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安思危,方得幸福。這是老祖宗為後人留下的生存智慧。
然而,俄羅斯姑娘索菲婭卻在新年之際,迎來了難以接受的噩耗。她說,如果我當時阻止阿廖沙去打棕熊,那麼我們現在肯定正在婚房中享受幸福呢!
然而,歷史沒有如果……
★警察敲門
2019年1月14日。俄歷新年。
美麗的俄羅斯姑娘索菲婭正在用購買到的各種鮮花布置著新房。忽然有人敲門。
索菲婭認為是為自己狩獵棕熊賀新年的男友阿廖沙回來了,急忙捧起一束鮮花開門迎接。然而敲門的不是阿廖沙,而是警察!
警察只是簡單地問了一句:你是阿廖沙的女友索菲婭嗎?索菲婭高興地說,我是。我就是阿廖沙的女友索菲婭。我們正準備結婚呢,歡迎你們光臨!
索菲婭認為是阿廖沙的警察朋友前來賀喜呢,急忙邀請警察進屋,並給他們拿喜糖吃。
警察卻嚴肅地說:索菲婭小姐,請跟我們去看看阿廖沙吧!說罷,帶頭向外邊走去。
索菲婭一怔,警察這麼不近人情嗎?
她急忙跟著警察走並急切地詢問:阿廖沙是不是打到大棕熊了?還麻煩你們前來告知我。他的槍法很好的。他說他要為我打一隻大棕熊,作為送給我的新年和結婚禮物。
警察看她一眼,沒有說話。索菲婭疑心頓起,連忙解釋:你們是不是把謝廖沙當成偷獵者了?不!他是有狩獵證的。
警察們對視一眼,依然不說話,只是十分客氣地把索菲婭請上了警車。
★馳向原始叢林
越野車離開城市,向著郊外的原始叢林進發。
索菲婭忐忑地看著車窗外的莽莽叢林和皚皚雪原,心頭升起一種熟悉的感覺。這是一片“閒人莫入”的森林,是野生動物的樂園。據說,叢林深處的棕熊十分厲害,只有擁有狩獵證的合格獵人,才准許入內。
因為謝廖沙有狩獵證,所以在近幾年的休假日,阿廖沙曾經不止一次地駕車帶領索菲婭來這片叢林的外圍打獵。
森林中積雪很深,警車只能循著汽車壓出的車轍循規蹈矩地小心行駛。不久,一幅幅“棕熊出入”“謹慎進入”的標語牌赫然矗立在路旁的古樹旁。
索菲婭審視著周圍的景色,斷定阿廖沙沒有帶自己來過這地方。阿廖沙說過,森林中有兇悍的棕熊,個頭很大很大,女人是不應該來這些地方的。至今想起阿廖沙的這些話,索菲婭依然感覺到非常幸福。
★叢林中,有人正在忙活
警車行駛進狩獵區後,一輛皮卡車拉著一隻大個頭的棕熊正往林外駛來。警察下車詢問。獵手興奮地告訴警察:棕熊足有800斤!三槍才打死呢。
索菲婭也很興奮。她認為阿廖沙也一定會打到一隻大棕熊。
阿廖沙臨行前曾向她信誓旦旦地許過願,要用棕熊的指甲為她做項鍊吊墜的,而且要用黃金鑲嵌。
三個小時後,警車停下。索菲婭認出了幾輛停泊在狩獵服務區中的一輛車,那是阿廖沙的坐騎。索菲婭曾無數次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和阿廖沙郊遊。
原來,阿廖沙是到這裡來打棕熊的呢!索菲婭興奮地說了一句。然而警察只是讓她辨認了一下車,依然沒有對她說什麼。
索菲婭質疑:難道阿廖沙來這裡狩獵弄丟了狩獵證嗎?警察卻惜字如金:請到狩獵區。
三名警察在一名服務區工作人員的引領下,陪著索菲婭向著密林深處跋涉。狩獵服務區附近尚有不少足跡,但深入密林後,腳印便各奔東西,有的是三個人一行腳印,但更多的則是二人同行的腳印。
跋涉了約一公里,前邊出現了幾個忙活的身影。有樹木遮擋,那些人在忙活什麼看不清楚,只是影影綽綽,隱隱約約的。
一種恐怖和神秘的氣氛油然而生。索菲婭莫名地恐懼起來,以至於腳步踉蹌,還需要兩名警察從兩側各架著她的一隻胳膊行走。
★阿廖沙蓋著白布,仰臥在雪地上
近了。有幾個人正圍在一起說著什麼。
警察帶領索菲婭來到跟前,圍著的人自動讓開。赫然展現在眼前的是一張白布遮蓋著的什麼。
警察慢慢掀開白布,顯露出的是人的腳部和腿部。鞋是索菲婭熟悉的雪地戰靴。她曾在阿廖沙的生日時,送他雪地戰靴作為生日禮物。難道……索菲婭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
接著,露出了那人的腿部。褲子有多處撕壞,露出了腿部血淋淋的肌膚。索菲婭有些不太敢看。
接著裸露出的是那人的胸部。上身的羽絨服已經被什麼東西撕咬得破綻累累。多處傷口上凝凍著黑色的鮮血。
最後揭開了頭部的白布。這人的頭部似乎是一攤肉糊,慘不忍睹。警察展示完屍體的全身後立即把白布重新改好。
有人遞給索菲婭一本工作證,相片旁赫然寫著阿廖沙的名字。
警察拿著工作證讓索菲婭確認,然後指指白布覆蓋的屍體說:對不起,索菲婭小姐。阿廖沙已經……
索菲婭當即暈眩過去。
★50米外,赫然躺著一隻大個頭的棕熊
不久,昏厥的索菲婭被警察們喚醒過來。
索菲婭淚如雨下,說不出話來。她嗚咽著手指白布覆蓋的屍體想詢問什麼。
警察再次無情地告訴她:索菲婭小姐請節哀,白布覆蓋下的人就是阿廖沙先生。我們已經確認過。這本工作證就是從他的胸兜中翻找出來的,並且連同他的獵槍號都與當地警察署做過核實。
警察又說,只是,阿廖沙先生的頭部被棕熊一掌拍碎,已經難以辨認。我們不建議您再行辨認。請相信我們。
警察還說:幸運的是,那隻殺害阿廖沙先生的大棕熊,也已經傷重死亡。呶!就在前邊50米處。
警察攙扶著幾乎癱瘓的索菲婭,向著前方艱難地走去。雪地上是棕熊蹚出的雪溝和噴灑在雪溝兩旁的鮮血。
倒地的棕熊呈俯臥狀態。胸部、脖子有三處貫通傷。索菲婭稀裡糊塗地突然想起了方才進入樹林中遇到的皮卡拉著的那頭大棕熊。人家三槍打死了大棕熊,可是阿廖沙雖然也放了三槍,全部命中棕熊,但是他卻……
★紅外相機還原了人熊搏殺的殘酷場景
幸虧附近有野生動物研究所在此安放的紅外相機。這裡是跟蹤研究野生動物的基地之一。這些裝置安裝在棕熊活動的邊緣地區。巧的是阿廖沙竟然在這裡遭遇了一頭大個頭的巨熊!
動物科研人員早已聞訊趕到現場,並檢閱了全部錄影。
錄影顯示:一頭龐大的棕熊一邊蹚著大雪一邊昂頭嗅著鼻子,向著森林邊緣區走來。它可能嗅到了人的氣味,因為飢餓沒有冬眠而想鋌而走險,襲擊人類。可巧,和持槍獨自搜尋前行的阿廖沙遭遇了。
阿廖沙急忙隱身樹後,衝著約60米外的棕熊開了一槍。棕熊頸部血花四濺,但沒有倒下,而是狂吼一聲向著槍響處撲來,速度極快。
阿廖沙又匆忙開了第二槍。子彈從棕熊的胸部貫通,鮮血如箭噴射而出。棕熊撲通倒地,但瞬間又爬了起來。
阿廖沙已經現身。他認為棕熊已經倒地身亡,想趁機靠近再補一槍。但是未料棕熊的生命力如此強大!它呲著牙,噴著白沫子,像極了傳說中凶神惡煞的魔鬼向著阿廖沙撲來。
這時候,離阿廖沙最多三二十米的距離。
阿廖沙大驚,急忙對準撲來的棕熊開了第三槍。然而,棕熊只是原地搖晃了一下,並沒有倒下,而是繼續向著阿廖沙撲來。
阿廖沙正準備開第四槍的時候,棕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倒跟前,咔嚓一掌拍斷了阿廖沙的獵槍,另一掌噗嗤一聲,拍碎了阿廖沙的頭顱。
專家說,棕熊的這一掌之力,相當於1600公斤的重錘夯下!
錄影資料說明,棕熊拍碎了阿廖沙的頭顱後還不解氣,又開始撕咬已經死去的阿廖沙的身體,從上到下,撕扯了幾次。但是錄影鏡頭明顯地看出棕熊的動作越來越慢。
終於棕熊離開了阿廖沙,慢慢地向著來路走去。可得出,此刻的棕熊腳步趔趄,有氣無力。大概是鮮血即將流盡。大約前行離阿廖沙50米遠處,棕熊一頭栽倒在地,再也沒有動彈一下。
★專家概論
俄羅斯西伯利亞動物學家當場解釋:進入棕熊的活動區獵熊,應該二三人結夥狩獵。因為棕熊個體龐大,性兇悍,獵人結伴,可以互相支援,避免危險發生。
如果沒有結夥的獵人同伴同行,那麼到了狩獵服務區也必須聘請狩獵嚮導引導打獵。狩獵嚮導熟悉獵區的地形和棕熊的活動規律,可以有效地避免危險。
但是,阿廖沙個人英雄主義爆發。他大概想透過自己孤身獵熊的事情向索菲婭證明,自己才是戰鬥民族的真正男子漢。
但是,專家說,在棕熊面前,任何人都要注意:請放下個人英雄主義的尊嚴。因為生命沒有第二次!(作者簡介:王天祥,高階記者、作家,出版長篇小說等各種專著42部,撰寫電視劇200多集,創作歷史、文化、風光、紀實等專題電視片數十部,在各類報刊發表文章數百篇,發表網路文章千餘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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