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鮮戰爭中,中國空軍的首戰勝利,政治意義遠遠超出了軍事意義。空軍的成長和發展,“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而在這場空戰中,空軍原司令員王海上將在抗美援朝時,率領人民空軍和美國空軍激戰80餘次,擊落、擊傷敵機29架,他本人擊落、擊傷敵機9架。
晚年,王海在寫回憶錄時,卻澄清了在朝鮮戰爭中的一件事:翻譯可能有誤。那麼,到底哪裡出錯了呢?
中國空軍痛擊美國王牌空軍
1950年9月,以美國軍隊為首的“聯合國軍”7萬人在麥克阿瑟的指揮下,在仁川進攻,大舉北進。
美軍在朝鮮戰場上投入了大量的兵力,到了1950年底,他們共有各型作戰飛機1100多架,飛行員也都經驗十足,很多人都參加過二戰。
而當時的新中國空軍,算是剛剛出殼的幼鷹。經過速成,勉強能上陣。
沒想到初戰告捷,後來又打了兩次勝仗,讓中國空軍士氣大振,情緒高漲。
對於空軍參戰,毛澤東說了三句話:
“空軍要在戰鬥中成長壯大”“初次打仗,採取穩當辦法為好。”“一鳴則已,不必驚人。”
對於毛主席的前兩個指示,劉亞樓和他組建的志願軍空軍如實執行,只是最後一句,被證明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中國空軍初出茅廬,竟然能擊落美軍的飛機,這讓美國遠東空軍司令斯特萊梅耶將軍都不敢相信。就連麥克阿瑟都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因為美軍空軍不可戰勝的神話被打破了,而且還是一個最古老國家的最年輕空軍打破的。
在之後的空戰中,志願軍空軍制定了直接上著名為“一城多層四四制”空戰戰術原則,協同作戰,迎來了一次更大的勝利。
而王海率領的空三師九團一大隊,在朝鮮空戰80多次,擊落擊傷美機29架。
1952年2月10日,在保衛平壤以南鐵路線空戰中,只有一百多個小時的年輕飛行員張繼輝,將美國空軍第四聯隊少校中隊長、有三千多個小時的飛行經驗的美國空中英雄戴維斯擊落。而他還是美軍成績最高的王牌飛行員。
他的死,在美國政府和軍隊中引起了巨大的震動,表示這是對遠東空軍的一大打擊。美國內部因為這件事亂成一團糟。英國的婦女大會請願,要求立即停止戰爭,調回軍隊。
當然,美國空軍經歷的噩夢不僅僅如此。在1953年4月7日,美國第一流的噴氣式空中英雄費席爾,被剛滿20歲的韓德彩擊落當了俘虜。
在朝鮮空戰的最後一仗,聶鳳智指揮擊落美機一架,擊傷2架。至此,志願軍空軍在兩年零八個月的戰鬥中,茁壯成長,創造了光輝的戰績。
要知道,美軍在朝鮮戰爭中華共出動了飛機104萬多架次,平均每天出動800架次,最初的時候達到了2400架次,轟炸密度都超過了二戰。而我軍在如此的劣勢下,還能取得如此好成績,震驚了世界。
當然,中國空軍能獲得如此勝利,也和中國人民志願軍空軍航空兵第2師第9團第1大隊大隊長王海,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尤其是他有力地指揮,使得我軍拿下了這場戰鬥。最初在幾次實戰下來,我軍就暴露出作戰中配合不夠、無編隊意識等問題。
王海召集大家研究展出,總結出了易於記憶的口訣。這些口訣,也為後來擊落、擊傷敵機29架,並最終取得輝煌的戰果奠定了基礎。
1951年11月18日下午,王海大隊的六架飛機在清川江上發現敵情,敵人準備用60多架戰鬥機使用“跑馬場戰術”,在我機左前方低空盤旋。敵機圍成了圓圈,互為攻守,配合行動。我方一旦進入保衛圈很難逃脫。
王海和戰友們經過研究後發現,打破該陣的關鍵就是利用米格-15戰幾的機動優勢,從高陣位垂直攻擊,衝亂並切割美軍的陣形。
很快,經過幾個回合的拉扯,敵人的陣型完全被我軍攪亂。在18日這天的對戰中,由於王海指揮得當,部隊進攻靈活,配合得當,一舉創造了擊落敵機5架的戰果。
1984年,空軍第五任司令員王海上將出訪美國,在五角大樓會見了美國空軍參謀長加布裡埃尼上將,這位將軍曾在朝鮮空戰中被擊落。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三十多年,但他仍然記得對手的飛機編號——2249。他對王海說道:
“我早就知道你了,有名的王海大隊,我就是被你打下來的。”王海也幽默地說道:“你如果以後再來侵犯,我還得把你打下來。”引得在場人大笑。
第二年,加布裡埃尼訪華,提出要參觀王海當年駕駛的2249號飛機。當他走進軍事博士館,看到上面繪製著的九顆紅星,許久後才說道:“奇蹟,奇蹟啊!”
1975年7月11日,經毛主席批准,中央軍委任命王海為廣州軍區空軍司令員。
1982年11月17日,王海被任命為空軍副司令員。1985年,被任命為空軍司令員,他提出了飛行人員所必須具備的“八項素質”,這些都成為了他們的職業生涯的行動準則。
其實,在1987年4月,王海以空軍司令員的身份,再次應邀率團訪美,還專門看望了已經卸任的加布裡埃爾。
那幾年,王海和他也曾有張一起交談的合影,廣為流傳,而王海擊落加布裡埃爾的說法,也在國內不脛而走。
然而,在多年後,王海在他的自傳體回憶錄《我的戰鬥生涯》一書中,坦坦蕩蕩地說道了這件事。他說道:
“這裡,我要說明一下,加布裡埃爾說,‘我就是在一次空戰中被你打下來的’,這句話在翻譯過程中可能有誤,把‘被你們打下來的’譯成了‘被你打下來的’。
因為在機群空戰中,加布裡埃爾不可能確切地知道是我把他打下來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打掉了他,反正是我方空軍把他打下來的,這是肯定的。”
後來,楊尚昆希望他能寫一寫他的經歷,留給年輕人看。王海卻表示沒有什麼好寫的。
楊尚昆認真地說道,你為空軍建設作出了貢獻,不僅是為你自己樹碑立傳,而是為了教育後代。人們可以從你的經歷中瞭解歷史,懂得今天的一切來之不易。
之後,王海開始寫回憶錄,花了五年的時間才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