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詩云,“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知彎弓射大雕”。
雖說前半句詩文肯定了成吉思汗所創造的豐功偉績,但在後半句中卻道出了他只是個武夫,並不是個可以將天下運籌帷幄控制在手中的明君。
那個由成吉思汗在公元13世紀建立起的蒙古帝國,儘管也臻於過鼎盛,可也沒有維持百年就走向了衰亡。
在帝國崩塌之後,成吉思汗的後裔也改名換姓各自逃命。直至600年後,其後人靠著一首詩才得以團聚四川。
元末逃亡,留詩相認
公元1368年,草莽出身的朱元璋結束了元末的動盪,在中原建立了大明王朝。
然而,此時的亡國君王,也就是元朝的末代皇帝元順帝並未因國破而身死,而是帶著一眾舊部退居到了蒙古高原。
元順帝之所以能夠作出這樣的決定,其實是多虧了他的先祖孛兒只斤·鐵木真,也就是成吉思汗的努力。
在公元1189年,成吉思汗被推舉為蒙古乞顏部的可汗之後,就開始對外進行了一系列政權擴張行動。
到了13世紀初,蒙古成為了一個疆土橫跨歐亞大陸的大帝國。
因此元朝的覆滅,代表的不過是蒙古帝國喪失了對中原地區的控制,而蒙古依然存在。
可在元順帝被明軍追趕得倉皇出逃之際,皇城內的其他宗族,也就是成吉思汗的部分其他後裔,並未選擇追隨元順帝的腳步,而是各自奔逃。
為了生存,他們也改名換了姓。
雖然隱藏了真實的身份,可他們還是希望能夠有朝一日得以認祖歸宗,於是有一支旁系子孫就留下了一首“相認詩”。(全詩在文章最後)
這支旁系也果然憑著這首詩在600年後團聚在了四川。
認祖歸宗,全靠一詩
那麼,詩中寫了什麼呢?
這首詩名為“鐵改餘氏認祖詩”。
可見,在這個時期,這部分子孫已經改姓為“餘”了。而為何是餘呢?這其實是取“餘”字中的“斬殺不盡還有餘”之意。
此詩的開頭是這樣寫的,“余姓原來帝王家,洪軍追散入西崖”。
成吉思汗子孫中的這一脈,並沒有像元順帝一樣朝著北方故土奔逃,反而是去往了中原的南邊。
從這裡可以看出,這個旁支可能是已經被中原文明所同化了,因而才會決定冒著被朱元璋的大軍追殺殆盡的風險,依舊呆在中原。
或者在他們看來,也許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接著在下一句詩中寫了因倉皇奔逃,而“散時猶如浪卷沙”。
對於這支血脈來說,他們並非是有資格繼承元朝大統的一支,但他們卻還是因宗族身份而被追殺,被時局裹挾著四散開來。
到了下一句詩中,作者直接點出了他們的“餘氏”的真實來歷,即“有人記得詩十句,鐵改余姓是一家”。
這裡提到的“鐵”,就是成吉思汗鐵木真的“鐵”。
那麼,他們為何會要以詩來確認身份呢?
這其實是由於這批人在出逃的途中覺得隊伍人數龐大,過於引人注目,就決定拆散出逃。
而這個經歷在詩中也得到了體現,即“盧陵岸上分攜手,鳳錦橋邊插柳椏”。
在詩中的最後,作者寫明瞭餘氏並不是一個小門小戶,而是一個大家族,所以就有了“餘字並無三兩姓,一家分作千萬家”。
由此可見,儘管朱元璋在建立明帝國後下令要將國內的殘元勢力全部都清楚乾淨,但這位明帝卻沒能做到,這或許也與成吉思汗的後裔太多有關。
血脈親人,割捨不斷
那,到底又是哪個成吉思汗後裔創作的這首“認祖”詩呢?
答案是鐵木健一脈。
史書中對於鐵木健的記載並不算多,只是寫了他是孛兒只斤·真金之子。
這真金石是元世祖忽必烈的嫡長子,後因站錯了政黨而遭到了帝王的廢黜,鬱鬱寡歡而死。
所以,鐵木健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沒能成為元朝皇位的合法繼承人。
當然,他的身份也會讓他受到繼承皇位的帝王所忌憚。因而,在史書中才沒有留下關於他的過多事蹟。
鐵木健也自知他這一支血脈的特殊情況,為了保全家族,他也選擇退居廟堂。然而,等到了朱元璋攻下了元大都之後,鐵木健族人同樣也受到了戰火的牽連,只能逃離。
他們先是逃到了四川的富順,再是有一批人去往了廣西的容縣,也有一部分人跑到了眉山的青神縣中,還有一些人在四川的犍為縣落腳。
等到天下時局安定之後,這些鐵木健的後人才開始默默尋找起了當年散落在四方的族人,而他們所依照的憑藉就是那首“認祖詩”。
終於,在600年後,他們得以在四川團聚。
那麼,是誰率先開始尋找的呢?這就要說起四川的那個餘家灣,這裡聚集著許多鐵木健的後人,他們就是尋親的主力。
另外,餘家灣還有著一份傳承至今的族譜。餘氏先祖之所以會留下這族譜,也是想讓後人完成他的“尋親”事業。
餘氏中人曾透露過,他們在新中國成立之後在報刊雜誌上不止一次刊登過那首“認祖詩”,為的就是能與失散百年的親人再次團聚。
看到這裡可能會有人問,為什麼要等到百年後呢?
這實際上也是為了安全起見。
在封建時代中,一旦被朝廷發現還有前朝的皇家宗族活躍在世間,那他們一定會被剷除乾淨。
不論這些前朝宗族是否會威脅到現今皇權安穩,在現今的皇帝看來,這些前朝餘孽只要存活一天,就是對他權力的一種挑釁。
鐵木健的族人也明白這一點,因此他們才會明哲保身到中國成立後。
雖然在“認祖詩”中寫了“一家分作萬千家”,可經過這些族人的努力,他們還是相認了。
從這裡也看出,血脈相連,親情是無法割斷的。
當然,也是現在這個安穩的新時代,才給了成吉思汗後人再次相見的機會。
下附全詩:
本是元朝宰相家,紅巾作亂入西涯。瀘陽岸上分攜手,鳳錦橋頭插柳杈。否泰是天還是命,悲傷思我又思他。十人識別歸何處,散時猶如浪卷沙。餘字更無三兩姓,一家分作萬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