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石越:殺了慕容垂,秦國還有希望。可惜苻堅父子都不聽,否則前秦很可能統一天下,或者維持淝水之戰前狀態。
石越,前秦猛將,智勇雙全,看人的眼光非常準,深得王猛精髓。
369年,王猛舉薦石越,讓他出使“前燕”,探查燕國虛實,便於發動進攻。
此時,燕國是慕容評掌權,此人貪婪無比,又嫉妒慕容垂,石越看得一清二楚。
石越回長安,告知苻堅:“慕容評在燕國,這是國家的幸運,我們可以滅了他。”
石越帶來的資訊,以及慕容垂投奔後秦,苻堅終於下定決心。370年,苻堅讓王猛帶兵東征,一舉滅亡燕國,奠定了統一北方的基礎。
王猛建議苻堅殺慕容垂,並使出“金刀計”,可惜苻堅太仁慈,不但原諒慕容垂,還授予兵權,培養掘墓人。
石越得到王猛栽培,且本人眼光、能力都很強,也知道慕容垂是隱患,便提醒苻堅注意慕容鮮卑的動向,消除威脅,但苻堅不理會。
378年,苻丕南征襄陽,石越、慕容垂、慕容暐、姚萇都追隨,對決東晉名將朱序、桓衝。
石越充當前鋒,率5000騎兵先行,在東晉水師反應過來之前渡過漢水,擊敗東晉騎兵,並攻破襄陽外城。
石越動作迅猛,朱序很狼狽,只能困守內城。桓衝見石越速度太快,畏懼秦軍騎兵,便觀望不前,7萬晉軍成為擺設。
桓衝不敢救援,苻丕、石越、慕容垂加強攻勢,朱序成為俘虜,襄陽陷落。
苻堅欣賞朱序的勇猛,授予兵權,並深信不疑,希望他會感激。誰知,朱序在淝水之戰坑了苻堅,數十萬秦軍覆沒。
383年,苻堅打算南征,召叢集臣開會。石越極力反對南征,並強調秦國存在的隱患,以及東晉內部的狀態。
石越:南朝很穩定,謝安等門閥比較團結,不能輕易出兵。君王當養精蓄銳,待機而動。
朝廷上,苻堅與石越爭論很久,但苻堅就是不聽,還問慕容垂有何看法。
慕容垂想借助混亂,好渾水摸魚,方便復興燕國,便對苻堅說:“這裡遍地都是韓信、白起,滅東晉易如反掌。”
接著,慕容垂又舉出晉武帝司馬炎滅東吳時的“爭論”。280年,對於是否要南征東吳,西晉大臣幾乎不同意,杜預、王濬是少數支持者。
慕容垂這麼一說,苻堅大喜:“幫助我奪取天下的,就是你呀。”如此,苻堅定下了南征計劃,出兵93萬,還提前給謝安準備好宅子,安排官職。
這次南征,石越、慕容垂依然一起合作,殺向荊州,與桓衝交戰。苻堅則親自抵達前線,但關鍵時刻被朱序坑了,數十萬大軍在淝水覆沒。
淝水之戰慘敗,本就不穩定的前秦分崩離析,丁零人趁機起義,橫掃河北。
慕容垂以此為藉口,主動表示去河北作戰,苻堅同意了,這是放虎歸山。
苻丕、石越鎮守鄴城,慕容垂也來這裡。長期合作,石越對慕容垂非常瞭解,此人並非池中之物,對秦國有威脅,應當消滅。
石越建議殺掉慕容垂,或者將其軟禁在鄴城,不要讓他離開。苻丕猶豫一下,沒有同意,讓慕容垂離開鄴城,這是第一次犯錯。
慕容垂離開後,又殺秦國官吏,石越再次勸苻丕:“慕容垂公開挑釁朝廷,已經到了謀反邊緣,應該立即除掉他。”
苻丕也是“仁慈”過頭,婉拒石越:“慕容垂沒有趁人之危,尊重父皇,我豈能殺了他,失去人心呢?”
石越急了,當即回應:“慕容垂雄心勃勃,他不忠於燕國君王,又豈會效忠秦國呢。如今不殺,遲早會栽在他手裡,不要猶豫了。”
苻丕不聽,沒有追究慕容垂責任,石越嘆息:“長樂公(苻丕)好仁慈,不顧國家大義,一定會被人俘虜,悔之晚矣。”
不得不說,石越眼光夠狠,苻堅、苻丕父子終究含恨九泉。
慕容垂離開鄴城,憑藉自己的威望,迅速拉起一支兵馬,重建“燕國”,並圍攻苻丕。鄴城之戰,雙方打了差不多兩年,苻丕陷入絕望,被迫撤離。
慕容垂起兵後,河東鮮卑在慕容泓、慕容衝、慕容永領導下也發動起義,殺向關中。不久,姚萇叛變,在渭北拉著十幾萬人,苻堅腹背受敵,被姚萇處死。
375年,王猛病逝,給苻堅臨終遺言:“不要打東晉,防備鮮卑慕容,以及姚羌勢力。”苻堅不聽,輕易南征,結果身死國滅。
王猛之後,前秦國也依然有能人,如果苻堅、苻丕聽從石越建議,果斷殺了慕容垂這位鮮卑戰神,重新統一北方的可行性非常高。
慕容垂若死,苻丕鎮守鄴城,符飛龍、石越、毛當、張蠔聯手,撲滅丁零翟斌問題不大。再則,河東的慕容鮮卑也沒底氣起義,姚萇自然沒法趁機崛起。
正如石越所說,苻堅、苻丕愛虛名而不顧國家大義。魏晉南北朝時期,君王不殺伐果斷,還想“仁慈服人”,不失敗都難。這一點,王猛也看得清楚。
王猛整頓關中豪族,被送上檻車去長安,苻堅說他太殘酷。王猛則說:“君王想當堯舜禹,並非不可以。亂世重型,等我收拾了他們,君王就可以當堯舜了。”
王猛、石越都是猛人,可惜苻堅、苻丕不聽,丟失了江山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