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週,紐西蘭播出了一個名為《黑海岸失蹤案》(Black Coast Vanishings)的紀錄片,該紀錄片調查了過去30年來發生在Piha的六起神秘失蹤事件。
該紀錄片表明,這一系列事件之間可能存在的聯絡,特別是三名年輕女性失蹤者。
在這失蹤的六人中,包括一名中國留學生。
6人先後在奧克蘭Piha
神秘失蹤
這部本週播出的紀錄片特別關注了三名失蹤女性,包括2004年失蹤的Iraena Asher、2012年失蹤的Cherie Vousden和2017年失蹤的Kim Bambus。
另外失蹤的三人,分別是在1992年失蹤的Quentin Q Godwin、在2019年失蹤的Guoquan Wu(Laurence),以及在2020年失蹤的Eloi Rolland。
據悉,Asher最後一次被人看見是在凌晨2點的路燈下,此前她曾打電話給警方表示自己感到不安全。
Bambus和Vousden失蹤多年,但兩人都是在將車停在同一個停車場並在Piha海灘附近的Mercer Bay環路散步時失蹤的。
Piha是一個圍繞衝浪文化而建立的地區。這項運動於20世紀70年代在該地區流行,至今仍在社群中佔有特殊地位。但在2000年代初,人們開始利用這個偏僻的地區製造和銷售非法藥物,例如冰毒。
2004年,三名非法制作藥物的人在同一條街上銷售冰毒。這意味著一些人會定期湧入這個沿海城鎮購買毒品,這讓當地人生活在恐懼之中。
就在同一年,第二個人,也就是Asher在該地區失蹤。此後又有4人相繼在這裡失蹤。
圖源紐西蘭旅遊局
驗屍官裁定Bambus很可能是因自殺後死亡,並暗示Vousden是意外摔倒的。有人看到Vousden拿著一瓶酒沿著步道行走,看上去“看不清路”。
但紀錄片製作人敦促警方重新調查,因為一些女性的描述顯示,她們在Piha的步道上和灌木叢中受到了男性,甚至是成群男性的騷擾、追逐和恐嚇。
多名女性曾在此地
遇到過危險情況
一位名叫Lisa的女士說,2007年,一群男人在灌木叢中追趕她幾個小時,對她大喊大叫,並用X言論嘲笑她。
“我剛剛跑進樹林裡。有幾次我躲了起來,我能聽到他們大喊,‘回來吧,我想知道你的味道’。”
Lisa表示,她是一名長跑運動員,她跑了幾個小時來躲避這些男子。
“我長期在學校跑步,但我已經精疲力盡了。我一直在想,很多人也許不會再見到我了。”
一位名叫Sarah的女士告訴紀錄片製作人,她2009年去Piha參加海灘篝火晚會,在走向廁所時被一名男子追趕。
她說,一名男子開著一輛“聲音很大的汽車”停下來,在黑暗中的沙丘中追趕她。
“我記得我跑過沙丘然後摔倒了。天很黑,我看不清自己應該怎麼走。他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我只是逃命。”
“我記得他大約30或35歲左右,身材矮胖。他的頭髮亂糟糟的。我認為他離開的唯一原因是因為路上有另一輛車開過來了。”
“由於太害怕,導致我小便失禁。這件事把我嚇壞了——直到今天仍然如此。”
每週四,Desislava Stefanova都會在Ahuahu/Mercer Bay Loop步道上跑步。但是2017年,有一次她發現有一名男子在路邊盯著她。
那個男人不斷地從她身邊走過,然後又轉身朝她走來。
Desislava對此不屑一顧,稱其為“一次可怕的遭遇”,但幾周後,Kim Bambus從同一個地方消失了。
2012 年,Cherie Vousden也在同一條步道上失蹤。
“我突然意識到,那個人(失蹤的人)可能就是我,就在那時,我報了警。沒人打電話來詢問任何情況。也沒人聯絡過我。”Desislava對紀錄片製作者說。
奧克蘭市議會官方資訊表示,這條步道總長2.2公里,徒步用時約50分鐘。
還有一天晚上,一位名叫Tia的女士在Mercer Bay Loop Track上也遇到了類似的情況。
當時她和一位朋友沿著步道行走,突然聽到一輛汽車衝上山坡的刺耳聲音,然後就是猛踩剎車的聲音,還有三扇車門“砰”地關閉聲。當時給她帶來了強烈的想要躲起來的衝動。
“其中一個人說,‘他們到底在哪裡?’ 然後他們就去找我們了。”
“他們拿著一根棍子,穿過灌木叢。給我的感受就像……我們是獵物。真的太可怕了。”
Mercer Bay Loop Track
據悉,Tia和她的朋友在草叢裡藏了半個多小時。有一次,她瞥見其中一個男人,並形容他有“衝浪者的身材和鯔魚頭”。
後來Tia聽說了Cherie和Kim失蹤的訊息。“就在那時,我感到一陣顫抖,那可能是我們。”
警方表示,他們知道紀錄片中的評論,但有些評論可能沒有被報告給警方。
警方表示:“任何人都可以隨時撥打105或上網向警方報案。”
另外,該紀錄片還記錄了幾個後來成立的“徒步小組”,它們是為了女性可以安全地探索叢林地區和步道而成立的。
據悉,小組成員會安排見面的時間和地點,以便可以結伴同行。
以下為先後在Piha失蹤的6人:
1992年,
Quentin Q Godwin失蹤
1992 年,青少年Quentin Q Godwin是第一個在該地區失蹤的人。Godwin離開了他在奧克蘭西區的家,到Titirangi做課後兼職。
Quentin是一個很受歡迎的18歲男孩,人們形容他可愛又溫柔。但在他失蹤之前,他的母親Sarah Godwin說,他開始和一群新的朋友交往,他們被稱為“麻煩製造者”。
據報道,最後一次見到Quentin是他在Piha的路上搭便車。之後他再沒有完成課後兼職,也再也沒有人見過他。多年來,關於Quentin可能發生的事情有很多說法。
Kerry Fox和Quentin一起上學,2008年,她認識的一名男子告訴她,他知道這個青少年發生了什麼事。
該男子說,有一群人在Piha周圍閒逛,玩得太嗨了。他說Quentin走到他們一輛車前並被撞了。據該男子稱,這群人驚慌失措,將他埋在附近的一個淺墳裡。
Kerry向警方兩次匿名舉報,但沒有聽到任何訊息,所以她聯絡了Sarah並告訴了她。最終,Kerry向警方做出了正式宣告。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Sarah相信這個故事是真的。她仍然希望有人能提供更多資訊。
2004年,
Iraena Asher失蹤
12年後的2004年,25歲的Iraena Asher從男友位於Piha的家中“逃跑”後失蹤。Iraena當時是一名見習教師兼兼職模特。
在她失蹤的那天晚上,Iraena曾打電話給警方,要求警察去她男友家接人。她說她感到不安全,她的飲料被下了藥,她被強迫發生X關係。
但警察並沒有派警官來,而是叫了一輛計程車來接她。然而,計程車根本沒來,而是出現在了另外一個地方。
當救援始終沒有到來時,Iraena選擇步行離開,被奧克蘭西區的一對伴侶Bobbie Carroll和Julia Woodhouse發現了,並把她帶回了家。
當時她們建議報警,但Iraena讓她們不要這樣做,因為“他們對她很生氣”。
Bobbie和Julia建議Iraena留下來過夜,並提出早上送她回家。她們告訴她可以睡在沙發上,併為她蓋好被子過夜。
但還沒等她們上床睡覺,就聽到外面有跑動的聲音。
Julia說:“我向外望去,看到Iraena穿著晨袍在路上,然後就消失了。”
Bobbie準備開車尋找Iraena,Julia的兒子報了警。然後她們發現了讓人細思極恐的東西——那條晨袍。
當時是凌晨1點30分,之後他們再也沒見過Iraena。
不久之後,警察帶著警犬隊趕到尋找Iraena。最後報告看到她的人說,她在Seaview Road的路燈下赤身裸體。
他們說她舉起雙臂親吻地面,然後完全消失。這名證人與她的男友是好朋友,並且之前見過Iraena。
警方表示,Iraena一時糊塗走進了Piha的海浪中溺水身亡。
Iraena的失蹤,也改變了紐西蘭警方處理緊急電話的方式。
2012年,
Cherie Vousden失蹤
Iraena失蹤後,Piha一直處於高度戒備狀態,但慢慢地,一切恢復正常,直到又有人失蹤。2012年聖誕節前兩天,Cherie Vousden從Ahuahu/Mercer Bay Loop Track失蹤。
Cherie的車在停車場被發現,車窗是開著的,個人物品仍在車內。警方展開了搜救行動,還調來了鷹式直升機。
在搜尋過程中,有人發現Cherie曾赤腳沿著步道奔跑。最後一次見到她是她帶著一瓶酒走在步道上——她的家人說這很正常。
她失蹤後,緊急服務人員對周圍進行了徹底的搜尋,包括沿海的洞穴,但她至今仍未被發現。
她的家人和朋友表示,認為她永遠不會故意錯過和當時九歲的女兒一起過聖誕節。
她的前伴侶Phil Wesley-Brown認為搜尋行動取消得太早,於是他親自動手,用幾天時間搜尋了整個地區。
雖然警方從未找到酒瓶,但Wesley-Brown確實在巖壁上發現了一個看起來很新的破碎酒瓶。瓶子裡有深色頭髮,並交給了警察。警方檔案中沒有任何內容表明是否對此進行了檢查或提供了哪些資訊。
驗屍官的報告得出結論,Cherie很可能是從懸崖上掉下來摔死了。
2017年,
Kim Bambus失蹤
五年後,另一位女性Kim Bambus在極其相似的情況下從同一條步道上消失了。
這位21歲的女孩在失蹤的那天早上離開了她在Ponsonby的公寓,並告訴她的室友她要去跑步。
她的車在停車場被發現,裡面有她的鑰匙和個人物品。警方的調查持續了7天,警方在該地區搜尋她的任何蹤跡。
她的屍體也從未被發現。
2019年,
Guoquan Wu(Laurence)失蹤
僅僅過去兩年,2019年,又有一個人失蹤了。他是一名中國留學生,名叫Guoquan Wu(吳國權,Laurence),如果你當時在紐西蘭,也許對這件事有些瞭解。
據悉,他來紐西蘭攻讀理學學士學位,即將畢業。在他失蹤的前一天晚上,他和朋友們一起去卡拉OK。據報道,他對自己和女友的關係破裂感到悲傷。
那天早上,他前往Piha,並打電話給他的前物件,告訴她他現在在他們以前去過的地方。她很擔心他,打電話給他的朋友來檢視他的情況。當天晚上晚些時候,他們向警方登記他為失蹤人員。
Laurence最後一次被看到時,準備穿過露營地走向海灘。當時他問一名工作人員如何去海灘,工作人員認為他看起來不太好,並問他是否需要幫助。他說“不”,然後朝海灘走去。
他的車在Marine Parade被發現,裡面有鑰匙。他的家人投入大量資源尋找他,包括懸賞20萬紐幣,並派出一架直升機在海岸線進行搜尋。
官方的調查結果是他意外或故意溺水身亡,但家人並不接受這一調查結果。
2020年,
Eloi Rolland失蹤
法國留學生Eloi Rolland是最近在Piha失蹤的人。這名少年最後一次被看到時,正沿著通往城鎮的道路行走,此後沒有人收到他的訊息。
探長Callum McNeill表示,Eloi失蹤後的四天裡,他們把能做的都做了。他的錢包、身份證、銀行卡和膝上型電腦都還在他的家裡,但他的護照卻不在,McNeill說這很不尋常,因為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他有旅行的計劃。
據他的朋友說,這名少年很享受在紐西蘭的學習生活。但在失蹤之前,他很想家。
失蹤當天,Eloi從奧克蘭市中心的Britomart Station乘火車前往奧克蘭西區的Fruitvale。加油站的攝像頭拍到他從那裡走向Piha。
許多人看到他沿著Frog Rock附近的Piha Road行走。當地藝術家Ted Scott說,他對Eloi的印象很深,因為很少看到有人在這條路上行走。
“這條路限速100公里/小時,所以我開得很快。我的車和他保持一定距離,這樣我就不會嚇到他,因為他低著頭,而且看起來不太對勁。”Scott在紀錄片中表示,Eloi看上去好像在神遊。
警方透過訪問他的谷歌地圖資料追蹤他在Piha Road的行蹤,但在某個時候,他的手機沒電了,線索也隨之消失。
Photo / Alex Burton
在他失蹤十二天後,紐西蘭邊境因疫情而關閉,導致他在法國的父母無法前往紐西蘭尋找他的下落。
關於Eloi遭遇的一種猜想是——他被車撞了,然後可能被驚慌失措的司機將他的屍體轉移。另一種理論是可能與綁架或債務有關的暴力事件。
他的朋友們說,在他失蹤之前,他的行為舉止有點不正常,他開始變得疏遠,並愛上了一個已經有物件但對他不感興趣的女孩。
並且當他開始在一家酒店工作並與一群新人成為朋友時,他就開始變得不對勁了。
他開始向人借錢,據警方稱,他的錢“很少”。在失蹤前幾周,他告訴一位朋友,他欠某人很多錢,這是“生死攸關的問題”。
他還打電話給父母,懇求他們讓他在3月8日之前回家。警方找不到任何理由說明這個日期對他來說如何重要。
鑑於Eloi在當年早些時候曾向移民專家尋求建議,警方還考慮了Eloi自己選擇消失,換個新身份生活的可能性。
但McNeill說,要想在紐西蘭冒用一個新身份,並不被發現地生活下去是非常困難的。
Eloi兒時的朋友Julian Zabiolle說,他相信Eloi想從頭開始建立新的生活。另一個令人費解的地方是,Zabiolle給Eloi發過一條資訊,WhatsApp說他是在Eloi失蹤一個月後收到了該訊息。
他的父母還透露,在他失蹤兩個月後,在澳大利亞發生了兩筆PayPal交易。不幸的是,該平臺拒絕向警方提供任何有關交易的資訊。
據悉,警方花了2300多個小時尋找Eloi。已有3000多起目擊事件報告,每一起都已接受調查。Eloi的案件仍然懸而未決。
是意外、自殺
還是另有隱情?
儘管多年來紐西蘭警方和官員對失蹤事件給出了多種原因,但前Waitakere市長Sir Bob Harvey卻有自己的解釋。
Bob堅稱,有些失蹤事件是同一個連環殺手所為,他一直在恐嚇這個社群。
當Eloi失蹤後,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觀點:失蹤事件比人們所描述的要險惡得多。
“一個人不可能就這麼消失了。這些失蹤事件讓我們進入了黑暗的邊緣。這些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Bob在系列報道中說道。
“我想每個住在這裡的人都聽說過有女性在這條步道(Mercer Bay Loop Track)上的遭遇。還有那些受到驚嚇的女性。”
“如果你看看這些(失蹤的)人,沒有一個看起來像足球運動員或全黑隊隊員(那樣強壯)。他們看起來都英俊漂亮。男人看起來溫柔、溫和、善良。女人們看起來也很漂亮。”
"我真誠地相信,他們都遭遇了同一個人的惡意傷害。所以,如果我必須相信是連環殺手在作案?我相信,我真的相信。”
對於這一系列失蹤事件你怎麼看?
是否在Piha遇到過類似危險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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