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林根州Sonneberg縣是全德首個選擇黨執政的地區。選擇黨支持者認為,那兒已經發生改變,尤其是人們的情緒。那兒的民眾對交通燈政府的憤怒更加明顯。每 週一的示威活動現已成為該城的文化。
前段時間不斷報道反極右示威遊行。其實選擇黨轄區每週一都會阻止自己的遊行。世界報的記者專門前往進行了報道。
遊行前的觀察
選擇黨的Robert Sesselmann去年6月獲得地方選舉勝利,從7月上任以來,已在圖林根的Sonneberg擔任地區行政長官六個月了。
這個城市自新冠大流行以來每週一都會舉行遊行,儼然成為該鎮城市文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組織者“展示Sonneberg的面貌”協會也是新上任鎮長Sesselmann的權力基礎。
該協會在步行區有一個帶大櫥窗的辦公室。裡面有一張黃色沙發,上面蓋著一面印著“我們是人民”的德國國旗。旁邊的宣傳冊子展示架上擺著聯邦民防辦公室的“緊急情況下的應急準備和正確行動指南”。
週一晚上的散步遊行通常在7點。遊行之前協會辦公室裡有三名坐著的年長男士和一名來回走動的年輕人。辦公室外聚集著許多舉著德國國旗的人,其中一人戴著的帽子上印著藍色的心的,上面寫著選擇黨的口號“我們的國家優先”。然後,一名身穿工作服、自稱Stauch的玻璃工人走進辦公室。他對在場的記者表示,他是鎮長Sesselmann的支持者。他介紹,現在Sonneberg“沒有變得更好,但也沒有變得更糟。”有一點已經改變:“越來越多的人敢於走上街頭。”之前“太多”人“只是在幕後抱怨”政府。他為自己的孫子們遊行還準備了一些貼紙。
一名頭髮花白、穿著綠色工裝褲的男子插話道:兩週前在市政廳廣場的週一示威有1700人,今晚預計人數也將大幅超過1000人。許多人都稱這裡有“氛圍更好了”。
週一晚上“散步遊行”開始前兩小時,三個年輕人站在一家商店前的自動售貨機處。兩個男孩分別為17歲和14歲的男孩,女孩16歲。17歲的男孩明顯是他們的頭,他說“我認為AfD是積極的。”其他兩人也表示贊同。他們都讚賞,Sesselmann取締了地區行政長官的司機一職。他還說:“感覺有些事情發生了輕微的變化。情緒有所改善。”在稍後的遊行中可以體驗到。
本地管理的核心問題
協會會長Ingo Schreurs證實,到目前為止,在內容方面沒有發生變化。 Sesselmann在基民盟主導的地區議會中未能取消聯邦“民主生活”計劃的補貼。 過去這些補貼都是更多的左翼極端分子或伊斯蘭前線組織者受益。Sesselmann還在介入地方政治,推行俄羅斯和平談判。但當地的核心問題是缺乏管理。 跨區醫療網路正在崩潰,鎮政府還要接管兩家醫院,而且存在護士和醫生大規模外流的威脅。
他承認,“地區行政人員無法創造奇蹟”。現在圖林根州開始對難民發消費卡而不是現金的嘗試,他強調,這是選擇黨的主張起了積極作用。
Sonneberg地區最大的問題是,由於年輕女性的離開,特別是在20世紀90年代,該地區正在老齡化和萎縮速度相對更快。圖林根州統計資料預測,到2040年,20歲至 44歲之間的育齡人群中,男性將過剩20%。
附近的 Saale-Orla縣的問題類似,基民盟地區行政長官Christian Herrgott解釋說,需要勞動力移民來維持經濟實力。然而,圖林根州右翼極端主義選擇黨黨魁Björn Höcke去年12月在Gera舉行的一次活動中表示:圖林根可以應對德國 20%至30% 的萎縮,而且也將更加環保。
遊行過程
天完全黑了,農民開著拖拉機開始行駛,滿耳朵都是喇叭聲。市中心從之前的空無一人變得人頭攢動。手持熒光棒老年男子和開著拖拉機的老年男子在市政廳前院匯合。那兒正在播放一首熱門歌曲:“我們是人民,我們是人民,沒有人會把它從我們身邊奪走”。 橙色警示燈閃爍著,可以看到更多更大的德國國旗,有一個標牌上寫著:“我們正被廢除。”
一個農業機械的拖車上放著一口棺材。上面貼著的大標語上寫著:“技術工人短缺的三個標誌”,上面分別貼著有朔爾茨、貝爾博克和哈貝克的肖像。
集會講臺處有一位身材矮小舉著“閉嘴!!夠了!”標語牌發表演講。她痛斥農民和養老金領取者沒錢,聯邦政府“沒有給人民留下任何東西,卻有千億歐元用於軍備和向烏克蘭運送武器。” “完全正確”的喊聲和歡呼聲很大,以至於這位女士的講話不斷被打斷。
演講持續了20分鐘。然後開始唱德國國歌。國歌結束後歡呼聲更大了。然後講話又來了:“還記得2014年嗎……那時我們還很舒服……現在我們重新走上街頭。我們希望能像89年那樣保持和平。”
在活動中,鎮長Sesselmann帶著黑色帽子,穿著黑色外套不起眼的站在交通燈棺材對面。針對當地的勞動力短缺和人口萎縮問題,他的觀點是必須鼓勵自己人參與。移民不是解決方案。德國已經有1500萬移民了。不能再多了。
其他群體的感受
在Schalkau村後面的森林裡,有一個225 個床位的度假地和一座“團結之家”收容所。 目前有13名烏克蘭人和3名阿富汗人居住在那裡,據負責人介紹,那兒有三人工作,其中包負責照看該設施的阿富汗人Amir Abbas Zada。他於2016年從塔利班手中逃到德國。 他同時還在兼職照顧當地無人陪伴的未成年難民。
Abbas Zada表示,他想將自己的兄弟帶出來。但是選擇黨領導下的地區政府終止了前任政府的移民計劃。他感嘆,“這兒的人們曾經非常友好,但現在完全不同了。” 團結之家的一位負責人也表示“從夏天開始,移民局的氣氛明顯惡化。“
該度假設施於2023 年秋季向圖林根州和地區政府申請,可以接納25名尋求庇護者。但始終沒有得到答覆。Sesselmann說自己不清楚這事,也沒有對自願接受難民表示反對。
我就是極右!
晚上9點,市中心的遊行活動結束了。 兩名23歲的年輕男子坐在“SnackBoy”裡喝著啤酒,他倆都不願透露自己的名字,稱“只有老年人”才會坐在酒吧裡。 但還是介紹一個是橡膠技工,另一個失業。兩人都支援鎮長Sesselmann,都認為現在的“凝聚力”有所改善。 剛剛參加完遊行的兩人都表示,“會遇到更多和自己想法一樣的人。他們說著同樣的話。” 他們坦言,自己就是極右翼人士。“喝酒”和“吸毒”的“外國人”就是應該離開這個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