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時代,我曾度過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時光。
被孤立、被排擠、被貼標籤……似乎全世界都在討厭我。
人們都說,一個人討厭你,是那個人的問題,但一群人討厭你,一定是你的問題。
我也一度認為是這樣,覺得沒有人會喜歡我,深陷內耗痛苦之中。
直到後來我鼓起勇氣走進心理諮詢室,我才慢慢意識到,這並非世界的全部真相。
而我也早已變成了自己的“霸凌者”。
如果你也正被過去的某些創傷、痛苦折磨著,希望我在黑暗中“重生”的故事,能給你一點前行的力量。
被校園霸凌,大概是從初三開始的。
那時我敏感地覺察到周圍的氣氛很“冷”,同學們似乎都把我當成了最多餘的人。
比如:
同學在教室裡撞了我一下,不僅不道歉,還會把我罵一頓。
班級大掃除時需要擦教室頂上的燈,大家踩別人的桌子都會墊一張紙,唯獨我的桌子是直接踩上去。
有一次一個同學拿粉筆頭扔我,我問他:“你幹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他說:“你可以問一下咱們班誰不煩你?”
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他們這麼這麼討厭我?
一直被孤立的那種痛苦可怕得讓人不敢去回憶,但又像噩夢一樣,會時不時影響著自己當下的生活。
後來我出國留學,本以為在嶄新的環境裡,生活會有新的開始。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在跟別人發生矛盾時,我總是不自覺帶著一股戾氣去解決問題,容易“一點就炸”。
漸漸地,身邊的人不敢繼續和我做朋友,甚至直接給我貼上“反社會”的標籤。
但讓我更難受的是,他們從來不會直接跟我提意見,而是在背地裡向我的好朋友控訴我。
熟悉的痛苦再次襲來,讓我對自己、對周圍的人失望透頂。
我不是沒有嘗試去解釋。我多次跟我的好友傾訴,自己的“暴脾氣”是因為在國內讀書時遭遇校園霸凌所致,這是我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
但朋友聽多了也漸漸失去耐心,說我老是活在過去的回憶裡“出不來”。
或許世界上真的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吧。
人們厭倦聽到與創傷有關的訊息,他們只想談論療愈和希望。
一股強大的無力感將我淹沒。
身邊的人都在背後議論指責我,我每天都在自我否定中度過,看不到任何希望。
直到留學期間,我聽一個朋友聊起申請校內心理諮詢的經歷,想起自己的郵箱也經常收到類似的資訊,我的內心第一次有了心理諮詢的念頭。
但剛開始,我還是和很多人一樣抱著僥倖心理,想著也許是因為自己學業壓力太大了,說不定等到來年開春,天氣變暖,精神狀態就能自行調整過來,到時一切就會好起來。
可是並沒有。
我依舊被困在過去那個痛苦的泥潭裡,而且越陷越深。
甚至我的一個好友還在微信上繼續“聲討”我,說我不知悔改,到處傷害別人。
這成了壓垮我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內心渴望的“春天”並沒有來臨,我的世界依然是一片灰色。
崩潰之際,我決定硬著頭皮去求助心理諮詢師。
我的諮詢師和我之前認識的人都不一樣。
印象最深刻的是,在不斷訴說曾經校園霸凌對我造成的傷害時,我發現我時常表現出“被害者會向施暴者產生認同”的觀念。
比如我會不斷地向諮詢師強調:“可是他們曾經就是這樣對我的呀。”
無意中,我在內心已經一遍遍地為施暴者辯白,和施暴者站在一起欺負自己。
而諮詢師,是第一個堅定地站在我這邊的人。
她溫柔地告訴我:“他們那樣做是不對的。”
記憶中,她至少強調了5次這句話。
但前5次我的觸動都不是很大。
直到有一天,我參加了諮詢師介紹給我的一個活動,並在活動上給諮詢師的朋友們造成了不好的印象,事後我感到很抱歉。
但諮詢師聽完後,只對我說了一句話:“下次遇見他們別再這樣就行了呀。”
我不敢相信地說:“可是曾經的同學就是在我改好了以後,依然孤立我。”
她再次溫柔而堅定地告訴我:“那是他們做得不對。”
當時我覺得自己好像獲得了一股巨大的力量感,第一次模糊而強烈地感受到了愛和接納。
於是我鼓起勇氣去詢問在遭遇校園霸凌時期未曾孤立我的兩個女生,沒想到她們也跟我說:“孤立我的很多人,他們也都有毛病。”
在下一次諮詢中,諮詢師看完我的聊天記錄後的反饋,讓我再次確認:“曾經同學們對我的行為,很多都是錯的。”
-“如果是錯的,為什麼當初沒看到有人阻止?”
-“只能說明當時所處的那個環境裡,很多人有問題。”
我當時感覺心裡好像“叮”了一下,彷彿拉開窗簾,看見春天的原野,覺得自己一下子被接納、被理解了。
為了讓我不再困在過去的陰影裡,諮詢師慢慢引導我去回憶和麵對過去的一切,直到我看清那些霸凌者的樣子。
她讓我意識到:“現在我所處的環境,這種型別的人已經很少了,幾乎不會再有人這麼對我了。”
我長大了,我已經很安全。
過去的人,已經無法再傷害現在的我。
我不用一遍遍豎起暴戾的高牆來保護自己。
看見自己內心的恐懼後,我開始學會用成年人的眼光,重新審視周圍的世界,感受並且擁抱當時的自己,突然發現:
“原來我沒有曾經同學們認為的那麼招人煩,還是有很多人喜歡我的。” “我是什麼樣的人,我自己說了才算。” “那些把我當異類的人,他們其實也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
我不再像過去那樣“易怒”了。
再次遇到別人對自己做出一些不好的行為,我的腦海裡也會自動重複諮詢師說的那句話:
“那是他做得不對,他壞。”
別人欺負我,不是我的錯。
一瞬間,我覺得困擾我那麼長時間的孤獨感,像冰川融化般一點點開始消失了。
看見、理解和接納的力量,是無窮大的。
諮詢師就像一個巨大的容器,不管我傾訴什麼樣的情緒,她都能穩穩地接住我,並且會看到另一個視角的我。
在一次諮詢中,諮詢師察覺到我日常生活中不懂得“留白”,時常把日程安排得滿滿當當的,並且常常透露出有點“瞧不起父母”。
她問我:“小時候媽媽鞭策你,是拿成績衡量你。長大後你好像也在學著媽媽,用事業來衡量他們是否值得尊重,是嗎?”
我瞬間愣住了。
接著,諮詢師帶我深入探索和父母的關係對自己的影響,我才發現,原來我總讓自己活得這麼累、這麼緊繃,是由於小時候母親對我進行的“鞭打式教育”,催促我不斷地前進,去完成她對我的期待。
原來,我早已活成了媽媽曾經的樣子,用媽媽“欺負”我的方式欺負自己。
“那你覺得這樣開心嗎?” 諮詢師問我。
是啊,我開心嗎?我好像很少從自己的角度出發思考問題。
諮詢師溫柔地告訴我:
“要追求自己內心真正想要的。”
“事情是幹不完的,對自己寬容一點。”
剎那間,我感到長期壓在心上的一塊大石頭,彷彿一下子被人挪走了。
畢業回國後,我也經常拿諮詢師的這兩句話來提醒自己。
在諮詢師的幫助下,我開始將注意力轉向自身。
我學會去探索並追求我認為好的東西,而不是任由我心中的那個“警察”催促我去追求父母認為好的東西。
我開始認識和接納真實的自己,看到了自己曾經的侷限性,學會放過當年被校園霸凌時那個無力的自己。
過去的我總喜歡在和他人的比較裡找自信,只會尊重比自己優秀的人,現在的我會從自身條件裡找自信,明白了不要按照單一的標準去衡量一個人。
我擁有了“被討厭的勇氣”,也可以自如地和他人交往。
我,越來越愛真實的自己了。
再後來我選擇延遲畢業,媽媽繼續用“我朋友們的孩子都已經畢業工作了”這些話來刺激我時,我也學會了安撫自己,並積極參加學校舉辦的留學生就業指導活動。
最終在延畢的那個學期,我不但收穫了良好的人際關係、美好的校園回憶,還得到了一份非常理想的工作。
持續了一年多時間的諮詢,使得我原本密不透風的生活打開了一道縫隙,讓外面的光透了進來,照進我的心裡。
我心中的“春天”,真的來臨了。
《被討厭的勇氣》中有一句話:“人生不是取決於命運和過去的創傷,而是你的思考方式。”
回想起諮詢師陪我走的這段路,我發現我會不斷透過諮詢師和我的互動模式,潛移默化地改變自己舊有的思考方式和行為模式。
比如,我會模仿諮詢師,越來越多地練習表達感受和情緒,逐步探索真實的自己。
還有諮詢師表達接納的點頭、善意的提醒,甚至她溫暖的鼓勵的話語,都會內化到我的腦子裡,從而不斷最佳化自己日後的行為。
如果有跟我曾經一樣飽受困擾的朋友,如果你依舊身處黑暗中,我會推薦你試一試心理諮詢。
走進心理諮詢室的那一步,其實是心理諮詢過程當中最艱難的。
感謝我的心理諮詢師,感謝那個勇敢走出第一步求助的我。
最後想說,無論諮詢與否,請你都要學會陪伴自己,好好愛自己。
事實上,你希望別人怎樣對待你,你就應該怎樣對待自己。
你經歷的一切終將化為你的力量。
作者:來訪者語風堂
編輯:嚕嚕、笛子
圖源:Pexels
許多讓人們困擾的心理感冒,都是由內心某些“尚未放下、尚未完善”的部分造成的。
在改變發生之前,我們往往需要先釐清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有時候因為面對和正視實在太痛苦,我們會下意識選擇逃避。就像身上長了一根刺,暫時拔不出來,所以故意忽略它,但它會一直在。
不必責怪自己。面對和接納,都需要強大的心智慧力,如果你渴望治癒創傷,成長成一個更好的人,可以嘗試向專業的心理諮詢師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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