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棄嬰。
從出生開始,“被拋棄”就成了我人生的底色。
渴望家、渴望愛的我,不管是親情,還是愛情。
永遠是被拋棄的一方。
慶幸的是,我不曾放棄過自救,並最終找到了一條療愈自我的路。
親愛的陌生人,如果你也在缺愛中長大,活得自卑、膽小、脆弱……
我想,我的故事,能給你帶去一點鼓舞或啟發。
在養父母的爭吵中,從小我就知道了自己是一個棄嬰。
因此活得自卑又膽小。
為了不被再次拋棄,為了得到哪怕一點愛,不管別人提什麼要求,我都會聽話照做,毫不反抗。
可弔詭的是,越是渴望被愛,我就越是抓不住。
14歲時,養父母離異。
媽媽放棄了我,爸爸也無暇顧及我的成長。
初中畢業後,我所能看到的世界,就只有家裡那一方天地。
白天,坐在房頂看藍天白雲發呆;
天黑,回到客廳看電視;
半夜,聽著電臺節目入睡……
最應該明媚活潑的年紀裡,我只能感覺到與世隔絕的孤獨。
我不敢反抗爸爸,不敢告訴他,我還想上學,也不敢走出家門,甚至,不再開口說話。
一個被父母連續拋棄的人,哪還能再對別人提什麼要求。
那時,我好想快點有個家,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帶著這樣的念想,工作後沒多久,我就撲進了一段錯誤的婚姻。
對一切的不合適,視而不見。
看不到我們之間幾乎沒有感情基礎,也忽視了他見我懷孕後,連婚禮都不稀得給我辦的輕視。
滿腦子只想著“我終於不再是一個人了。”
之後的故事,像是早早被寫好一樣:
我被離婚了,成了單親媽媽。
我再一次被拋棄了。
童年時得不到愛的孩子,可能終其一生,都會繼續尋找愛吧。
在這段婚姻裡碰得頭破血流的我,並沒有痛定思痛。
而是在得到別人對我的一點好後,再一次失去理智,飛蛾撲火地投入愛情。
哪怕那個人說過,跟我只能做男女朋友,不會談婚論嫁;
哪怕我們在一起時,不像正常的戀愛男女,沒有逛街、約會,見面就只是在房間裡待著……
我一心覺得,只要他能陪在我身邊,就很滿足了。
可是,這麼卑微的願望,最終也破滅了。
分開來得無比突然,只有他留下的一條簡訊,“我要準備婚禮,以後就不要再聯絡了,好聚好散吧。”
我又一次被拋棄了。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每一個人都拋棄我?
這些問題不斷地在腦海回想,一遍遍砸向著我傷痕累累的心。
很長一段時間裡,我都深陷在痛苦中,活得像個行屍走肉。
轉機,發生在一場車禍之後。
我僥倖撿回了一條命。
也體會到一個人做手術的“十級孤獨”。
躺在醫院的兩個月,父母都沒有出現過。
只在我拒絕了最害怕的抽血後,接到了來自媽媽的電話:
“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任性,抽個血又不是多大的事情,明天你一定聽從護士的安排,一定要抽血,別給人添麻煩。”
抽血那天,因為沒有家人陪伴,針扎進那一刻,我害怕得直掉眼淚。
護士走後,我的眼淚也沒有停下,蒙著頭繼續躲在被子裡抽泣。
一直等到嫂子來看我,我也沒有停下。
反而放聲大哭了整整2個小時,似乎要我這些年受的苦都哭出來,哭完它。
自那天起,我的世界突然變得很奇怪。
33歲的我變得像個5歲的孩子一樣,說話奶聲奶氣,走到哪都一定要有人陪著。
我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勁,我的身體裡似乎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阻力,不讓我變回成人狀態。
正好,我住的醫院有開設心理門診,我便在護士的建議下,約了個號。
住院滿2個月那天,是我第一次見到我的心理醫生L。
她很溫柔,說話的語調也是慢條斯理的,很像我想象中的媽媽。
第一次諮詢,她輕聲的問我:“你一個人來的嗎?你想來解決什麼問題呢?”
我慢慢地回答她:“我覺得自己變得跟以前不一樣,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我想請你幫幫我。”
L溫柔地問:“那你能不能先跟我介紹一下你自己,和我說說你的家庭情況?”
順著L的提問,我一點點地回答著自己的成長經歷。
我告訴她,我是個棄嬰,初中畢業,14歲時養父母離異,而我,也在28歲的時候獨自帶著女兒生活……
像是終於找到了傾訴的出口,我淌著淚水,不停地跟她訴說我的痛苦。
而她,一直靜靜的,溫和看著我,眼裡全是關懷,不時遞上紙巾。
稍稍平靜下來後,我問L,“我是不是真的很糟糕,我是不是真的不配得到幸福?”
她看著我,用很肯定的語氣說:
“我們聊了也挺久了,我覺得,你真的很不錯。你是一個很善良的人,聽完你的成長經歷,我能感覺到你的獨立和堅強。整個談話過程你讓我感覺很舒服。
因為後面還有約談的來訪者,今天的諮詢就先到這兒,我們約定下週二再見,你看時間上是否有問題?”
聽到她的回答後,我感覺到心上的傷口,好像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癒合了不少。
我猶豫了會,問L,“我能……抱抱你嗎?一下下就好。”
她笑了笑,點了點頭,給了我一個溫暖的擁抱。
那一刻,我像是回到了母親的懷抱,雖然在此之前,我並未體會過。
第一次諮詢,推開了我新世界的大門。
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得到如此正面的肯定和讚美,原來我並沒有媽媽認為的那麼差勁。
我第一次感覺到,我的人生還可以有其他的可能。
我無比期待下一次的見面。
後來的幾次諮詢裡,L一步步地引導我去表達情感,表達自己的想法。
第一次有人這麼在意我的感受,我的想法。
讓我慢慢地將更多的自己敞開。
剛開始,跟L聊到童年時,我能回憶起來的,都是一些灰暗的景象。
我沒辦法說出那些具體的事情,只能含糊其辭地說“我忘了”“還好”“都行”“都過去了”。
L沒有逼著我馬上說出來,而是給我佈置了“作業”,讓我下次見面能和她說說一些讓我生氣、不滿的事。
一開始,這個作業讓我很為難。
“棄嬰”這個身份讓我從小就覺得自己低人一等,好像在這個世界,誰都有權利指揮我,要求我。
我應該做的,就是“不奢求、聽話、照做、不反抗。”
怎麼能有生氣、不滿呢?
L說:“那你可以試著去回想一下,用‘如果’來和我聊,這樣感覺會不會好些?”
在“如果”的假設下,我順利地“整理”出了自己的不滿:
如果我沒有聽到養父母說的“棄嬰”,我可能就不會那麼自卑膽小吧?
如果當時父母離婚,媽媽選擇了我,把我帶在身邊,我會變得像她一樣堅強勇敢吧?
如果告訴媽媽我懷孕了的那天,媽媽能趕回來陪我一起面對,我應該就不會盲目地選擇一個錯誤的男人結婚吧?
如果……如果……
這是我第一次,沒有被自卑攔住,勇敢地說出自己的氣憤與不滿。
有了這一次的嘗試,我才發現:
原來我也可以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我不需要壓抑自己,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說自己想說的。
後來,在跟L聊到我的愛情時,我也終於喊出了久藏心中的委屈。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我總是被拋棄的那個?”
L告訴我:
“早期的經歷、記憶或是某些我們自己都未曾發覺的衝突,會儲存在我們的潛意識中。
因為你從小沒能在父母那裡得到足夠的愛,所以就把情感需求寄託到其他人身上。
只要那個人對你好一點,讓你覺得能得到愛,你就會為了滿足對方的需要,不顧一切地付出所有。”
見我有些疑惑,她又接著說: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經歷。當童年時期能夠得到足夠的關懷、認可和喜愛,你就能形成健康的自我。
如果在成長期間經常受到批評,斥責或者懲罰,你就會為了迎合父母或他人的評價產生錯誤的認知或行為習慣。”
當時L說的話,我似懂非懂。
但好在,後來的每一次諮詢,L陪著我去處理情緒,反思行為背後的模式。
幫我撿起掉落在生活中的碎片,一點點地拼接出越來越好的“我”。
在諮詢室這個安全的空間裡,在L的關注和理解下,我逐漸對諮詢關係產生了信任。
並開始嘗試依賴L,就像其他小孩依賴自己的父母一樣,這是我在原生家庭中,未曾有過的體驗。
我慢慢地學會了內化這個功能,對自己的情緒有了更多的察覺,習得了處理情緒的能力。
也看清了自己在親密關係中的模式,逐漸產生邊界感。
我一點點地,找回了愛自己的力量。
最後一次諮詢,L送了我這樣一段話:
“33歲的你身上依然散發著一種小女孩的感覺,總是會把關係放在第一位。其實,你是一個很聰明的女性,你能做的還有很多。
希望在你離開諮詢室,再次走入社會的時候,能覺察到自己還有很多重要事情要做。試著從小女孩轉變成女人,學著把事情做到極致,去體驗你身邊更多的美好吧。”
時隔三年,我依舊牢牢地記得這段話。
我不再毫無理由地懷疑、否定自己,陷入悲傷;遇到頭疼的問題也會主動反思,覺察這種情緒背後的真實原因。
比如在工作中,我被外調到另一個區新做業務時,我沒有簡單粗暴地歸結為自己能力不足被外放,而是去詢問上級安排的用意,確定了是對我的認可和一次提升的跳板。
再比如,當年那個用一條簡訊就拋棄我的男人再回來,跟我傾訴他感情、事業的不順利時,我忍住了給他擁抱的衝動,理智地斷絕了後續的一切可能。
我不再像過去一樣急著去奉獻自己,我學會了在愛人前,先愛自己。
是心理諮詢,讓我找回了愛自己的能力。
做了諮詢後,我才真正的撫平了在原生家庭中受的傷,開始真正主導我的人生。
很多人提到心理諮詢,還是會覺得是“有病才去看”的事。
但其實,它更像是一種心理上的保健,身體不舒服要調理,心理不舒服,也一樣。
如果你也自卑膽小,不夠強大,在自我否定、孤獨中一次次掙扎;
如果你心有創傷,卻無力從中掙脫;如果你的愛情路上滿是坎坷,想要跳出得不到愛的漩渦……
那麼,也許說明是時候走進諮詢室,向內探索,去認識自己,直面創傷,獲得新的視角,無條件的接納,鍛造出真實而靈活的強大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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鄺珊老師是國家二級諮詢師、國家高階婚姻家庭諮詢師,從業超17年,服務時長超10000+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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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來訪者呱呱
編輯:小西
圖源:Unspla 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