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31歲這一年,我過上了跟27歲以前截然不同的人生。
我有了熱愛的事業,交到了真正的朋友,不再需要他人的稱讚,也不再在乎他人的詆譭,過上了內心富足的生活。
這一切得益於四年前,我生了一場病:抑鬱症。
病來如山倒,我被抑鬱徹底打趴下,花了整整三年才爬起來。
這三年就像在漆黑的田野中行走,我並不清楚方向,也不知道腳下到底是什麼,前方會遇到什麼。
所幸,透過自我摸索和專業幫助,我終於還是找出了路,一條通往“真正的自己”的道路。
如果你現在也在那樣的田野中摸索,那麼,希望我的經歷,會給你帶來一些勇氣和光亮。
2018年,被職場競爭折磨得筋疲力盡的我,終於選擇了離職。
隨後,我確診了抑鬱症。
我很好的朋友知道我確診之後,再也不敢和我聊天;
我的母親依然想方設法從我這裡套錢,責怪我不聽話辭了工作,以後家裡的債怎麼辦。
將近半年,我無法出門,晚上通宵,等清晨的太陽慢慢照進房間的時候開始睡覺。
我逃避和任何人的交流,躲在小說的世界裡,一部又一部地刷,邊刷邊哭。哭著哭著睡著了,醒來繼續刷繼續哭,頭髮大把大把的掉。
有一天,母親打電話過來,忽悠了我最後一筆存款。
面對空空的銀行卡餘額,我開始認真思考:這麼多年的自虐式付出後,我到底獲得了什麼?
獲得了一身的病,獲得了不斷的被剝削和被使用,獲得了一窮二白。
這時候,我才真的醒悟,一個不愛自己的人,不管怎麼努力,都乞求不來別人的喜歡。
我開始學著笨手笨腳地愛我自己了,去了醫院開了藥,積極遵醫囑服藥複診,看了很多書去了解怎麼愛自己。
慢慢焦慮和失眠改善了一些,但我依然無法工作,每次都在入職兩三天就焦慮發作,最終不得不放棄;
第六個月複診時,我的精神科醫生說:你只是比較嚴重的抑鬱焦慮的狀態,如果你想真的好起來,可能需要去做心理諮詢。
我查了很多資料去了解心理諮詢,果斷預約了時間(這要感謝我的一個優點:總是願意嘗試新事物)。
2019年初正式開始諮詢,距離現在也比較久了,已經不太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麼。
但諮詢中有一幕,在我後來的人生中,被我反覆拿出來回味。
那是一天的早上,進入諮詢室,照常和諮詢師打招呼,但坐到椅子上的那瞬間,我腦子裡想好了要說的、希望老師幫我分析的,想和老師抱怨的,都統統不見了。
那一刻我的感覺告訴我,我只想沉默,於是,50分鐘的諮詢,我們沉默了36分鐘。
在沉默的這36分鐘裡,我能感受到諮詢師的目光不斷落在我的身上,我的細微動作都會引起她的注意,她的目光隨著我的動作不斷轉移。
在我“定住”的時候,她會用鋼筆在她那個一直使用的板子上寫字,我想知道她都寫了些什麼,但是我沒有問。
在她覺察到我數次想要說什麼,但是又沒有講出來的時候,她歪著頭開口了:你剛剛想告訴我什麼?
僅僅就是這幾個字,直接讓我開始爆哭。(我的記憶就到這裡了,後面說了什麼已經想不起來)
寫下這段的時候,我依然能夠再次體會那種感動,就像這三年來無數次想起時一樣。
感動於,她沒有在我沉默的時候打斷,讓我一定要說些什麼;
感動於,那是我第一次得到一個人那麼多的關注,哪怕在我如此沉默的時候,她依然懇切地關注著我。
這對我來說意義重大。透過她的目光,我也開始去看我自己,看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看我想要什麼,看我要怎麼去過我的人生。
我願意稱之為人生第一次啟智。
在後面的諮詢中,我們發現了我在人際中一個非常要命的模式:過度承擔不屬於我的責任,不斷衝在前面,捲入各種麻煩。
比如,本該客服同事、後端同事去處理的事情,我一把攬過來負責;就連同事的情緒,我都要負責起來。
我至今記得,她在聽到這些事情的時候,看著我,溫和地問我:可是,這些事情為什麼是你這麼努力地處理?
她還問我:這麼辛苦地衝到前面,承受了這麼多情緒和攻擊,似乎有什麼東西,非得你這麼自我犧牲才能得到。可是,你想得到的是什麼呢?
這兩個問題,像原子彈一樣,炸得我措手不及。
我開始思考這兩個問題的答案,不久我就找到了。
為什麼是我在處理?因為我太想得到身邊人的認可肯定,太想證明我是可以的,太想要同事們覺得我可以幫到他們;
我想得到的到底是什麼?是那種我在他們的世界裡很重要的感覺。這種感覺,可以讓我覺得我是被喜歡的,可以讓我知道,我還是存在的。
意識到這些的時候,我在諮詢室裡泣不成聲。
諮詢臨結束的時候,我說:我不想用這樣的方式,獲得那些被喜歡的感覺了,我想放過我自己了,這麼多年真是太辛苦了。
後來很長一段時間裡,每當我告訴諮詢師,我戰戰兢兢地拒絕了同事的請求時,她都會說:你沒有做錯什麼,你只是在保護你自己。
這是我能夠恢復工作,在工作崗位堅持下來的重要轉折,我不再被一堆責任之外的事情消耗。
後來,為了更深刻的治癒,諮詢師帶著我一起去體驗那個被拋棄了的自己。
諮詢過程中有幾次使用了意象對話療法。
我看到生命開頭的我,為了被媽媽喜歡,放棄了自己的愛好、自己的喜怒哀樂、自己的需要,一門心思照顧弟弟,即使自己也只有七八歲;
看見那個年幼的小女孩,努力踩著小板凳洗鍋做飯,僅僅是因為這樣媽媽就會特別自豪地和親友炫耀“我女兒真懂事”。
諮詢師問:有什麼想要對過去那個自己說的嗎?
我眼淚止不住地流,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說:或許你可以試著抱抱她,她不會怪你的。
我在自己的意象裡,和小時候那個灰頭土臉的,眼神裡全是怯懦與不安的自己擁抱了。
那一刻,我突然開始,有點喜歡我自己了。
我開始能夠試著和自己的焦慮、挫敗、抑鬱、恐懼、悲傷一點點相處了,因為有人陪我體驗過,我已經沒有那麼怕這些情緒了;
同時我也建立了充分的安全感,知道現在如果有哪些部分還很難面對,那,我可以邀請她陪著我一起。
所以當我面對困境的時候,我多了一種勇氣。那種勇氣是,就算再糟糕,我還可以回到那個空間去搶救一下自己,並且她會一直在。
當然諮詢過程並不總是一帆風順的。
當你和諮詢師走得足夠深的時候,你一定會把自己內在的攻擊和憤怒放到諮訪關係裡。
這些憤怒有可能是你在過去的關係中儲存下來的,但會投射到諮詢師身上。你一定會在某個階段,對諮詢和諮詢師充滿了失望和不滿。
這也是我們更深地認識自己的機會。
我應對的方式就是,出現憤怒的時候,我都告訴自己,“堅持堅持,說出來試試”。
然後,改變就此發生了。
一開始我沒辦法直接表達,我就在諮詢後寫小作文,用文字激烈地表達了我對於“她不理解我”這件事有多生氣。
她看了之後,依然很溫和地和我討論我的憤怒。
於是我更大膽了,開始直接指責她總是自以為她對我很重要,總是看到我的問題但看不到我的變化。
我能感覺到她有點慌了,但她依然很努力理解我具體的感受,以及表達她的擔心。
她說:在感覺到你對諮詢的失望和憤怒之後,我很小心地想要接住你。
這是我從未有過的體驗,在我將近30年的生活體驗裡,沒有人在我這那麼“作”、那麼鬧騰之後,還願意溫柔以待。
我終於敢做個任性胡鬧的小孩子了,而不是乖巧懂事的“好孩子”了。
我能夠表達出來不滿,然後諮詢師能接住,我們就有機會,走得更遠更深。
而且,在這份安全的關係裡,我也練習瞭如何去表達自己的意見,在外面的工作生活中,不再懼怕表達。
在開始諮詢的第三個月,我終於可以進入工作的狀態,也慢慢停了精神科的藥物。
諮詢師一直陪著我,幫我調整自身角色、建立邊界;改變一味付出的相處模式,讓自己在人際交往中可以獲得滋養,極大地減少了我在關係的損耗。
更重要的是,我開始過一個和2018年之前截然不同的人生:
我放棄了從外界獲得肯定和認可,也不再透過自我剝削和自我壓榨去滿足別人以確認自己的存在。 我探索到了真正喜歡的事業,收穫了真正的朋友,有了可以彼此陪伴的貓咪,我和這個世界開始有了真實而舒服的連線,真實的我,得以存活下去。
最後,我覺得,諮詢是可以幫助我們度過人生困惑、卡點及低谷的一種方式。
當然諮詢不是唯一選擇,還有很多比如正念、自我學習等。我只是希望,大家能把諮詢納入考慮範圍。
因為我捫心自問過:重回當初,我還會選擇心理諮詢嗎?
答案是會。心理諮詢不是唯一的道路,但如果沒有它,我可能不會那麼快走出來,說不定還會變得更嚴重。我寧願快點過上現在的生活。
如果,你也經歷著抑鬱症或其它心理困擾,不妨尋求專業溫暖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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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來訪者江小白白白
編輯:星星
責編:秋裡