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陌生人,你好,我叫念念。
19歲那年,我經歷了三個完整的、不眠不休的夜晚。
家人很擔心地帶著我去了醫院的精神科,就診後開始服藥。
當時,我確診了中重度的抑鬱症和焦慮症。
除了失眠這個比較明顯的症狀,身體也有其他反應,比如心情低落、手抖、食慾不振,體重一度少了20斤。
除了藥物治療,醫生還建議我做心理諮詢。
心理諮詢?
那時的我,尚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安全嗎?會讓我的抑鬱好起來嗎?
今天,我想分享出邁進那間陌生的諮詢室後,所發生的一切。
當時對這個方式,真的懷著太多疑問和焦慮。
尤其當看到諮詢師是一名男性之後,我開啟了全身都是刺的小刺蝟模式。
畢竟我的病因我太清楚不過,醫生的診斷書也明明白白地寫著缺乏父愛,以及缺乏足夠的安全感。
這方面大概要歸結於原生家庭,我不是說父母有錯,只是有些事情對我有影響而已。
我父親常年酗酒,母親呢,經常為此與他吵架。
我家三不五時就會傳來爭吵聲,以及各種東西碎裂的聲音。
小時候,我常常戴著耳機寫作業,更常常被抓去給兩個人評理。
每次吵架聲響起,我都會幻想有人來救我,帶我離開那個壓抑的、恐怖的環境。
但很可惜,沒有。
這些年,母親操勞於家務和我的成長,還要維持家庭的運轉,經常會強迫我去做一些事,性格也越發強勢。
在此之下,我好像必須“懂事聽話”,不然就會被指責,也經常懷疑是否自己做得還不夠好,所以他們才吵架。
但在心理諮詢中,我聽到了不一樣的話,也是那些話,讓我重新有了力量。
我的諮詢師說,對我的家庭而言,每個人都有選擇。
我父親可以選擇不喝酒,我母親可以選擇離婚或別的解決方式,而只有我,沒有選擇,所以何錯之有呢?
第一次聽這種言論,我哭的稀里嘩啦,也覺得心酸不已。
這麼多年的傀儡生活,只為讓他們不吵架;
這麼多年對自己的苛刻,其實本不必這樣,畢竟稚子何辜?
現在回想起來,剛開始心理諮詢時,我的狀態真的很糟。
曾經引以為傲的表達能力,受到病情的影響開始逐漸下降。
說話磕磕巴巴,雖然不會隱瞞什麼,但抱著很大的防備心,我害怕這種好似被看透的樣子。
諮詢師只是一直很溫和地陪伴我,沒有催促,甚至和我說:
“如果真的不想說話,你也可以坐著或躺著度過這五十分鐘,我只是在這裡,陪你。”
那時候,我只會坐沙發的一個小邊角,抱著沙發的抱枕,用很模糊的詞彙代替那些很真實的感受。
畢竟,把自己的傷口扒開展示給別人看,真的好難好難。
雖然我知道傷口最終會被妥善處理,會消毒換藥,但是中間的疼痛在所難免。
好在從始至終,我都不是一個人。
還記得有一次,我偷偷傷害了自己,特意穿了長袖的衣服,哪怕天氣根本不冷。
因為我不想諮詢師看到那些很醜陋的傷口,以及那個連我自己都害怕和厭惡的自己。
尤其在家人無意間瞥見之後,說我像個怪物的那一刻,我將自己封閉在了一個小小的殼子裡,生活在親手搭建的監獄裡,不敢向外界伸手,怕別人嫌棄的表情。
我太敏感,別人的一點點異樣情緒,都能激起我更強烈的應激反應。
所以那天,我是害怕的,也是擔心的。
雖然已經諮詢了一段時間,但我能感覺到我們之間始終有一堵牆,我不敢去打破它。
開始諮詢之後,我沒辦法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我們聊的話題上,因為心裡猶豫著,要不要把傷口的事告訴他。
他看出了我的欲言又止,很溫柔地問我怎麼了,我磕磕巴巴說自己做了些事。
他只是點了點頭,略帶鼓勵地告訴我:
“不管你想說什麼事,我想你一直沒說,肯定是有你的顧慮,但我想告訴你,我不會評判你的任何事,你想說的時候,我一直都在。”
短短一段話,我覺得那堵牆融化了一部分。
我結結巴巴把這件事講給他聽,小心翼翼地不敢錯過他臉上任何一絲,可能帶有不耐、厭惡的情緒。
但是沒有,就那樣,我說完了,長舒了一口氣,似乎把心裡那塊很沉重的石頭移開了一點點。
屋內短暫安靜了一下,他突然問我:“我能看看嗎?”
諮詢師指了指我的手臂,我再三確認他是否真的只是關心我,發現他眼神中沒有任何反感,才一點點把袖子拉起來,露出那些藏了許久的傷口。
有舊傷也有新傷,疊在一起,很難看。
他卻只是問我鐲子可不可以往上一點點,我照做了,然後我聽到了很輕很輕的一聲嘆息。
他說:“你知道我看到這些有什麼感覺嗎?”
我搖頭,聽到他繼續說:“第一感覺就是心疼。”
那一瞬間,我承認,我們之間的那堵牆倒塌了,我只覺得生平第一次,我被看見了。
我低著頭,很失落地說:“我的醫生很擔心我,我會不會永遠好不了了?”
他卻對我說:“我卻覺得你好多了,只不過你選擇了這樣一種方式,這比你原來哭都哭不出來,強多了。”
那一刻,我覺得他的話有一種安撫人心的魔力。
“我們做個小小的約定可以嗎?在我們工作的期間內,我不希望你再做任何傷害自己的事。”
我猶豫了,他繼續說:“我知道你特別重承諾,答應別人的事就一定會做到,拉鉤可以嗎?”
他把手伸過來,我猶豫著,我發現這個承諾重如千斤。
這代表著以後不論怎樣,我都不能傷害自己了,畢竟我承諾了一個人,幾番猶豫,他的手停在空中,只等我。
我咬了咬牙,拉了勾,許諾了。
如此孩子氣的做法,對於當時的我來說,卻意味著做出一個重大的約定。
後來,我一個特別親近的人去世,我整個人穿著一身黑,哭得稀里嘩啦地站在諮詢室門口。
諮詢師給我倒了杯熱水,我舉著杯子,眼淚啪嗒啪嗒掉進水裡,他把紙巾往我這裡挪了挪,以一種沉默但關心的姿態,準備著傾聽。
其實那天我忍了一路,見到他的那一刻,進入諮詢室的那一刻,我再也忍不住了,淚水決堤,我哭著說我們的過去,說我的遺憾和不捨。
他只是靜靜地聽,然後對我說:“對於任何人來說,親人離世都是一件很難過很難過的事。”
眼見著諮詢時間到了尾聲,我問他可不可以抱抱我,他溫柔但堅定地拒絕了我,說這有規定,因為我是異性來訪者,所以不可以。
我接受了他的說法,但心裡有個小小的結。
結束後,我拿著水杯照常往門口走。
路上,他以一個擁抱的動作環住了我,卻沒碰到我分毫。
我聽到他在我的頭頂輕輕地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相信我。”
幾秒的時間,他很快離開,我卻一時愣了神,在這個並不能稱之為擁抱的“擁抱”裡,我卻感受到了足夠的溫暖與善意。
那天晚上回家,耳機裡播放著江美琪的《我心似海洋》,我抬筆在紙上寫下:
“你的心是一片海洋,可以溫柔卻有力量。”
那是當下的我的感知,那些他帶來的溫暖不是一瞬間的東西,而是一種持續性的安全感,存在於我的心裡。
如今回想,那是人生裡,唯一一段讓我覺得安全的、完全被理解、被托住的關係。
後來,由於各種客觀因素,加上抑鬱症已經好轉,我和諮詢師最終決定結束諮詢。
但我收到了他的信。
信中有他的祝福,也有對我們工作的一個小小的總結。
有時我會想,諮詢師可真是世上最獨特的存在了。
生活中,再好的朋友,其實也無法完全站在你的角度,去思考你的問題,做到全然的理解與接納。
而書本上的東西,大概是“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它適用於各種有心理困惑的人,但也僅能提供文字支援,但無法提供情感支援。
比如那時候的我是孤立的,是需要能量的,僅僅文字,無法提供如此大的支援系統。
而諮詢師帶給我的,不只是他教給我的解決情緒問題的辦法,而是一種持續性的、柔和的力量——
讓我在之後的日子裡,即便一個人,也可以面對人生中的種種挫折。
我的抑鬱症和焦慮症,也在心理諮詢的過程中慢慢減藥,如今不再復發。
我的狀態能穩定下來,諮詢師功不可沒。
在諮詢室裡體驗到的安全關係,也讓我對現實中的其他關係有了期待。
也像有了標準模版,我可以處理好人際關係、親密關係中的矛盾了。
甚至能偶爾提供給朋友解決問題的方法,這些都是諮詢結束後,仍舊影響著我餘生的“養分”。
我寫這些,不止是分享一下自己的經歷。
更是希望那些曾經和我一樣,迷茫卻痛苦的小夥伴們,勇敢地踏出心理諮詢這一步,生病並不羞恥,去做心理諮詢也不奇怪。
真正專業的心理諮詢師,會幫你解決掉很多不必要的負面情緒,幫你把心裡的電充滿。
這樣,你才可以繼續奔跑在生活這條路上。
不過,遇到自己適合的諮詢師也需要機緣。
在諮詢過程中,如果有一點不舒服,請不要覺得可能是自己的問題,大膽地和你的諮詢師討論這部分,可能會把你們的諮詢推向另一個新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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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來訪者念念
編輯:Lilith
圖源:pexel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