,是封建社會下一種畸形存在,他們的人生沒有自由,只有剝削和壓迫,絲毫沒有反抗命運的能力,只能任人玩弄。
他們的一生,前半段在飢寒交迫的家庭里長大,後半段是在壓榨和被人玩樂中備受煎熬,最後慘死街頭,下場悽悽慘慘慼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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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中國新聞網——史海揭秘:京城“八大胡同”裡供人玩樂的男妓們
書籍《清異錄》、《清稗類鈔》、《癸辛雜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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