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0年,50歲的范仲淹娶了15歲的妓子甄金蓮,新婚夜後,他卻驚訝發現對方還是處子之身。甄金蓮羞怯地道:“這些年我一直堅持只賣藝,因為從三年前,就已心屬於你。”
范仲淹,北宋朝廷的一名忠臣,滿腹才華,為人正直,深受百姓愛戴。然而,他一生卻命途多舛。
他年幼喪父,母親為了生活,帶著他改嫁他人,范仲淹因此也改名朱說。直到後來母親也病故了,范仲淹才改回原名。
27歲那年,范仲淹高中進士,在同窗李紘的撮合下,和李紘的妹妹李氏結為夫妻,儘管婚後李氏並未生育,二人感情仍然很好,可惜天公不作美,十年後,李氏病逝。
李氏病故後,范仲淹娶了第二任妻子張氏。
她出身婢女,不像李氏那般是大家閨秀,但為人本分又能幹,將家中事務料理得井井有條,還生育了兩個孩子,范仲淹心裡十分感念張氏的好。
直到1037年,范仲淹因受當朝宰相汙衊,被貶官到翻陽湖。
張氏跟隨他一同,由於路途遙遠,奔波勞累,竟病倒在床。
在陌生的城市,工作失意,妻子又受自己連累而病倒,范仲淹心生苦悶,無處排解。
友人見他這樣,拉著他來到一處煙花之地,范仲淹連連擺手,友人勸道:“你就當是喝酒解愁,來吧。”
等他們坐下,老闆娘熱情地迎了上來,詢問他們需要什麼樣的紅顏作伴。
范仲淹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我只是想找人聊聊天。”
老闆娘會心一笑,隨即安排了一位少女前來陪伴他。
這位少女就是甄金蓮,她長得清秀稚嫩,看著只有十二三歲的年紀,清澈的眼睛裡,透著一絲膽怯。
范仲淹心生憐憫,語氣也不禁柔和下來:“坐下吧,陪我聊聊天。”
甄金蓮見他斯文有禮,風度翩翩,心生好感,便坐到他旁邊。
說是聊聊天,范仲淹就真的與她喝酒聊天,甄金蓮放鬆下來,也給他展示了自己用筷子寫字、手指作畫等才藝。
范仲淹吃驚,甄金蓮才藝了得,而且談吐舉止都不像尋常的煙花女子。
甄金蓮向他說出自己的身世,原來,她本出生於一個富貴之家,可惜遭到小人所害,家道中落,後來父親身亡,叔叔竟把自己賣到此處。
老闆娘看她年紀還小,身世也可憐,並沒有安排她出來接客。
范仲淹想起自己也是遭小人汙衊所害,與甄金蓮同病相憐,對她又多了憐惜同情。
這之後,范仲淹也常常來看望甄金蓮,兩人喝酒聊天,寫詩作畫,彼此慰藉著內心的苦悶。
但范仲淹顧及家中病床上的妻子張氏,與甄金蓮的相處也未越雷池一步。
一次,范仲淹問起她的未來打算。
甄金蓮沉默片刻後道:“我雖身處風塵之地,但內心仍渴望有一個真正的家。”范仲淹聽後默然無語,內心五味雜陳。
一日,朋友們聚在范仲淹的住所為他設宴慶生。席間,一位好友藉著酒勁道:“你與那甄姑娘情投意合,何不納她為妾?也好有個知冷知熱的人在身邊照顧你。”
范仲淹端起酒杯輕嘆一聲:“我妻子與我感情深厚。她如今身患重病,我怎能在這時候做出傷害她的事?”
可惜不久後,張氏仍然沒有撐過去,范仲淹再次陷入失去妻子的悲傷中。
三年後,范仲淹再次被調職。他給自己的友人寫信,信中賦詩一首:慶朔堂前花自栽,便移官去未曾開。年年長有別離恨,已託東風乾當來。
他的朋友知道他的內心苦悶,想起當初與他交心的甄金蓮,便為甄金蓮贖身,帶到范仲淹身邊來安慰好友。
久別重逢,甄金蓮的到來確實緩解了范仲淹的苦悶愁緒。
范仲淹本打算獨身過完餘生,他雖感激好友的好意,但是心中憐惜甄金蓮年少,二人並不相配。於是日常生活中,他一直保持著分寸感。
但是,對於甄金蓮來說,范仲淹越是有禮,越是尊重她。她越是心動,且下定決心,要嫁給他。
平日裡,她閒來無事,就是給范仲淹做針線,打理一日三餐。范仲淹自然感動,心裡妥帖。
有一日,范仲淹下值回家,看到甄金蓮做好的飯菜,正想感謝,卻看到她滿臉通紅,用手一摸額頭,竟是發燒了。
他心中一驚,趕忙拉著人,回屋休息。稍後,又趕忙安排小廝去找大夫。等一切妥當,范仲淹剛準備走,卻被甄金蓮拉著了手,小聲道“可以陪陪我嗎?”
范仲淹一嘆,看著少女滿眼的愛,他緩緩點了頭,心裡的防線被摧毀。
過了幾日,甄金蓮好了,友人相聚,席間順口道:“你二人何時成親?”實在是兩人的眼神太拉絲了,他看的都眼熱。
甄金蓮一聽紅了臉,范仲淹老神在在:“過幾日就是吉日,我們就成親了。”
成婚那夜,甄金蓮羞澀地說:“三年前,就已心屬於你。”
范仲淹拉著甄金蓮的手,眼中滿是柔情:“往後餘生,就請你陪伴我度過吧。”
從此以後,甄金蓮陪伴范仲淹度過了後半生的時光,用她的溫柔和才情點亮了范仲淹的生活,算是范仲淹坎坷的一生中最大的慰藉。
而范仲淹也把她從原來不堪的生活中解救出來,竭盡全力為她提供安穩的生活,不讓她再受半點委屈。
一段相互成就、相互慰藉的感情,儘管身份和年齡相差懸殊,但只要足夠真摯,仍然令人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