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學上有個觀點:一個女孩想要得到滿意的親密關係,她和父親的關係至關重要。
被父親愛過的女孩,長大後更容易遇到美好的愛情。
而從小沒被父親好好愛過的女孩,更容易選擇一段糟糕的愛情。
原生家庭缺愛的創傷,會讓你在成年後反覆在不同的戀愛關係裡“強迫性重複”,反覆經歷相同的痛苦。
因為你期望用伴侶的愛,來彌補童年缺失的父愛。
這就是“父愛飢餓”。
我就是這樣,一次又一次地愛上和父親相似的“渣男”。
我的父親是個頻繁家暴的“NPD”(Narcissistic personality disorder,自戀型人格障礙)。
在我人生的前34年裡,我都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變得自卑、順從、討好、疾病纏身……
今天我鼓起勇氣分享我的故事,想告訴你:
我是如何在精神上完成“弒父”,如何帶著一身傷痕逃離原生家庭,讓代際創傷在我這一代終結的。
從我有記憶起,爸爸對待媽媽,不像對待一個人。
更多時候,像對待某種動物。
他經常當著我和弟弟妹妹的面,狂扇媽媽二十多個耳光,把媽媽打得躲在桌子底下。
甚至有好幾次,他會直接把媽媽的頭按在池塘裡。
當他瘋了似的發脾氣後,我們這些孩子也會跟著遭殃,一起成為他的出氣筒。
他會突然朝著我們破口大罵,最可怕的是,你永遠也猜不到是哪句話引起他的發瘋和暴怒。
小時候即便我們生病了,也被勒令不能去醫院看病,還要帶病運動,美其名曰“鍛鍊身體”。
只要他在家,我們就很害怕,家裡也不能有任何笑聲。
為了能在爸爸的拳頭下生存,從小我就學會了順從、討好和忍氣吞聲。
久而久之,我開始無意識認同爸爸的暴力和責罵。
每次他打完罵夠,我都真心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糟糕的人,捱打完全是活該:“我不值得被珍惜,不配過更好的生活……”
面對別人對我的冒犯,我也遲鈍得可怕,我就是覺得自己沒這個能力。
我總是頭痛、感覺不舒服,各種免疫系統疾病纏身……
那些被壓抑的情緒,全部變成指向自己的矛,成為身體上的甲亢和結節。
更絕望的是,長大後,當我好不容易拖著滿身傷痕逃離原生家庭時,我遇到了一個和父親型別的自戀型男友。
在他身上,我無數次看到爸爸的影子。
這段病態的親密關係對我完全是致命的打擊,耗盡了我僅有的生命力。
我的內心早已千瘡百孔,奄奄一息。
我之所以預約心理諮詢,完全是出自於對“生”的渴望。
因為有一種恐懼的直覺告訴我:
如果我不能從那個滿目瘡痍的原生家庭中爬出來,那麼此生,我都會在黑暗中無限沉淪。
“安妮老師,我的父母中有NPD嗎?”
她沉默了一會,像思考了很多,又像是在斟酌用詞,然後慎重地告訴我:
“你父親像是NPD,母親更像表演型人格。”
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我的親生父親,要像“惡魔”一樣對待我,虐待他的親密愛人。
原來,他是NPD人格。
那麼,他一切的不合理的“暴行”,都解釋得通了。
2年多時間裡,將近100次的心理諮詢,我每週一次和安妮老師在線上相見。
她見證了我在原生家庭中如何苦苦掙扎,到物理隔絕原生家庭,再幫助我慢慢連結真實的感受。
一次諮詢中,聽完我漫長的講述,安妮老師說,她看到我對父親有那麼多的憤怒,看到我一直在迴避的恐懼、無力是那麼深,每次訴說完都會下意識深吸一口氣,竭力壓制下來。
她鼓勵我表達憤怒,而不是變成對自己的隱形攻擊。
也正是在那個被抱持和被保護的諮詢空間裡,長久積壓在我心底的“恨”才得以浮現出來。
做心理諮詢之前,我從來不敢憤怒。
因為從小到大的經歷都在告訴我,發洩憤怒會招致更嚴厲的報復,甚至是死亡威脅。
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次我惹怒了父親,他暴跳如雷,扯著嗓子對我大罵,說後悔小時候沒把我打死。
那時,我已經34歲了。
我反問他:“就像你曾經打死媽媽腹中的胎兒一樣嗎?”
我無法忘記,當時媽媽已經懷孕5個月,在他的毆打下,媽媽腹中的胎兒停止了心跳,引產下來一個發育完整的男嬰,最終被他親手埋葬掉。
這麼多年,大家都默契地遺忘這件事。
但我忘不了,強烈的恐懼使我深深地覺得,如果我反抗,下場就是死。
而我的母親,那個被丈夫打了30多年的女人,她那麼虛弱。
小時候每次她被父親毆打,我都很想衝上去保護她.
我覺得那些拳頭,不僅打到她身上,也打到我心上。
我常常想拯救母親,又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這樣的割裂感一直伴隨我到成年。
直到諮詢師和我分析探討完,我才震驚地察覺:
一直以來我都和母親處在一種共生關係,我扛起了母親的人生難題,視父親為欺壓我們的仇人。
可隨著諮詢師引領我走近,去看見我的母親,卻發現她不僅是“受害者”。
更多時候,她是父親的“幫兇”。
比如,她會不斷找我哭訴,讓我跟著一起揹負她人生的痛苦,但是對我的弟弟,她態度卻是要我毫無保留地幫扶。
當我拒絕出錢出力幫扶弟弟的人生時,她竟然說出了跟父親一模一樣的話:
“你爸爸說得對,早知道是這樣,小時候打死你這個白眼狼就好了。”
“我拼死拼活給你生下的弟弟,只是要住一下你的房子你都不願意,以後我還能指望你什麼?”
一樁樁一件件,這些對父母強烈的憤怒一直藏在我心底,把我折磨得痛不欲生。
我像個溺水卻得不到救援的人一樣,一直在期盼他們對我伸出“愛的援手”。
是諮詢師讓我察覺到,正是因為得不到父母的愛,所以我把這些遺憾轉移到親密伴侶身上,什麼苦都可以吃,甚至為此可以捨棄事業。
而我之所以一次次無可救藥地選擇和父親類似的伴侶,是因為我企圖透過改變糟糕的伴侶,得到“我終於讓父母為我改變”的虛假快樂,逃避“我不被父母愛著”的慘痛真相。
可是,真的有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
看見並逐漸認清這個冰冷的現實後,我無數次在諮詢師面前破防、崩潰大哭。
慢慢地,我接受了“自己不是有父母疼愛的孩子”這個事實。
當憤怒和恨意被表達出來,生命壓在我身上的重擔彷彿正被慢慢減輕。
我開始擁有力量,去重新學習如何愛。
我在34歲這一年,終於決定“背叛”父母。
當父親再次想把我拉回那個雞飛狗跳的家庭時,我斷然拒絕。
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人,比我自己更重要。
我意識到,自己已經擁有足夠的力量,可以跨過童年暴虐的陰影,甚至和父親直面對峙,告訴他我絕不再受他的擺佈。
哪怕要失去父親,也在所不惜。
而對父親來說,不再受控制的女兒就是在挑戰他的權威。
但如今,他的暴怒在我看來是那麼無力。
哪怕他再聲勢浩大,也不能再傷我分毫,當我直視他,好像能直接看到他內心的膽怯和卑劣。
因為,心理諮詢激活了我重新愛自己的能力。
在安妮老師的陪伴下,我一遍遍祛除原生家庭留在我心底裡的“毒瘤”,也因此獲得了更多健康的空間,讓新鮮的血肉重新長出來。
我走進了幸福的婚姻,甚至孕育了一個可愛的小生命。
我終於成為了一個母親。
當我站在和我的父母一樣的位置,更能把當初父母對我的傷害看得一清二楚。
很神奇,做母親並沒有讓我設身處地地拉近自己和父母的關係,反而將我們推得更遠。
當我看到女兒新生的粉粉嫩嫩的面孔時,我感覺自己的人生也要迎來下一個紀元。
我養育她,就像養育曾經的自己,善待她就如同彌補我童年的缺失一樣。
安妮老師對我說:“恭喜你,現在站在給予者的位置了。”
我很開心,這句話也意味著我終於走出了過去“索取者”的位置。
我的女兒就像是上天賜予我的最好的禮物,她的人生會和我完全不同。
她會在安全的環境裡豐盛地長大,她可以更輕盈地去解鎖任何風景。
時至今日,我的諮詢已經走過兩個年頭。
我常常在想:人到底要強大到什麼程度,才能毫無愧疚地背叛自己的原生家庭?
我的答案是:等失望攢得足夠多的時候,就能遠走了。
但這次的“出走”,不是像小時候渴望長大逃離家庭一樣,頻頻回頭渴求父母愛的目光。
而是走回去,去真切地看見我的原生家庭,去看見我的父母。
像親手扒開毒瘤一樣,一遍遍為自己清洗、包紮傷口,然後再決然地走出過去的傷痛,奔赴我嶄新的人生。
心理諮詢是否救我於水火?
是的,成百上千次。
它撫平我心中驚濤駭浪的情緒,帶我走出心靈的迷霧森林,我收穫了一些智慧,也保留著部分愚鈍,仍是朝聖路上的門徒。
但是,它對我最震撼的影響是:
我們家族代代相傳的傷害,將會在我這一代終止;
家族史上從未停止的狂風暴雨,將從我這裡開始風平浪靜。
透過層層迷霧,跨過溝渠和沙礫,我恍惚看到,自己生命的軌跡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
家族的命運齒輪也在慢慢改變方向。
正如村上春樹在《海邊的卡夫卡》中說的:
“暴風雨結束後,你不會記得自己是怎樣活下來的,你甚至不確定暴風雨真的結束了。但有一件事是確定的:當你穿過了暴風雨,你早已不再是原來那個人。”
如果你和我一樣,曾經無力穿越原生家庭的暴風雨,不妨試試心理諮詢吧,讓專業的力量拉你一把。
要相信,遺傳和創傷都不能支配你,無論經歷過什麼,現在的你都有能力選擇你想要的未來。
作者:來訪者阿黛
編輯:嚕嚕、笛子
圖源:Pexels
身體受了傷,我們會去消毒、上藥、包紮、謹慎護理。而心靈,應該受到同樣的對待,因為它更為隱秘,放任不管,傷口更難癒合。
如果你也有尚未處理好的創傷,也許說明是時候走進諮詢室,向內探索,去認識自己,獲得新的視角,重新觀察身邊人和世界,鍛造出真實而靈活的強大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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