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獻夫是明朝中期的一名官員,出生在廣東南海。
他在剛剛出生的時候,父親便去世,弘治十八年其成功加冠成人,也順利考中了進士,後改為庶吉士。
不久後,方獻夫正要告假回家侍養母親時,便聽聞了母親過世的訊息。
於是乎,方獻夫住家守喪。到了正德年間,出任為禮部主事,後調到吏部,升為員外郎。
期間,方獻夫在和主事王守仁談論學問時,一下子便喜歡上了對方的學術,請求王守仁將自己收為學生。
再過一段時間,方獻夫直接告病回鄉,在西樵山讀了十年書。
到了嘉靖改元的那個夏天,方獻夫準備回朝去,在路上得知關於“大禮”的討論還沒定案。
所以,他便趕緊起草一篇奏疏,否定禮官的主張,支援嘉靖皇帝推尊自己的生父興獻王為皇考。
方獻夫的奏疏寫完之後,發現朝中大臣們絕大多數都在同嘉靖皇帝對抗,且瘋狂排斥不同意見,這導致他遲遲不敢將這封奏疏遞交上去。
後來,被桂萼看到後,他便寫了一份報告連方獻夫、席書的奏疏一起呈交上去了。
嘉靖皇帝看完後,發現這些人都是支援自己的,所以便很是高興,立刻將其下發給大臣們討論。
這下子,大臣們紛紛把方獻夫也當作是奸邪之人一般,不同其他往來了。
被孤立的方獻夫想要就此請假待在家裡,還沒獲得批准,便遞交《大禮》上下兩篇論文,更詳盡地講了他的意見。
當時嘉靖皇帝已經從南京招來張璁、桂萼,他們後來就被任命為翰林學士,而方獻夫被任命為侍講學士。
如此一來,反對他們的大臣蜂擁而起,方獻夫自己也極力推辭。
但不管怎樣,嘉靖皇帝最終還是用他們幾個的意見確定了“大禮”,方獻夫因此跟張璁、桂萼一樣受到嘉靖的喜愛。
到了嘉靖四年冬季,方獻夫被提拔為少詹事。但他本人終究感到有所不安,後來還是請病假回家鄉去了。
嘉靖六年,方獻夫應召入朝編撰《明倫大典》。
他跟霍韜是同鄉,因為討論“大禮”而相互友好,又一起應召入朝,就一起聯合上書,依舊錶示支援嘉靖皇帝推尊生父興獻王。
不久後,嘉靖皇帝就讓方獻夫總領大理寺的事務,和張璁、桂萼一起復審李福達一案。
嘉靖六年九月,方獻夫擔任了禮部右侍郎,仍兼學士,到經筵前擔任日講。不久又接桂萼當了吏部左侍郎,後來再度接替桂萼,相繼當上了禮部尚書、吏部尚書。
比起張璁和桂萼來說,方獻夫的為人要更加寬厚、平和一些,遇事有時也跟他們爭論,堅持己見,不完全附和他們。
等到桂萼、張璁被罷官後,嘉靖皇帝詔令吏部清查他們兩個的黨羽分子,身為吏部尚書的方獻夫上書表示說“:陸粲等所彈劾的百十個人,弄錯的不少。過去攻擊張璁、桂萼的人被看作私黨給拿掉了,現在追隨張璁、桂萼的人再被看作私黨給拿掉,那麼朝廷中官員們的災難什麼時候才能算完呢?”
於是奏請留用一些人,貶斥一些人,貶斥一些人,嘉靖皇帝同意了。
不久後,安昌伯錢維圻去世,他的庶系哥哥維垣請求繼承他的爵位。方獻夫上書講外戚的封爵不應當世襲,又列舉了漢、唐、宋朝的諸多外戚危害國家的例子,來作為證據。嘉靖皇帝認為方獻夫說得對,便把他的奏章交給大臣們討論,從此外戚就永遠斷除了世襲的封爵。
過了一段時間後,方獻夫上書請求嘉靖皇帝指示都察院禁止吏民百姓上書,不許他們虛誑放肆,危害朝政,並告誡兩京給事御史及普天下撫按官員,凡上書論事,以大體為先,不要抓別人的小過失不放。
當時,嘉靖皇帝正想擴大自己的耳目,全面掌握百官的情況,所以接到方獻夫的奏議後,心裡很不高興,宣佈不加採納,對待方獻夫越來越不友好。
而方獻夫這邊也感到很不自在,兩次上書稱病求退,嘉靖皇帝表示同意後,仍然空著這個位置等他病好。
嘉靖十年秋天,朝廷傳發詔書召他回朝。方獻夫上書辭謝,舉薦別人代替自己。嘉靖皇帝親自寫詔書稱讚他,並派遣行人蔡雲爰前往催促他。
蔡雲爰來到他家門口,方獻夫卻偷偷跑進西樵山了,然後又稱病辭謝。不久使者又來了,並說要讓獻夫改任別的官,獻夫方勉強上路。
第二年五月到達京城,嘉靖皇帝讓方獻夫以原來吏部尚書的名義兼武英殿大學士入內閣輔佐朝政。
到了這年十月份有彗星出現在東井座,御史馮恩上書攻擊方獻夫陰險毒辣,巧辯飾奸,玩弄權術,危害國家,所以他一掌管吏部就出現了彗星。
嘉靖皇帝龍顏大怒,把馮恩打入監牢。方獻夫也因此稱病請求退休,嘉靖皇帝傳詔以和緩的口氣表示不允許。
方獻夫為人恬靜自守,不爭名奪利,接連受人彈劾後,就有些慚愧、畏縮。雖然掌握大權,還是氣息奄奄,精神不振。
方獻夫看到嘉靖皇帝恩威不測,難以捉摸,在職兩年,就三次上書稱病告老。
嘉靖皇帝最後以獎賞的口吻頒發詔書同意他退休,讓他乘坐官方車馬回鄉,併發給他路費。
方獻夫再度回鄉以後在家裡住了十年才死去。生前他已被加封為柱國、少保,所以朝廷就在他死後追贈他為太保,諡文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