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玄武門之變是大唐王朝歷史上的驚天鉅變,開啟了大唐王朝的“貞觀治世”的同時,也讓整個大唐王朝的帝位傳承充滿了宮廷喋血。
而關於武德九年的那一場驚天鉅變,至今仍為讀者們所津津樂道。關於武德年間,以李世民為代表的秦王府勢力,和以李建成、李元吉為代表的東宮勢力,二者之間實力的對比一直是人們所樂道的話題。
(李世民)
早前一種說法認為,秦王李世民手下都是以一敵百的猛將豪傑,所以李世民麾下的實力相較於太子李建成和期望李元吉更為雄厚,所以才爭位成功。
而後來又有一種說法,認為雖然李世民手下的猛將如雲,但是所擔任的官職與支援李建成一系的實權人物相比,權力少,勢力小。李世民能夠奪位成功完全在於,對李建成和李元吉的“斬首行動”。
其實,二者的說法正確的一面,但也刻意忽略了雙方實力比較中,所存在的弱勢一面。從麾下人才實力比較,李世民一馬當先;而從兩方的支持者來看,李建成則更勝一籌。
(電視劇《貞觀之治》中的李世民 馬躍飾)
最後,關鍵的爭位核心力量——李世民與李建成個人實力對比,玄武門已經有了結果。
一、李建成麾下的實力
從現今所記錄的史書來看,李建成作為與李世民、李淵一同謀算晉陽起兵的核心成員之一,嫡長子的身份使得他天生擁有一種光環,而這種光環也使得早期相當多的一批人員選擇支援李建成。
細數李建成所招攬的勢力,在晉陽起兵時,作為李淵好友之一的裴寂,也是武德一朝的宰相,選擇天然站在李建成一面。
(電視劇《貞觀之治》中的李建成 陸劍民飾演)
在李淵選擇棄置李世民的時候,裴寂都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配合。甚至選擇配合李淵,殺掉了晉陽起兵中依附李世民的另一位元從——劉文靜。
而後來,李淵攻破長安,佔據關中,稱帝之後,大量的隋朝顯貴選擇歸附唐朝,而當時最好的表態就是站隊時任太子李建成。
後來,李建成還收服了名將薛萬鈞和薛萬徹兄弟,順帶還將屯駐幽州的勢力羅藝收到了東宮麾下。
(電視劇《貞觀之治》中的李淵與裴寂)
甚至,在玄武門之變前,羅藝被李建成調往涇陽統兵,準備隨時配合李建成與李世民兵戎相見。
而在謀臣方面,最為出名的就是時任東宮太子洗馬的魏徵。而在山東(泛指中原、河北的廣大北方地區)地區的世家大族中,洛陽鄭氏和太原王氏都鮮明地選擇了支援李建成——將世家女送進了東宮。
而在此之外,還有齊王李元吉旗幟鮮明的支援他大哥李建成,先搞定李世民,甚至還親自動手,對李世民以及秦王府一系的勢力痛下殺手。
(魏徵的畫像 古人想象圖)
二、李世民麾下的實力
而反觀李世民,相比於已經冊封為太子的李建成,秦王李世民在開府之時的實力遠不能與太子府相比。在李世民早期的平定薛舉之戰中,手下大部分兵馬總管都是李淵的人。
而隨著劉文靜的被殺,讓李世民預感到了一絲絲的不對勁。於是,開始以建文學館的名義招賢納士,同時屢次出兵討伐各地的割據勢力,招攬山東豪傑。
在大多數人眼中,以程咬金、尉遲恭和秦叔寶為代表的秦王府武將勢力是李世民的支柱。其實,與這些武將相比,秦王府“十八學士”的作用,甚至要遠遠大過李世民麾下的赫赫猛將。
(電視劇《隋唐英雄傳》中的李世民 鄭國霖飾演)
因為這些文士不但是秦王府的大腦,李世民的老師,更是山東各個門第族人中的佼佼者。比如杜如晦所屬的京兆杜氏,在唐代更是有“京兆韋杜,去天半尺”之稱。
而另一位重要學士虞世南所在的虞氏更是江南大族,虞世南的兄長虞世基在隋朝擔任過宰相。還有山東曲阜孔氏的孔穎達,甚至是秦王府學士中排在後位的許敬宗也是高陽許氏之後,其父在隋朝擔任禮部侍郎。
(虞世南畫像)
正是在這些文士的引導下,李世民迎來了“蛻變”。以至於李淵都感慨地說道:“二郎經過這些讀書人的教習,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孩子了”。
在秦王府諸多學士修書的過程中,李世民與他們談古論今,特別是虞世南、房玄齡等人。這些人不但做過隋朝的官,有的還在南陳主政一方。
他們從四面八方而來聚集在文學館,不但帶李世民研修經史,評價南北朝以及隋朝的君主治政得失,更讓李世民見識到不同地區,不同時代的風貌。正是在這種薰陶之下,才為大唐孕育出了一位名爍千古的治世明君。
(唐長安城的佈局圖)
三、“勢均力敵”的對決
所以,這場表面上看似是勢均力敵的儲位對決,事實上在內在比較中已經出現了結果。但是,如何將這些內在實力的轉換為外在的對決優勢,則是對李世民和李建成個人的考驗。
李建成位居儲君之位,加上李淵以及大批朝臣、貴族和世家們的支援,事實上地位難以撼動。但是,隨著李世民逐漸“包攬”了對外征戰的戰功,使得李世民迅速成為大唐王朝軍功新貴的代表。
這意味著李世民有了與李建成抗衡的資本。於是,在河北劉黑闥第二次反叛之後,李建成選擇帶兵出征,徹底掃平了河北,並藉此將一大批文臣武將納入東宮麾下。羅藝和薛萬鈞兄弟就是此時被納入東宮一系。
(唐朝初年群雄勢力分佈圖)
加上平定江南地區的李孝恭、李靖等外臣,看似三方平分了平定關東各個割據勢力的功勞,但是李世民仍然成為李唐王朝軍功新貴的代言人。
於是,最後的勝負手還是回到了李建成與李世民個人的較量上。李世民在策劃玄武門之變的同時,李建成也在策劃“昆明池之變”。
而最終則是李世民如同當年虎牢關作戰時一樣,兵行險著,在玄武門以八百秦王府甲士和玄武門部分守軍以迅雷之勢,發動了對李建成和李元吉的狙擊。
(玄武門之變)
這場狙擊可謂動用了李世民的全部實力,甚至李世民都做好了割據洛陽再圖關中的軍事準備。而武德年間的奪嫡之爭,也在武德九年六月塵埃落定。
包圍、逼宮、刺殺一氣呵成,大唐天策上將用了弓箭和唐刀摘下來皇帝冠冕,用熱情和才智去開創一個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