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聲街的東西有一個特點,從價格、品質上來講都不是豪華版,但它絕不是乞丐版。這就是天聲街,那邊是大舞臺,這邊的角落是新華書店。天聲街完全是個菜場,原來叫鐵路街,天南地北的都有。過去老法租界住的格外的雜,都是見多識廣的人,口味也蠻雜的,適應性蠻強。唯恐花樣品種不多,只要做的好都買單。
好幾個朋友就說天聲街菜場如果有點品質,是消費者逼出來的。就像在天津開茶館說相聲一樣,天津能夠說開茶館能夠說相聲,但凡能夠說的相聲都不錯。為什麼?說的壞的早就被喝倒彩趕下去了,所以說的好是真捧你,說的不好是真往臺下上趕。
很多都是老店,說規矩大概有10年沒來,樣子沒有很大的變化。還是有很多是老店,像冰記燒臘、賣鞋子的,好像十年前就有增加了一些新店。原來是陪到老特價老師過來,天聲街菜市場的很多半成品。原來老師就住在勞動街養老院,有時候不願意吃養老院的菜,就打一點飯,打的白飯,然後到天聲街搞點半成品。
別個弄好的半成品就搞的半熟的,蒸肉,把粉子拌好了,別個味調好了拿回去一吃,反正老人就搞點圓子。記得這裡有個賣青稞饅頭的,就買的饅頭到漢口不吃。
天聲街的東西有個特點,從價格、品質上來講都不是豪華版,但它絕不是乞丐版。基本上在價效比較優厚的情況之下是一個低配版。賣豆絲的小攤子確實是漢口的一道景觀,你看它後面的是一個麼斯鋪子,殯葬服務一條龍。但是在這個殯葬服務一條龍前面支一個攤子,它就是一個豪華的全配套的豆絲店。
這個黑的跟那個白的有什麼區別?這是黃豆是漏豆的,要買圓的,有方的也有,熟的也有,沒燙的也有,買回去也可以。切不切?今天不切,叫她自己切。
現在漢口豆絲餅分為兩個門派,我跟他分的,一個分為硬派,一個分為軟派或者叫耙派。這個屬於耙派,比較軟。他這包的是醃菜,這個餅子要炕到軟乎,有一點鍋巴,有嚼勁,他香要捨得放油。其實漢口還有一派,這叫軟派,還有硬派。硬派像鐵一樣的,或者是個皮子,不一樣但那麼硬。
有個好處,這裡可以裝東西,裝模式的。他調好的料,裝了個藕丁,原料,但這裡放的麻辣粉之類,再就是放了個粉絲,味道也調好了,他就捨得放油,堅硬無比。但是這東西就是吸油,香曉得不?這個也蠻香,我吃了兩個。
就是他在一個殯葬店門口,大概總面積2.5平方米的位置,他有一個豆絲的,一個一個,基本上是一個專賣店的效果。所以這就是一個生存智慧,毫不違和,他也蠻自然,別個也不覺得尷尬。
手撕雞外賣鴨一律特價20元,現在我們改了,我們屋裡不搞臘魚臘肉了,我搞醬油了,升級了,那就醃魚了,不醃大魚了,我們醃鯿魚,,武昌魚,也蠻好吃,也蠻小的。因為沒有那麼多精力,沒有那麼多時間總拿這個曬,因為這個東西要青魚,要去曬的,你沒得個精力,這大的青魚,我老孃搞不動了。
小時候可以搞,小時候蠻大的魚,有的臘味曬幾個曬幾天就可以,曉不得,咱有的時候就打個包放到冰箱。這個小攤子蠻有意思的,它跟對門是一道風景,就是小小的皮子,包的餡料,一個人一個桌子,對面也是的,這對襟效果,對面的就是一個蛋黃皮子包的鮮肉,對面就是,也是一個武漢的小嫂子在這裡做,一個十指翻飛,就像是小時候上課的課桌,要學好人生這一課。
淨菜,洗的乾淨的,還是有這種傳統,這傳統是很奇妙的,到現在還有餘緒,算不上頂流,就說是在價效比當中是比較高的,掛糊也蠻好的,黃爽的。
原來讀書的時候,很多的作家寫散文,就是到一個地方觀風問俗的希望,到一個地方的菜市場,因為能夠最快的瞭解這個位置的風土人情。應該說天聲街,這個菜市場不大,但是是瞭解漢口生活的一個縮影,是一個視窗。
所以不管外地的朋友,武漢的朋友,有時候到漢口來玩,或者說是心裡有點不舒服了,可以到菜場逛一逛,體驗一下現在流行所說的這種煙火氣,到生活頭裡。
多炟哈子,這個姐,我老師跟我講,說這個炟是一個火字旁,右邊一個元旦的旦,普通話讀da跟妲己的妲是一個音,但是文化練踏,多炟多體味一下滾燙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