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從實習那會兒,陷入人生低谷的。
那時,作為大廠實習生的我,每天面對龐雜的工作量、家常便飯的通宵、繁瑣的人際對接、極限6小時的通勤、與付出不成回報的反饋。
一切都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時常感到心臟在絞痛。
更可怕的是,我發現自己失去了對生活的興趣。每當我望眼四周,再美的景色都是灰濛濛的。
身體的過度勞累與精神的持續內耗,一刻不停地折磨著我。
當情況變得越發嚴重時,我開始嘗試各種自救方法,看書,找朋友、做心理諮詢......
到後來發現,也許自己需要關注的,並不是“你出了什麼問題”,而是“你經歷了什麼”。
當理解了這個問題,我也才理解自己當下的狀態。
今天我終於鼓起勇氣,分享出自己的親身經歷。
如果你也深陷痛苦的環境卻難以掙脫,也許我的故事會給到一個答案。
那時的我,想跑,又不敢跑。
這家公司,是我一直以來都十分嚮往的業內頭部企業。
我不甘心就這樣失去一個人人羨慕的好平臺,一份看上去光鮮亮麗的工作。
也不是沒有嘗試改變這種狀態。
比如,我會在晚餐時間抽空打給爸媽,跟他們吐槽一會兒,或者嘮嘮家常,剛通完話心情確實會略有好轉。
可掛下電話,還是要獨自面對那看不到盡頭的工作。
我也試著在社交平臺發動態,來宣洩自己的苦悶與厭煩,結果還因此掉了不少粉。顯然,沒有人喜歡負能量。
從那時起,我患上了嚴重的失眠,每天睡眠時長不足3小時。
在一次連續36小時沒有睡覺後,我覺得自己快崩潰了,於是跑去了一家知名三甲醫院的心理科求助。
可那位大夫在聽完後,回我的第一句話是:“你能在那裡工作多好啊,多令人羨慕啊!”
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來錯地方了。於是,我拿著一張中度焦慮和抑鬱狀態的診斷證明,以及一盒安眠藥,離開了醫院。
回去的路上我突然靈光一現:要不,試一次心理諮詢?
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我開啟手機,預約了一次。
第一次諮詢時,我非常緊張。
儘管聽說了心理諮詢師很和藹可親,並且很會共情你的感受,但畢竟是面對一位陌生人。
當走進諮詢室時,我留意到房間的佈局很溫馨,光線、色彩,物品擺放等都給人一種簡單舒服的感覺。
迎面而來的是一名女性諮詢師。
她的外形很溫柔,說起話來十分沉靜,才第一次見,我就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我先說起自己對未來方向感到迷茫,因此諮詢師決定和我一起回顧過去的經歷,幫我從中捋出一些線索來明晰方向。
於是,我開始覆盤自己的一些成長經歷,這個過程中,她一直安靜地聽我講述。
等我講完,她問了我一句十分難忘的話:“你有沒有發現自己說話時,經常使用攻擊自己的語言?”
從來沒有意識過這個問題的我,當下愣住了。隨之而來的,是一種驚醒的感覺。
我迅速回憶了一下平日裡常說的話,發現我幾乎每天都在下意識地貶低自己。
比如——
“我真腦殘” “像我這麼懶的人” “我的人生好悲哀” “我就隨便弄著玩的,很垃圾” “為什麼只有我是廢物”等等。
諮詢師接著說:“自我貶低可能是一種完美主義保全面子的手段,因為太過追求完美,所以害怕不完美,因此就先自己批評自己,以免被別人批評。”
我恍然大悟。
是啊,我不斷用貶低自己的話來自我攻擊,不正是因為我害怕批評嗎?
我的父母總是希望我什麼都比別人優秀,表揚我時最愛說我“很聰明”,卻從未留意我的付出。
所以,我渴望給自己打造一個完美的外殼,方方面面都拿第一,就連自己都被騙到了。
直到我發現,在某一方面並無天賦時,便會因為達不到本就不實際的目標,而把自己貶至塵埃。
長此以往,我更加害怕被批評,也更不敢肯定自己了。
那一天,我突然很慶幸自己選擇了心理諮詢。
如果不是諮詢師的點醒,我不知要到什麼時候才會明白:沒有誰是完美的,其實我可以不完美。
諮詢師還會引導我講出自己的感受,幫助我回憶類似的童年事件,去回溯我恐懼的源頭。
我自3歲開始,便長期獨自一人生活在家。
父母工作忙,沒空照顧我。原本把我送去了一家託管所,結果我在那裡被其他小孩打破了頭,便再也不去了。
後來不足齡就被送去幼兒園,又因為我討厭幼兒園、討厭與其他人待在一起,後來也不怎麼去了。
零零散散加起來,讀了幼兒園大概不到一年,其餘時間,我都是一個人在家玩耍。
好在我很清楚做什麼事危險,父母漸漸放心我一個人在家。我非常享受獨處的時光,但代價是,我不懂得如何與人相處。
我幾乎不曾擁有任何親密關係,與人相處往往流於表面。
當我和誰已經成為朋友後,又會因為發現感情與期望不符,而默默抽身離去。
聽完我的講述,諮詢師問我,有沒有把自己對朋友的不滿告訴過朋友。
我很果斷地回答從來沒有,因為害怕說了會傷害別人。
諮詢師又問我:“你覺得指出朋友的問題後,朋友會感到受傷,並因此離開你嗎?”
我再次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諮詢師:“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在人際關係中比較缺乏安全感?”
毫無徵兆的,“安全感”這個詞突然戳中了我的心。
我一直認為自己只是在家庭關係中缺乏安全感,卻不曾想過,它也影響了我與外界的交往。
我又繼續向諮詢師袒露了更多的秘密。
我自幼經受家庭暴力,別人的父母打架或許是按次計算,而我家要按年算。
那些慘痛的場景,長年累月雕刻進我的身心。
也正是這個原因,我偶爾會自行閱讀心理方面的書籍,可書中的一些觀點也困住了我。
因此,在我講完家暴的具體情形後,忍不住問諮詢師:
“要是按照阿德勒的觀點,家暴本身並不應該對我產生太多負面影響。是我對家暴的回憶塑造了現在的我,所以是我自己的問題對嗎?”
諮詢師是這麼告訴我的:“但是,根據弗洛伊德的看法,一個人的童年經歷會對他的一生產生重要影響,比如童年被欺負的人會遭遇嚴重的心理創傷,所以把現在自己的一些遭遇和問題歸因於家暴,我認為是很合理的。”
聽完這句話的一瞬間,我有了一種被救贖的感覺——我的現在是合理的,我可以不用拿別人的過錯,來懲罰自己了。
後來,諮詢師一步步引領我,先從回憶童年時期與人相處的方式,到與他人親密關係的建立,再到對原生家庭更多的追溯......
對關係的層層挖掘讓我發現,這些看似各自獨立的板塊,實則草蛇灰線、聯絡緊密。
在原生家庭中,我為了存活下去,所以拼命討好大人,要求自己必須優秀。
在與他人交往中,總是下意識隱藏真正的自己,用一個完美無暇的外殼來討好別人。
在探索與療愈的過程中,我也曾數次堅持不下來。
回想曾經遭受的暴力,與長大後那些處不好的人際關係,對工作的焦慮、對未來的恐懼,一種深深的無價值感劈頭蓋臉而來,痛苦的浪潮令我無法抵擋。
每逢這些時刻,我總是淚眼婆娑地看到一個堅定的身影,始終如一地伴我左右——
我的諮詢師,她沒有放棄過我,哪怕一秒鐘,她說:
“當你重新審視你的過去時,請記住,無論發生過什麼事,你活著,你存在,因此你就是有價值的。”
“我們會好起來的。慢慢地,一步一步,在某個瞬間實現。”
不久後,我下決心辭掉那份實習。
因為透過心理諮詢,我明白了,我應該尊重自己的情緒與感受。
既然做這份工作讓我很不開心,甚至已經影響到身體健康,那麼就沒必要繼續留下來消耗自己了。
我允許自己在厭倦的時候,可以選擇離開。
也是在那個時候,我忽然意識到了自己的些許改變:我接受了自己的不完美。
後來,我又進入了長期嚮往的另一個行業實習。
有了上次的經驗教訓,這一次我慎重估摸了工作氛圍。果然,入職後的人際關係讓我每天都心情愉悅。
但我還是再一次感受到了理想與現實的距離——第一次稿件的撰寫就讓我感到難如登天。
如果放在以前,我一定會上網搜尋各種好詞好句,用盡花哨的形式,來掩蓋自己文字功力的不足。
而這次,我選擇了正視自己的不足。
我把一篇字字句句都是原創的初稿交給了編輯,結果幾乎不出所料:編輯給我提出的修改意見相當之多。
但我竟然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我終於沒有再遮掩不足了,終於坦然面對不完美的自己了。
那一次改稿,讓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儘管需要修改的問題很多,但也因為明晰了問題所在,所以每一次修改都能清楚感受到自己的進步。
當看到自己的文章在反覆打磨後誕生時,那種成就感是難以言表的。
後來,我把自己的個性簽名也換成了“有進步就好”,以此時時提醒自己,不用再以追求完美為目的,只要有進步,就是巨大的成功。
我也不再賠笑,滿口說好,而是在說話做事前先問問自己當下的情緒感受,是不舒服,好奇,還是生氣或開心。
如今,我敢對朋友提出的令我感到不舒服的要求說“不”了。
或許改變的路途還很漫長,但我已下決心要尊重自己,接納自己。
而所有的改變,都要感謝這趟心理諮詢之旅。
如今,當朋友們也遭遇情緒問題、心靈感冒時,我都會推薦他們去做心理諮詢。
我們都需要給予自己多一點允許和寬容。自己解決不了的問題,就請別人幫幫忙。交給專業的人,用專業的方式解決問題。
當你願意邁開改變的第一步,改變就已經發生了。
作者:來訪者小鳩
編輯:Lilith
圖源:Pexels
身體受了傷,我們會去消毒、上藥、包紮、謹慎護理。而心靈,應該受到同樣的對待,因為它更為隱秘,放任不管,傷口更難癒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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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朋朋老師是國家二級心理諮詢師,從業12年,服務時長超過3800個小時,理論和實踐經驗豐富。
從老師擅長以人本主義取向、表達性藝術治療、薩提亞療法、催眠治療等幫助來訪者解決心理困惑、自我認同、成長探索、抑鬱焦慮、親密關係等議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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